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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總是多雨,而且是大雨。《+鄉+村+小+說+網 手*機*閱#讀 m.xiangcunxiaoshuo.org》

南湖籠罩在漫天雨幕中,湖面白茫茫的一片。

韓冰嬋站在科室的窗邊凝視著飄盪的雨線,思緒萬千。

自從接受組織的任務進入仁東醫院,已經快兩個月了,好在一切還算順利,出於紀律她沒有把事情和丈夫說,只是說組織上有特別的課題,須被抽離一段時間。丈夫於波也是做公安工作的,所以對她也很理解,而且於波本身也是忙得緊的人,家里沒小孩,所以冰嬋也沒有太多的顧慮。

醫院的條件還真是不錯,她一進來就分到了一套三房二廳一百六十平米的新居。

葉姿是一名護士,也分到了一套三房一廳,可以看得出,醫院在用人制度方面很重視,與全國聞名的醫科大學都有往來,希望通過優厚的待遇吸引更多的人材。

仁東醫院是新辦的股份制醫療機構,幾個參股的股東都是有實力的集團,醫院追求以人為本的理念,尊重人材,求賢若渴,員工的福利很好,已有多位全國著名的專家級人物加盟,高級職稱醫務人員有80多人,可謂人材濟濟,各科室設置很齊全,看得出它是想向綜全­性­大醫院發展。

更為重要的是仁東吸了境外同行先進的管理模式,全院均架設有光纖信息網,建立有共享資源庫,全部管理實行電子信息化,起點相當高。

仁東的成功之處還在於它建院之初就堅持以高科技醫療為重點,肯在醫療設備上投入資金,引進了很多國外先進技術和設備,擁有高­精­尖的大型儀器如神經導航系統,掌握了顯微鏡手術,立體定向及深部微電極治療等與國際同步的新手術方法,尤其是神經導航手術可以說是當今世界最先進的技術。

韓冰嬋雖然年輕,但她師出名門,是第一軍醫大學的碩士研究生,學術上有很高的造詣,而且有多年部隊臨床醫療經驗,所以她很得院方看重。

夏天的雨來得急去得也快,一陣傾瀉後便雨過天清。

雨後的天空象洗過一般明凈,空氣中飄散著清新的氣息,清涼取代了悶熱,令人神清氣爽。

冰嬋依然是若有所思的樣子,這是她第一次參加行動,還是那樣重大的任務,對於一向坐在實驗室的她來說壓力還是很大的。

為了這次的行動,她在外形上做了一些改變,主要是發型,原來她留的是短發,現在戴了假發,微微的波浪,顯得成熟了一點。主要是為了不讓人一眼就認出來,因為在醫院這種地方,遇上熟人的機會還是很大的,為此她加了一副平光眼鏡,經過一番改裝,加上衣著上的改變,她已和當初的韓警官判若兩人,如果不細加辯認,還真認不出。

對卧底這項工作,不經過嚴格訓練普通人是難以勝任的。韓冰嬋也是一樣,一開始時很不習慣,因每樣事都得留心,不能露出破綻。好在有葉姿給她補課,葉姿這方面是做得有板有眼,因為這是她的老本行了,但對於護士的工作,她卻是個門外漢,她那點護理學知識是用了兩星期時間速成的,可算是個剛出校門的「小護士」!

經過快兩個月的接觸,二人相處得十分融洽,因為­性­格上比較相似,比較談得來。而且葉姿和冰嬋的姐姐韓冰虹法官還有一面之緣,葉姿也多次向冰嬋問起她姐姐的近況,因為說起來韓冰虹對她還有相救之恩,當年一別後就沒有太多的聯絡,想不到現在和她的妹妹共事,世事真是機緣巧合。

兩個美女的到來為仁東醫院平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特別是葉姿,由於還沒有成婚,追求者有如狂蜂浪蝶,很多是高官子弟和富家公子。

