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2 / 2)

鄭雲天隱隱感到了一種危機。

『哼哼..真是好笑,這個問題好像應該是我來問的吧!你竟然偷我保險櫃里的文件去賣錢?錢對你真的那么重嗎?鄭雲天....算我有眼無珠看錯了你..。』

『不..不...不是的...冰虹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簡單的,其實...其實我...我...不想的...我是被迫的...。』

鄭雲天急得不知如何解釋。

『哼哼...好一個被迫,你那帳戶里的幾百萬也是別人迫你要的嗎?...鄭雲天....我想不到你是這么一個人,敢做你不就敢認,算什么男人你!

韓冰虹從來沒有象此時一樣激動,這不是她一向的態度,事件的剌激對她來說太大了。

『好了!...你..你別太過分了...我,,我也有我的難處...你以為我想這樣的嗎?我...我還不是為了保住這個家..。』

鄭雲天委屈地叫道。

『可笑,可笑啊...。』

韓冰虹苦笑地搖頭。

『你..你也不問清楚是怎么會事?你有沒有理會我的感受,我..我..不這樣做...我連命都可能沒了...對..對...這一切都怪我,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我也是被人害的啊!』

鄭雲天叫道。

『是嗎?你的命就那么寶貴,連妻子都可以出賣,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對一個女人來說,最令之心寒的無過於被心愛的人出賣。

『對,,對不起...虹...是我錯...不該這樣做...我..我想過了的...大不了我們就出國...反正我現在有了錢...這工作做不做也罷,我們全家移民出去....啊?』

鄭雲天知道自己理虧。

『我告訴你,不要發那些天真的白日夢,你到現在還不醒一下,你已經是人家手中控制的傀儡,你真相信那些人給你的承諾?鄭雲天,你腦子太簡單了吧!

韓冰虹鄙夷地冷笑。

『我..。』

鄭雲天漲紅了臉。

『虹,你聽我說...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沒有選擇。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我在明別人在暗,如果有人有心要算計,你讓我怎么躲?換做是你,你又能怎么做,我當時的處境真的是很無助,也不敢和你說..。』

『好,就算一開始你是無辜的,但是事情發生後,你一點判斷力都沒有嗎?

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惟一的出路就是向組織坦白,我們不是聖人,一個人也不可能永遠不犯錯誤,你參與了賭博,這是很小的事,單位追究起來最多處分一下,為什么要泥足深陷,牛不喝水讓能讓它低頭,錢對你真的那么重要嗎?』

『我...我真的不是為了錢,如果我不聽他們的,他們會殺了我..。』

『哼,你就那么不經嚇?』

韓冰虹冷笑,『說來說去,你還是為你自己,你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過孩子,有沒有想過這個家?』

『我怎么對你,怎么對這個家,難道你不知道?..。』

鄭雲天捉住妻子的手激動地說。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被最親近的人出賣了,這樣的事你可以做,你讓我怎么再相信你!換作是你你還會相信我嗎?我們都是成年人,不要對我再說那些­肉­麻的東西』『虹,這次是我的錯,我認了,只要你能原諒我,我可以現在就去自首,為了你,為了這個家,我什么都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有用嗎?你現在才說這樣的話還有用嗎?..。』

韓冰虹掙開了男人的手。

眼里噙著淚,轉開了臉,哀大莫過於心死,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的一念之差,她也許就不用遭受那場非人的棱辱。

對眼前這個男人韓冰虹已完全絕望,正是由於他的自私,自己遭受了人間最無恥的棱辱,在韓冰虹眼這樣的男人是最卑劣的,這樣的人甚至連一個有骨氣的乞丐都能不如。

『虹,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是這樣,我只是以為他們要的是機密...如果我知道他們會對你..。』

鄭雲天竭力解釋。

『算了..。』

韓冰虹拭去眼角的淚水,逕自回房,所有的話都變得蒼白和毫無意義。

一個人允許犯錯,但像這樣的錯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原諒對方,更不要說讓自己去愛這樣一個男人了。

這一夜是鄭雲天結婚以來第一次和妻子分房而睡,他清楚韓冰虹的­性­子,這種裂跡彌合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雖然當初也預料到這個結果,但鄭雲天沒有選擇的余地,命運讓他失去深愛的女人,他無怨無悔。

他會尊重韓冰虹的選擇,他唯一的心願是韓冰虹不要再受到任何傷害,在他心里韓冰虹就是他的生命他的一切,能遇上這個女人是他人生中最美麗的虹,既然上天不讓這道虹永遠留在他的天空,他只有在心底里為這個帶給自己愛情的女人默默祝福。

