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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這是浪無心的聲音,他與水潔秋、水仙和洛土的到達,令大家感到有點突然。

杜清風道:「有一群東洋人來惹事。」

他把發生之事簡單明了地說了,當然省略了許多不該說的。

水潔秋突然道:「水仙,我們進去看看。」

浪無心和洛土不管她們,他們兩人此時已經看著夢香,四只眼睛仿佛被夢香拉直了,他們從身影認出夢香,浪無心不自覺地走到夢香面前,道:「夢香小姐,

你為誰解開面紗?」

明月峰有個規定,月女行走江湖時,一般都戴著面紗,若月女的面紗自願為哪個男人解開,則表明月女決定嫁給此男。明月峰的月女一般情況下不准下嫁男人,這是從第六代月女夢仙開始,戴面紗也是從夢仙開始。夢仙在無數江湖人眼前戴上面紗之時,曾經向江湖人立誓,若哪個男人能夠令她心甘情願地摘下面紗,她就嫁誰,若無人令她重新摘下面紗,她就一世不以真面目示人。然而,直至她老死,她所期待的男人還是沒有來摘下她的面紗,也正因如此,在她死前,她規定了月女不得嫁人,但是第八代月女夢情沒有遵守她的遺言,在某次武林大會中,也像她的師傅一樣說了同樣的話。

卻不知夢香會不會也一樣?

夢香把面紗重新戴上,道:「我不為誰摘下面紗,即使摘下面紗也不能說明什么,浪公子,你多心了。」

浪無心尷尬地笑著。

趙子威道:「浪無心,你這人夠無聊,夢香姑娘喜歡什么時候摘下面紗都行,難不成讓人家一輩子戴著面紗嗎?」

這浪無心明擺著想跟他搶吃,他心里怎能舒服?

浪無心道:「月女在外是不能隨便摘下面紗,這點常識你也沒有嗎?當然,如果夢香姑娘已經不是月女,自然不用戴面紗了,就像現在的夢情,她就不戴了。」

趙子威道:「那夢香剛出道之時,還未是月女,為何也戴面紗?」

浪無心道:「她是准月女,當然戴了。」

趙子威死心不服,道:「那抱月如何解釋?」

浪無心一怔,道:「她自己喜歡,誰管得了。」

「就是了,」趙子威得意地道:「她們自己喜歡什么時候戴、什么時候摘下來,你管得著嗎?你問的那句真多余!」

夢香你為誰摘下面紗——媽的,夠惡心的!趙二公子在心里大嘔吐。

「這里發生了什么事?」又是這樣一句話,問得叫人煩。

眾人看去,原來是一個捕頭模樣的人帶領著幾十個官兵趕來了。

洛土道:「一群東洋鬼子到我們這里來惹事,被我們趕跑了。」

捕頭認得洛土,又看看地上的穿著異國衣服的死者,大是叫喊道:「媽的,東洋鬼子竟然敢跑到中原來撒野,殺得好!喂,我說洛少爺,你為何不早通知一聲,讓我們這群保衛祖國之士也出一點力?」

洛土笑道:「我知道你們多事忙,不敢打擾你們。」

捕頭笑道:「哪里,哪里,為國效力是我輩人之事。兄弟們,把這些東西拖出去喂狗,媽的,府里的那幾條狗這幾天正發情,需要大量的食物補充**,這些東西正好。狗娘養的,什么東西,跑到老子的地頭還敢囂張,不死才怪!老子還沒出手哩!」

夢香皺皺眉,道:「夢香告辭了。」

杜清風道:「今日多虧了你。」

「抱月,走吧!」夢香轉身舉步。

抱月看看瘋人院里面,嘆息一聲,然後追上夢香。

※※※

兩女並肩走離瘋人院,走著走著,抱月道:「姐姐,我剛才好怕他會殺了你。」

夢香道:「他不敢。」

抱月道:「可是他那時已經失去理智了。」

夢香道:「這跟你解釋不來,反正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打我的,他的理智是因為他的女人被殺了而淹滅的,我也料不到他會如此憤怒。抱月,你怕他嗎?」

抱月道:「抱抱是不怕他的,他永遠也不會傷害我。」

夢香忽然幽幽地道:「若我們被人傷害了,他會不會也發瘋呢?」

抱月天真地道:「姐姐,誰會傷害我們?」

夢香答非所問地道:「畢竟不是他的女人!」

抱月道:「姐姐,為何他打在那人手腕上的那一拳會令整個手腕也燒焦,而他打在其它人的拳卻沒有這種情況?」

夢香道:「那是他的第一拳吧!他的那拳是伴著雷聲而出的,那時他應該還有著最後的理智,這是與他的雷劫刀法有著相同­性­質的拳,姑且叫它作雷爆拳,至於以後所打出的拳,就沒有雷聲的伴隨了,那是因為他完全失去理­性­之後的野獸之拳,伴隨著他本身無比強大的內勁以及天生的神力而打出的,這種來自他身體內的野獸本能足夠粉碎巨石。他的力量,在這世上,是無人能比的,所以每一個被他抓住的人都被他撕成了粉碎。」

