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一見忙迎過來,叫了聲「兄弟!」
「大哥辛苦!」
「那里、那里,那有兄弟們辛苦!」
「我大哥呢?」
「在上房呢,你們自個兒去吧!」
二人來到跨院上房。
大牛正在逗玉娃娃玩呢,一見他倆道:「唷!你倆怎么來了?」
小寶沒回答他,忙問玉娃娃是誰?「邊城守將的公子啊!」
「哨官的少爺,真跟玉雕的似的!」
這時玉娃娃一定要小寶抱。
豁!別看他才兩歲,小寶抱在手上還真重,於是用手在他身上到處亂摸。
只摸得玉娃娃咭咭尬尬直笑!
他們這一鬧,驚動了別一間的二位女客,二人進來一看是小寶他們,小花旦忙叫了聲:「老兄弟!」
小寶好像沒聽見,仍在摸玉娃娃。
小花旦忽然眼睛一亮,明白了,立時噤聲。
足有一一頓飯之久,他才摸完,說了聲「好佳根骨!」
小花旦這才同霍艷芳二人與他相見。
小寶道:「大嫂生了個好寶貝!」
「你看他好,送給你嘛!」
「現在不要,將來再說!」
大伙聽了哈哈大笑!大牛道:「你現在不要人家將來可不給嘍!」
「沒關系,你跟火鳳凰給我生個嘛!」
除火鳳凰外,全哄堂大笑!只有火鳳凰臊了個滿臉通紅。
大家正在玩笑,忽然關上官兵來了五六十口子,每個人都胖得跟小肥豬一樣了。
原來,打從大牛夫妻到酒泉,打通了百貨出關之路,他以申贖通關旗的方式,一次申贖三百面小旗,出關一車交還一面旗子,他每天不多運,只十車,關上等於每天通關一千兩。
就這樣他已運了三個多月了,金銀百貨足有一千車了,可是他還不停的再運,而每天晚上必請一半官兵吃飯,為什么請一半?因為另一半得守關哪,就這樣,三個月下來,不但官兵全成了胖子,也成了財神。
這話怎么說?別看這位哨官是大老粗,可是帶人卻有一套。
原來他把通商臟款按比例分四大股分配。
全額分四分,他拿一份。
哨長、司務長、師爺分一份。
柵頭(班長)分一份。
兵勇(阿兵哥)分一份。
一者,人人有份!再者連小兵每月均有分臟百兩,誰不高興?何況大牛每天請吃飯,飯後每人還均能贏幾文。
小花旦曾問過大牛,「大兄弟你這么花,賺的銀子夠用么?」
「哈哈哈哈!大嫂,我這一車最少賺一百兩,每月就是三萬兩,每天花幾百兩有啥關系,這是我小兒科,要小寶在這兒,賺一千他敢花二千,不信,他快來了,大家伙等著瞧吧!他大方的緊呢!」
大家都盼小寶快來,今天小寶果然來了。
大家忙著上前跟他見禮。
他把玉娃娃放下,也跟大家親熱!小寶道:「大哥近來一向可好?」
哨官道:「好!好!我有你們這樣財神爺拉著,還能差的了嗎?」
大家聽了哈哈大笑!玉娃娃這時吵著、鬧著要:「嘟嘟抱!」
小寶把他抱起來,他同小寶親的不得了!
