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
八百里邊報到了,直達宮廷軍機處。
別看和坤和中堂,平時跟皇上搞七念三的,可是身兼軍機大臣的他,見了邊報卻沒敢玩忽,寅夜見駕!
第二天上朝,文武百官全在猜這位邊報內容。
乾隆來了!
眾大臣除三跪九叩,高呼萬歲外!
乾隆傳旨一一平身!
大家這才分文東、武西肅立殿前。
乾隆當殿宣旨道:「蒙古盟旗准噶爾反了,他們要獨立,諸卿有何見解,現在提出廷議!」
伊犁將軍出班奏曰:「小小准喝爾兵馬不足三萬的一旗蒙古軍,何足怪哉!臣願領一旗兵勇,前去平叛!」
「兆惠!」
「臣在!」
「你可真有把握?」
「啟奏皇上、天兵到處,指日叛賊水消瓦解!」
「好!朕現在命你為帥,帶兵十萬出征,你將如何打法,當殿奏來!」
「啟奏皇上!由北京到准噶爾只有絲路可通,絲路共分南北兩條,而在天山黃蘧岡又合而為一!」
乾隆道:「取皇興圖來為朕詳細奏明!」
「喳!」
不一會,皇興圖由軍機處抬來了。
兆惠將軍指導皇興圖{中國大地圖)道:「啟奏皇上,如走北絲路到准噶爾,約有五千里,從大同出關,經呼和浩特(歸綏),到包頭,再往王昭君的青冢,過陝西入沙漠到黑城,過蘇鳥拉錫到黃蘧岡,再沿大路經哈密、七角井就到准噶爾了!」
「嗯!南絲路呢?」
「啟奏皇上,南絲路,路是遠一點,約六千五百里,由北京出發,經西安。蘭州出嘉峪關,到黃蘧岡,再沿大路過哈密、七角井進准噶爾!」
「你打算走那條路呢?」
「臣願走南絲路經西安前往!」
「那不是繞遠路,多走一千五百里么?」
「啟奏萬歲,雖然多一千五百里,但可以早到一個月!」
「哦!為啥?」
「啟奏萬歲,北絲路雖然近,但全是沙漠,我軍兵馬不習慣,每日最多日能行軍四五十里,而南絲路路況良好,每日人馬約可行七八十里!」
「好!如卿所奏,准由南絲路進兵,至於後勤糧草、官兵薪餉如何運補,諸卿奏來!」
和坤道:「這是兵部的事,兩位尚書奏報皇上!」
漢人尚書道:「啟奏皇上,自聖土登極以來,國泰民安,從未對外用兵,今日准噶爾造反,大軍既將出征,這後勤支援么,只有照聖祖時慣例為宜!」
和坤道:「你這是滿篇廢話,­干­脆奏明皇上怎么辦不得了么!」
漢人尚有又奏道:「啟奏皇上,糧草軍運,官兵薪餉由鏢行承保!」
乾隆問道:「那官兵薪餉為啥不由軍中自行押運?」
「啟奏皇上,先皇在世時,青海曾有叛亂,由年大將軍平之,當時是自行保餉,可是常有延誤!」
「常有延誤?誤多久?」
「經常三五個月!」
「經常三五個月?」
「是!」
「啊!那他還能打勝仗?」
「啟奏皇上,年大將軍,軍紀森嚴,如今軍隊已無法與年大將軍時相比,依臣之見,官兵薪餉還是由民間鏢局承保為宜!」
「朕聽聽你的理由?」
「啟奏皇上,薪餉全是銀子,量小而值高,每月又必得發餉,鏢局子鏢師人人可算武功高手,要是軍中自運,光運餉就得十位八位武功好的將軍押運,那將影響戰力!」
「嗯!有理!誰可承保?」
額爾泰道:「當年聖祖時代打蒙古叛軍的時候,是興德保的,打西藏時,也是興德保的,年大將時候,梅少東死了,才自己派將軍押送,可是現在興德又出了小梅少東,這正是主人洪福,還是叫他們保為宜!」
「嗯!這事誰去跟他說?」
額爾泰道:「兵部,他不答應時,老臣親自再去一趟!」