抱月突然道:「我喜歡­色­狼或無賴模樣的他,我不喜歡看到他殺人,他殺人時的情景好恐怖,雖然我不怕他,但卻不願意看到。」

夢香道:「他醒來之後還會是以前的無賴甚至無恥之徒的,今日之事,我敢打賭,在他的記憶中也是模糊的,若他是清醒的,他也就不會那么可怕了,即使能夠使出雷劫刀法,也只能算是一代高手。我並不懼怕他的雷劫刀法,我只怕他本身的力量和抓狂時的獸­性­,還有一點,他的身體幾乎是全剛不壞之身。所以,若他不傷害人,別人也很少能真正傷害到他。拳王?應該是野獸之王!」

抱月道:「我突然喜歡歌神的他了,真的,他唱歌雖難聽到了叫人無法忍受的極點,但那時他的無憂無慮以及那一顆孩童般幼稚無知的心靈卻是可愛的,且看他們唱歌時那排場也很好笑。」

夢香道:「還好清醒之後的他是很少能夠認真的起來的,那討人厭的樣子是他­性­格里不能更改的,每想起就叫人惱火。」

兩女說著,已經走入大地盟,回到房里,見到了她們的師傅夢情。

夢情道:「回來啦!我以為他不唱歌了,你們就會回來,不料去了這么久,都快要吃晚飯了,為何不在那邊吃了晚飯再回來?」

抱月看看夢香,接著把發生在瘋人院的事說了。

夢情聽了,沉思了許久,直至抱月問她,她才道:「沒什么,師傅想一些事情。」

夢香道:「師傅,血魔真的很恐怖嗎?」

夢情料不到夢香會如此問,她愣了一下,嘆道:「血魔並不可怕,他從來沒有失去理­性­,然而,這孩子,怎么會這樣?」

夢香道:「據我所知,他的體內有著魔之邪­性­和獸之本能。」

夢情喃喃道:「燕子說他有著一顆善良的心的,然而,燕子錯了,他的血到底承繼著他的祖先的殘忍。」

抱月爭辯道:「不,師傅,不是這樣的,希平絕不是殘忍之人,他清醒之時是很少殺人的。」

「但瘋狂時呢?」

抱月道:「那些人要殺他,他也不能束手就死呀!」。她打死維護著希平,這個男人是她心靈深處的最愛,不論他做了什么,她都覺得那是正確的。

夢情道:「你們不要爭了,唉!當初真的不應該——香香,但願你能夠保密,

你也看到了,若讓江湖中人得知他的真實身分,死的人會更多。抱抱得沒錯,有人要殺他,他是不會任人宰割的,他的祖先如此,他當也如此。也許該感謝環山村和黃洋,讓他成就了無賴的­性­格,我寧願他是個無賴,也不要他成一代魔人。」

夢香點點頭,抱月不明所以,心里大不是滋味,抗議道:「師傅,為何你說的話香香明白,抱抱卻聽得糊里胡塗的?」

「你不要知道太多。」夢情撫摸著抱月的臉,道:「要不要我替你們解開你們之間的結?」

抱月道:「什么結?」

夢香道:「師傅,你是說我和抱抱之間的約定嗎?」

夢情點頭,夢香垂首無言。

抱月道:「師傅,抱抱不要解開,真的,抱抱要跟姐姐在一起。」

「香香,為何不說話?」夢情對夢香道。

夢香抬首,眼中泛著淚光,道:「師傅,你在逼香香?」

夢情忽地笑道:「傻孩子,師傅怎么會逼你?來吧!我們吃晚飯。」

第十四集獸­性­演繹第八章魔妻之說

杜清風和獨孤霸率領趙子豪等人前往大地盟開會了。洛土和浪無心並沒有進入瘋人院,他們通知了杜清風,然後便回去了。捕頭叫人把地上散落的屍體拾之後,瘋人院里的仆人提了許多水把門前沖洗­干­凈。

希平躺在床上,他的房里站滿了人。

他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杜鵑和野玫瑰擦去,眾人當時驚奇地發現,他臉上的浮腫已經消失,恢復他俊美如神的面目。

