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靠在床頭,被沉詔喂著一碗清燉肉湯,換了被雨絲打濕的衣服,舒舒服服地飲湯。
「怎么不說話?」
沉詔心里不舒坦。
願願生命里,那個人留下的痕跡實在太重了,無論他做什么,願願都要跟他提詔詔、詔詔。
厭煩至極。
要不是少女黏著要他陪,他這會恨不得扒出那人的骨灰揚了來解氣。
沉詔放了湯碗在旁邊,給她擦了擦嫣紅小嘴,又刻意拿拇指揉她飽滿的唇珠,周身的郁氣快凝成實體了。
他還能洗掉那個人的存在,讓願願只愛他嗎?
許願吃飽喝足,換了個端正的坐姿,一本正經地托腮看他。
「你不說話,我倒有話要問你。」
沉詔目光詢問。
許願挑起啞巴美人的下巴,笑眯眯地問:「你和那個許薇,是怎么回事,都給我從實招來。」
沉詔聞言頓時面色青白交加,嘴巴急急抿成一條線。
許願越是拿陰惻的眼神看他,他就越委屈驚慌,很快眼睛浮上薄薄一層霧氣。
「說不出口?還是想著怎么騙我?」
沉詔氣急地脫口而出,「我和她是在大學里參加過同一個比賽……她碰過我的手。」
他心底十分膈應這個事,但看著少女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心肝都氣得作疼:「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別的。可是你,你過分多了。」
許願知道沉詔潔癖,被不喜之人碰過手在他這已經是介意到骨子里,贊許地摸了摸他的臉,鼓勵他繼續說。
「我怎么過分了?」
沉詔只要想到她的溫柔小意、床上的情話百出,都是為了另一個人,五臟翻江倒海地要發瘋:「你心里有別人。」
受不了。
忍到極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