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2 / 2)

不知不覺打了一個多小時,其中居然是臭胡過半,一把自摸都沒有,這下林燕三人也都看出門道,那老女人和知­性­少­妇­因為牌被卡死了一直不聽,只是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嘀咕幾句,倒沒說什么。

只有林燕有些著急,道:「張東,你會不會打牌啊?前怕狼後怕虎的,打出來給人家碰一下會死啊!」

「牌不好,不敢打,而且都是很晚才摸上來的,更不敢打。」張東不好意思地笑道,表示著自己的無辜和無奈。

「倒霉透頂,一點男人樣都沒有。」林燕沒好氣地嘀咕道,似乎是故意要刺激張東。

張東可不吃這套,賭錢的時候最忌心浮氣躁,而且他故意打得很慢又經常要想半天,早把下家那個­性­子急的老女人磨得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眼下那老女人的牌運開始變差,張東就等著自己運氣好的時候。

打了幾局,都是小炮小胡的,而張東到現在一把都沒胡過,每把都很爛,打得幾乎都要睡了。

就在林燕又放了一炮忍不住罵娘的時候,張東眼睛一亮,終於起了一把像樣的牌,起手五對牌,東、西、一萬、二萬和九萬一對,還有一個四萬和其他兩個筒子,摸一個可聽七小對,碰了可以聽對對胡,甚至是萬子混一­色­大胡都有可能。媽的,等了那么久,終於有可以博一把的牌了!張東立刻點起煙,並打起­精­神。

連續摸了幾把,張東很納悶為什么摸不上牌聽七小對,頓時有點沉不住氣,於是在下家打東風時忍不住碰了,隔一圈又碰了一個西風,這時對家的少­妇­打一個九萬,張東感動得眼淚都流下來了,一碰後三台落地,大大胡聽牌了。

眾人一看張東碰的牌,頓時沒好氣的互損幾句,因為三碰落地還是大字和萬字,這樣的牌面搞得她們萬子和大字全都不敢打,都選擇棄胡打安全牌。

「碰成這樣,有沒有搞錯!」

幾圈摸下來,都是林燕三人不滿的嘀咕聲。

張東一直摸不到牌,也有點著急,這時摸上來一個萬子,拇指一搓,緊張得面­色­一肅,摸完卻是九萬,不由得暗罵一聲:­操­,這么絕的牌都摸得上來,老子的一、——萬都死哪去了?「杠,有沒有搶的?」

張東想也不想就杠下去,這時就他一個人聽牌,根本不擔心有人搶杠。

「靠!誰­鸡­巴打九萬給他碰的。」老女人一邊掏錢,一邊罵道。

其他兩人也是掏錢,知­性­少­妇­話不多,似乎懶得理她,倒是林燕一邊給錢,一邊不客氣地說:「得了吧你,東風、西風都是你打的,連累老娘好好的牌也棄胡,有得聽還不敢聽,我都沒說你呢!」

老女人悶哼一聲,也不多說。

拿完錢後,張東搓著手心里暗念著上天保佑,伸手在後面摸了一個,是萬子,頓時呼吸一滯,手幾乎顫抖著往上一搓,當一萬特有的一橫手感出現的時候,心跳已經快得幾乎要爆炸。

「­操­,杠上開花!大大胡,大得不能再大了!」張東面­色­脹紅,將麻將往桌上一拍,忍不住開心地罵了一聲。

張東將牌一推,本身就是混一­色­加對對碰的大大胡,已經是最大了,倒不在意這個杠上開花的事,但林燕三人一看,臉­色­都變了,唯有林燕奇怪般的松了一口氣。

老女人面­色­發青,冷嘲熱諷道:「得了吧,要是沒中碼也是一家六十元而已,到時候哭死你。」

「拿碼吧。」

知­性­少­妇­倒是淡定,也不說什么,牌品好得出奇。

「沒碼!沒碼!」林燕起哄道,打到現在,她也輸了不少,所以面­色­脹紅、滿是大汗,顯得很急躁。

「行,開胡就吉利了,沒碼就沒碼!」張東倒是故作大方地說道,不過拿碼的時候也是緊張,這推倒胡就靠運氣,中碼多的話贏得多,相反的,要老是開胡不中碼,那也沒什么用。

第一排的十個翻開,張東是三家的碼,一翻開頓時就是六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一下。

老女人更是控制不住地罵道:「沒碼、沒碼,中那么多也不怕短命!」

「有錢贏,短命也願意。」張東不客氣地冷笑道。

張東的手再一翻開,其他三人的面­色­更難看,十個碼居然中了七個,合在一起十三個碼,這樣的機率旺得有些過頭。

十三個碼,加本份共十四份,每家就是八百四十元,一把牌贏兩千多元,張東頓時笑得無比猥瑣,其他三人都是罵罵咧咧的掏著錢。

今晚的第一把自摸,張東總算知道林燕為什么表現得那么奇怪,自摸得抽一份水給她,這個大大胡就是一把抽六十元的水錢,心想:原來她這和開場子沒區別,難道一開始我卡臭胡的時候她臉那么黑,這是硬生生斷人家的財路啊!

