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突然熄滅,然後錯兒就不見了。還有這個。」
到了這個地步,花慕容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的仇敵,病急亂投醫般的拿出了柱子上的飛刀。冷飛絕細細的看著,神色微微一變,說:「是俱東國的人所做。」
「那你還說不是你?」
「還記得翼王冷飛揚嗎?」
「那個人啊……」
花慕容想起那個外表干凈清澈,內心卻晦暗不明的那個男子,只覺得渾身一顫,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飛刀在冷飛絕的手中慢慢變成了碎屑,冷飛絕的臉上也滿是冰冷的笑容:「呵呵,動我的兒子是嗎?好,很好!原想放你一馬,現在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
「冷飛揚他想做什么?他要把錯兒怎么樣?」
「既然留下了證據,自然是要拿錯兒來威脅我了。」
「他……怎么會知道?」
「承認錯兒是我的兒子了?」冷飛絕笑眯眯的望著花慕容:「真是不容易,跟了你那么久總算有了名分,我有些受寵若驚。」
「冷飛絕,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和我說這個?錯兒會在哪里?」
「如果沒料錯的話,應該是在俱東國中,翼王的封地吧……他一定在等著我們過去。」
「我派人去剿滅他。」花慕容沖動的說。
「然後所有的人都知道兩國開戰,局勢一發不可收拾,讓他趁虛而入,是嗎?關心則亂,慕容。」
「那要我如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送死?」
「錯兒有作為人質的利用價值,冷飛揚暫時不會對他下手。他要的,絕對不是錯兒——而是我們。」
「目標是我們?我與你有什么關系,他為什么非要治我於死地?你怎么知道這個瘋子不會對錯兒下手?他是個瘋子!」
「不,他比誰都要清醒,也比誰都要有野心。我想,他要的不止是我們的命,還有兩個國家,從而稱霸中原吧。」
「就憑他?」花慕容冷笑。
「不要小看他。」
「嗯。多謝提點。」
花慕容說著,提著劍就要離去,而冷飛絕微微皺眉,阻止了她的路。花慕容疑惑的望著他,冷飛絕微微一嘆:「你要做什么?」
「找五十精兵,去俱東國。」
「我與你一起去。」
「不需要。」
「花慕容你聽著,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你們對於當地的地勢、風土人情都不太了解,莽撞送上門去,給人瓮中捉鱉嗎?我與你們同行。」
「不需要。」
「錯兒也是我的兒子。花慕容,你無法撇清這一點。」
「他是我的,是齊國的太子!你想把他搶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