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秋季的花卉評選大賽初步籌備得非常成功,和加西亞合作的秋季月季薔薇品種預售也已經搶訂一空,這都是托了你和諾亞先生的功勞。」
回國後的初次見面,孫芮嫻從善如流更改了稱謂,從西芙小姐到祁總,我也識趣的不去詢問她是早就確定了我的身份,還是待我抵達z城做了一些調查。
總之一家興起的規模不算太大的花卉公司,背後有另外的力量扶持,是很常見的事情。
中間的關鍵在於,這股力量是否與我有關。
說的再直白點,與拉斐爾、祁歲知是否有關。
「孫總太客氣了,我們人在國外,國內的事項全靠你的操持。」
今天的會議室中諾亞並不在場,只有我和我的特別助理徐之唯。
那天之後我已有兩個禮拜拒絕同他見面。
禮尚往來客套了幾句,孫芮嫻詢問我是否得空共同參加大半個月在花城s市舉辦的國際花卉評選大賽。
我參不參加並不是重點,重點是諾亞是是否願意代表加西亞家族出現在現場,也算是為哲越在花卉行業中的地位增添一大砝碼。
「我會去,諾亞也會的。」
我並不為她言辭里委婉又直白的偏重而感到被冒犯,反而笑著讓她的心安定地咽回肚子里。
畢竟在別人眼中,名叫卓雅的貿易公司名不見經傳,如果不是有身後的加西亞家族撐腰,說出去根本沒人知道。
「十分感謝你們百忙之中願意抽空。」
孫芮嫻能夠混到今日的地位,自然很會做人,她叄言兩句把這件位於情分和本分之間的事情巧妙地換了個定義,變成了我們願意給她面子。
我順著她話里的尾巴配合的笑了笑,事情既然已經談完,我從提包里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半個小時後我將約見卓承集團除了本家人以外最大的股東。
「祁總,大賽的事聊得差不多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忙。」
孫芮嫻見我微微點頭,識時務地站起身,將桌上幾份攤開來的文件合成一摞,貼心地放置在我手邊最近的地方。
「實在不好意思,我剛回國,家里還有幾位長輩等著去見,所以今天沒法做東請你吃飯了。」
股東從小看著我長大,也算是長輩,出於某種失態不明朗的警惕心理,我邊沖她露出抱歉的眼神,邊模糊了言辭中長輩具體的身份。
從孫芮嫻下榻的房間出來,司機已經開車候在了酒店的路邊。
徐之唯替我舉著遮陽傘,始終跟在一步的距離間,又不會因為過度靠近導致體溫相觸熱上加熱。
她不僅能力出眾,而且總在這些細節處格外注重,讓人感到舒適,又不會刻意顯出諂媚討好,這也是我回國願意把她帶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