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每到夏天特別不喜歡待在z城的原因,你不覺得哪怕在外面只待一分鍾,渾身上下的皮膚都要被烤熟了嗎?」
我坐進車里懶洋洋抱怨,徐之唯從另一旁收起傘和文件,放在車內的儲物櫃中,笑著回道:「還是在國外好,冬天不會很冷,夏天也不會特別熱。」
「你是不是很久沒回國了?」
我掏出車載冰箱里的礦泉水,迫不及待擰開瓶蓋喝下兩口。
越是炎熱的天氣,那種甜膩的飲料越讓人感到喝了更渴。
「嗯,大學加研究生都是在國外讀的,算起來好多年沒回國了。」
擋板緩緩升起,我靠在車後座閉目養神,順帶有一搭沒一搭跟她聊著天。
「在卓雅工作了這些日子,感覺怎么樣?」
「學到了不少實用的東西,還有您比我想象中要好相處多了。」
徐之唯跟了我一年,了解我的脾氣,談了半天公事,一板一眼的你來我往讓人厭煩,這個時候沒有必要說些一聽就虛假到不行的恭維。
「你倒真敢說。」
我不緊不慢睜開眼,看了徐之唯一秒。
後者與沉穩形象截然相反的露出輕快笑意:「我既然做了您的助理,肯定有什么事都向著您,有什么真話都對著您說。」
「那你看,諾亞對我是真心的嗎?」
我並未帶有期待,只是將盤桓在腦海幾日的疑惑,借著輕松氣氛宣泄出口。
徐之唯的眼睛里真情實意地浮現了一層驚訝,進而用手點著下巴做出沉思的樣子,過了片刻,才平淡說道:「真不真心重要嗎?重要的是您將他擺在什么位置上,如果是合作伙伴,那他做得很夠格了。」
我和她都心照不宣地忽略了未婚夫妻這一表象的身份,她簡練卻直擊重點的言語,突然讓我對於關系的看待有了豁然開朗的思考。
不管諾亞的行為是否出於本意,又抱有怎樣的目的。
單看凱撒·加西亞保證把他借給我做手里的劍,還是沒有偏差的。
至於諾亞怎么想,事成之後,橋歸橋、路歸路,他的父親總有手段處理好。
作者的話:走個過渡,大概下周就進入小黑屋囚禁時間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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