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轉身時,衣袖卻被人拉住。
他怔怔地,還未來得及看過去,便感覺有一道身影直直撞進了他的胸膛。
……被很用力地抱緊了。
溶溶月色下,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仿若終於想明白了什么,主動向他伸出了手。從聚魂起便一直盤踞在胸腔的空洞漸漸被填滿,他低頭看向櫻招,她也正好仰著臉凝視著他。
微風逡巡過她的頭發,將她額前的碎發吹亂,他伸手替她撥弄到耳後,指尖就停留在那片泛著粉的細嫩肌膚上沒動。
「你……」喉嚨要被燒干了,他的聲音有些啞,「一個人冷靜好了?」
耳垂被他無意識撥弄著,她整只耳朵一直到脖頸都是麻的,呼吸中滿是木香味,快要上癮了。
她暗自定了定神,迎著他的目光說道:「斬蒼,雖然我記不起以前和你是如何,但我了解我自己。我這個人吧,雖然看起來不太正經,也的確對好看的少年郎興趣極大……」
她沒發現斬蒼在聽到這句話後,臉色漸漸變得有些沉,只繼續自顧自地陳詞:「但我是個很挑剔的人,如若不是覺得你天下第一好,我是斷然不會與你做那種事的。」
「那種事?」一壇醋悄無聲息被打翻,斬蒼意味不明地重復了一遍,伸手將她的腰攬住,力道緊得快要讓她窒息,「哪種事?」
沒等她回答,在她耳後游走的那只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再無法克制似的抬起她的臉吻了過來。
「唔——」
草叢里不知名的蟲子叫得噪耳,更噪耳的是唇舌交纏時的唾液聲與喘息聲。櫻招被斬蒼壓在樹上,一顆心跳得快要撞破胸膛。
這在她看來是第一次與斬蒼接吻,男子闊大的胸膛將她的視野遮蔽住,一手捧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拘住她的脖子,連同下巴一起卡住,要將她吻碎似的,呼吸都有些狂亂。
賀蘭宵親她時也帶著股難以言說的凶狠,但那種凶狠就跟狼崽子一般,總有些虛張聲勢。可斬蒼不一樣,他更擅長掌控與壓制,這是他經年累月養成的習慣。
將她完全鉗制住的姿態,似乎暗含了許多的怨氣與許多委屈,要對她進行懲戒。她被吻得有些吃不消,偏著腦袋張嘴呼吸,還沒喘幾口氣,又被他一把掰回來,叼著舌頭吮。
可他對她實在凶不起來,手背硌在虯曲的樹皮上盡心盡力地將她的後腦勺護住,將她的嘴唇里里外外地品嘗過後,又開始很溫柔地舔吮。
「是這種事嗎?」他退開了一點距離,聲音近乎耳語,勾著櫻招仰頭去追。
樹影在她臉上晃動,清澈的雙眼蓄了一點淚,呼吸顫顫地在發抖。可她絲毫沒有退,反而伸出一雙勾魂手圈在他脖子上貼近他,一口吻上他的喉結。
呼嘯的松風刮過他的腦子,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想對她更過分一點。
身下漲痛不已,他拉著櫻招的手去撫摩那團腫脹。她深吸了一口氣,順從地張開五指隔著衣物去撫慰他。一不留神外袍就被他完全褪下,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胸脯與肩頭完全展露在他眼前。
月光下一片冰肌玉骨,白得晃眼。
斬蒼再也不想忍耐,隔著褻衣便叼住了她的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