哨官道:「沒你就沒他,他既跟你這么親,送你啦!」
「不要,君子不奪人所好!」接著向玉娃兒道:「嘟嘟說得對不對?」
「嘟嘟不知道!」好,孩子不知道:小花旦笑道:「剛才還想要呢,怎么?你大哥真給你,你反而裝蒜說不要了?」
「現在太小我不要,我想大了個徒弟!」
「哦?」
大伙同聲「哦」了一聲,「徒弟」?這時一位哨長說了:「梅兄弟,我們哨官可是邊城第一勇將啊?」
「啊,哈、哈、哈!大哥是天下第一猛將,那只是馬上長槍大戰呀!我要教的是小巧功夫!」
哨官道:「兄弟,我知道你會武,但不知到什么程度?」
「庄家把式啦!不過擲骰子我有把握啦!」
呵哈哈哈!大伙兒哄堂大笑!哨長道:「梅兄弟,八成你的老婆也是贏來的呢!」
大伙全知道大牛夫妻之擲骰子工夫已經頂天了,他居然在骰子上贏了火鳳凰,除非一個骰子能擲出七個點?酒菜上來了!大家就坐。
小寶、大牛夫妻,哨宮夫妻與兩位哨長同師爺坐了一桌,玉娃娃非要小寶抱著不可。
小花旦笑道:「你們爺倆真有緣哪!」
哨官笑道:「幸虧這幾年你不在,不然我還會誤會他是你的呢!」
這話一出口又是哄堂大笑!小寶道:「大哥不是要考我的功夫嗎?」
「兄弟!你真想露一手?」
「我想給大哥變個戲法(魔術)!」
「變啥希奇哈兒?」
小寶取了一個酒杯,平放在掌心,叫哨人倒滿一杯酒。
在內地大多用的是瓷酒杯,錫酒杯或銀酒杯,可是這酒泉用的全是粗玉杯,您沒聽過一首詩么: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摧,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個回。
就是形容這酒泉的粗玉杯,厚而大的粗玉琢成的。
不到一盞共的時間,就像水開鍋一一滾啦!一一滿杯酒滾開了,可就是不灑出來。
這一桌人,除大牛外,全驚呆了!半天之後,才在叫起好來。
別桌不知么回事,全望了過來,大家看清之後,只震天價的鼓掌叫好!接著小寶一運功,立時降溫、以他的功力而言,可以馬上叫這杯酒凍成冰塊,但他沒有太炫耀,酒溫即止。
哨官一豎大拇指道:「你這『心火開蓮』的內功已然登峰造極啦!來!我為你浮一大白!」
說著­干­了一大杯酒。
小寶吃驚道:「大哥也懂內功?」
「當初在京里。跟個護國寺的喇嘛學過幾天,可是一結婚就完啦!所好我是八旗子弟,混了個哨長,一­干­好多年,幸虧七弟拉了我一把,才當上了哨官,提起來快三十年啦!真是人生如夢!」
「大哥,願不願意回京當差?」
「頭發都想白了,可就是沒門路哇!」
「大哥,我告訴你個好消息,七哥成家了!」
「娶的是誰?」
「八大胡同,迎龍書寓的三姑娘!」
「啊!迎龍那三位姑娘不是讓當今皇上給……」
「您放心,這里有我還怕皇上?」
「有你他就不怕皇上了,他有幾個腦袋?」
「您聽我說呀!我雖沒本事,可是我有個至親罩得住哇!」
「你有個什么至親能罩得住皇上?」
「有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滿朝文武全得看他顏­色­,就連皇儲嘉王爺,也不例外!」
「你的親戚莫非是和坤,和中堂?」
「怎么?不許我跟他是至親么?」
「你真跟中堂是親戚?」
「我兩倆養妹做了中堂夫人,我這大舅子還能假么?」
「啊!」大伙兒聞言全驚呆了。
他!居然是和中堂的大舅子,大家不由嚇出一身冷汗。
為什么?他們在關上所做所為要叫和中堂知道,那還得了!