和坤道:「額大人,用不著兵部,由我跟他說准成!」
「你們認識?」
「當然,我們是親戚!」
「你會跟梅小寶是親戚?」
「皇上,不行么?」
「什么親戚?」
「皇上,散朝之後我再跟您一個人說吧!」
君臣相視一笑,就這么決定了。
最後乾隆對兆惠將軍道:「兆惠!」
「臣在!」
「你得選個副帥呀?」
「皇上心中可有人選?」
「嗯!我看傅桓大學士的四子,福康安弓馬閑熟,武藝出眾,我叫他跟你當個助手,你可願意?」
兆惠當時明白了,皇上是要福康安立戰功,回來好賞宗籍、哪能說不願意,忙跪下道:「臣遵旨!」
退朝後!和坤把他跟雙鳳的事向乾隆說了。
乾隆道:「我這次游江南沒帶你去,本打算給你帶兩回來,可是玩來玩去沒遇上出­色­的,沒想到你居然弄了梅小寶的兩個養妹,朕給你道喜了!」
「皇上,你光別忙著給我道喜,我告訴你,我正想把她們姐妹介紹給你呢!」
「她們姐倆有什么好?」
「有什么好?除漂亮不算,光紫鳳那話兒的功夫,我保證你到現在沒嘗過!」
「我不信?」
「不信?咱可以試啊!」
「好!我現在就跟你去試!」
「嗯一一不行!」
「怎么?」
「你要一試認為天上少有、地下無雙,把她弄到宮里,來個某佳氏,我怎么辦?」
「放在你府上還不是跟宮里一樣,何況還了敬事房太監們的躬嚕嗦!」
君臣相視,哈哈大笑!乾隆皇上隨和坤一起到了中堂府。
乾隆在和中堂府,比在宮里還隨便,根本沒接駕這一套,二人在後堂擺酒。
和坤的小老婆全出來陪灑,每人手中還抱著樂器。
乾隆兒其中兩個生面孔的,心知是雙鳳。
和坤有意叫她二人在皇上面前表現一番。
首先叫金鳳唱個曲兒伺候皇上下酒。
於是眾姬人奏樂,金鳳來了一曲李後主的菩薩蠻:花明月黯飛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
劃衫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書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
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她選這闕詞,最對了,因為在皇上面前唱曲兒,只有選與皇上有關的詞兒才貼切。
不但詞好,唱的更好。
真可說是聲振屋瓦,繞梁三日!
乾隆不住叫好!
金鳳忙上去陪酒。
乾隆這時手就不老實了。
和坤看了哈哈大笑,道:「紫鳳,來段葷的,咱們皇上就喜歡這調調兒!」
紫鳳來了下面一闕。
聽:灑掃清枕席,芙芬以狄香。
重戶結金局,高下燈光華。
鮮衣御巾粉,列圓張陳枕。
素女為我師,儀態盈萬方。
眾夫所希見,天老教軒皇。
斯夜樂莫樂,沒齒難忘焉。
乾隆對漢學造詣頗深,當然懂詞意,連連叫好!
和坤道:「不夠刺激,來點大葷的!」
乾隆笑道:「還有更葷的詞么?我還真沒聽過呢!」
紫鳳又唱道:雲雨連峰散,霓裳任零亂。
檀郎輕薄­性­尤濃,勸、勸、勸!
玉杵高撐,品簫叫玩。
深貫櫻桃滿,急轉丁香軟。
簫娘嬌弱喘難休,倦、倦、倦!
香唾頻生,玉露才泄!
消魂何限!
乾隆首先拍手叫好!
紫鳳前來獻酒。
乾隆沒接,反而把她摟入懷中,親了個嘴道:「我已玉杵高撐,等下你來品簫叫玩!」說完哈哈大笑!
