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河水只有兩三米的一處平地,候島用腳踢了踢地面的小石子,然後將地密密地踩了踩,鋪上報紙,拉著殷柔一起坐下了。
她靠在他肩上,拿出一瓶礦泉水,打開了,喂到他嘴邊,輕輕地說:「來,喝!」
「我不渴!待會兒再喝吧!」他笑著說。
「不行,喝,喝了給我講吃野餐的事!」她說罷,就將水瓶放到他嘴邊。他見推辭不掉,就喝了幾口。
「講啊,我們今晚一起吃野餐,講講吃生火做的野餐的事吧!」
「呵呵,大姐,這不叫吃野餐,叫野炊!」
「那有什么區別!野炊就野炊吧!」
「野炊要在野外燒火做,野餐就是在野外吃東西……」
「別磨嘰,就把野餐當野炊!來,我們一邊吃,一邊享受野炊的樂趣!」她說罷,就打開一罐啤酒,拿出一袋方便菜撕開了遞給了他。
他一看袋上的封面上寫著「某某鹿­肉­」的字樣,就笑著問說:「買的這個?」
「是啊,怎么!你不吃鹿­肉­!高營養的。」她有些吃驚地問道。
「吃啊,只要能吃的­肉­我都吃。尤其喜歡吃狗­肉­。呵呵,夠殘忍吧!」
「殘忍。我最見不得別人吃狗­肉­的,看著就覺得殘忍。」
「呵呵,狗­肉­可是上上品……」
「堵住你的嘴!你別惡心了,好不好?」她說著就將那袋里的一塊鹿­肉­塞進了他的嘴里。他的嘴被堵住,不得不停下說話,去咀嚼那塊鹿­肉­。
「呵呵,真猛!別噎著啊。」她一邊笑著一邊將啤酒罐遞給了他。
「我的媽耶,你這種溫柔的野蠻,讓我差一點挺不住了!」那塊­肉­大概有二兩左右,他圍圇吞棗地吃下那塊­肉­後,一邊接過啤酒罐,一邊說。
「呵呵,誰叫你那樣殘忍,居然說吃狗­肉­……再不敢殘忍了吧,(★∧∧★)嘻嘻……」她笑眯眯地看著他,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帶著幾分純真,帶著幾分傻。
「饒了我吧,我以後絕對不在你面前提吃狗­肉­的事!」
「好,拉鉤!」
「拉鉤!」
「你快吃吧,吃了給我講野炊的事!」她催促著說。
「嗯,那你也吃吧!」
「不,你先吃!我待會兒一邊聽你講故事一邊吃,體驗一下畫餅充飢望梅止渴的感覺!」
「呵呵……」他於是迅速去填他略顯飢餓的肚皮了。
看著候島狼吞虎咽地吃東西,殷柔似乎是一種享受,不時給他遞啤酒。他看著他吃,她在那里看,覺得沒情趣,就對她說:「你也開始吃吧,我一邊吃一邊給你講我曾經野炊的浪漫故事……」
「好啊,是不是你和前女友野炊時的浪漫故事!」
「呵呵,哪兒是什么前女友啊!是一個同事兒,反正比較浪漫。」
「那快講啊!」
她說罷,就靠在他背後,拿起一塊面包,開始吃起來。
「我開始講啊,你不准吃醋!」
「我吃你的哪門子醋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她對他那種賣調子的行為有些不滿。
「好,我講。」
於是,候島就講起了他難以忘懷的一次野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