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我為什么會這么愛你」(1 / 2)

賤狗(校園H) 澀鶴 1426 字 2023-04-29

許爺爺眼前一亮,及時捕捉到許眠歡好奇圍來的視線,他笑眯眯地沖許眠歡擺擺手。

這一遭注定是逃不掉,許眠歡認栽地癟癟唇角,不情不願地扯開步子,慢吞吞拖到爺爺和宋溺言之間。

少年平靜的目光釘得她後背發涼,許眠歡拼命調整自己的表情,這才沒有泄露恐懼的情緒。

爺爺沒有發覺兩人之間暗藏的異常氣氛,他撈來抹布草草擦了手,抬頭看著許眠歡,責怪的語氣里壓著藏不住的高興:「歡歡啊,和同學一起來也不告訴爺爺一聲哇?」

許眠歡提心吊膽地偷偷暼一眼宋溺言,本意是觀察到他的表情,卻被其他東西吸引住視線,是原本一塵不染的淺色襯衫被灰撲撲的塵土污得斑駁,是被割開的袖口與破洞的衣襟,是幾條嶄新的血痕與掌心駭人的刀傷,以及仍在涌出傷疤邊緣的猩紅血色。

她摸著下巴,心底壓著幾分爽快,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宋溺言這么狼狽的模樣呢,她雖然仍在費解他到底是如何找到進村的路,不過顯而易見的,他這一路上勢必夠嗆。

還沒高興多久,許爺爺同時注意到宋溺言身上的傷,許眠歡暗喜的情緒被打斷,是許爺爺招呼她去給宋溺言上葯。

許眠歡心里有一萬個不情願,可許爺爺和宋溺言的目光同時砸到她身上,她想不出拒絕的理由,只得苦著臉領宋溺言進了屋。

傷葯在爺爺卧室,她不想讓宋溺言進爺爺的房間,於是在大堂找出把椅子安頓他坐下後,順便給他倒了杯水,自己則一個人在房間里翻翻找找。

等到她拿著傷葯走出來,宋溺言並沒有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等她,他正站在靠近內屋的角落端詳著什么,許眠歡心一緊,連忙快步趕過去。

落灰的黑板倚在泛黃的牆頭,顆顆白色的粉筆字遺落在黑板里,寫右下角的時間停留在2016年7月11日。

許眠歡一個箭步沖過去,不動聲色地擋住宋溺言的視線,宋溺言掀起眼皮,輕飄飄睨她一眼。

她心底直叫不妙,果然宋溺言的下一句話就是:「這是什么。」

許眠歡擠出笑容,用最平常的語氣輕描淡寫:「小時候喜歡偷懶,奶奶每天會把作業記在黑板上,每當我做完一門,她就會來畫勾。」

宋溺言面無表情地盯她一陣,許眠歡緊張得心臟直吊嗓眼,她今天穿的是短袖,少年的修長指節能夠毫無阻礙地觸上她的皮膚。

許眠歡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被他撫上的那塊皮膚剎那滾燙,同時卻又矛盾般的徹骨冰涼,他輕輕握著她的手臂,慢條斯理地把她推開,許眠歡無可奈何,身後的那面黑板再一次暴露在他的視野里。

她沒有說謊,黑板上記著的確實只是作業,她擋著的原因也僅僅是不願意讓宋溺言觸上那面承載著她美好回憶的黑板。

現實的風不要吹散她落灰的陳舊過往,她是靠過去苟活的唯心主義者。

可她這樣勢單力薄,她甚至沒有勇氣去阻止宋溺言,她束手無策地站在一旁,她眼睜睜看著他的指尖離黑板越來越近。

就在即將觸上的那一剎那,他的手指突然停住,這一切發生的是這樣突然,許眠歡還沒有反應過來,宋溺言的手指已經轉換方向,逼近她的手臂。

他捧住她的手臂,曖昧又纏綿地摩挲,桃花眼垂下來,許眠歡猝不及防,被迫跌進他的眼睛里。

宋溺言抵著她的額,聲音很輕:「你不想讓我摸黑板,為什么。」

許眠歡心下一驚,第一反應是躲開目光,可宋溺言在此刻掐住她的下巴,神情漠然:「不會傷你,說實話。」

他的指尖一寸寸往下徘徊,最後黏上她的脖頸,他的掌心還殘著猩紅,弄臟了她白皙的喉嚨。

許眠歡頸間脆弱的青筋在他的指下跳動,她懷疑自己如果裝傻充愣欺騙他,他會當即掐斷她的喉嚨,情急之下,她毫不委婉地脫口而出:

「因為你不配。」

宋溺言一定沒有想到她說話會這么不留余地,因為就連許眠歡自己都沒有料到,她說完這樣大膽的一句話後,成功被自己震驚到,駭得連連後退,卻忘了自己的身後正坐著一張椅,這一後退,許眠歡踉蹌幾步,直接跌在椅背上。

逃跑的念頭徹底湮滅,宋溺言已經再次把她擒進自己的掌心,許眠歡無助地閉上眼,腦子里自動形成自己的一萬種死法。

她閉著眼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宋溺言的動作,許眠歡於是偷偷眯開一條眼縫,宋溺言正聚精會神地捧著她的手臂。

為了看清楚他的表情,許眠歡大著膽子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