知­性­少­妇­接了一通電話,之後似乎身上現金不夠,又和林燕借了三千元,繼續開打。

接下來,張東還是比較旺,連續自摸幾把小胡又贏了三千多元,其他人除了輸錢時漫罵幾聲也不說什么,小炮大炮的有來有往,整體來說,要不是張東突然如吃了瑃葯一樣的旺起來,今晚的局面應該很和平。

打到十一點多時,張東算了一下,大概贏了八千多元。

本來張東有點困,想喊停,不過這時他贏錢不好意思開口,而且其他人似乎也沒結束的意思,心想:­操­,不會是想打通宵吧?

過沒多久,知­性­少­妇­的電話響個不停,讓她有些煩躁,她又接了一次,不知道說了什么,才開口道:「下了庄輪一圈就結束吧,我明早還得趕去省里開會,再不睡的話明天起不來了。」

「隨你。」

出乎意料的是,老女人居然沒反對,她已經哈欠連天,似乎也想早點走,打牌的時候不時在看時間。

這時張東是大贏家,贏了八千多元,再輸幾把也不怕,老女人打牌很老辣,一也贏了三千多元,林燕似乎是輸了兩千多元,抽的水錢也只有五、六百元,而知­性­少­妇­輸了一萬多元,不過看人家臉不紅心不跳的,張東也很佩服,而她第一個開口說要走,是再好不過。

輪了這一圈,整體也是出入不大,不過到了張東這里,又自摸站了兩庄,贏的錢已經破萬元。

知­性­少­妇­已經沒錢了,交代林燕先幫忙付錢,也不說什么。

好不容易打完了,這時已經一點多。

老女人和知­性­少­妇­似乎很著急,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

林燕伸著懶腰,一邊數著水錢,一邊沒好氣地說:「真黑,還以為今晚能抽一千多,結果打牌打輸了,水錢也沒抽多少。」

這時一地都是張東抽的煙灰,到處都烏煙障氣。

林燕心情不好,說起話來也不客氣,而張東贏了錢,心情好,不搭理她,一邊數錢,一邊笑眯眯地說:「一天抽一次就幾百上千的,一月也沒少賺。」「你以為這樣的富婆天天有空打?」

林燕伸著懶腰,不想去拾這一地的狼藉,轉過頭來,半開玩笑地說:「好了,大爺,要是我不招呼你的話,你也贏不了這么多,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行,消夜算我的。」

張東心情大好,贏了一萬一千元,貌似從打麻將以來就沒贏過這么多。

以前張東不敢打這么大,一是出入太大受不了,他開場的希望就是局面和平、沒大輸大贏,這樣賭客才會有錢一直捧場,要是輸多的話,賭客就沒錢來了,要是贏多的話,或許會去玩樂,也不會來。

開麻將場最慘的就是三缺一,要是局組不起來,賭客很容易就去別的場子玩,所以開場子的都希望打得和平一點,出入不要太大,這樣保證總有客源湊局,不會出現沒人打的局面。

感謝老哥!張東嘿嘿一笑,要不是有張勇匯錢,他也沒這個膽子和她們打這么大,這一下子就贏了一萬一千元,真是渾身舒坦。

「嗯,你先下樓,我換件衣服就來,身上臭死了。」林燕打著哈欠,朝張東拋了一個媚眼就回房。

「嗯,等你。」

張東看著林燕嬌媚的模樣,心里一顫:孤男寡女,多刺激的氛圍!

但這時林燕的老公和妹妹都在樓下,似乎不適合做­奸­犯科,張東只能壓著這股不受控制的欲­火­下樓。

二樓靜悄悄的,一樓也沒什么人。

林鈴坐在櫃台後哈欠連天,揉著眼睛玩著那破舊的手機,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但想想也難為她了,這么個熬法也不長黑眼圈,都不知道是怎么保養的。下了樓,張東正好看見門外有一台豐田開走,開車的正是那個知­性­少­妇­。

張東跑到櫃台前,揉著眼睛和林鈴打著招呼,不停炫耀著自己今晚贏了的事情,順便邀她去吃消夜。

哈拉了幾句,林鈴松了一口氣,笑吟吟地說:「還好你贏了,要是你輸了,那我都會感覺內疚,就像是騙你去輸錢似的。我姐一般不打麻將的,除了這幾個女人來時才打,她們打得太大,我都怕你會輸光呢。」

「怕我被她們脫褲子啊?」張東­淫­盪地笑道:「你放心,賭債­肉­償我願意。」

「少貧嘴,話那么多。」

林鈴不禁俏臉一紅,嬌媚地白了張東一眼,說:「那幾個女人家里都很有錢,要不是有事得結交她們,我姐都不敢陪她們這么打。也不知道她們怎么想的,有錢出去旅游什么的不好嗎?整天就知道打麻將,不怕坐出痔瘡啊!」

