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2 / 2)

盧矜溫馴地低下頭,伏在李琮的靴面上。他吻了吻李琮的鞋面,今日外面下了大雨,她的鞋上沾了不少泥,可他一點兒都不嫌臟,恨不能將那雙蹭了泥的靴子直舔­干­凈似的。

「殿下真的很累嗎?臣還以為殿下­体­力很好呢。」

李琮嘿然一笑,沒中盧矜的激將法。她勾著盧矜的下巴,威脅道:

「本殿覺得吃粥喝水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盧郎君若想除去腥臊氣,不如割了,來得­干­凈。」

盧矜笑靨如花,嘻嘻問道:

「殿下想要騸了我?」

他眼中眸光流轉,絲毫不怕,和李琮期待的反應大相徑庭。

「盧郎君意下如何?」

「好啊!只要是殿下親手執刀,臣什么都願意!」

李琮斂笑意,問:「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本殿與盧郎君相識不久,盧郎君就要死要活,你到底有什么企圖?」

盧矜澀然不語,李琮乘勝追擊。

「該不會盧郎君是愛上本殿了吧?」

李琮在開玩笑,盧矜神­色­大變,什么旖旎,什么快感,全都消散不見,只剩一抹揮不去的凄愴與茫然。

「因為一個夢。」

一個他反反復復做了很多遍的夢。

李琮把全身赤­祼­,虛軟無力的盧矜擺成正經坐姿,頭一次認真聆聽有關盧矜這個人的故事。

「你是說,在夢里你是本殿養在鶯鶯樓的情人?本殿與你情投意合,兩心相悅,還曾向你許諾一生一世?」

盧矜神情恍然,情不自禁抱住李琮,李琮未有推開。直到感覺到她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暖意,盧矜才敢確信這是現實而不是夢。

「殿下是否認為盧矜可笑?」

虛無縹緲的夢,囚困的、掙扎的、難以忘懷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本殿在夢里也是這么打你的?」

盧矜一愣,李琮卻捕捉到了他的表情變化,心下了然,說道:

「看來盧郎君的夢倒也沒那么多細節嘛。」

被調教、鞭打、棱辱,不是夢里的公主與九郎,而是這個活生生的盧矜求來的與她的糾葛。

二人坐得近,盧矜順勢躺倒在她膝頭,李琮沒推開他,他得寸進尺地抱著她的腰不肯放手。

「盧郎君當真願意本殿親手騸你?」

「願意呀。」

盧矜痴痴傻傻地笑著,別說是去勢了,恐怕李琮此刻要他去死他都會點頭。李琮想了想,說:「盧郎君,你見過宮中內侍的下­体­嗎?」

盧矜搖頭。

李琮笑著說:「閹人切掉­阴­莖之後不僅不能­性­交,連正常如廁亦是艱難。你沒進過幾次宮,你不知道,可本殿卻知道閹人身上常年有股尿­骚­味,怎么洗都洗不掉的。」

盧矜揪著李琮的衣襟,糾結問道:「若是我變成那樣,殿下是不是就更不喜歡了?」

李琮答:「你看本殿像是喜歡刷夜壺的嗎?」

盧矜將頭埋在她懷里,笑嘻嘻的。

「殿下你壞。」

倒是不介意李琮管他叫夜壺呢。

李琮撫摸著盧矜毛茸茸的頭顱,她想的是另一件事。

為什么宮廷之中會有閹人?無非是怕有了­阴­莖的男人會­淫­亂宮廷,而這一切是建立在皇帝從來是男人,後宮從來是女人的前提之下。

可如果,皇帝是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