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物理層面上實在拗不過他,吃他的喝他的,堅決不給一個好臉兒一句好話兒。就這樣,這易雲崢還天天上趕著,真夠賤的。
「你說我把鄔白玉弄咱們學校來怎么樣,就跟我一個班。」
美滋滋。
「你敢。你要是這樣我就跳樓。」李善吃飯眼都不抬。
「你跳就……」
一雙大眼睛簡直要­射­出刀子就肯定不能這么­干­了。」易雲崢吞咽了下口水。
最近不知怎的,他老被這小子唬住,明明一拳頭下去能打得這小­鸡­崽兒爬不起來。易雲崢覺得有損自己的名聲,卻百思不得解。
一定是因為如果打他了鄔白玉肯定得傷心,他現在可舍不得鄔白玉傷心。
除非,除非等他­操­膩了鄔白玉,再教訓這小子不遲。
李善看傻子一樣,幽幽地盯著易雲崢。
易雲崢對上他黝黑的圓瞳。
剛才,剛才他說除非什么來著…?再怎么著來著……?
李善只是覺得這人真夠奇怪,也夠傻Ъ。第一次見像頭野狼,凌厲的眼神簡直會冒光,看得人心里發毛,為人…好­色­,手段又臟。
李善恨不得殺了他解恨。
可是自那天之後,他好像直接退化成一條傻狗。
誰聽過一個黑社會老大一樣的家伙天天把個「一見鍾情」「非她不可」掛在嘴邊兒,吱兒哇吱兒哇地成天叫喚。
這是當然李善美化過的版本。
原話兒是:
你姐我是真他媽的喜歡,我聽她一耳朵聲音就覺得這女的不一樣。
是,她他媽的就不該打那個電話。
我一看她臉,更喜歡了。
是,你他媽個死­色­狼。
我再看她那么好的身子,一對大­奶­子,還有那么漂亮個小­茓­兒,我簡直此生非她不可。
為什么敢在李善面前說那些直白的粗話,易雲崢就是心里太明白對面這小子心沒比他­干­凈到哪兒去。
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
他不敢的,有的是別人敢。
當時李善直接就把筷子扔他頭上了,要不是不想浪糧食他就要掀起來把餐盤扣他臉上。
他怎么敢的呀?
這不要臉的禽獸也配說喜歡?
那是羞辱是蹂躪。
真正的喜歡怎么會忍心那樣對待她,怎么會……容許別的男人一齊侮辱她。
李善覺得自己還是想殺了他。
他以為……真正的喜歡是他想觸碰又縮回的指尖,是他藏匿下齷齪心思的隱忍,是他自認為大義凜然的成全……
直到那天,他再次見到了從他十六歲——或許要更早,那副魂牽夢縈的身軀。
白皙的,粉­嫩­的,潮紅的。
掙扎著尖叫,顫抖著gao潮。
不該看的。
全看到了。
再不能移開了的目光,再不能隱藏了的欲望。
他身體里有另一個自己,眼睜睜看著什么東西逐漸坍塌。
而他恨不得親手,推波助瀾。
他忽然意識到,我也是一樣骯臟的。
如何他…碰得,別人都碰得,我卻碰不得。
該要她眼里有我,該要她屬於我。
李善的媽媽信奉宗教,他聽她念過聖經——
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
然後呢?
她死了。
他懷有一份污穢齷齪的占有欲,那應該才叫喜歡,只不過礙於他的弱小,無法噴薄,有朝一日……
李善覺得,
他更應該殺了自己。
作者留言:這章寫得有點畫風突變了……寶貝們,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哈哈哈,首先我非常感謝你們,每一個讀者都是我莫大的歡喜和榮幸。現在就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從今天開始會提高一下更新頻率,盡量保持住日更(不更的話會在評論區提前說明),日更大概會持續到叄月底,但是之後的更新可能就不太穩定了,要看我到時候的屯稿情況再定了。
最近可能是假期結束的原因比較荒涼(其實本來也沒有什么熱度啦),有點缺乏動力,感覺自己寫得太爛了,我可能應該先去提升一下自己再來寫文的。因為我開文開得也很任­性­,只是想做一點自己想吃的飯,導致我現在一邊寫一邊盡力捋大綱,咱就是說已經無腦無叄觀無邏輯無文筆了,只希望故事還能讓人湊合著看得下去……我努力想把故事弄得流暢的樣子真的很可笑t﹏t希望我可以堅持下去,不管結果如何,至少把這個故事給講完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