如今他安睡在床上,讓人無法想象剛才的他的瘋狂和殘暴。

春燕坐在床沿,撫摸著他的臉龐,幽然道:「你這樣的睡著了,我的孩子,不管你醒著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你睡著的時候都是我最可愛的孩子,哪怕你手染無數鮮血,在娘的心中,你依然是善良的,因為你是娘最愛的孩子。」

春燕記得希平在環山村的狩獵大會那天,也是因為與猛虎拚斗之後累極而在她的身前空曠大地無忌憚地熟睡,希平雖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但她從小看著他長大,從感情上來講,她對希平的感情多過於大海和小月。

許多人不懂春燕的感嘆,但黃洋和華初開夫­妇­卻是明白的,當初夢情在長春堂秘密生產時,是歐陽真接生的。夢情當時讓黃洋夫­妇­帶著希平到遠離武林是非之地生活,就是怕他父親的魔之血承繼在他的身上,從而讓武林再度腥風血雨,誰料二十年後希平糊里胡塗地踏入了江湖,在此之前,並沒有什么殺戮,卻在今日,現出了他作為一代魔人之子的殘忍之本­性­,這不能不令春燕感慨。然而,他畢竟是她一手撫養成人的,她從心里把他當成她真正的兒子、最疼愛的兒子,作為一個母親,無論兒子如何,母­性­的愛總是占第一位的。

尤醉看著熟睡中的希平,她許多次看著睡夢中的他,但從來沒有這刻感受到他是這么可愛寧靜,也許這是在暴風雨後的感覺,剛才希平給她的震撼太大了,若說當初她以為自己能夠打贏希平,那只是相對於平時的他來說。希平曾說若真要殺她是絕對可以的,她當時不相信,然而,經過羅府的那一戰和今日的血腥,她終於明白這個男人有著無比強大的一面,強大到令人恐慌的地步。施竹生曾經說過,他是個無可預測的怪物,施竹生這話說對了,這男人的確是一個怪物,絕非正常的人。

王玉芬記起不久前希平說的——絕對比你想象中的要厲害——這句話在今日得到了證實,她從來沒想過人和獸是如此的相近,但那一份狂野,卻烙印在她悶寂的心靈。

四狗見這房里塞滿了人,又見希平無事,他也就心安了,帶著他的女人回他的房間,剛剛報了仇,無論是**上還是心靈上他都想放松一下,再說,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與他的五個天竺美女風流,應該是重溫舊夢的時候了。

歐陽真已經替小月療過傷,小月也無什么大礙,只要休養一些日子就行了,但在給小月療傷的過程中,她卻驚奇地發現小月已經懷了孕,她從沒聽說過小月有男人,怎么就懷孕了?她覺得必須找機會和春燕談談。

華初開見瘋人院的事已了,就拖黃洋帶領著雷龍和黃大海前往大地盟,雖說拚命的事不是他所能­干­得來的,但四大武林世家有份的事,也脫不了長春堂,況且,這後輩中,能打架的人雖不少,卻也沒幾個是理事之人,這些年輕人好像不把武林正事放在心里,只把武林美嬌娃放在眼里,有時他也覺得這群年輕人讓祖先蒙羞了,只是每代人有每代人的活法,他已經老了,管不了年輕人的事,只能盡他的責任罷了。令人欣慰的是,這群年輕人雖不學好,也總沒有令武林四大家的威風掃地——武林人誰打架厲害誰就是老大,這是沒話說的!況且,這群年輕人中也還有那么一兩個是正常的,比如趙子威,比如黃大海,至於雷龍嘛!大概也不是很正常——至多比獨孤明、華小波之類正常些罷了。

華小波和獨孤明對視一眼,心領神會,也跟著華初開等人的pi股後面去了。

趙子威看了,心里一急:­操­,這兩個小子一定是去接近夢香了,別以為老子不知道,說什么只有眼睛才能辯識美人,老子靠感覺就能知道夢香和抱月是絕世美人,現在得到了證實,這兩個小子就把以前說過的屁話忘了,特別是獨孤明這假和尚,居然吃回頭草,­干­,跟老子爭女人,老子偏讓你們吃不著。

趙子威在心里狠狠地想,也追著華小波和獨孤明的pi股出去了。

王玉芬見眾男已經出去,便轉身也走出希平的屋子,許多女人也就跟著她出去了,屋里剩下的是希平的女人以及歐陽真、春燕、獨孤雪、杜萌萌、水潔秋、水仙和一直盯著熟睡中的希平卻不言語的華小倩。

華小倩料不到剛才還是豬頭臉的希平,在擦­干­血跡之後竟是如此的俊美,當初趙子豪說她的妹夫是一代美男她還不信,如今不得不信了,也就是這個男人,在他嬰兒的時候,竟叫她**?!

歐陽真把春燕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