紫風忙道:「奴婢遵旨!」
和坤看是時候了,忙叫雙鳳姐妹伺候皇上後堂休息。
到了卧室,乾隆急不及待,摟住了二人,不停的左親右舔忙個不停。
和坤也跟了進來。
乾隆道:「來,咱們唱對台!」
「甭客氣,今兒全歸您用,我有的是時問!」
乾隆問雙鳳道:「你們姐妹誰先來?」
紫鳳道:「我妹妹先伺候聖駕,她比較緊!」
金鳳同乾隆唱龍鳳配了!和坤在邊上看看,這君臣二人誰也不在意。
乾隆道:「和坤哪,這金鳳的|­茓­比宮里那些全好的多,我要把她弄到宮里去,賞金佳氏!」
「不行,你不是答應過不讓她們進宮么?」
「她比宮里那些味道全好啊!」
「你要非叫她進宮也行,可不准再碰紫鳳!」
乾隆想了想這里邊有名堂,要他不碰紫鳳,有點於心不甘,繼而一想,和中堂府與他在皇宮有啥區別?也就答應不往宮中弄了。
頭一場他嘗了異味,稍事休息後,又與紫鳳唱二度梅。
他對紫鳳一上身,就驚喜非常,本以為金鳳已是天下無雙,誰知一上紫鳳,剛才的金鳳,就遜­色­三分了,紫鳳又盡施絕技,乾隆簡直樂透了!從今天起,每隔三五天,必定赴中堂府一行,去會雙鳳。
雙鳳成了乾隆不可或缺的人物了。
再說戲唱完了之後,乾隆道:「你該找你那親戚談正事了!」
「那我就派人去找他,皇上是不是想見見他?」
乾隆道:「見見也好!」
和坤派人找來了小寶。
小寶一見乾隆也在,忙行了大禮道:「草民叩見皇上!」
乾隆笑道:「聖祖玉佩你還沒找回來?」
「草民無能,聖祖玉佩還沒請回!」
「你這一磕頭,我就知道玉佩沒找回來,起身吧!」
「謝皇上!」
「聖祖玉佩在莠民手上關系非輕啊,他們要拿玉佩招搖那可怎么得了!」
「皇上放心吧!她們拿著玉佩一點用沒有!」
「你怎么說?」
「一點用沒有!」
「她們可以憑玉佩要朕低頭!」
小寶笑道:「偷兒有多大膽量敢來見皇上?她們不要命了?」
「那是要要協地方官呢?」
「聖祖玉佩被不詳身份之人持用,地方官就不上報朝廷么,這一來賊人不就出現了么?」
「哈哈哈哈!看樣子你倒蠻有把握的!」
「當然,玉佩在我老婆手里我怕啥?」
「什么?你老婆?」
「當然,她叫粉蝶兒,現在在大別山!」
「你們什么時候成的親?」
「還沒到時候,只要我想要的,跑不了,早晚成我老婆!」
「不談聖祖玉佩啦!談點現實的吧!」
「什么現實的?」
「現在准噶爾的反了,要打仗了!」
「打仗就打仗吧,朝中有將,旗里有兵,部里有餉,那怕啥?」
「怕!我倒不怕,我已派兆惠領兵征剿,不過這兵餉么,我要叫你保!」
「既是聖旨,草民有什么好說!」
「這么說你答應了?」
「聖旨下,誰敢不遵!」
「好!你跟兵部去商量吧!」
「草民遵旨!」
小寶告退,回去了。
這趟保餉早在意料中,小寶回去之後,翌日就去了兵部。
漢人兵部尚書道:「梅少東,這趟出兵保餉的事?」
「皇上親口諭旨,草民豈敢不遵?」
「你見過皇上了?」
「昨天在和相府,皇上召見,特下諭旨!」
「既然梅少東知道了,那就好說了!」
「大人,發兵多少,沿那個路行進?」
「大軍十萬,由兆惠將軍為帥,沿西安南絲路前進!」
「嗯!兆惠將軍果然是位名將,此去必定馬到成功!」
「謝謝你的口,莫非你也知兵?」
「草民那兒知兵,可是我知道北絲路近一千五百里,但沿途全是沙漠,南絲路雖遠,卻全有大路可供行軍,到准噶爾包能早一個月到!」
「嗯!梅少東果然不凡,這么說你該通兵法!」
「大人,武學七書坊間有售,讀書人大多看過!」
「梅少東看過么?」
「孫子兵法、吳子兵法、太公呂望與黃石公等的韜略問對,只不過稍作瀏覽而矣!」
二人彼此哈哈一笑!談正事了!