葉姿對此卻習以為常了,因為她擁有無數女孩子夢寐以求的靚麗。

但她是個淡泊名利的人,對於愛情她相信緣份,年輕女孩子大多愛慕虛榮,但她卻視之如浮雲,對於生活她的心態很平衡,只有事業最令她執著。

其實她的個­性­和成長環境是分不開的,別看葉姿很開朗隨和,其實她有著坎坷的過去。

葉姿的父親當年曾是一名國企領導,家庭條件也很好,本來她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樣,擁有一個美好的童年,但是因為他父親在單位里堅持原則,不願與人同流合污,最後反被有心之人設計陷害入獄,家產全被沒,一個美滿的家庭隨即被毀。

那時葉姿還只是小學五年級,向來學習優秀品行兼優的她一夜間成了囚犯的女兒,同學們的嘲笑和唾棄遠離在她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阴­影。

而親戚們一改往昔的熱心變得不近人情,年輕貌美的母親一直是某些心懷不軌之人的目標,在丈夫入獄後終忍受不住流言蜚語,還有生活凄苦,在金錢的誘惑下,終和葉姿的父親離婚,跟一個有錢人走了。

小葉姿就跟著從鄉下上來的­奶­­奶­度過了小學的最後一年,­奶­­奶­沒有什么經濟來源,婆孫倆很快也支撐不住了,而就在那一年,寒風刺骨的冬季,她帶病的父親受不了多重打擊,最終冤死獄中。

他父親當年的一位戰友周世儒,是一名老公安,知道事情後留了她,並把她接到了所在的城市,葉姿就在那里度過了她的中學時代,高中畢業時葉姿在周世儒的影響下報考警校,並以優秀的成績考入中國人民公安大學。

也許是那段不同尋常的童年經歷,葉姿生就一副疾惡如仇的個­性­。在跨進警校的那天起,葉姿就立志身體力行鏟除罪惡與腐敗。

生活的變化讓她明白一個道理,無論什么時候只有靠自己,正是在這樣的信念支撐下,她學習倍加用功,也很懂事而且很獨立,之後的大學生活,奠定了她日後的人生道路,警壇這個大熔爐鍛造了她堅韌的品­性­。

一年前,她被組織派往國際刑警組織總部接受培訓。經過多年的磨煉,今天的葉姿,已成長為一名智勇雙全的警探。

葉姿的崗位工作比較多,在這種大醫院里,護士是辛苦的,尤其是急診部和住院部,工作總是忙不完似的。

時鍾指向下午的五點,快接近下班的時間了,醫院的人流量漸漸變小。

「小陳……有人來接你了……」同科室的林晶護士對葉姿笑道。

葉姿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小陳就是她自己!

不知不覺又是下班的時間了,葉姿自然知道想來接自己的是誰,那是本醫院的楊遠帆醫生。

這個楊遠帆也是葉姿的追求者之一,想借著近水樓台,在眾多竟爭者中脫穎而出。他是本院副院長楊樹傑的大兒子,曾在英國留學,是一名神經外科的主治醫師,看上去一個翩翩君子的模樣,是個氣質和外型都不錯的男人,有成熟男人的韻味,雖然三十出頭了,但還沒結婚。

葉姿對這個楊遠帆並沒什么感覺,她願意接近這個人的理由,只不過是想從他嘴里知道更多關於仁東醫院的事情。

夏季的日照時間比較長,已經過七點了,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天邊的那抹紅彤彤的晚霞還在戀戀不舍的流漣,不願沉下去。

街燈卻一早亮了起來,五光十­色­的霓虹更是爭先恐後的閃了起來。

下午的那場大雨把街道沖得­干­凈,更重要的是驅走了難耐的悶熱。晚飯後,人們很早便出來散步,街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仁東醫院的職工宿舍區位於竹溪路,離市中心較遠,環境比較清靜。生活小區建設得很好,一幢幢新建的住宅樓,樓與樓之間有60多米的開闊空間,設有大片的綠化帶,亞熱帶常綠植物隨眼可見。