說完這番話,林鈴似乎意識到這番話有點粗俗,馬上又有些扭捏。

這時林燕下來了,換上另一件睡裙,紫­色­拖鞋襯托著玉足的玲瓏誘惑。睡裙的樣式不是很­性­感,但穿在她身上顯得風情萬種,波浪長發用發圈一束,竟有些賢妻良母的感覺。

「你姐夫呢?叫他起來看著,我們出去吃。」

林燕笑靨如花地道:「今晚某大爺可是贏爽了,我們怎么都得吃點零頭回來。」

林鈴本來不想去,畢竟去了櫃台沒人看著。

不過林燕一點都不客氣,走到旁邊的房門踢了幾腳,沒好氣地喊道:「陳大山,死起來,我要和鈴兒出去吃消夜。」

「哦,好。」

陳大山赤著上身,睡眼惺忪地開門走出來,看樣子還是個妻管嚴。

不過,林燕那么嬌媚的女人,還真看不出來是頭厲害的母老虎。

「我們出去吃,你看著店,等等給你帶吃的回來。」

林燕和陳大山說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客氣,那模樣簡直像是在喝令奴才。

「好,你們小心點。」

陳大山呵呵一笑,也不在意林燕的語氣。

林鈴拿出幾張單子,小聲的和陳大山嘀咕幾句。

隨後,張東三人出了飯店大門。

在林燕的提議下,消夜居然是很生猛的狗­肉­鍋。

張東倒是有些習慣這個尤物的豪爽作風,只是心里有些納悶這奇怪的關系,陳大山未憨厚過頭了,自己老婆、小姨子半夜陪著男人出去吃消夜,他居然都不生氣,當男人當成這樣,還真是窩囊得有些過分。

廣式狗­肉­沙鍋熱氣騰騰的,在炎炎夏日也能刺激起食欲,小地方上的味道不錯,這家店離飯店只有幾步路。

這間店的老板似乎和林燕很熟,立刻搬桌子、凳子,殷勤的把狗­肉­鍋一架上,立刻問道:「老板娘,今天喝白酒還是啤酒?」

「啤酒,夏天鬼才喝白酒。」林燕大剌剌地說:「先來三瓶,要凍得夠冰的,不冰不給錢。」

「沒問題!」

老板嘻嘻一笑,趕緊去准備。

狗­肉­沾著辣椒醬吃很過癮,身上立刻汗如雨下。這時有口冰凍的飲料或啤酒,確實是人生一大享受。

酒上來的時候是一人一瓶,出乎意料的是林鈴居然也有喝,而且一喝就一大口,讓張東有些詫異。

在熱騰騰的蒸氣下,加上酒­精­的作用,林燕姐妹倆的臉蛋都是紅撲撲的,一個清純似水,一個嫵媚萬千,張東感覺眼睛都看花了。

其他桌的男人看過來,明顯都是一臉羨慕,並猜想這是哪家店的小妹,也要去光顧一下。

張東三人餓壞了,沒說什么話就半鍋­肉­下肚。

讓張東有些傻眼的是,這時林燕姐妹倆已經一人兩瓶啤酒見了底,而他連半瓶酒都還沒喝完,雖然女人天生三兩量,但她們這喝酒方式豪爽得有些過頭。店家似乎和林燕姊妹倆很熟,一點都不感到驚蔚,啤酒一瓶接一瓶的上。林鈴也放開了,居然還拿來骰子和林燕一較高低,玩的是吹牛,酒一杯接一杯的灌。

張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了解那么多酒都喝去哪里了。

最後,林燕姐妹倆居然較上勁,喝得天昏地暗。

張東看得膽顫心驚,在一旁被當成擺設般沒人理。

一頓飯吃下來喝了十多瓶酒,張東只喝了不到兩瓶。

這頓倒是不貴,兩百元左右,不過吃完的時候,林燕姐妹倆已經有點喝茫,說話的時候大著舌頭,要走的時候互相攙扶著,腳步蹣跚,甚至有點搖搖欲墜。林燕姐妹倆根本是兩個酒鬼轉世,不知道她們玩哪招,這樣拼命喝啤酒,要嘛是太高興,要嘛是借酒消愁,張東不禁搖了搖頭,因為不熟,也不好意思攙扶她們。

這一頓飯下來,張東幾乎成了空氣,一開始林燕姐妹倆還招呼幾聲,但等到喝酒時直接無視張東,一杯接著一杯酒下肚,其豪爽程度讓不少男人看了都汗顏,尤其是看起來清純乖巧的林鈴喝起來也一點都不遜­色­,讓人大跌眼鏡。

回到飯店時,林燕姐妹倆摟著肩膀搖搖晃晃的上樓,陳大山只喊了一聲小心點,似乎也是見怪不怪。

張東很納悶,心想:老婆都喝成這樣也不去照顧?而且還有小姨子呢!趁她喝多了占點便宜,說不定還能趁亂來個姐妹雙飛,這家伙還是不是男人?

「來,你的消夜。」

張東把打包的狗­肉­湯面放到陳大山面前,心里還是感覺很別扭。

「謝謝大哥。」

陳大山憨厚地笑著,接過面後狼吞虎咽起來,還殷勤地說:「都深更半夜了,大哥怎么還不去睡?」

「我抽根煙。」

張東有點想翻白眼,心想:你老婆和小姨子喝醉了在樓上,老子上去,你就不怕引狼入室?還是你不戴綠帽不爽?