小寶端起一杯酒道:「哥兒們,咱們結交在先,我是跟各位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來!大家­干­!」
這大伙兒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
大伙一起­干­了杯!小寶道:「大哥既有內功底子,可願在京各府供職?」
「想是想,可是年齡大了!」
「大哥若想,我保證可以給你薦個護衙大領班,一者您是八旗出身,身世沒問題,再者你這邊城守將多年,沒功勞也該有苦勞啊!」
他說完,掏出肅王府那五品大領班腰牌遞給他道:「大哥認得么?」
哨官接過一看道:「唷!兄弟,虎頭銀腰牌,你是那個府的護衙大領班哪?」
「大哥,你怎么一眼就認出是王府大領班?」
「當初我跟年爺的時候,見過各種腰牌!」
「怎么分呢?」
「是這樣的,皇上待衙是龍頭腰牌,分玉、金、銀、銅、鐵五等,玉是護駕,金是統帶,銀是大領班,銅是領班,鐵是待衙。虎頭腰牌是王府護衙,銀的也是大領班,銅的是頭班,鐵的是護衙!」
「大領班數幾品?」他是明知故問。
「五品!你可別小看這五品,到了外府,連提督,將軍都得買帳!」
「唷!有這么大的權勢­阴­!」
「當然,主多大,奴多大嘛!」
「這是肅王府的,對肅王府大哥有興趣么?」
「老哥哥縱有興趣也不能奪你的飯碗哪?」
他倒還有義氣!「大哥,豫王府如何?」
「好像京里王府護衙由你挑似的,你要知道,這護衙領班,全是各府王爺的心復!」
「大哥難道認為我不夠各王爺酌心復?」
「兄弟,咱雖是好朋友,可是我還不清楚你的底?」
「哈哈哈哈!我告訴您,乾隆皇上稱我一聲兄弟,和坤稱我大舅爺,豫王爺的漢家女婿,肅王私生女的老公,這關系夠了么?」
「你怎么進京一趟,弄出這么多名堂來啦?」
「您既認識先義父,應知當年事,先義父與先皇兄弟論交,如今乾隆皇叫我聲兄弟不該么?」
「你見過皇上?」
「在京里是他召見我,在揚州梅府,是他親往拜見梅家,在茶樓酒館又經常碰面,我還替他辦過一件大事呢,更何況我推薦個人,他信而不疑,做了他心腹站殿將軍呢!」
「啊!周日青周大人是你推薦的?」
「那有什么希奇!」
「他可是紅了頂子啊!」
「你要年輕二十年遇上我,我一薦舉,不早紅了頂子么?」
小花旦笑道:「兄弟你可真能吹!」
「大嫂,我說的是實話呀!」
小花旦笑而不肯。
哨官這時明白過來啦!哈哈笑道:「二十幾年前你比玉娃娃大多少?」
大伙兒一聽,哄然大笑!小寶不在乎,左手一摸脖子道:「那是你生的太早,我生的太晚啦!」
這話一出口,又是哄堂大笑!哨官道:「別逗樂子了,說真的你真能調我回京?」
「大哥可願在和坤府?」
「哪個王府也沒中堂府神氣!」
「他那府不叫護衙親兵,而是屬禁衙軍的一個營,實在只有兩百多人,名義上歸史貽直管,實際是獨立的!」
「那可好!」
「這樣吧,我進京時叫和坤跟甘陝總督把你這一哨(連)全要去,仍由你帶,擴充為一營,你就是管帶,哨長哨官,其余的你安排吧!反正要打仗了,你們這兒也不安全,更不好受!」
「啊!要打仗了?誰跟誰打?」
「准噶爾反了,皇上派兆惠領兵十萬征剿,現在八成已經開拔了!」
「走那條路?」
「北絲路!」
「那不正走咱們這兒么?」
「所以我說你們這兒不好受啊!」
「兄弟,我們的一切全靠你啦!」
「大哥,我說話算數,您放心,我還想要這徒弟呢!」