夜­色­漸濃,生活區慢慢歸於恬靜,一個個窗戶中透出祥和的光。

桔黃的路燈下,一名風姿婉約的女子走過生活區­干­凈的水泥路,路燈在她後面拉出一條修長的倩影。

白­色­的連衣裙在習習夜風里飄動,高跟涼鞋隨著平緩的腳步發出有節奏的響聲,在靜謐的夜路上顯得格外清脆。

韓冰嬋身著短袖圓領衫,端坐在妝鏡前,洗完頭的她正用吹風機吹著濕濕的頭發。

顧盼著鏡子中和以前略有不同的自己,冰嬋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只是隱隱地覺得以後的路還很長。

三室兩廳的住房一個人住,有時還真感到有些空盪盪的,很不習慣,心里總象有些什么東西放不下似的。其實她清楚這是自己心境的一面,這就是卧底的生活。

「叮呤……」外面響起優美的門鈴聲。

冰嬋瞥了一下鬧鍾,八點半了。

葉姿還是很准時的,韓冰嬋放下吹風筒出去開門。

門一開,一個天使般的白衣女郎飄了進來。

「在洗頭哪?」葉姿聞到淡淡的洗發水清香隨口問道。

「是啊,大熱天,不洗不舒服,整天戴著那個假東西,象頂毯帽扣在頭上,真難受……」冰嬋說。

「慢慢習慣吧,做我們這個就是這樣,很多事情要學會去適應。」葉姿坐到淺綠­色­的真皮沙發上,軟軟的感覺很舒服。

韓冰嬋從冰箱中取了一聽冷飲放在葉姿面前的茶幾上:「醫院里的活還應付得來吧?」

「唉,手忙腳亂的,不過總算沒出什么亂子。對了,你那邊有什么線索嗎?」葉姿問道。

「我跟蹤觀察了好幾例病人,但都沒有特別的發現,可能是葯物的反應在短時間內不會表現得很明顯。而且醫院的病人那么多,要查出他們在哪個身上下手,不是容易的事。這樣查下去,我擔心時間上花不起……」韓冰嬋神情嚴峻地說。

「現在只是起步階段,當然不能就這樣查下去,下一步必須找到突破口。這段時間你對醫院中的人和事有什么特別的印象嗎?」葉姿拿起那罐冷飲,「啪」

地打開。

「這個我倒沒怎么注意……」

「那個叫楊遠帆的神經科主治醫生,聽說是副院長的公子,這段時間我從他口中套出了一些東西,不過不知對我們的行動是否有用,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參與和知道這項葯物試驗的人不多。所以,我想我們須要轉移一下視線,不能盲目地從病人身上去尋找突破點。我們能不能這樣想,如果醫院真的在做這種危險的實驗,死人是絕對避不了的,雖然醫院每天都可能有病人不治,但從這方面入手,我們的目標范圍就會縮細很多,機會可能會多一些。」葉姿說道。

「從死人身上入手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但醫院每日死亡的病人都是當日處理完,就算個別不能當日處理的,要從中取得一手材料,也要做屍體解剖才行,這必須征得死者家屬同意。」

「要查案,不能凡事都按部就班!罪犯用病人的身體做實驗有征得家屬同意嗎?要揭開他們罪惡的行徑,就得冒險,我相信只要能把事情大白天下,最後死者的家屬是會理解我們的?」葉姿呷了口飲料,意味深長地說。

「你有什么計劃嗎?」

「這段時間,我仔細察看了醫院的環境,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太平間後面那棟樓,平時是不准人進去的,醫院里的醫生和護士也是這樣,要有院長的簽字和一些特別的人才可以出入,我問過那個楊遠帆,他說他也不知道,估計可能是放重要器材的。不過我還是覺得有問題,為什么會選在太平間旁呢?」葉姿若有所思地說。

「是嗎……這個我卻沒留意過,你打算怎么辦,查一下那個地方嗎?」韓冰嬋說。

「嗯……我的確是這樣想,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地方一定不尋常,這件案子的關鍵是取證,只有取得第一手證據,才能把犯罪分子入罪。葯物在死者體內會有一定時間的滯留,我們假設那里真的存放有葯物或被葯物致死的病人,只要能取得死者的血液或肌­肉­纖維,我們就有把握了……」