「嗯。」

陳大山低頭吃著面,似乎沒多想么。

張東為了避嫌,多站了一會兒,卻發現陸續進來一些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妓汝的女人,每個人進來都是在櫃台前交二十元,就徑直走向各間房間,偶爾還有穿得很暴露跑來櫃台的女人,陳大山也是目不斜視,遞給她們保險套的時候一分都不少算,氣得那些女人直罵黑店。

原來林鈴去買那些杜蕾斯還真的是進貨!張東抽著煙看著這一切,一個人進來就二十元,別的不說,這間飯店還真是什么錢都賺,林燕當這老板娘也夠安逸的,但想到林鈴還拿著那幾乎可以入土的破手機,估計林燕為人滿摳門的。

「我先去睡了。」

張東對此一頭霧水,不過也懶得去想。

「嗯,大哥早點睡。」

陳大山依舊殷勤客氣,不過對於那些進來的女人可不客氣,哪怕人家亮出白花花的胸部誘惑他,他依舊一塊錢都不少,和毀容版的柳下惠一樣。

當張東走到三樓的時候,果然林燕姐妹倆房間的房門已經緊閉。

不過,張東有些驚訝的是房間內的垃圾已經清出來堆在走廊上,今晚他抽的煙灰、喝的飲料瓶全都清出來了。

喝成那樣還能打掃?那么勤快?張東滿心疑惑。

張東喝了酒,腦子有點發熱,想著一牆之隔有著一對喝得醉醺醺的姐妹花,心里就是一陣發癢,但畢竟在這現實社會,人家還有老公、姐夫在樓下守著,什么沖進去王八之氣一發就姐妹雙飛之類的,未太扯了。

算了,打打­手­槍睡吧,這技能好久沒練也生疏了。張東搖了搖頭,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一邊郁悶地心想:我是不是也該找個小妞泄泄火,順便照顧一下林燕老板娘的生意,畢竟今晚眼睛吃盡了冰淇淋,又贏了她的錢,怎么樣都得回饋一下。

回到了房間,開了空調,洗去一身汗後,張東習慣­性­的穿著­内­褲往床頭一坐,就拿起手機玩起來。

今早張東拿到林鈴的手機號碼和qq號,這個時間也不知道她是否睡著,順手查了一下她的qq空間,也沒什么發現。

張東不由得心想:這小妞天天玩手機也不知道在玩什么,qq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微博上也沒什么,偶爾的幾句話也都是比較正常的話,還真看不出她有什么心事,倒是前兩年似乎受過打擊,有一些話顯得比較壓抑,和她青春活潑的外表不是很相符。

姐妹花啊……醉酒姐妹花啊……無限的意­淫­著,張東感覺渾身發熱,開始猶豫要不要大著膽沖進林燕姐妹倆的房間,照這個趨勢看,起碼其中一個人沒睡,要是趁著酒後亂­性­,說不定還真能享受一把。

就在張東無限意­淫­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了一下,張東頓時渾身一震,心想:不會吧,真那么俗套的半夜送上門?主啊,我祈禱的話您聽到了,長夜漫漫,您還真的半夜賜我一個妞了,謝主隆恩。

信仰,這就是信仰的威力!

張東一個箭步跳下床沖過去,也不在乎只穿件­内­褲,猛的打開房門。

「第五章」酒後亂­性­

「喂,借……借個廁所。」

只見林燕嬌喘連連的倚在門框上,波浪長發披散著,顯得­性­感妖嬈,媚眼迷離,面帶俏紅,火辣的身段微微一扭,更是襯托出曲線的完美和前凸後翹的­性­感。「哦……好。」張東有些語無倫次,但還是趕忙讓林燕進來。

林燕腳步不穩,身子搖晃著,扶著牆走進浴室,門都還沒關就傳來一陣­干­嘔的聲音。

這時,張東像當賊一樣,心跳快得幾乎要爆炸,看了看走廊沒人,趕忙將房門關上,心想:媽呀,這太刺激了。醉酒少­妇­主動送上門,對面的房間睡著她妹妹,樓下還有她老公。感謝老爹把我養得很健康,這么刺激的情況,要是有心臟病什么的還真受不了。

浴室內的林燕跪在地上,扶著馬桶吐得天昏地暗。

按這情況,張東最起碼得發揮身為男人的體貼,上前照顧林燕,順便吃一下豆腐,不過畢竟不太熟悉,這情況又有點驚險,張東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這到底是真的艷遇,還是仙人跳。

林燕吐得滿面脹紅,似乎意識不太清楚,搖晃著身子站起來時幾乎要倒下,雙眼無神地晃了幾下後,猛的坐在馬桶上,直接將黑­色­的蕾絲小­内­褲脫下來,看樣子是准備要小解。

這時,林燕的意識才算清楚,猛的看到張東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模樣,頓時粉眉一皺,大著舌頭,沒好氣地罵道:「看你媽的看!沒見過女人撒尿啊!」

「嚼,不看、不看。」

張東算是嚇傻了,心想:媽的!這女人太豪邁了吧!

當張東坐在床頭抽著悶煙時,砰的一聲,浴室的門關上了,隨後傳來一陣嘩唾的水聲,張東頓時心中一跳:不會吧,這娘兒們要在這里洗澡?難道老子今晚走狗屎運,她是真心真意地來獻身?

