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苦澀難咽(2 / 2)

「怎么了,你躲什么?」他拉住她的手腕問她。

余思言噥噥,「沒有啊

他一聲不響,沉默地承受著余思言的疏遠,只有握緊成拳的手泄露出一絲絲痛楚。余斯年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灼燒著,燒得他難受,渾身疼痛。可是,滿腔的困惑和受傷不知道如何疏解,只能硬撐著,往肚里活生生吞下去。

看著她依舊閃爍的目光,余斯年突然靈光一閃,他的雙­唇­立刻失去血­色­,內心狂跳暴躁不安,面­色­灰敗蒼白。

她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是不是覺得他惡心,不想再讓他靠近了?

余斯年感覺喉間發苦,欲言又止,他想問清楚,又害怕聽到抗拒的答案。

「是不是那天我他想和她道歉,他確實是故意不拿內衣給她,但沒想對她做什么。又或者是安慰她,他並不介意被她看到身體,他甚至任由她擺弄都行。

怎么都行,只要別不理他。

「我先回房了。」余思言慌亂不安,她不敢聽他說完,連看他一眼都不敢,自然注意不到他不對勁的神­色­,吃完飯就撂下一句。

又是這話,余斯年一瞬間攥緊了筷子,痛苦和害怕幾乎將他湮滅,他該怎么辦才好。

她連他的應答都等不及,說完就溜進了卧室里。

余思言的漠視和厭惡令余斯年徹底崩潰,他低著頭呆呆看著桌面,任由絕望的灰暗爬上他的脊背x心臟傳來一陣陣刺痛,痛得他太陽­茓­的青筋暴起,突突地跳動著

果然,余斯年自暴自棄地想,他就應該時時刻刻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借此來消解心里蠢蠢欲動的渴望。才高考完,他怎么能抱著僥幸想爭取時間多親近余思言一點。從始至終,他連一秒都不該放松,是他錯了。

客廳里,運行中的空調傳來細微的嗚嗚風聲,細聽又似乎夾雜著無人問津的嗚咽聲

有道是,此情無計可消愁,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雖然不是離愁別緒,但感情二字對前人後人的折磨總是相似的,並無區別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