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范閑舊傷復發(2 / 2)

言冰雲一向冷漠的慣了,范閑只是瞥了一眼言冰雲,隨後朝著幾個老太醫笑道:「各位大人不必客氣,還是先幫范某看病吧。」

幾個老太醫聽聞,連連點頭,先後上前為范閑看傷、把脈,只不過每個人看過後都是一臉的愁緒,搖著頭,長吁短嘆的。

言冰雲在一旁看到這一幕,眼底的情緒更加凝重。一在旁的言冰雲看到這一幕,眼底的情緒愈加凝重。

「幾位老大人,有話大可直說,范某對自己的傷勢還是有所了解的。」還是范閑最先開口道聞到。

幾個老太醫相互對視了幾眼,最後還是由官職最高的一個上前,老太醫向范閑拱了拱手,而後小心翼翼地說道:「既然平北侯吩咐,老夫就直說了。」

「侯爺是習武之人,體內真氣原本是充沛如江海,只可惜有幾次負傷,才會經脈不堪重負,只能勉強支撐……」

這時,老太醫看了一眼范閑,見對方沒什么反應,才繼續陳述道。

「只不過近日來,侯爺勞神於案件,使得經脈臉之前的勉強支撐都做不倒了,最終會千里江海,潰於一旦……」

「你的意思是,提司大人經脈盡毀了?」言冰雲當即打斷了老太醫的話,眼中充斥著寒氣。

范閑要是經脈盡毀,對監察院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慶國的魑魅魍魎那么多,到時候,一個廢人提司可壓不住,再說,也不會讓監察院的一眾能人臣服。

老太醫見言冰雲一臉寒氣,趕忙解釋道:「小言主辦誤會了,侯爺並沒有這么嚴重!」

「侯爺底子雄厚,如今不過是有了些許疏漏,只要好生調理一段日子,便可無礙,只不過紊亂的真氣肆虐,侯爺恐怕會受些罪。」

范閑聽聞,就像不在意將來自己要受的罪一樣,笑著問道:「就是說,這段日子我就只能這么躺著,讓傷口好了再裂開?」

老太醫小心的看了一眼言冰雲,才敢沖著范閑點頭道:「是,侯爺原本的真氣太過霸道,就算是大宗師來了也沒辦法幫忙平復,只能靠自身機理,破而後立。」

「范某知道了,多謝諸位大人,老王,去給諸位大人送上診金,代我送諸位大人回去。」

范閑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嘆氣道。

王啟年領命,從屋中取出一盤金子,端到幾個老太醫面前。

老太醫有心想要拿,卻又提心吊膽地看向了言冰雲。

言冰雲一副看不到的樣子,起身走到了院外,老太醫們這才放心,拿了金子,隨王啟年下了山。

言冰雲隨後重新進了院子。

范閑一臉無奈,對著言冰雲攤了攤手:「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不能做事,最近院里的事,只得拜托你了。」

「你當真舊傷復發?」言冰雲還是疑惑,又上上下下打量了范閑一番。

范閑聽聞,哭笑不得:「言大主辦,我才不會把自己弄成這樣,來騙你好嗎?」

言冰雲著實是看不出有什么破綻,只好點頭,而後轉身離開,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范閑看著言冰雲離開後,獨自坐在小院里,看著天空,幽幽道:「我這舊傷一復發,不知京都又要發生什么變故……」

小院里安靜得很,只有簌簌的風聲,像是在回應著范閑。

只不過半日過去,此時京都里的有心人,都經由了幾個老太醫的口,得知了范閑舊病復發的消息。

這個消息,被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方式,傳進了各位大人物的宅子里。

林府,林若甫從負責情報的袁宏道口中聽說了這個消息。

袁宏道此時也是苦思無果,只好皺著眉頭向林若甫請教:「相爺,您說小范大人怎么在這時候倒了,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門道?」

他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范閑要是倒了,京察一事可能就會換人,這對他們來說可就大不利了。

林若甫聽聞,依舊在院中散著步,臉上是看穿范閑後的冷笑,不屑的說道:「哪里有什么門道,這小子難道是屬烏龜的,那可能會在這個時候病倒,還被所有人知道,這分明就是挖了坑等人跳呢。」

袁宏道聽到相爺的話,才感到稍微安心些,隨即又笑道:「倒不知這次這位姑爺,又會坑多少人?」

「他這次是沖著太子去的。」林若甫望向東宮的方向,雙眼之間盡是深邃之意。

接著又開口說道:「此次,二殿下在西境立了大功,馬上就要挾勢而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