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心(2 / 2)

被點到名的少年抬眼沖對方露出不置可否的一瞥,沒有給出任何回答——那是絕對沒有聽進去的表情。

燕遲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倒是蘇常夕被他這番話說得有些傷感,連早點鋪內充盈的面香味也聞不進去,苦著臉思索自己的本心究竟是什么。

她一閉嘴,他們這桌就顯得沉默異常,

櫻招走出店門,看到的便是那叄人誰也不搭理誰的場景。

正打算叫他們,卻沒想到賀蘭宵似是有感應,在她出聲之前便將頭抬了起來。

隔著滿街的喧囂聲,她看到他嘴唇動了動,無聲換了她一句:「師傅。」

陽光鋪滿了整條街,光柱中有灰塵在飛舞。接著他突然站起身來,瞬行至她身前。

櫻招被他下了一跳,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而賀蘭宵卻下意識地想去拉她,手伸到一半才生生克制住自己,握拳背在身後。指節用力到發白,面上卻依然笑著,是他慣常掛著的禮貌面孔——即使他像現在這般直沖到她面前的舉動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失禮」了。

眼神中有股控制不住的情緒膨脹開,他將櫻招沐浴在晨光中的臉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才問道:「師傅休息好了嗎?」

一句簡單的問話,又將櫻招的記憶拉回到了昨天夜里,二人被翻紅浪了大半宿,被蒙住眼睛的少年壓在她身上,將她肏弄得迷迷糊糊,因為害怕性器抽出之後難以找到入口,因此一直一直深埋在她體內,精液射了她滿肚子的場景。

雖然在他看來與他這般纏綿的人根本不是她。

她知道他是無心,於是她也盡量表現得正常。

「嗯,」櫻招點點頭,將內心那股隱隱約約的欲望壓下,視線越過他看向另外二人,「叫他們也進來吧。」

「是。」他應了一聲,漆黑的瞳仁照映出她的模樣,舍不得移開似的,又看了她許久。

賀蘭宵的本心是什么呢?

好像從來也不是什么求仙問道。

一直以來,他都只是想見到櫻招而已。那個劍譜中的幻影,是他在孤寂的少年時代里,收藏進床帳的花朵。

他品嘗過,便再也忘不了那種滋味。

至於那個讓前任掌門下了禁制提都不能提起的男人,最好是死了,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師傅面前,不然他實在是不敢保證,在嫉妒心的驅使下,他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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