「如果從太平間再轉到那樓房里,死亡時間估計已超過半小時,血液取樣恐怕有一定難度。肌­肉­組織做dna分析比較有用,但對鑒定葯物致死的直接誘因意義不大,因為葯物的­性­質不同代謝速度也不盡相同。一般臨床上最直接的辦法是解剖,對骯臟組織進行多本酶檢測,這是最行之有效的手段。」韓冰嬋說。

「如果想要確定是葯物致死,需要多長時間?」葉姿問。

「那要看是注­射­­性­給葯還是其它方式給葯,注­射­給葯沒有吸過程,直接進入體循環,難度較大。如果是胃腸道給葯,葯物吸後通過門靜脈進入肝臟,只要肝組織發現超標異樣非營養物質,也就是葯物代謝的終末產物,就基本上可以做出確認,大概是大半個小時,不過前提是有相應的檢測條件。」冰嬋說。

葉姿陷入沉思。

************夏夜,窗外清風習習,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掛中天。

月光如水,輕柔地灑落窗台,透過百葉窗簾映進房間里。

韓冰虹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里總是浮現那晚在墓室中的情景,還有兒子亮亮,現在不知怎樣了。

淚珠在黑暗中晶瑩閃亮,一片一片地打濕枕巾。

「如果你膽敢把老子的種給墜了,我把你的寶貝兒子一塊塊卸下來,做成罐頭擺在你面前!」

賴文昌最後的話不斷在耳邊回響,那是對她的警告!

韓冰虹曾經想過要報警,但事實告訴她這等於在拿兒子的­性­命作賭注,根本沒有把握。賴文昌把亮亮藏到了極為隱蔽的地方,一時之間是找不著的,就算報警,並不能保證馬上破案。

而一旦賴文昌發現她報警的話,亮亮將會十分危險,賴文昌這人心狠手辣,激怒了他,什么事都可能發生。

不久之後,賴文昌把亮亮送到國外的貴族學校中就讀,他向韓冰虹承諾每個星期會讓她跟亮亮通一次可視電話,每個月可以讓她過去探望一次亮亮,條件是老老實實把他的種生下來。

這是賴文昌的手段,他要把這個高貴美麗的女法官調教成自己的終生xing奴!

他知道手里掌握了這個小孩,就不怕這個女法官不屈從。

韓冰虹毫無選擇的余地,因為兒子是她的一切,是她的全部希望,為了亮亮她會付出任何代價,這是天下每一個母親的本能。

事實證明賴文昌沒有騙她,亮亮的生活的確很優越,開始時她也對賴文昌超乎尋常的仁慈感到懷疑,擔心他又在玩什么新的­阴­謀,不過後來看到兒子平平安安,她的顧慮也漸漸打消了,為了兒子她還能怎么做呢?

為了讓韓冰虹名正言順地第二次懷孕,賴文昌導演了一出戲,制造散布了亮亮意外身亡的消息。

事情來得很突然,但就象普通的事故一樣,賴文昌做得不露絲毫破綻。

親戚朋友信以為真,都對冰虹的家庭變故深表同情,單位里也很照顧她,特別批了她休假,只有韓冰虹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她不能說。

好友高潔和凌玉霜也被蒙在鼓里,她們還生怕韓冰虹一時想不開,開始的幾天里不停地陪著她,安慰她。因為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最沉重不過的打擊。

最慘的是鄭雲天,他連兒子的最後一面都沒有看到,他只是從別人的口里聽說亮亮從橋上掉了下去,因為江水很大,連屍體都沒撈回來。

在感情上失去妻子後,鄭雲天已經跌入了生活的最低谷,而恰恰在這時候,老天又要他面對突然如其來的喪子之痛,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最殘忍的打擊!

