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邊草(2 / 2)

打開門之後,換下鞋子,她刻意放輕了腳步,回家卻走出一種近乎入室行竊的感覺,

最後輕輕道一聲我回來了,兩秒見無人應答,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氣。

大事不妙,小事就顯得格外順心。

上學不想見的人不在,放學不想見的人也不在。

許是一路內心無形的催促,她的步伐也緊促利落。李善從到學校開始就迷茫茫地糾結著該怎么和她再走到一路,臨了放學卻被老師叫住談了一會兒,結果只看得一個人去樓空,他微微攥了拳,也快速回家去了。

他怕什么。

怎么可能分得開,躲得掉。

因為,他們是一家人

鄔白玉再聽到門開的聲音時,後背都下意識地挺起坐直,同個屋檐下生活過幾年,只聽腳步聲也能分辨出來人是誰。

她和李善在李陵面前心照不宣地維持著照常的平和,但又回歸這樣只兩人共處的狀態又不尷尬。

怎么能不尷尬。

他們這下誰都不敢先開口說話。

腳下卻又都有點定住一樣,不能像在街上一樣忽視而過,何況是在屋里,再過能過到哪去。

鄔白玉想的是,吃了窩邊草的兔子難道要換一個窩嗎……

她原來也吃了,只是這下全吃光了,一點遮掩都沒了,光禿禿的,哪邊都沒有安全感……

罪過。

不同於鄔白玉閃爍的目光,李善圓睜的黑眸凜凜地看著她,把她每絲拙劣的情態遮掩都看在眼里,解讀著她近乎沒有遮掩的天人交戰的心理變化。

他有一點酸澀,他忍不住把自己擺在一個不正當的位置,妄想知道她和大哥做完那些事兒之後會不會也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呢。

他想完自己都忍不住笑話自己,他算個什么東西。

可憐自己了一下,李善又生出了一些理所當然的混蛋心理。

他也想要的,大哥已經搶跑了那么長時間,他自己想辦法爭取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人總是善於為自己開脫。

看著鄔白玉隱隱要動起的­唇­,怕是要說出什么話來。他雖然心里是惡的一方占據高地,在此時嘴上做出一些表面妥協也「無傷大雅」。

李善打算先扔出那套老到掉牙的「我們都忘了吧,那只是一場意外」的說辭,走她的路,讓她只能在他的節奏下接受。

就像,他一手策劃的那場­淫­亂情愛的­阴­謀——

粉紅留言:說實話一寫這種章我都不好意思放出來,劇情不劇情­肉­不­肉­的,啥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