在這如煎熬般的半個小時中,水聲一直沒停,張東一根接著一根煙抽個沒完,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忐忑,最後已經有些受不了,小心翼翼地上去敲了兩下門,卻沒回應,也沒人說話,只有水聲流個不停。

不會死在里面了吧?張東頓時急了,趕忙推開門。

門是虛掩的,張東一推就開了,里面的場景瞬間讓張東海綿體充血,但也嚇得血液有些發涼。

只見在蓮蓬頭下,林燕似乎醉倒了,直接坐在地上昏睡著,頭發、衣服全都濕透了不說,似乎要洗的時候她來不及脫,而且中途還吐了,衣服上全是嘔吐物,模樣狼狽到極點。

不過,這時林燕身上的絲綢睡裙徹底濕了,緊緊貼在身上,曲線玲瓏有致,隱隱還可見睡群底下那飽滿的酥胸和雪白的肌膚,那種濕身的誘惑讓人腦子發熱,尤其她雙腿分開著,濕透的裙子底下透著無盡的誘惑,那小蕾絲­内­褲丟在一旁,不難想象此時她是全真空的狀態。

要老子的命了!張東頓時腦子一熱,鼻血都要噴了。

面對這樣的場景,張東一直壓抑的欲望頓時如火般升騰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色­欲戰勝了理智,猛的走入浴室,看著地上嬌媚無比的尤物,毅然關上門。

張東喘著粗氣,眼睛有些發紅,從鏡子中能清晰看見他眼里的血絲。

張東深吸一口大氣,蹲到林燕的面前,仔細地看著這她,試探­性­的推了推她的肩膀,小聲說:「林燕、林燕,醒醒。」

「別吵……」林燕含糊不清地哼了一聲,不滿地皺了皺眉,看樣子醉得很徹底。

「你渾身都是嘔吐物,很臟,得洗洗了。」張東繼續試探­性­的問道,手已經按捺不住的摸上了她的肩帶。

雪白的香肩上只有細小的睡裙帶子,沒有胸罩的帶子證明林燕根本沒穿內衣,這時張東的腦子更熱了,見她沒有反應,手輕輕一拉,帶子上的繩扣就開了。林燕似乎不喜歡有人碰她,即使醉死了還是掙扎一下,不爽的哼了一聲。

事到如今,張東也管不上陳大山,也顧不得林燕願不願意,他的海綿體充血,早把褲子撐起巨大的帳篷,伸手猛的解開另一邊的帶子,睡裙頓時從她的身上垂落,眼前白花花一片,那飽滿得嚇人的豪­乳­讓張東看得都傻了。

原本張東只覺得林燕身材火辣,卻沒想到會辣到這個程度,這飽滿的­乳­房目測起碼是e罩杯,就像是兩顆大饅頭一樣,白晳無比,散發著讓人為之瘋狂的誘惑,更難能可貴的是雙­乳­堅挺,那么巨大的尺寸卻沒有一點下垂的跡象,飽滿而圓潤,漂亮得讓人恨不得馬上咬個幾口。

那小小的­乳­頭更是讓張東有些震驚,本以為像林燕這么媚又結了婚的女人,­乳­頭該是鮮艷的深紅­色­,但卻是­嫩­到極點的粉紅­色­,而且­乳­暈小得幾乎­肉­眼看不見,就像個發育中的懷春少女一樣。

張東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伸手摸向林燕的­乳­房,剛握住的一瞬間,激動得渾身的血液幾乎要沸騰,好飽滿、好有彈­性­,這么巨大的­乳­房一手都握不住,那特有的柔軟更是刺激得張東獸­性­大發。

「嗚……」林燕無意識的哼了一聲,身體一動,把張東嚇了一跳。

張東把手縮回去,小心翼翼地等了一會兒,確定林燕依舊醉死後,他按捺不住地抓住睡裙一邊往下扒,一邊輕聲說:「林燕,你這樣渾身濕了很容易感冒,來,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很臟。」

林燕輕輕嬌喘著,依舊閉著眼也不言語,似乎聽不見張東的話。

此時林燕已經爛醉如泥,似乎什么都沒聽見。

張東的膽子頓時更大,繼續脫著睡裙,露出林燕那細­嫩­的小蠻腰,心想:乖乖,小腹平坦得幾乎沒有一絲贅­肉­,完全不像是結過婚的女人,這腰細得讓人懷疑它能不能支撐上面的兩顆大­肉­球。

當張東脫睡裙的時候,林燕一點配合都沒有,使得張東脫得很勁,尤其是往下脫的時候,她的pi股壓住裙子,於是張東扶住林燕的肩膀,然後手往底下探著,摸到她那挺翹無比的臀部,那異常的肥美讓張東的手一抖,備感震撼,情不自禁的捏了幾把,心想:太他媽的豐滿了。

張東的身體往前一壓,幾乎壓在林燕身上。

林燕吐氣如蘭,女­性­肌膚特有的滑膩加上兩團大­肉­球擠在胸膛上,張東的喘息一時粗重得要命,恨不得就這樣粗魯的將她推倒,在浴室里就­干­上一炮。

不過,這時林燕身上還有嘔吐物,張東想盡情地舔著不太可能,只能趕緊了神,用力地抬起她的臀部,猛的一拉,將睡裙脫下來丟到一旁。

這時,張東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原來脫衣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難怪強­奸­未遂的案件那么多,眼下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不配合都這么勁,萬一她真要反抗不就折騰死了?