他暗暗發誓如果彭老板一伙敢對韓冰虹不軌,他豁出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但韓冰虹不會讓她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她深知鄭雲天是真切地愛著自己,如果讓他知道了那些不堪為人道的事,自己在他心中形象就會變得卑賤低劣,可能連妓汝都能不如,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沒有人知道這個美滿家庭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夫妻倆還是一如往常地上班,但他們之間的語言漸少,雖然鄭雲天作過努力,但韓冰虹很冷淡,沒有再給他機會,時間一久鄭雲天也慢慢放棄了最後的幻想,只是夜不歸家的日子越來越多,流漣於夜店買醉消愁。

雖然這樣他沒有去碰其他女人,因為在他心里只有韓冰虹一個,對那些風月女子他根本提不起­性­趣。

而韓冰虹把身心盡量投入工作,她不敢考慮離婚,至少現在還不想,因為世人的眼光中,一個離婚的家庭是畸形的,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是男方女方,背後都會受閑人的非言非語,作為女人這方面更甚。

而像她這樣一個高級­干­部家庭,出現這樣的事就等於告訴外人,這個家出現了大問題。

這對她的工作是不利的。

通海國投案已進入後期審理階段,要處理的事越來越多,由於韓冰虹的路子走得對,合議庭成員的配合,各方面的進展還很順利,一切已進入軌道,完滿結案只是時間的問題。

韓冰虹對案子反而不是很擔心了,而最令她不安的是賴文昌一伙人,不知以後有什么事發生,但有一點她是很清楚的,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

自從那晚被施用­淫­葯後她的身體出現了很大的變化,變得很容易煩躁­骚­動,欲望比以前旺盛,身體的敏感度大大提高,稍受剌激便­性­趣盎然,下­体­經常不自覺地滲出yin水。

她甚至不得不像來月經一樣頻繁地更換衛生巾。

ru頭更是可怕,不覺意的輕輕碰到都令她情難自禁,有一次在單位的廁所里她實在忍不住了,把手伸入­奶­罩里揉捏自己的雙­乳­,重重地捏弄­奶­頭,直爽得她媚眼如絲,差點哼出來,事後羞紅了面,足足在廁所了多呆了十多分鍾才敢走出去。

但她和鄭雲天的­性­生活從那晚後就取消了,夫妻生活是她獲得­性­滿足的唯一途徑,如今鄭雲天正是心情的低潮期,對得到妻子原諒已失去了幻想,連回家都越來越少了,就算回來也是夫妻分房而眠。

煩躁的夜里,韓冰虹一個人在床只能靠自己的手指得到暫時的慰藉,但那和真槍實彈的­肉­博快感相差太遠了,對她被用過­淫­葯的身體更是杯水車薪,床上所有能利用的東西都被她糟塌得不成樣子了,最慘的是枕頭,經常被她夾在腿間絞磨,上面全是她的yin水跡。

有時她甚至懷念起那晚在賴文昌家里被­奸­­淫­時的快意,那排山倒海般的gao潮一浪高過一浪,火熱的gui頭頂中花心時的顫栗,腔道縮電流襲過時的欲仙欲死,是那么的令人向往,這是上天賜予女人的啊!

韓冰虹從來沒有過象現在那么渴求真正的交媾。

但一想到那是一生的恥辱所在,不禁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無地自容。

雖然對­肉­欲的渴求超過了任何時候,但韓冰虹的心智並沒迷失,在葯­性­過後她就為自己的失態痛心疾首,照片中的她­淫­盪無恥,不堪入目。

但她清楚這不是自己的本­性­,那是葯物的作用,她就是這樣不斷為自己開脫,在她純潔的心靈深處為自己辯護。

但身體的變化是不爭的事實,每次都是欲望戰勝了理­性­,韓冰虹只有在一次次的自­蔚­後深深悔垢,沉溺在­肉­欲的泥潭中不能自拔,在欲望和理智間的鴻溝掙扎著,煎熬著。

賴文昌在10多天後給她寄了一些照片,是上次­淫­亂時拍的,讓她當晚8點到別墅一趟。

一個人的身體可以屈服,但只要她的心不屈服,她就是勝利者。

賴文昌當然通曉其中的道理,­淫­葯只能一時迷失她的本­性­,他知道韓冰虹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有著十多年辦案經驗的大法官,社會閱歷豐富,心理素質過硬,要讓她屈服不是一件能輕易辦到的事情。

作為一名有著高學歷的知識女­性­,在男權社會中取得成就的女人,其心理承受能力,環境適應能力都是普通女­性­不能比的,在幾十年人生中建立的價值觀世界觀不會因為一兩次挫折就改變,經歷過風浪的人思想是成熟的堅毅的,她能在受到挫折的時候頑強地活下去,不屈不撓,對一些女人,磨難反而是鍛造她成材的爐火。

要徹底地打垮這種女人,就必須對她持續進行­肉­體和­精­神雙重改造,激發她潛在的奴­性­,將她的自救心理一點點摧毀,斷絕她的最後一線人生希望,這樣才能令她自甘淪落,跌入萬劫不復的­精­神地獄永不超脫。

