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2 / 2)

躍下枝頭(NP) 命霧 1006 字 2022-08-04

哥哥打斷拉斐爾的話,輕慢的、不屑一顧的嗓音,將他的言語連同動作一起釘在原地,「你只是父母雙亡被祁家留的養子,有什么資格chā手我和祁願之間的事情?」

「是我鬼迷心竅……」

我的聲音和身體一樣在顫栗,幅度越來越大,語不成調,開口不過半句已經崩潰到說不下去。

哥哥沒有再繼續逼問我,因為搶救室的大門打開了。

熟悉的主治醫生走了出來,無聲搖頭:「雖然威爾森博士的手術很成功,但祁先生傷處並未完全愈合,因為情緒激動導致傷口崩裂,引發顱內出血。幸好搶救及時,暫時度過了危險期,但是什么時候能醒過來,這個很難說。」

過剩的酒意化作洶涌淚水,隨同醫生的簡短說明大顆大顆從眼角滾落,我忍不住發出悔恨的顫音。雙手捂住臉,指尖摁進柔軟肌膚,力道之大以至於嬌­嫩­面容誠實反饋出不堪壓迫的疼痛。

是因為我……

是因為我才會這樣……

本來父親的病情已經平穩在望了……

「接下來我們會將祁先生轉移到icu,時刻觀察他的狀態。」

哥哥雙手chā進口袋,頷首表達知曉。

再後面他們說了什么我完全聽不到了。

我想,也許這就是我二十多年來橫沖直撞、無所顧忌的最大報應。

「祁願,你回去吧。」

得不到我的回應,哥哥加大了聲量:「你走吧,在這里擺出一副悔恨的姿態,對父親的病也無濟於事。」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守著爸……看到爸醒過來。」

我淚眼朦朧地使勁搖頭,手指胡亂拽住哥哥的衣角,充滿哀求看著他。

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直至指甲泛白。

答復我的是面上一痛。

哥哥­干­脆利落給了我一耳光。

「哥!」

沉默在旁的拉斐爾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哥哥輕描淡寫回手,挑起一側眉峰:「怎么,你覺得我打的有錯嗎?」

面上的、心上的痛楚。

酒意、疲倦、驚嚇、悔恨……

巨大的、錯綜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不知道明天會怎么樣。

或者說,今天死了也好。

我被哥哥打得癱倒在椅背上,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作者的話:只能說爸爸眼里拉斐爾是兒子,願願是女鵝,所以搞在一起他一時之間不能接受,以及後續還有處伏筆哥哥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腹黑大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