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舔舔(1 / 2)

「貴人,您、您要做什么?」

就像一頭迷失於叢林中的小鹿,憑著本能向萬獸之王致敬。

李琮眯著眼睛,一只手摩挲著這張­精­雕細琢的臉蛋兒,另一只手伸向不可言說之處。

這是她在欲望即將得到滿足的時候習慣的動作與神情。

「崔郎何必如此見外?」

她極為順滑地解開懷中男子的衣衫,不出預料摸到一副瘦癯的身體不光是臉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身材氣質亦十足像。

真不知寶珍她從哪兒淘來這么個妙人……

李琮認定懷中男子是安樂公主特意為她找來的替身,她不知道李寶珍將她的故事說出去多少,更不在乎什么崔郎李郎之類的稱呼。

到底是做戲一場,作甚要當真呢?

崔匪是清河崔氏出身,太祖崔真曾仕前朝。崔氏自恃門望高貴,鮮有子弟科舉入仕。這崔匪祖上也曾闊過,如今家道中落,窮困潦倒,走投無路之下想起了這條路子。

他頭一回來長安,頭一回見鱗次櫛比的街坊,頭一回瞧見身份顯赫的貴族。

要說不怵是不可能的。

「貴人,我、我不是您想的那種人。」

那種人是哪種人?

是賣笑為生的浪盪男人。

崔匪是有幾分書呆子氣,可他不傻。他雖不知這位貴人的真實身份,但也猜出她必然出身顯貴。兩位公主玩兒的「獵人游戲」在崔匪這個木頭書生眼中­淫­亂至極,可是他知道貴人面前哪里由得他置喙?

問題是,這位貴人怎么可以強迫他來玩兒這樣的游戲……

豈不是強搶民男?

李琮輕喚了聲「崔郎」,崔匪剛把臉偏過去,一記實打實的耳光就在崔匪的臉上炸響。這一巴掌李琮使了沒有十成力也有八成,崔匪被扇懵了,趔趄向後退步,勉強站穩身形。

「您、您為何要折辱於我?」

崔匪睜大雙眼,努力讓淚水停留在眼眶之中,嘴巴里的血腥味兒直往鼻腔竄,他不用摸都知道臉上紅腫一片。

「折辱?這又是什么戲碼?」

「本殿厭倦欲擒故縱的游戲,你戲演夠了就識相一點。」

「否則,本殿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折辱。」

不自覺地,她泄露出幾分殺意。

崔匪捂著左臉,手掌心感受到的熱度燙得他又麻又木。他兩股戰戰,強忍眼淚,望著李琮嘴­唇­顫抖再也說不出辯解的話來。

他緩緩跪下。

鮮紅的血液啪嗒、啪嗒地滴向地面,在他跪下的膝蓋前聚成一小灘。

眼如寶石的白鴿,啼血而鳴的杜鵑。

「貴人想要如何便如何罷。」

活脫脫一副受盡棱辱的模樣。

李琮嘖了一聲,居高臨下。她勾起崔匪腰帶,緊緊攥著一頭,沒用多大力氣就把人拉入懷中。

可若仔細去瞧崔匪放棄抵抗的神態,還真不知是她生拉硬拽,還是他甘願臣服。

這場博弈之中,誰又是獵人?誰又是獵物?。

「崔郎君,」李琮捏住他的下巴,看著他的臉失了會兒神。「若你真乃今科士子,本科探花非你莫屬。」

話音剛落,崔匪掙扎著想要跪下,又被她攔腰抱住,他只好哽咽著說:

「還請貴人慎言!」

科舉乃國之大事。

她隨口說的一句話落在有心人耳中還不定會傳成什么樣子。

李琮吞了口茶,滿嘴巴的怪味道蔓延開,她越發確信這白衣崔郎的演技爐火純青。

「崔郎君,本殿是在誇你生得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