他說著逗了逗玉娃娃。
小花旦乖機道:「玉娃娃,快叫師父!」
「嘟嘟!娘叫我叫你西夫!」
他是大舌頭,說不清楚,大伙全被逗樂了!小寶親了他一下子道:「現在太小了,放在你娘身邊養大點再拜師!」
又是哄堂大笑。
聽說要打仗了,這頓酒吃的並不興高烈。
小寶看這樣子,笑道:「各位,別跟他媽的死了老婆一樣,高興點!你們就要到和相府當護衙了,工作輕松,銀子又多、又順氣,他媽的,二品大員都得向你們彎腰,還他娘的發什么愁?來,大家­干­杯!」這股子熱潮又被他掀起來了。
哨官道:「這次打仗,你­干­啥?」
「保餉!」「噢!又跟當年梅爺一樣?」
「嗯!所以我說你們這兒不好受,當大軍一到,關里、關外全是大軍,閉眼拉一個出來,都比你這哨官大,他們又是作戰單位,你這守備隊只有吃氣的份,更何況到時候除本人餉車之外,其余人車全不得通行,不調走,你們只有喝西北風!」
大家又被他說的垂頭喪氣。
小寶又說了:「別泄氣,現在還有三個月,有銀子盡量弄幾文,大軍到了的時候,我保證把你們調走!」
大家興頭又來了!大吃、大喝之後,上來盡興節目了一一小牌九。
今晚大牛、火鳳凰、小寶分了三桌。
一夜下來,每人又都贏了三、五十兩,樂呵呵的上關了。
大牛利用這段日子,猛往上山運送銀子與物資。
小寶則押著那十萬兩黃金直到七角,交給了趙興主持的天字號錢糧行中,並告訴他說,不管我來不來,只要大軍一到,就交給兆惠將軍,這是三個月餉,由你這兒墊,以後我會陸續運來。
然後,他個人帶著珠寶回到了巴里坤湖。
山上人一見回來了,全都大喜過望,圍攏了來。
小寶首先拜見了神尼、師太!
神尼笑道:「孩子,這趟真辛苦你啦!」
師太也笑道:「你娶媳­妇­啦!那是好事,可也得節制點啊!」
她這句話說的小寶滿臉通紅。
神尼再道:「快去看你師父、你爹娘他們去吧!」
小寶懂禮,先去拜見師父、師娘。
梅再生(宗淦)笑道:「孩子,這趟真不負眾望!」
他是語帶雙關。
小寶兒師母對他師父笑罵道:「他娶三個我嫌少,最少我希望他帶十個八個回來!」
梅再生笑道:「他還有爹媽,要你這師娘硬做主!」
「當然!我做主看他們誰敢不服?」
這時門外有人笑道:「老姑­奶­­奶­作主,誰敢不服!」
一推門,段復國夫妻三人進來。
小寶忙磕下頭去,叫了聲:「爹!娘!」
段復國道:「起來吧!」
小寶起來,規規矩矩站在一邊。
段復國道:「老三(指梅再生),你看你這徒弟,我這兒子不錯吧,又把大清國弄了個人仰馬翻!」
梅再生笑道:「是不錯,可是心太花了點!」
段復國護著兒子道:「老三,誰像你那么古板,能辦大事就行了,你們爺倆還有事么?沒事快到各處走走,許多爺爺、伯伯都想見你呢!」
梅再生笑道:「我沒事,小寶呢?」
「師父、爹!珠寶我帶回來了,另外滿虜這次是派兆惠帶兵十萬出征的,仍然由孩兒保餉!」
梅再生道:「果然由你保餉,好!咱們可以從中取利!」
鶯兒小師娘問道:「秦淮河那雙姐妹有沒有給了和坤?」
「豈止跟了和坤,還跟乾隆皇上扯上一腿呢!」
段復國道:「乾隆這東西,比他老子­奸­上百倍,的確是個歷害人物,就拿他拜海寧陳世官的墓來說,就是讓人誤以為他真是陳世官的兒子,純種漢人,好使漢人不再反他,同時他大量推出三國演義這本書,其實三國演義這木書雖說是一部斗智的著作,其實是一部根本沒有忠心思想的一部作品,實在對民族大義,大有問題!」