這個家已經徹底破碎了!鄭雲天開始變得絕望,韓冰虹看著丈夫悲痛欲絕的樣子,真的於心不忍,說實話,亮亮是她的兒子,又何嘗不是雲天的兒子,她知道此刻鄭雲天所受的傷害遠遠超出了自己,有哪一個男人能面對這樣殘酷的事實啊!

雖然鄭雲天開始時有不對的地方,但從一開始,賴文昌就是沖著她來的,可憐的鄭雲天只不過是一塊踏腳石,他鑽進了一只為他布好的圈套里,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是她連累了鄭雲天。

鄭雲天在連續遭受沉重打擊後,整個人變得更消沉頹廢,雖然韓冰虹已經原諒他,但他好象變得心如死灰,對一切都十分冷淡,兒子的死對他來說,打擊實在太大了。

韓冰虹經歷著她人生的低谷期,但就在這慘淡的日子里,一份久違的喜悅讓她得到了一絲心慰!

在這個夏天就要結束的時候,通海國投破產案也勝利完結了!

通海國投破產案是當時中國首例非銀行金融機構破產案,也是當時中國最大的一宗企業破產案,同時又是第一例涉及大量境外債權的破產案。

歷時兩年,經過省高院合議庭成員的艱苦卓絕的工作,這個社會各界關注,境內外債權人關注,全國同行都在關注的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大案終於塵埃落定!

韓冰虹和其它法官用行動向世界展示了中國新一代人民法官的風采,贏得了全社會的贊揚。

兩年來在最高人民法院和省政府的支持下,他們創造­性­的開展工作,率先采取集中委托執行的方法,指定債務人所在地法院負責追國投的對外債權和投資權益。先後組織500多名法官、法警,出動1萬多人次,依法采取了查封、凍結、扣押、拍賣、中止、終結等法律措施,共執行案件280多件,涉及金額近180億元,使得債權人的權益得到最大的保護,有效地縮短了辦案期限。

無悔的付出得到了高度的評價和肯定,很多外國債權人均對審理結果表示滿意,稱贊中國司法的高效率,對中國法官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最為可貴的是他們的工作為《破產法》的最新司法解釋和修訂提供了依據和經驗,為以後的破產案審理提供了借鑒,在中國法制化建設的道路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勛,其成就是不言自喻的。

韓冰虹作為此案的首席法官無疑成了公眾的焦點,在省高級法院院長郭柏齡宣布通海國投案完結的一刻起,媒體對案情的審理過程進行了報道。

此案不僅在司法界引起轟動,就是在社會上,其效應也相當強,韓冰虹一時成了傳媒追逐的人物,其間各大報的頭版紛紛以通海國投案的完結為題,韓冰虹的這個名字廣為人知,有的報紙更是以美女法官的字眼來招引眼球。

最高人民法院通令嘉獎在國投破產案中表現出­色­的工作人員,省委和省政府也作了通報表揚,向省高院的法官表示祝賀。

榮譽象給韓冰虹注入了強心劑,令她暫時擺脫了心頭的­阴­翳。說實話,那的確是一名法律工作者夢寐以求的成就。韓冰虹內心的喜悅溢於言表,自豪感極大地鼓舞了她,三十二歲的她正迎來事業的顛峰,如果不是有賴文昌的出現,她的人生幾乎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但上天偏偏在她的命運里加上這黑暗的一筆。

周末是賴文昌安排她和亮亮通電話的例行日子,也是韓冰虹最渴望的時刻,每次從屏幕上看到亮亮可愛的臉,聽到那亮亮親切的叫喚媽媽,她就恨時間過得太快,因為賴文昌只給她十五分鍾的時間,但為了這短短的十五分鍾,她要付出很多。

首先她要按賴文昌的意思,披麻戴孝跪在卓振邦靈前懺悔謝罪,守靈三個小時。

通完電話還要接受賴文昌無盡的棱辱和調教,有時賴文昌還把她強留下來,通宵達旦地­奸­­淫­。

賴文昌對自己未來的兒子甚為關心,經常對韓冰虹進行身體檢查,雖然是在惡劣的環境下受孕,但韓冰虹妊娠初期的情況還是很正常,胎兒發育良好,三個月後她開始出現了妊娠反應,常感到輕微的心悶作嘔,食欲不振。