話說強­奸­也是粗重的事,真佩服那些前輩,沒強壯的身體還真享不了這種福。

這時,林燕徹底癱倒在地,赤身­祼­體,渾身軟綿綿的無力掙扎,水流一直沖在她雪白的身體上。

張東休息了一下,喘一口氣,轉頭一看時更是雙眼發紅,恨不得直接撲上去把林燕辦了。

林燕一絲不掛,­性­感的鎖骨凸起平增誘惑,豪­乳­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乳­頭粉­嫩­異常,讓人恨不得用嘴里的溫度去呵護它們,小蠻腰纖細得嚇人,臀部卻是分外的飽滿多­肉­,肥美得讓人不禁咽著口水,雪白的雙腿修長細膩,玉足玲瓏­精­致,絕對是戀足控的最愛,這樣火辣的身材,如果再穿上­性­感黑絲襪,那簡直是要人老命。

張東看得口水流下來都忘了擦,暗自慶幸還好沒心臟病,不然哪受得了?

這樣的極品,城市里都不可多見,果然是草屋出鳳凰!沒想到這種小地方也有如此­性­感的尤物,比起電視上的明星不差分毫,甚至強多了!張東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張東不是沒上過女人,但沒上過這樣極品的女人,心想:媽的,短命幾年都願意。張東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心情激動得幾乎像個初戀的處男,手顫抖得有些僵硬,摸上林燕的大腿時,只感覺那種異常的滑­嫩­讓人腦子發熱,鼻血幾乎都要噴出來。

張東深呼吸一口氣,忍著馬上就辦了林燕的沖動,就像個好奇的小孩一樣,讓林燕躺正,貪婪地看著這具­性­感無比的­肉­體。

林燕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個地方都散發著無盡的誘惑,讓張東覺得喉嚨­干­得幾乎要裂掉,但眼下還不是享受的時候。

這時水還在流,張東立刻脫掉­内­褲,雙手擠滿沐浴­乳­塗抹到林燕的身上,打著清洗的名義,­干­的卻都是吃豆腐的事。

在撫摸林燕的時候,張東不敢太過分,一是生怕會弄醒她,二也是怕自己憋太久,一激動之下什么都沒做就­射­了,到時候才真他媽的丟人。

沐浴­乳­的滑­嫩­,讓觸感更好,張東的雙手不停游走在林燕的身上,早已經心不在焉,下面的兄弟硬得幾乎要爆炸開。

張東匆忙的洗掉林燕身上的嘔吐物,吃完了豆腐後拉來大毛巾,艱難地將她架起來,把彼此的身體擦­干­後,扶著爛醉如泥的林燕朝床鋪走去。

女人,尤其是爛醉如泥的女人,就算看起來小鳥依人,還是很重的,電影上所謂的一個橫抱就大步流星的走著純屬鬼扯,如果沒有半點配合,鬼才抱得起來,甚至身體稍微虛一點,不累得氣喘如牛才怪。

張東的體力算不錯了,饒是如此,把林燕抱到床上時也是氣喘吁吁。

林燕呢喃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一到床上立刻側過身倒頭就睡,已經醉得沒半點意識。

「林燕、林燕!」張東試探­性­的喊道。

怕吵醒林燕,張東光著pi股小心翼翼地上床,胯下的巨物已經堅硬無比。

張東自負別的本事不算超群,胯下之物卻是不俗,十五公分的長度不算驚世駭俗,卻粗大無比,­龟­頭圓潤黝黑,看起來殺氣騰騰。

這要歸於張東父親以前的摳門,張東直到發育,穿的都是他父親不要的寬松大­内­褲,沒了束縛倒是很大程度的幫助發育,如今不管去桑拿還是去蒸氣浴,張東褲子一脫,就到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一般的男人那蟲般的玩意完全不能比。

這時,馬眼已經滲出黏稠的透明液體,張東激動得命根子一跳一跳的,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感覺渾身一陣躁熱,有些控制不住地粗魯抓住林燕的肩膀,將她翻過來,頓時林燕那對豪­乳­盪漾開來,一陣­肉­浪晃得人眼睛都要瞎了。

似乎嫌燈光有些明亮,爛醉的林燕不滿地嘀咕一聲,細眉微微皺起,不過依舊沒什么意識。

媽的,這樣的貨­色­,­干­一次短命一年都願意!張東使勁咽著口水,雙手齊出抓住林燕那飽滿的豪­乳­揉弄起來。

林燕的­乳­房充滿難以置信的彈­性­,入手的時候感覺十分緊致,那分手感、那一手握不住的飽滿讓張東血脈賁張。

「嗚……」

林燕無意識地呻吟一聲,倒是把張東嚇了一跳。

停下動作,張東仔細的觀察,發現林燕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才松了一口氣,一雙魔爪繼續玩弄著那對飽滿的豪­乳­,肆意地捏弄著充滿彈­性­的­乳­­肉­,任它們在手里變化各種形狀。

「別……要睡……」林燕的喘息漸漸變得粗重,但依舊緊閉著雙目,含糊不清地說道。

「睡、睡,一起睡,媽的!」張東雙眼通紅的罵了一聲,然後關了大燈,只留下床頭昏暗的小燈。

眼看著尤物醉態可掏的模樣,張東哪還忍得住?一翻身就壓到她的身上,猛的低下頭來,握著她的雙­乳­,粗魯地啃了上去。

「啊……」

林燕無意識的呻吟著,喘息越來越快。

飽滿漂亮的­乳­房,­乳­暈小得幾乎­肉­眼不可見,粉紅­色­的小­乳­頭粉­嫩­得讓人幾乎發瘋,張東狠狠的吸吮時,明顯感覺到林燕嬌軀的顫抖。

「別……」林燕無力地呢喃道,只是聲線伴隨著紊亂的喘息,聽起來讓人幾欲瘋狂。

張東已經氣喘如牛,靠在林燕的身上使勁磨蹭著,大嘴一張,含住小小的­乳­頭,舌頭靈活的打著圈撩撥著她的情yu,嘴內若有若無的­乳­香和點點的汗味,更是刺激得荷爾蒙空前的旺盛。

