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困境(2 / 2)

雨夜纏綿 布村Pelican 1995 字 2022-08-04

很想、很想挽回杜蓓琪,卻什么也做不了

眼睜睜看她離去,什么都做不了。

他做不到,真的不行。

沮喪、頹廢、身心疲憊,沒有什么詞可以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了。

手,無力地垂下;

眼,無望地睜著;

心,混亂地跳動;

孤獨,把軀體侵蝕。

他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挪向卧室,從來不知道,客廳到卧室的距離那么遠。

像是走不到頭的沙漠

下午,宋凱文接到陳景恩的電話,去了體育中心的自由搏擊館。

宋凱文知道他最近很郁悶,想找人發泄,而發泄的對象明顯就是他這個可憐蟲。有什么辦法呢,誰叫他是自己的弟弟外加至交好友呢,只有奉陪了。

兩人換好裝,一上擂台,連招呼都沒打,陳景恩先發制人,一拳朝宋凱文揮去,接著是一頓猛踹。

宋凱文大驚,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脊梁發涼,慌亂地格擋。

幾個回合下來,陳景恩像完全感覺不到痛一樣,和他拳對拳、腳對腳的硬拼,宋凱文氣喘吁吁,想著再這樣下去非讓他弄死不可。

等陳景恩的拳襲來時,他虛晃一下,側身,用盡全力一腳朝他面部踢去。陳景恩的敏捷度極高,放在平時,肯定可以閃躲,但這一次出了意外,他竟像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宋凱文瞳孔急縮,慌忙腿往旁邊移開,嚇得口­唇­發白,如果陳景恩被他踹中,不死也得半殘廢。

腳踝擦過陳景恩的右臉,還是撞在了他骨頭上,宋凱文摔在了地上,連帶著陳景恩一起摔倒。

陳景恩眼瞼的皮膚裂開,眉弓腫了起來,血管在不停彈跳,鮮血直冒,頃刻就把他右臉染紅了。他趴在地上,目光渙散,像一個沒有生氣的木偶。

「景恩,你沒事吧?」宋凱文不擔心自己,急忙爬起來查看陳景恩的情況。

見他生命體征平穩,宋凱文沒那么緊張了,把拳套取下來,伸手去扶他。陳景恩順勢站了起來,靠在圍繩上,低著頭沒說話。

眉尾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台面,仿佛開出了一朵朵的血­色­花朵,陳景恩絲毫不在意自己在流血,痴痴地盯著地面,好似在細數花朵的數量。

看到他這副模樣,宋凱文又急又氣:「景恩,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知道他是為了杜蓓琪,但是已經過去那么長時間了,他一點都沒平復嗎?

宋凱文開始對他講道理,嘰里呱啦說了半天,他像個悶葫蘆一樣,直直地看著地面,半個音都不發。

最後宋凱文氣急,忍不住吼了一句:「你說你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值得嗎?別讓我看不起你。」

陳景恩終於有了反應,緩緩開口:「如果被你看不起可以讓她回來,我願意讓你看不起。」

「你」宋凱文氣得臉都青了,平靜了半天才勉強壓住火氣:「那你在這里­干­嘛,這樣就能挽回她了?去追呀,把她追回來。」

他搖頭,頹喪地說:「我試過了,用了很多方法,都不行,她不要我了,徹底放棄我了。」

宋凱文按住他的肩,痛心地說:「景恩,別這樣,你是懷特家族的人,幾大公司的上位者,成千上萬的人要靠你吃飯,你不能這么消沉,想想你的員工、你的責任,人不能只為自己而活。」

他淡淡一笑,答道:「我不消沉,只是覺得活著和死了沒什么區別罷了。」心如死灰大概就是他現在的樣子吧宋凱文心想著,這下完了,以前是狄沐筠,現在變成杜蓓琪了。是狄沐筠還好,至少不會如此瘋狂,現在的陳景恩,真的可以為了杜蓓琪不要命。

據他所知,自從上次顧夢婷出事後,張燁霖被警察抓了起來,但有張家這個強大的後盾在,他很快便被放了出來。

陳景恩知道後向市局施壓,要求嚴懲車禍凶手,可張家在海山勢力強大,政府官員中有不少他們的人,其他人對張家也頗有忌憚,這件事算是不了了之了。

後來,陳景恩直接對張家下手,切斷了張家所有的對美業務。表面上看是成功威脅了張家,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懷特這邊的損失也不小,不但引起了他父親的質疑,更引起了爺爺和眾多高位掌事者的不滿,陳景恩在懷特家族的地位急降。如此瘋狂的舉動,放在以前,他是決計做不出來的。

而張家那邊,很快查到了陳景恩找他們麻煩的原因,知道杜家母女的車禍和張燁霖有關,陳景恩為女朋友杜蓓琪討要說法,要和張燁霖不死不休。

一時間,張家風聲鶴唳,年輕一輩人人自危,最後,張家的當權者棄卒保車,把張燁霖扔進了監獄,才順利度過了這場危機。

宋凱文明白,陳景恩現在處在瘋狂的邊緣,他想幫陳景恩解決難題,但又礙於答應了謝莉莎不chā手這兩人的事,左右為難,只有充當一下他的出氣筒,讓他順順氣,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