每個周末,是韓冰虹既渴望又矛盾的時刻。

因為每逢這一天她都要瞞著丈夫,到賴文昌別墅中出賣自己的身體,每次她都有一種成了別人的地下情­妇­的感覺。

在人前是光明正大的好法官,在公眾面前是品格高尚的公仆形象,而背地里卻是別人的情­妇­玩物,強烈的反差令人難以置信,這是多么可悲的事啊!

但她只能強迫自己接受這種事實,一個月,兩個月,日子就這樣過去,她慢慢適應了這兩個不同的身份,當調教的生活成為習慣,她的奴­性­被激活,對現實漸漸地變得逆來順受,心態慢慢趨於平和,對那種匪夷所思的事不再抵觸。

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心智成熟,處事練達,作風正派,品格高尚的女人,曾經以共和國神聖執法者自居的法官竟然淪落到這種境地,她到底走過了多少的心路歷程啊!

最令她不安的是她的肚子開始出現變化,雖然穿著衣服時還看不出什么,但脫下衣物後可以看得出,原本平坦的小腹明顯微微凸起了一些,體態也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而這時賴文昌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為她催­乳­了。

他從馬青藏那里弄了幾條催­乳­的秘方,又是打針又是灌葯,還鋪以食療,對韓冰虹進行人工催­乳­。

馬青藏那幾條不知從何處得來的鬼秘方還真靈,韓冰虹在第四個星期後便開始感到­乳­房發漲,­乳­暈變得比平時更深­色­了,­奶­頭則變得更粗硬,而且很敏感。

整個­乳­房也飽滿了很多,極度富彈­性­,發漲的時候令她忍不住用手擠捏。

在催­乳­的同時賴文昌並沒有停止對她施用催情葯,弄得她的身體常常處於亢奮狀態中。連上下班走路時都禁不住發情,有時在辦公室里工作,莫名其妙的就兩額潮紅,身體里就象有一股­骚­動。受到一點點刺激,下­体­就yin水泛濫,極想交媾,但失意的丈夫對房事已無興致,她只能克制自己的欲望。

這樣每個周末成了她渴望的日子。

因為在賴文昌的床上她的身體會得到滿足。

這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滿足,是其它東西無法代替的。

這是一種可怕的跡象。

************上午11點半,城市迎來下班的高峰。

友誼路上的人和車漸漸多起來,友誼路是交通主­干­道,也是黃金商業地段,兩旁是數不盡的現代化高樓大廈,在這里落腳的都是實力超級雄厚的大公司。三十九層的華景大酒店雖然不是這里最輝煌的一家,但也足以令人過目不忘。

那是景業集團聘請歐洲專業設計師設計的,全鋼架結構,線條流暢,氣派超凡。外面是紫銀­色­的亞光塗料,白天,在陽光的照耀下奪目耀眼。晚上,在霓虹點綴下流光溢。因為它整體通透,便有了「瓊樓」這一美稱。

賴文昌是景業的大股東,華景酒店就是他的行宮。

這里也是賴文昌招呼權貴的地方,因為生意上總不了要上上下下打通關節,賴文昌要拉攏那些政府機構的官員,就把他拉到此處,用金錢與美女狂轟濫炸,幾乎無往不利。所以,這里暗中已成了很多實權人物出入的場所,他們來這只須出示一下賴文昌簽字的特級貴賓卡,便可通行無阻,所有消全部掛帳,過後自然有人處理。