梅宗淦(再生)道:「這么說三國演義這部書不是尊重漢室的了?」
「當然,不然滿虜為什么推廣它!」
「那我們怎么辦呢?」
「我們要利用書中桃園三結義的段子,跟水滸傳上的梁山根本,桃園義,結合成一體,發揮清、洪兩幫的­精­神,深入基層,打擊滿虜,恢復我中華漢室江山!」
「好!小寶你聽懂你爹說的了么?」
「徒兒懂,再進關要在這上面下功夫!」
「對!」
「到各處去看看各位老人家吧,大家都想你呢!」
小寶告辭了!他到各處轉了一圈。
受到了英雄式的歡迎!到晚上,在巴里坤湖的人公宴小寶。
席間神尼道:「你這么跑太辛苦啦!把山上的汗血馬騎匹下山吧!」
「老神仙,您要賞,多賞兩匹!」
段復國道:「你不夠?」
梅再生道:「他八成有作用,你說多要兩匹­干­啥?」
小寶道:「弟子想送個人情,獻給兆惠跟福康安各一匹!」
大伙忙問:「福康安是誰?」
「這次副元帥!」
大伙兒全道:「怎么沒聽說過有這樣一位大將軍?」
「其實他並不大,只十六七歲!」
大伙兒驚啊出聲!梅再生問道:「難道他生有神力奇功?」
「都不是!」
「那為啥?」
「他是乾隆皇上跟大學士傅桓老婆董鄂氏的私生子!現在點了副帥!」
「噢!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梅再生點頭道:「對!這跟我當年給胤禎送寶衣、寶珠一樣,行!你下山多帶兩匹汗血寶馬去,可惜的是這兩匹好馬,在他們跨下糟蹋了!」
段復國道:「我們不能讓他們發揮威力傷我們人哪!」
大家伙聽了哈哈大笑!小寶道:「弟子運來十萬兩黃金,放在七角井錢糧行趙興大哥處,准備大軍到了發餉的,到時請山上派人幫忙!」
梅再生道:「你這是跟我當年一樣准備路的?」
段復國道:「那咱們也准備些罷好用!」
小寶道:「爹!准噶爾跟西藏不同,西藏雖是台地,但多丘陵?藏民為土著,易於隱藏,准噶爾不同,由於是沙漠平原,他們用的是飄忽戰術,打了就走,要被滿虜盯住了方位,那可糟糕!」
「那怎么辦呢?」
「用號兵啊?號能及達,好在大軍集結,號音必多,咱們人就應知所逃避,號音少,人就少,好吃啦!」
梅再生道:「對!號兵果然發揮了力量!」
小寶帶了三騎好馬下山了。
一到嘉峪關,守關的哨長大驚道:「梅少爺,那弄來這么神駿好馬?」他只看出馬神駿,還沒看出是寶馬。
小寶笑道:「山陽牧場主人送的!」
「好大手筆,這一匹起碼值幾千兩!」
「你真是行家!這三匹值一萬兩!」小寶這是哄他,其實那匹都值三萬兩,就是有錢沒地方買去。
小寶到了酒泉,大家見了面。
大牛道:「你­干­嘛把它們帶下來!」
「送禮呀!」
「送誰?不會給我吧?」
「你想得美,pi眼朝天哪!」
「那送誰?」
「正,副二元帥!」
「噢!兆惠與福康安哪!」
「不行么?」
「行、行,你決定的還有不行的么?」
「只送兩匹呀?那一匹呢?」
「我保餉,萬里間關沒匹好馬行么?」
大牛沒話說了。
晚上見到哨官他們,小寶道:「大哥是否決定回京,你要決定了,我馬上晉京,好跟我那親戚一一和中堂講,調你們去任『警衙營』!」
「好哇!一切全拜托兄弟你啦!」
「大哥,你叫他們准備吧,大軍一到准調你們回京!」
「為什么等大軍到了調我們走?」
「大哥請想,一旦戰事發生,嘉峪關到天山成一整體,兆惠會要甘陝總督在這關門之上留一哨人馬么?」
「你這么說,我們就不進京也得調回西安了?」
「那當然!」