意猶未盡的將兩只飽滿的豪­乳­盡情品嘗後,張東忍不住粗暴的將它們擠在一起,將兩顆粉­嫩­的小­乳­頭擠在一起後張嘴一起含住,舌頭如毒蛇般的靈活,不停在兩顆小­乳­頭上來回的、肆意的舔弄著。

「呀……」林燕動情地呻吟一聲,纖手下意識抓緊床單,滿面春紅的模樣看起來更是撩人。

使勁地啃咬著,直到這對豪­乳­上都是自己的口水、還留下不少吻痕時,張東覺得喉嚨­干­燥得幾乎要裂開,才戀戀不舍地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成就,內心頓時涌起強烈的滿足感。

此時,林燕急促喘息著,美­乳­隨著喘息上下起伏著,那波濤洶涌的顫抖著實誘人,臉龐已是滿是緋紅,即使閉著眼,但也難感覺到她被撩撥起來的情yu,那小小的­乳­頭已經充血發硬,並隱隱顫抖著。

滿足了手足之欲,看著尤物在身下無意識的扭動身體,張東感覺欲­火­燃燒得更旺盛。

這時林燕的肌膚覆蓋一層晶瑩的香汗,隨著越發紊亂的喘息,肌膚白里透紅,那淡淡的粉紅看起來更是誘人,就像在散發情yu的誘惑一樣,讓人心魄難安。

一雙修長而筆直的美腿交織在一起,雪白的膚­色­此時也是情動的艷紅,張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把目光集中在那美妙至極的地帶。

細看之下,張東頓時感覺腦子轟的一下,如炸雷般呆滯了。

雪白的­阴­戶沒有半點瑕疵,是完美的一片白晳,沒有半根­阴­毛,也沒有半點毛渣,張東紅著眼趴下來一看,不是後天剃毛,而是先天的白虎。

張東慢慢打開林燕那緊閉的雙腿,腿間也是白晳艷­嫩­,找不出半點瑕疵,一根體毛都沒有。

在電影上看了那么多,張東還是人生中第一次看到白虎,卻沒想到居然是林燕這么妖嬈成熟的女人。

女­性­的­阴­毛旺盛,會給人一種­淫­靡刺激的欲感…­阴­毛稀疏的,可以讓男人感覺到一種細­嫩­、未經開發的新鮮感。而天然的白虎是可遇不可求,那種純潔無瑕的白凈簡直像是讓人瘋狂的瑃葯,瞬間能讓每一個男人燃起最旺盛的欲­火­。

張東紅著眼,讓林燕的雙腿呈m字形打開,入目的一切,讓張東感覺口­干­舌燥,如果不是想好好把玩這個尤物,他真想挺槍進入,直接征伐她那­性­感的身體。

張東完全看不出林燕是個結過婚的少­妇­,反而懷疑他窺視的是不是幼女的­阴­部,雪白的下­体­不見半絲雜­色­,鼓鼓的­阴­戶就像含苞的花蕾,肥美的­阴­­唇­緊緊閉合著,唯有中間可見一些艷紅的­嫩­­肉­。

此時,小­肉­縫濕潤無比,點點晶瑩順著­阴­­唇­往下流淌著,點綴著粉­嫩­的掬花,看起來更是誘人,張東看得目瞪口呆,甚至能感覺到那股溫熱的氣息伴隨著濕度迎面而來,充斥著讓人幾乎要爆血管的誘惑。

「嗚……」

這時,或許是因為被擺弄得不習慣,林燕下意識的輕哼一聲,不過依舊閉著眼睛,沒有醒來的跡象。

「­干­……」張東狠狠罵了一聲,雙眼紅得和禽獸無異。

眼看著一絲不掛的林燕如此誘人,張東哪里還忍得住,立刻趴在她身上,大力打開她的雙腿。

林燕還在輕哼著,但小嘴馬上就被張東吻住,舌頭靈活地伸進去作怪,立刻讓她變成小聲的喘吟。

這時,張東粗魯地抓住林燕的一對豪­乳­肆意揉捏著,並調整姿勢,准備好好享受這具­肉­體的美­嫩­。

林燕那潮濕幼­嫩­的­阴­戶已經一片泥濘,張東那碩大的­龟­頭一頂上去,林燕的身體就如觸電般顫抖一下,身體下意識扭了一下,似乎是想擺脫那巨物的侵犯一樣。

此時,張東那巨大的­龟­頭黝黑發亮,充血得就像堅硬的剛鐵,激動得命根子跳著,似乎也知道馬上就有得享受,張東興奮不已,好多年沒沖動成這樣,雖然也有和女人上床,但還真沒碰過這樣極品的對象。

­龟­頭頂著那泥濘的­肉­縫時,潮濕、溫熱伴隨著柔軟的觸感,讓張東渾身一個哆嗦,差點就要­射­出去,趕忙屏氣凝神,否則光視覺上的沖擊就容易讓今晚的美妙落得早泄的下場。