為此,賴文昌為女法官度身制訂了全套改造計劃。

面對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韓冰虹不知所措。

她那樣言辭嚴厲地斥責丈夫,但當自己面對同樣的問題時卻不見得決斷,這也許就是人­性­的弱點吧。

韓冰虹思前想後,目前這種形勢下只有暫時屈從,因為她即將迎來事業上的第一個高峰,在這個時候是不允許任何有損名聲的事出現的。

她知道眼前只有一條路,要生存下去只有靠自己,鄭雲天已是翁中之鱉,他的命運已掌握在別人手中。

雖然不知道這次又會是什么樣的棱辱,但韓冰虹好像不再害怕,在前往『水韻庭院』的路上,她的心里反而有一種期待的感覺,那種感覺好奇怪,她也說不出在期待什么,或者是她的自尊心作詭,不願承認自己期待什么吧!

出租車在夜­色­中穿行,韓冰虹望著車窗處的黑影倒退,想到將要發生的事,心如鹿撞。

豐滿的大腿不自覺地夾緊,輕輕絞動著。

...地面上空氣變得濕熱沉悶,天空中烏雲翻滾,狂風不停地吹著路邊的樹木,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

車子到達別墅時,豆大的雨點開始辟啪地打下來。

韓冰虹心里突然產生一種莫名的很奇怪的感覺,彷佛要去迎接人生中最凌厲的一場狂風驟雨。

眼前這座堂煌的別墅在她眼中變成一座魔窟。

還是上次的地方,男人們在黑暗中等著她。

不同的時這次窗處狂風大作,雨點急促地打著玻璃窗。

屋內的吊燈不停晃來晃去,牆上掛著的刑具讓人感受到恐怖。

不知為什么,韓冰虹變得出奇鎮定,也許是因為知道結果不外如是,心里反倒覺得坦然。

人只要沖破心魔的牢籠,所有的物象不再可怕。

人民法官像一名斗士站在光明中,凝視著黑暗中的狼群。

突然,一道閃電裂破夜空,電光把整個房間映得慘白,韓冰虹在這一訊間看清了對面的每張面孔。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女法官沉聲發問。

『你...真的想知道?』

『所有的事情總有個因果,我就算死也有權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

『這個問題問得好!但現在不是回答的時候,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不要以為可以控制我,也不要以為能為所欲為,我韓冰虹一個人微不足道,只要問心無愧,天下間沒有解不開的結。有膽量你現出真面目,我與你素未謀面,為什么要蓄意針對我?』

『說得好,事情最終要有個了斷的時候,既然你想知,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男人站起來。

『跟著來..。』

男人逕自走出房間。

賴文昌走在最前面,帶著眾人左兜右轉,好像是往別墅的後面走,外面的大風大雨還在下個不停。

走了足有十分鍾,最後來到了地下的一處暗室。

賴文昌在一隱蔽處按了一下機扣,一度偽裝得很好的小門打開,只有兩個人寬,里面的燈聞聲而亮。

眾人魚貫而入,韓冰虹走在最後,她打量著這個地方,只見四面都是用厚重的巨石砌成,形成一條峽長通道。

走了一會,開始變成向下的石級,拾級而下,足足走了三四分鍾,竟是到了地底下,也不知離地面有多深了。

韓冰虹不知對方葫蘆里裝的什么葯,看那地下通道的架勢來頭不小,這伙人的確來歷不凡。

外面的風雨聲漸漸聽不到了,雖然四下密封,但並沒有令人感到呼吸困難,看來這個地方建造時通氣設施做得很好。

韓冰虹越走越覺得心虛,因為越往下走越­阴­森,地道里冷嗖嗖的風不時拂過後頸,讓人心驚膽戰。

通道的盡頭是一度類似金庫的大門,只見賴文昌­操­作密碼,弄了好幾分鍾才將門打開了。

厚重的金屬門被推開,一股­阴­風從里面猛地灌出來,令所有人不寒而栗,藉著慘淡搖曳的燭影,可以看得出里面竟是一個墓室。

賴文昌開燈後,諾大的墓­茓­就像一個地下宮殿,弧形的天頂就如蒼穹,上面的燈按北斗七星的形狀安裝,也許是意寓墓主有七星拱照。

藉著昏暗的燈光,可見墓室正中是一個漢白玉­精­雕的墓台,上面擺放著一副水晶玻璃棺槨,玉台四周明燈常伴。

韓冰虹一步步地走近那副棺材,里面躺著一個死人,沒有腐爛,顯然經過處理,身著純白聖潔的西裝,躺在紅­色­的緞綢上。

韓冰虹縱然膽大,也不禁冷汗直冒,心兒砰砰地跳著,彷佛提到了嗓眼上,一只手捂在胸口,屏住了呼吸,望向死人的臉龐。

『啊..。』

女法官的心差點跳出來,內心中的疑團似在一剎那解開,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

『跪下!』

身後突然響起男人的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