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相見(1 / 2)

雨夜纏綿 布村Pelican 2507 字 2022-08-04

杜蓓琪達到紐約市時,正好是下午叄點。

很快,機艙清空,熙熙攘攘的人潮像螞蟻般朝機場出口涌去。

杜蓓琪跟著人群往外走。她穿了一件v領針織衫和棉質短裙,因為機場有空調的原因,溫度很高,把羽絨服拿在手里,准備出了機場後再穿。

她激動得不行,拉著手提行李的手不停顫抖,控制不住的緊張,手腳都無處安放了。那感覺就像是去見一個聊天聊了好幾年的網友,而且知道對方是個大帥哥,現在終於要奔現了,滿頭滿腦都是幸福感,歡樂中又帶著一絲絲惶恐,讓人心潮澎湃。

途中她去了一趟洗手間,在洗手間里洗了臉,拿出化妝品,對著鏡子仔細化好妝,弄整齊了頭發,才慢慢走出來。

心臟,像不屬於自己了,在很無規律、很不聽話地跳動,「怦怦怦」的聲音直達耳膜,整個胸腔都在震動。

窗外,飛機一架又一架起降;陽光,仿佛在隨著它們起舞。

冬日的暖陽,穿透了機場的落地窗,在室內灑下了一片金黃,溫暖的氣息宛若一張上好的綿綢,將她輕輕包裹。

因為倒時差的關系,她有些頭暈,被陽光一照,覺得舒服了很多,愜意、舒展,像是把陽光吸進了身體中,有種暖洋洋的感覺。

跟著擁擠的人群走出機場時,陳景恩正在門口等她,他的頭發扎在腦後,露出了輪廓分明的側顏,一如既往的好看,連他映在地上的影子她都覺得特別有型。

這么冷的天氣,他只穿了一件白­色­體恤,外面是一件塗鴉般星星點點的針織外套,下身是一條窄腳牛仔褲。他雙手的拇指卡在皮帶上,站得筆直,針織外套敞開著,里面的體恤十分緊身,把他寬肩窄腰的好身材全顯了出來。

杜蓓琪想起小時候住在列治文,下雪時,必須清理自家門前的路面,因為如果行人在家門口滑倒了,算是住戶的責任。所以一到下雪天,家家戶戶都需要清理積雪。

有一次,她看到隔壁鄰居出來鏟雪,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她嚇了一跳,懷疑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再看了一遍,發現鄰居真地只穿了一件短袖體恤。她覺得加拿大人太猛了,竟然一點都不怕冷,對他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後來遇到來自波士頓、芝加哥,還有那些北歐、英國人,也差不多,下雪天只穿一件衣服,最多就像陳景恩這樣,加一件外套,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杜蓓琪朝他揮手:「嗨,景恩。」她眼中仿佛有個小燈泡,一見到他就接通了電源,很快亮了起來。

「蓓,你好嗎?」他走上前,和她熱情擁抱。

「我很好,你呢?」她把手提行李箱放在腳邊,把羽絨服搭在上面,空出了雙手,踮起腳,勾住他的後頸,和他碰了碰臉。

曠野之心的氣息竄進鼻中,混著清逸的剃須水味道,像進入了無邊的莽原,砂礫、土石近在眼前,還有淡淡的草木香,她神魂顛倒,神使鬼差地貼著他的身體,往他下身蹭了一下。

陳景恩有些驚異她的大膽,隨即手往下滑,劃過她的背部,一把按在她pi股上,重重地捏了一下。

杜蓓琪像只受了驚的兔子,「嗖」的一下往旁邊跳開了:「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她慌亂地解釋著,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她竟然在人潮涌動的機場大廳,人來人往的接機口,當眾蹭他的敏感部位。

天啊,這下臉可丟大了,腦中飄過一連串「­淫­盪」「無恥」之類的形容詞,她眨巴著大眼,欲哭無淚。

陳景恩雙手背在身後,低頭看向她,眼中的笑意若有似無:「我接受你的道歉。」

打完招呼,兩人一起去拿行李的地方,他幫她把行李從傳送帶上拽了下來,帶她去了停車場。

等他們開車回到曼哈頓,已經過去了一小時。

杜蓓琪看到他居住的地方由好幾棟高樓連成,組成了一片錯落有致的居民區,門口立著幾個碩大的英文hem,應該這片樓房的名字。

從停車場出來,沿著斜坡上樓,首先見到的是一個寬敞的大廳,接著是明凈的大理石地面和布滿­色­斑斕油畫的牆面,開闊的空間懸掛著洛可可風格的水晶燈,富麗堂皇的裝飾讓人瞠目結舌。

穿過大廳,陳景恩帶她搭乘電梯,去了叄十樓,走到盡頭,他把食指按在牆上的一個凹槽上,指紋讀取成功,「咔」的一聲,門開了。

進門後,他們換了鞋,他脫了外套,她也脫了羽絨服,一起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他家內部倒沒那么復繁,沙發、茶幾、電視櫃,簡單的裝飾,黑白灰的­色­調,­干­凈清爽,客廳靠落地窗的地方放著一架叄角鋼琴。

一層是客廳、佣人房、飯廳和廚房,他只請了鍾點工,所以佣人房是空著的。

參觀完之後,他帶她去了第二層,告訴他第一間是自己的書房,然後是卧室,指著最後一間房說:「那個房間是凱文的,他有時會過來住。」

叄個房間,一個是書房,一間是他的,一間是凱文的,那「我住哪兒啊?」杜蓓琪問。

他的手擱在牆上,看著她,露出狡黠的笑容:「你說呢?」

像是想通了什么,一秒的時間,她的耳朵全紅了。來美國之前就想過會是這樣了,怎么就這么白痴呢,問出這種低級問題。

他看著她,眼瞼微動,視線往下移動,來到她的v領處。杜蓓琪感覺他的目光像是一把刷子,從她的臉刷到了胸,微微的癢痛感在皮膚蔓延,讓她臉紅心跳。

深凹的­乳­溝,發育良好的胸脯,隔著衣料,那兩坨女­性­象征凸成了一個優美的弧度,看起來渾圓飽滿,他回憶起了它們捏在手里的感覺。

他伸手,把她拉過來,按在了房間的牆上。杜蓓琪只覺得被人握住了手腕,一股力道將她拽了過去,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的背抵在了牆上,被實實在在的「壁咚」了一次。

陳景恩低頭壓在了她­唇­上,拼命地吸吮她的­唇­瓣,快把她的­唇­吸進他嘴里了。

「等、等等。」她嚶嗚著說。

他完全無視她的要求,一手撩起她的裙擺,從下面摸了進去,撥開她厚厚的襪子,探向那片神秘的幽谷。

杜蓓琪羞得面紅耳赤,眼中浮起隱隱的水光。

下一秒,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凝眸質問:「蓓,你不會告訴我,你在特殊時期吧?」

她抬臉望著他,萬分委屈地說:「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那個剛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