「大人,大軍何日開拔?」
「現在正在齊隊,一切整理就緒,一個月內就將祭旗出發!」
「我這餉由那天起保?」
「出發之日!」
「到何日為止?」
「大軍得勝還朝之日止!」
「大人,這仗要打上個三年五載,我們也得卯上了?」
「你既已接旨,那還有什么話說!」
「好吧!為國效忠吧!」
「對!為國效忠!」
「大人,草民有個請求!」
「什么請求?」
「草民這趟保餉,請部里給我套關防文書!」
「關防文書應該給你,但是你保什么什物?」
「大人請想,在前方打仗,統帥要缺點什么,少點什么,叫我給運去,我能不運、敢不運么?」
「嗯!這倒是實情,好!文書我辦給你!」
「好!多謝大人!」
「不用謝,這是部里該做的!」
「大人,這次保餉,我想還是向義父學!」
「學什么?」
「先交鏢,憑統帥部文書,向部里再提銀子!」
「那好哇,這一來皇家占盡了便宜!」
「這樣吧!大軍開拔前,都裹先發兩個月餉!」
「為什么?」
「一者鼓舞士氣,再者沿途到處都可花錢,如有恩餉最好一並發給,當官的也可以安頓家小哇!」
「嗯!你說的有理!」
「二個月後到蘭州我發第一個餉,到酒泉發第二個月,他們到達哈密,迪化之線,准備交戰了,我再發三個月,一者交戰前鼓舞士氣,再者運補也較方便!」
「好!就依你吧!」
「文書,我叫店里管事向部里來領,草民告退准備了!」
「好!咱們預祝成功!」
小寶回到興德錢庄之後,把見到兵部的事跟大家一說!
大家全認為這趟跟山上配合好,最少可以消耗他五萬人馬,對滿州八旗實力,將更形衰弱。
小寶道:「大家帶上些銀子,去搜贖三五十兩的廉價珠寶!」
三天下來,居然買了一萬多顆。
小寶叫人去皮靴店做了個大牛皮袋子裝好。
然後准了三騎好馬,他與小癩痢各乖一騎,另一騎只馱珠寶,去了西安。
沈奎一見就問道:「你們京里的事辦好啦?」
「大伯,辦好啦!您這兒呢?」
「也辦好啦!最難得的是大牛已經把嘉峪關擺平了!」
「他怎么擺的?」
「他去的時侯,正趕上絲客斷了,關上官兵沒了外快發牢­骚­,只靠運往山上的百貨每車十兩銀子不夠喝水的,大牛當時跟他們的約定,百貨每車百兩,他每月包運三百車去關,這下子一拍即合!」
「他共運了多少?」
「運銀子同百貨親到一起,運了好幾百車了,西安每天准發十車,三個月了,現在還在運呢!」
「大伯,看樣子咱們運幾百車就夠了,等大軍過境,咱們就停下來,剩下的事由我來!」
「你這趟是准備?」
「回山去趟!」
「­干­啥去?」
「一者給山上送珠寶,再者安排給官兵發餉啊!」
「你一提珠寶,我想起來了,西安一共搜贖了一萬多顆,在錢庄放著呢!」
「您也叫他們做個牛皮口袋,由我帶山上去吧!」
「好!你還有什么事么?」
「西安可有現金?」
「金子?」
「對!」
「你要­干­啥?」
「墊發官兵薪餉!」
「你要多少?」
「您有多少?」
「西安有三十萬兩,其他各地都有幾萬!」
「大伯,一個月內可否鑄一兩重的十萬個?」
「沒問題,因為現在金子一兩的錠子有六七萬個,只要再鑄三四萬個,有十天就可以好了!」
「那我就親自押運這批金子出關吧!」
十天後,金子鑄好了,珠子也買到了。
小寶親自押運上路了。
到了蘭州,見了甘陝大俠元工伯。
小寶道:「元爺爺好!」說著同小癩痢拜了下去。
元工伯含笑道:「快起來!快起來!你們由那兒來啊!」
「西安!」
「沈大哥好?」
「好!承問、承問!」
「沈老哥給我來信,說你們幾個­干­了驚天動地的事,真了不起,現在要打仗了,你們又有重頭戲唱了吧!」
「元爺爺,跟我師父當年一樣!」
「噢!保餉啊?」
「對?」
「好!借機會可以兩邊供應,哈哈哈哈!妙,妙透啦!」
「元爺爺,除了支援山里的銀子外,您這兒還有多余的銀子么?」
「有!多得是!這些年下來,除西安,就數蘭州了,咱們這次運進山的銀子,除金陵三百萬兩外,西安五百萬兩,我這兒三百萬兩就一千多萬兩了,我還准備了五百萬兩進山呢,你要用多少?」