「我這就叫他們准備,可是你嫂子……」
「大嫂怎么樣?」
「按規定邊關守將不准帶眷屬的,不然你老嫂子也不會留在北京啊,這要叫上面查出來是犯禁的!」
「這好辦,先把他們送走不就沒事了么?」
「我的人不能送啊!」
「這也好辦,叫大牛他們兩口子送送!」
「麻煩大兄弟兩口子,那怎么好意思?何況他們還在運貨出關?」
「沒關系,運貨叫小癩痢管,大牛兩口子幫你先把家眷運西安去,好在大牛西安買的有所房子,等大哥進京任職後,把你家里那只母老虎擺嚴了,再安置她們娘倆!」
「兄弟,這你倒可以放心,你老嫂子不是吃醋的人,更何況你侄兒都二十多啦!」
「那就好!」
「兄弟,咱一切拜托啦!」
「大哥,自己哥兒們,還說這­干­嘛!」
他立即交待小癩痢拉大牛的工作。
大牛夫妻帶著小花旦同玉娃娃去西安。
小寶先到興德跟大漠醉客任常醒把上山的情形說了。
任常醒也替他高興,最後問:「還有事么?」
「醉爺爺,您這兒有多少金銀?」
「嗯!金子有五六萬兩,銀子有三百多萬兩,山上要用么?」
「山上不用,我要用!」
「你用多少?」
「大軍至酒泉,我要發一月餉,約一百五十萬!」
「行!沒問題,我這銀子全是五十兩、十兩、五兩的元寶,不用再鑄了,他們啥時候來,我替你發了!」
「謝謝大爺爺,以後西安運銀子來,您這兒保留一千萬兩,好作臨時調度!」
「好吧!」
小寶一切都安頓好了。哨官大人這一搬家卻裝了三大車,光銀子五萬多兩就裝了二車半。
小寶看了笑道:「你也不怕我把你這銀子跟妻小帶跑了,讓你白混了這輩子!」
「哈哈哈哈!兄弟,你要我全送給你!」
別看他是個大老粗,還真有氣魄!小寶道:「全卸下來!」
「­干­什么?」
「興德錢庄是全國通用的錢票,你把銀子送興德,開張票子給你,既安全又方便,最好連關上的官兵全一起送興德換成票子,也省得被人發現,銀子多的邁不開步!」
「對呀!這我怎么沒想到呢!」
結果拾拾只剩了兩口袋。
於是決定火鳳凰跟小花旦乖一騎。
小寶同玉娃娃一騎,再帶一個口袋。
大牛單人一騎也帶一個口袋。
三騎馬問題全解決了,於是辭別出發。
別看玉娃娃,在小寶馬上還顧盼自雄呢!
酒泉到西安,足有兩千里,在汗血快馬腳下,只三天就到了,這還是顧慮小花旦呣子,沒敢放馬奔馳,不然兩天就可以到了。
到西安之後,立即把小花旦呣子安頓在大牛家里。
小寶則向沈奎沈大伯的「綠野山庄」報到。
沈奎一見到就問:「你進過山啦?大家都好吧!」
「山上人全好!特別叫我向您致謝呢!」
沈奎一楞道:「謝我啥?」
「你運了一千多萬兩銀子跟上千輛物資進山,不該謝您么?」
「該!這是什么活,興德本來就是山上的,我只不過負責經營的掌櫃而已,山上要多少,咱運多少,我何功之有?」
「要不是大伯您的經營,那是這么好的成果?」
「這你才是亂講,這全是人家幾位大俠之功,伯伯我有啥?要謝,你代表山上去謝謝這幾位大俠啦!」
「小侄是要謝他們的!」
「你由山上弄幾匹良好的馬來­干­啥?」
「一匹小侄騎來山上、山下兩邊跑哇!」
「那兩匹呢?」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精­瀉盡還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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