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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長公主府。
長公主自從信陽回來之後,又重新住進了她原先皇宮里的府邸。
東宮和長公主府距離很近,估計只需一炷香時間便可到達。
「姑姑,你說范閑此舉何意啊?太子實在猜不透范閑心思,所以才前往長公主府,」
長公主沒有說話,兩人沉默了一會。
太子又接著說道:「如今范閑已經頹廢到這般樣子,我們是不是應該趁熱打鐵,采取下一步行動。」
「現在他這種醉醺醺的模樣,即使是跌入流晶河,人們也會認為他是喝多了,意外掉下去的。」
聽完太子的話,長公主只是旋即轉過頭,美眸盯著太子。
然後才緩緩開口道:「殿下可曾記得范閑剛入京時,陛下對我們說的那些話。」
長公主悠閑地喝了一口茶,神色也如平常一樣,好像被貶黜到信陽的事沒有發生一樣。
太子主動給長公主斟茶,沉思了片刻說道:「當時父皇話意思是內庫財權可以爭奪,但是不能越過界限。」
長公主點了點頭,隨即反問道:「你知道為什么二皇子犯了如此大錯,皇上沒有將他處死,只是剝削了皇子身份,禁足在家?」
太子聽後,眉頭緊鎖,臉色也變得愈加難看。
長公主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自顧自的品起了茶來。
房外北風呼嘯,房內溫暖如春。
兩人就這樣沉默的渡過了大約一炷香時間,太子才氣憤地說道:「這可是除去范閑的最好時機,難道就這樣白白的錯過?」
「當然不是,范閑最厲害之處,莫過於名聲,現在他沉迷於醉仙居,沉迷於酒色,還作出那種淫穢艷曲,不管他是故意為之,還是真的這樣,都不用太在意。」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耐心等待這結果。」
太子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熱切地看著長公主。
自從長公主被貶黜到信陽,他已經數月沒有見過了。
想到此,太子看向長公主說道:「姑姑,在信陽那段時間可還好?」
「閑來無事,不用操勞,自然也順心。」
長公主隨手捋了一下發絲接著說道:「就是氣候與京都差別較大,有些許不適。」
太子急忙說道:「姑姑放心,我一定去求父皇開恩,讓你在京都好好休養,」
長公主只是看了眼太子,笑了笑,之後便不再說話。
一時之間,兩人沉默無語,不禁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一位宮人傳報:「陛下宣長公主覲見。」
好像是意料之的事情一樣,長公主沒有半絲驚訝。
一旁的太子說道:「姑姑,我陪你去吧,萬一……」
還沒說完,就被長公主打斷了,「陛下只是召我,又沒有你,你若去了,只會惹你父皇生氣,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醉仙樓。
今日,范閑又和明經堂喝了一整天的酒。
司理理扶著酩酊大醉的范閑,顫顫巍巍的進了房間。
剛進房間,范閑就直接吐了起來,面色極其難看,看起來十分痛苦。
司理理看見范閑這樣,心疼不已,急忙伸手去拍拍范閑的後背,想讓他吐出來舒服一些,忍不住說道:「公子,何必呢?」
范閑隨手擦去嘴邊污物,冷漠的開口道:「我不這樣做,外面的人又怎能放心?」
「但這種辦法實在太傷害身體了,長期以往身子吃不消啊!」
司理理遞過去給范閑煮的醒酒湯,然後滿臉擔憂的說道:「既然如此,明日還是少飲一些酒,應該不會被人猜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