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天日,半死不活,哪樣不比死亡可怕?比起直接去死,那些發生在臨死一步的事情離地獄才更近。」
她綿軟的嗓子說著這種話,像是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地帶著輕笑。
沉詔卻是第一次看清,在毛茸茸小動物的嬌軟之外,他的小未婚妻眼底有這么重的厭世和冷淡。
這不該是被嬌養長大的女孩子該有的眼神。
沉詔靜聽了片刻自己的心聲,伸手環抱住了她。
許願聞著他衣服上清冽的雪松香,睫毛眨了眨,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脫離人設的狠毒。
「我開玩笑的,全聽你安排就好。」
「願願。」
「嗯?」
「對我什么話都可以說的。」
沉詔覺得面對她的時候,自己陌生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但沒關系,如果能讓願願喜歡,他可以變成任何樣子。
怎么纏著她都嫌不夠,能揉進自己身體里就好了,就不會天天想抱著她了。
而且越是了解,就越覺得……願願和他天生一對。
他私下也有做過調查,但線索實在太少,而且他還是更想聽願願主動表達自己。
沉詔輕輕拉著她的手指晃了晃,「所以,你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家庭,過往,什么都可以。」
許願感受著指尖的溫度,默然良久。
「沒有。」她抬頭笑道:「我是什么家庭,能有什么過往,你不是都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