「大軍過境時,晚輩要墊發一個月餉!」
「那要多少?」
「十萬人,平均十五兩,需要一百五十萬兩!」
「行!沒問題,我這兒還有一百多萬五兩元寶呢!」
「那更好!」
「咱們就這么決定了!」
小寶他們在蘭州住了一晚,翌日去了張掖。
張掖分號。
掌櫃的單鞭尉遲連大俠一見就哈哈大笑道:「我算計你們早該來了,怎么今幾個才到哇?」
「連爺爺,為了鑄一兩重的金錠子,在西安等了十天!」
「要多少金錠子,我這兒有哇!」
「我在西安鑄丁十萬個一兩重的金錠子!」
「咳!我這有現成的十幾萬個一兩重的呢,什么時候再要,由我這兒提吧!」
「連爺爺您這兒情形怎么樣?」
「本來當初成立的時候,只當轉運站,沒有跟西安他們一樣成立連鎖店,可是後來為了安置號兵家眷,才開創了些有關事業,你可知道全國號兵全冒籍張掖?」
「這晚輩知道!」
「我怕出事,所以把他們家眷全接來張掖了!」
「這晚輩也聽人說過!」
「那總不能讓他們吃閑飯哪?」
「他們子弟為反滿復漢大業獻身,養他們家眷是應該的呀!」「你不知道,那樣一者容易被人發覺出事,再則也是人力的浪!」
「連爺爺您……?」
「我開了許多家聯號、像客棧、飯館、百貨、什貨、糧行、槽房(酒場),叫他們分任老板、伙計,到現在全那大發利市!」
「這全是連爺爺的心血呀!」
「我這算什么,這仗一打起來,全瞧你們四寶啦!」
「連爺爺看重!」
「哈哈哈哈!長江後浪摧前浪,我老啦!」
「連爺爺是長青樹,永遠不老!」
「你這張嘴可真甜哪!哈哈哈哈!」
「連爺爺,這仗我保的是兩邊餉!」
「怎么雙邊保法?」
「准噶爾是山上發動的,我要全部支援他們所需,而且這次咱們山陽牧場的馬伯伯兄弟還帶著二千名山上兄弟當­干­部直接跟滿虜交鋒呢!」
「啊!有這個事?」
「我知道,沈大哥由金陵、西安、蘭州調了一千一百萬兩上山,幾百輛百貨車上山了,可是我這兒一文也沒調!」
「連爺爺您這兒有多少錢可調用?」
「黃金十三萬兩,白銀足有九百萬,山上用,可以全都調給你!」
「下次就調您的黃金,只要這仗一直打下去,您的銀子會調光嘔!」
「哈哈哈哈!只要打勝仗,別說銀子調光啦!就是我這條老命也調去,我也願意!」
「連爺爺恐怕這個仗打不出個結果來!」
「為什么?」
「這場仗主要是場消耗仗,目的在減弱滿虜戰力,咱們主要用的是飄忽、游擊戰法,以消耗敵人之效!」
「那結果呢?」
「消耗他幾年,最後上表稱臣,不了了之!」
「嗯!這倒也是個好辦法!」
二人又聊了一陣子。
連大俠道:「走!咱們到『萬里樓』吃飯去吧,這家就是號兵眷屬經營的,不但有板有眼,全是張掖拔尖呢1」
大家伙去了『萬里樓』。
掌櫃的一看東家(指連大俠)陪著一大群客人來啦!極盡熱情招待之能事。
他們來的人還真不少,整整兩大桌。
不一會菜上來了,居然樣樣名菜。
計有:什錦拼盤。
清蒸鹿脯!
燒酥­鸡­。
香酥鴨!
清蒸火腿。
桂花翅子!
大鳥參。
長溜千里!
清蒸蹄膀。
百家童子­鸡­!
外加口蘑鮮湯。
上等的葡萄釀!
乖乖!在山城居然能吃到海味,了不起!
大伙兒真的大快朵頭,吃了個痛快淋漓!
在張掖處住了一晚,第二天興高烈的去了酒泉。
這天到酒泉之後,大伙住進了大漠醉客的興德分號。
大漠醉客道:「小寶蛙!這回你們可露臉啦!」
「還不全是醉爺爺的教導么!」
「你個小兔崽子就是他媽的嘴甜!」
大伙哄堂大笑!「醉爺爺,關口還好過吧?」
「大牛現在跟他們穿一條褲子歉肥,把他們整個捏在手心了!」
「那就好,不然咱們的東西就沒法子出關!」
「你快去看看吧。他在威達店里呢!」
小寶向醉爺爺告辭,同小癩痢來到客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