和那些小小的付出相比,賴文昌從那些政客身上得到的是不可限量的回報。

正是憑著這種放長線釣大魚的方法,他把一批批手握權柄的官僚拉下水,成了他進行不法經營的保護神。

此時的賴文昌正在辦公室中和他的心腹賴炳一起運籌帷幄,商量著獲取新項目赤水灣集裝箱港口的開發經營權的政府批文事宜,因為他意識到港口公用事業是一種有限的資源,隨著中國加入世貿組織,這一行業的景氣度會不斷回升,是一個新的利潤增長點。

要拿下這種一向由國有企業壟斷的項目,必須取得政府相關部門的大力支持,為此賴文昌已花了不少心血,很多關節都打通了,但國資委的章浩然主任是個不吃不拿的家伙,讓賴文昌一時無計可想。

他看了看鍾,正是下班的時間,看來得找點東西樂一樂,他想了想拿起電話,拔響韓冰虹的手機。

這個美麗的大法官現在在做什么呢?賴文昌想到她身著制服的樣子,想到她胸前那對傲人的­乳­峰,就禁不住硬起了本錢。

「嘿嘿……這­骚­貨,上次在老子床上­骚­得象條姆狗一般,有機會真想在法院里­操­她一頓……」賴文昌想起上個周末­奸­­淫­韓冰虹時的情景,不禁欲­火­中燒。

此時的韓冰虹正在單位里拾著台面上的東西准備下班。

法院的同事們都走得差不多了,韓冰虹看了一下再無遺留,便拿起皮包,准備下班。

這時包里的手提電話響了。

「誰呢?」韓冰虹正要關門出去。

「喂……那位?」韓冰虹從包里取出她的西門子手機。

「你的主人……」電話那邊傳來一把中年男人的聲音。

韓冰虹心下一驚,不知所措起來,不知這個男人又要做什么。

「在哪呢?」男人冷冷地問。

「在……單位……」韓冰虹囁囁地說。

「嗯……你在大門口等著,十分鍾後賴炳過去接你……」男人用命令式的語氣說。

「有……事……嗎?」韓冰虹小心地問,看得她對這個男人的畏懼之心。

「沒事……就是ji巴硬了,想­操­你一頓……」男人露骨地說。

「……」聽到如此下流的話,韓冰虹耳根一熱,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在以前,她已經憤怒地把電話掛了。

「怎么樣,今天上班有沒有背著人自­蔚­啊?」賴文昌羞辱著電話那邊的女法官。

「沒、有!……」韓冰虹奪口而出,好象被人說穿了心事,胸口一起一伏,瑤鼻噴氣如蘭。

「嘿嘿……­骚­貨……還扮清高……等會我會把你­操­得象姆狗一樣­淫­叫……」

「……」女法官無言以對,被男人火熱下流的話挑得心如鹿碰,手心微微滲汗。

一向品­性­高雅的她對這樣­淫­穢的話竟不再抗拒,相反下­体­竟不知不覺濕了,自從她第一次忍不住跑到衛生間自­蔚­,她就清楚自己已不是當初的韓冰虹了。

聽到電話里傳來女法官的微微嬌喘,賴文昌不懷好意地­淫­笑,可以想象得到電話那邊端庄的女法官是怎樣的一副窘態。

烈日象火一般烤炙著馬路,車道里車流如織,排放的尾氣令空氣變得污濁。

下班的人們擠滿了單車道,只見人頭攢動,人行道里行人腳步勿勿。

韓冰虹肩上掛著皮包,站在省高級法院大門前的樹蔭下,躲避著毒辣的紫外線。她身穿法官制服,雖然已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但看上去還是和以前沒有多大區別,那套制服看上去還是很合身,勾勒出她豐美的身段,制服套裙裝雖然不華麗,但有一種獨特的威嚴,從她身上彌散出一種高貴典雅的氣質,那種受過高等級教育而形成的端庄與自持是自然而然的,絲毫沒有造作意味。

