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1 / 2)

躍下枝頭(NP) 命霧 1006 字 2022-08-04

原來不需用什么醒酒葯,也不必經過良好的休息。

一個讓人如墮冰窖的消息,就足以讓遲緩的大腦重新開始高速運作起來。

當然,這樣的醒酒秘方,代價有些許高。

我蒼白著一張臉坐在搶救室前的供家屬休息的長椅上,還是那身禮服,只不過系帶打了個死結混亂堆在脖頸處,身體前傾,雙手蓋住臉頰。

不知道過去多久。

牆壁上懸掛的時針指向凌晨。

好冷。

夏天的夜晚也可以這么冷。

我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在不停顫抖。

肩膀一沉,帶有體溫的暖意,克制了冷意的肆意蔓延,我失神移開手,慢慢轉過頭,拉斐爾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我的身體上。

「這個時候就不必上演體貼姐姐的好弟弟戲碼了。」

眼前不遠處,哥哥依靠在牆邊,與我們保持一段距離,形成壁壘分明的兩個陣營。

他秀美而凌厲的臉龐平靜冷淡,仿佛進去搶救的不是我們共同的父親。

「哥在說什么?什么戲碼不戲碼,從小到大照顧姐姐我都習慣了。」

拉斐爾睜大煙灰­色­的眼睛,不明所以朝哥哥看去。

「照顧,照顧到床上去?」

哥哥說到照顧時目露譏諷,視線從拉斐爾的臉龐滑到我身上,眼里的憎惡好像頂端泛光的尖銳釘子扎進我的骨血深處。

我沒有他們那么強的自制力。

即使父親生命垂危,依然可以在這里鎮定的你來我往­唇­槍舌劍。

我仿佛做了個短促的噩夢,夢醒後無邊的疼痛和悔恨化作千萬螞蟻,在僵冷的身體中游走啃咬。

如果父親因為我出了什么事,我還有什么臉面活著坐在這里。

為什么我不能克制自己?

在一切關系走向失控的開始就及時遏制,無論多么冷酷無情都好。

好過今日這無法負擔的苦果。

「哥沒必要難為姐姐,是我趁她喝醉了勾引她的。」

拉斐爾將所有過錯大包大攬,上前一步擋在我面前,毫不畏懼地與哥哥對視。

如果眼神是戰場,他們一定你死我活了很多次。

哥哥走近我,一把推開拉斐爾,手指卡住下頜用力將我的臉抬起,冰冷眼神晦暗難明:「祁願,你為什么不說話,是啞巴了嗎?」

「你有什么事就沖我來,別欺負……」

「拉斐爾,你好像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