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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居內,來來往往,人聲鼎沸。
原本在醉仙居玩樂的富貴權閥子弟,看到賀宗緯找上了范閑,下意識的紛紛向樓上望去,更有甚者,直接圍在了他們身邊坐等看戲。
范閑沒有在意賀宗緯的挑釁,也沒有在意身旁一群等著看戲的吃瓜群眾,仍然是自顧自的喝了幾口酒,然後嬉皮笑臉的說道:「你知道她是誰嗎?就敢說要看她的面容。」
賀宗偉冷笑道:「不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侍女嗎?還能是誰?莫不是范公子不舍得讓我們看?」
「范公子如此袒護,日日讓這個小侍女服侍,莫不是認為這醉仙樓里的姑娘都是胭脂水粉,入不了范公子的眼。」
「再者,來這里的人只圖個樂趣,范公子難道這么決絕,不給我們大家一點面子,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話音剛,一旁的人連聲附和道:「對啊,對啊,不能這樣做。」
周圍的人早就心癢癢,都想一睹那位侍女的容貌。
在他們的眼,一個進入醉仙樓的侍女,怎么還可能是大家閨秀?
他們心里紛紛暗想,這女人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真是不要臉。
范閑聽後,揮了揮衣袖說道:「既然大家都那么想看,那我也絕非小氣之人,看一眼又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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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宗緯笑著說道:「那就多謝范公子成全。」
生活的這個時代,豪門貴族總喜歡收養一些長相出眾的侍女,他們對待這些侍女的態度,就像是對待一些古董花瓶一樣,喜歡但是也可以交換。
「但是……」范閑向前走了一步,離賀宗緯更近了,然後凌厲的看了他一眼。
隨即說道:「我的侍女,豈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賀宗緯怔了一下,這幾日只看到了他沉迷酒色的狼狽樣,竟一時忘了他當初是怎樣的一個狠人,是把禮部尚書之子打的癱瘓在床,足足數月下不了床,到現在還……
想到這,賀宗緯嚇的毛骨悚然,動都不敢動。
過了好半響,他才緩緩開口道:「范公子你說得對,小人唐突,唐突。」
「哈哈哈,你看看你,我不是開個玩笑嘛,干嘛嚇成這樣,大家既然都這么想看,我怎會駁你們的面子,范閑笑著說道。」
說完,轉身看向司理理說道:「理理,把面紗摘了吧。」
「是,司理理躬身行禮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名侍女,生怕錯過了掀開面紗後的絕世美貌。
面紗揭掉之後,露出了一張宛如天仙似的姣好面容。
眾人都驚愕許久,愣是沒有緩過神。
後來才驚訝地出聲道:「這不是司理理姑娘嗎?她不是北齊間諜嗎?怎么現在回了京?還成為了范閑的侍女?」
一連串的問題說出後,眾人都疑惑不已。
後來,又有人說道:「怪不得范閑總讓這位侍女陪伴,看不上醉仙樓的其他姑娘,我要是他,有此等艷福,也絕對不會看上其他胭脂水粉的。」
一時之間,原本就熱鬧的醉仙樓,現在變得更加喧嘩。
等到議論聲逐漸減小,范閑轉身看著賀宗緯說道:「如你所願,感覺如何?」
賀宗緯也被司理理的美貌驚艷到了,等到范閑詢問他時,這才緩過來了神。
隨即笑了笑說道:「范兄好福氣,既能飲酒作詩,又有美人相伴左右,真是羨煞旁人。」
「既然看都看完了,說也說完了,那就滾吧,別再妨礙本少爺喝酒。」
范閑直接一把推開賀宗緯,然後直接離去,司理理緊跟其後。
被范閑當眾羞辱一頓,賀宗緯臉色平常地說道:「祝范公子玩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