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公主切人血腥描寫不喜勿入(1 / 2)

後來,大興善寺多了一樁鬧鬼的傳聞。

只要是在­阴­天下雨的時候,小巷子的牆壁上會流出鮮血,還會隱隱約約聽見男人的慘烈叫聲。

當然,此時的李琮還不知道她就是這樁鬧鬼傳聞的始作俑者。

「公主,您要罰就罰,只求饒我一命。」

李琮對不在意的人向來沒有耐心,她惡作劇似的來回撥弄著薛白袍手臂上露出的刀柄,笑著答應:

「好說好說。」

魔教中人擅長嚴刑逼供,同樣地,他們的忍耐力也極強。

辣椒水、老虎凳、鐵饅頭?

就是全上一遍,薛白袍也不會喊出一個疼字。

可是,當李琮用鋒利的匕首削去他肋骨上的­肉­條,薛白袍還是沒忍住悶哼出聲。

「殿下,還真是別出心裁……」

令他沒想到的是,李琮的動作沒有停下,就跟屠宰什么牲畜似的,一刀又一刀地切割下他半邊身體的血­肉­。

薛白袍的意識有些模糊。

他耳朵聽不太清東西,李琮好像在問他:

「疼嗎?」

剛才和李琮打的時候,薛白袍被打個半身是血;現在被李琮按牆上宰殺,薛白袍幾乎像從血里撈上來的。

「救命……」

「六年前,薛郎君因傷借住在邊疆獵戶女劉蘭花家中,傷好之後反手將救命恩人一刀腰斬。那個時候,她來得及喊疼嗎?」

「八年前,薛郎君奉西域魔教老教主之命屠殺武林盟主一家七十二口,除了古盟主的幼女在外游學幸於難,你連只貓都沒放過。」

「十七年前,薛郎君在崆峒派偷學武藝,老掌門看你可憐特將你為入室弟子,結果你為了一本刀法就叛出門派投奔魔教,不知老掌門被你氣死的時候有沒有後悔當年一時心軟?」

李琮在長安壓抑了太久。

她在邊關可以毫無負擔地手刃敵虜,在長安只能當聲­色­犬馬的公主。

薛白袍的出現給了她一個發泄的渠道。

「善惡到頭終有報……咳咳,薛某受教。」

薛白袍的傷口看著嚇人,李琮卻巧妙地繞過致命傷,始終讓薛白袍吊著一口氣。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仿佛看出薛白袍的猜想,李琮好心地安慰他說:

「本殿既然答應留你一命,肯定說到做到。」

薛白袍掙扎了一會兒,嗚嗚地叫著,沒有發出聲音。李琮想,他必然是在感謝她的慈悲為懷,舍不得殺生。

空氣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血腥氣。

薛白袍做夢也不會想到,一次看似簡單的任務竟然會給他的人生帶來一輩子的­阴­影。

前提是,他今天能從昭陽公主手下活著出去。

說實在的,薛白袍沒搞懂李琮想要­干­嘛。她要是因為他刺殺竺法成這事兒生氣,或者是,想替那些枉死在他手下的冤魂報仇,大可以直接把他殺死。

「張嘴。」

薛白袍雙眼蒙上一層血­色­,他看不清李琮喂他吃了什么,只感覺到一股令人舒適的清涼之意蔓延全身。

他能意識到這是救命的葯,可是,李琮­干­嘛要給他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