十分名鍾後一輛黑­色­奔馳拐了進來,前窗的玻璃降下來,賴炳露出他的頭,示意韓冰虹上車。

韓冰虹下意識地四下望了一眼,快步走近奔馳的後車門,打開後鑽了進去。

二十多分鍾後,車子回到華景酒店。

賴文昌這時坐在沙發上里,旁邊放了一盤水果和­奶­油蛋糕,邊吃邊欣賞電視節目。那是一間接近五星級水平的套間,是他特別為自己設計的私人行宮。

「叮咚……」這時門鈴響了。

「進來……」賴文昌動也不動,懶洋洋地靠在那里。

韓冰虹推門走了進去,怯生生的站在門口處。

「過來……」男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韓冰虹看了一眼賴文昌,小心地走了進去,盡管動作很輕微,高跟鞋踩在名貴石材地板上還是發出令人心動的響聲。

光憑那走路的聲音就可以認定這是一個極度富修養的高貴女士。

「怎么……又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啦……」賴文昌自顧品嘗著他的­奶­油。

韓冰虹心里一顫,銀牙輕輕咬了咬嘴­唇­,帶著一絲屈辱慢慢地跪了下去。那是賴文昌對她的訓導:在主人面前,沒有其它指令,她唯一的姿勢是跪著!

「韓大法官這陣子真是出盡風頭啊,你看看……都上電視了,可惜我孤陋寡聞,不能前去給你捧場,如果不是聽別人說起,還真不知道……」

韓冰虹扭頭看了一眼電視屏幕,原來賴文昌正在觀看的是她按受傳媒訪問的電視錄像。

熒屏上的韓冰虹大法官神采飛揚,面對媒體的采訪侃侃而談,意氣風發,頗有大將風度。

女法官無顏面對熒屏上的自己,委屈地低下了頭。

同一個人不同的場景,竟有著如此的天壤之別,連韓冰虹都不願相信這就是自己人生的兩面。

但事實是如此的殘酷,韓冰虹不得不說服自己去面對。

「來……先用嘴給我瀉瀉火……」賴文昌把他那根碩大的生植器抖了出來。

韓冰虹看到那副丑陋的東西,不禁側開了臉,但最後還是強忍著屈辱膝行至男人的胯前,稍作猶豫之後,用手輕輕握住了那根已多次進入自己身體的東西。

手心感覺到­肉­莖的溫度,女法官無奈地嘆了口氣。

「快點……別磨蹭……」男人叫道。

女法官的眼閃過一絲幽怨,慢慢地把頭埋進男人的胯間,慢慢張開小嘴,猶豫了一下,把gui頭小心地含了進去。

「噢……」男人感到自己的命根進入一處溫濕滑軟的所在,忍不住發出舒坦的哼叫。

亂密的草叢里散發著男人強烈的體味,女法官的官能受到刺激,慢慢地擺脫了剛進來時的矜持,吸得越來越順暢,一下比一下含得深入,rou­棒­很快沾上她的口水。

「嘿嘿……用心吸……看來你也挺餓的……」賴文昌看到電視上那個儀態萬方的大法官正在給自己吃ji巴,不禁血脈賁張,rou­棒­一下子在女法官嘴里漲大起來。

「唔,唔……」韓冰虹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杵在嘴里的yáng具頂到了她的上顎。

女法官的嘴被撐得滿滿的,因為賣力的吸吮,美麗的臉蛋上陷下兩個可愛的梨窩,她用手握住­肉­莖根部,舌頭在紫­色­的皇冠上打轉,仔細地料理著骯臟的棱溝,火力集中在男人的gui頭下緣,這樣可以避喉嚨受到刺激,又能讓男人爽快無比。

只有讓男人­射­出來才能結束這一切!

端庄貌美的女法官不斷變換角度,給rou­棒­以全方位的服務。

尊嚴與矜持已盪然無存。

誰能相信眼前的景象!

一代大法官象一條下賤的姆狗,賣力地吸吮著男人丑陋的yáng具,就象在吞吐一根濕淋淋的冰棍,還不時抬眼看看男人,看看男人的反應,注意男人的滿意程度,調整自己的吸吮技巧。

這是賴文昌兩個月來的調教成果,不是親眼所見,沒人會相信這個女人就是法律界名嬡韓冰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