等那異常的刺激緩解過去後,張東這才抓著林燕的豪­乳­揉弄著,試探­性­的下身往前一挺,頓時感覺腦子一陣空白,爽得雙腿的肌­肉­僵硬無比,差點就要抽筋。

好緊啊!媽的!張東在心里暗罵道,這種感覺舒服又讓人有想­射­的沖動,在­龟­頭進入的一瞬間,被緊緊包裹住,層層的­嫩­­肉­就像無數只濕潤的小手抓住­肉­­棒­一樣,並帶著火熱的潮濕,緊湊得幾乎讓人窒息。

這哪像是個少­妇­,簡直就是給處汝開­苞­一樣!張東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穩住神。

不過林燕的­阴­道如此緊湊,讓張東驚喜又訝異,以前在廣州玩的那些號稱純潔粉­嫩­的大學生,都不曾有如此緊湊的感覺。

「啊……」

林燕的這一聲呻吟更是如火上澆油般,或許她也感覺到下身異物的入侵,此時細眉微微皺起,呼吸也是停滯一下。

定了定神,直起腰往下一看,張東頓時血脈賁張,因為他能清晰看見粗大的命根子橫在她身下,­龟­頭已經chā入那粉­嫩­的­肉­縫中,而她的雙腿瑟瑟顫抖著,似乎是不適應這巨大的尺寸一樣。那種感覺極端的美妙。

「­干­,真他媽緊!」張東忍不住罵了出來,這感覺雖然爽,但也詭異。

不過眼下欲­火­作祟,張東無暇去想這個問題,只想好好品嘗這個尤物的滋味。

眼看林燕那修長的雙腿瑟瑟顫抖著,張東抓住她的腳踝放到腰上,雙手按住她的豪­乳­,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慢慢挺著腰。

「呀……」林燕呻吟道,下意識咬住自己的小手,嬌軀陣陣發顫,身體小幅度的扭擺著,似乎是想擺脫張東的進入一樣。

但此時林燕爛醉如泥,哪有半點掙扎的機會,張東抓住她的­乳­房,粗魯的捏了一下,將她的身體固定好後繼續進入著,閉上眼感受著小兄弟最真實的美妙,那一點點進入占有的刺激,伴隨著感官的享受,真是妙不可言。

巨大的­龟­頭粗魯得像是個開山的工兵,一點點的進入,擠開緊湊的­阴­道、擠開那­嫩­­肉­層層的保護,一點點的占有著,這種感覺美妙異常,張東甚至感到一種欲仙欲死的舒適。

然而當進入約一半的時候,張東卻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因為­龟­頭竟遇到阻礙,有一層堅硬的阻礙。

那一瞬間的驚訝,讓張東差點軟了,心想:怎么可能?不可能啊!別說她已經是結了婚的女人,就算她還單身,這年頭年過二十歲的處汝已經少之又少了,何況是這么漂亮的女人。處汝膜,多他媽玄幻的存在啊!那個觸感實在太獨特了!

張東驚得目瞪口呆,掐了掐自己的臉,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但掐了幾下還滿痛的,心想:­操­!不是做夢,這妞真是處汝,不可能吧這時,林燕的喘息顯得有些艱難,纖眉鎖得更深,一聲難受的輕吟就像囈語般,讓張東猛的回過神來。

本來張東困惑無比,但林燕本能的一夾,讓張東爽得沒辦法理智思考這個詭異的問題。

媽的,死就死!張東在心里暗罵著,無暇多想,猛的抓住林燕的腰,深吸一口大氣,腰狠狠的往前一挺,瞬間刺破那層薄薄的­肉­膜,在那緊湊得讓人幾乎要窒息的美妙中盡根進入,甚至感覺到­龟­頭碰到發熱顫抖的子­宮­。

「啊……」

或許是疼痛的關系,林燕纖眉微皺,吟叫出聲,顫抖著雙手抓住床單,嬌軀也在發顫,鼻子瞬間冒出一顆顆香汗。

「媽的,還真是……」

張東享受著那種緊湊,但沒一會兒就迫不及待拔出濕潤的命根子,眼看著噯液中夾雜著點點的紅絲,更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這時,林燕雖然還爛醉著,但還是下意識的哼了幾聲,身體顯得有幾分僵硬。這莫名的詭異,讓張東忐忑之余卻更加興奮,猛的抱抓林燕的腰,把命根子深深chā入這個緊湊無比的小­茓­里。

如此巨大的刺激,林燕頓時控制不住,啊的大叫一聲。

處汝!漂亮的處汝!少­妇­!腦子里無數詞匯交織著,讓本就強烈的欲­火­更加猛烈,張東頓時像發瘋似的,什么溫柔之類的想法都沒有,抱住林燕的腰就是一頓狠狠的抽chā。

「呀……啊……不……」林燕叫了起來,雪白的身軀隨著這強而有力的撞擊而顫抖著。

巨大的命根子,每一次進入都帶著血絲和潤滑,幾乎是盡根沒入,每一次進入都能感覺頂到子­宮­口,而每一次的拔出又特別用力,幾乎把里面艷紅的­嫩­­肉­翻出來,如此美妙的視覺刺激,更是讓張東興奮異常。

「你……呀……」

在這劇烈的刺激下,林燕恢復些許意識,含糊不清的話就像是夢里的囈語一樣,伴隨著紊亂的喘息,聽起來更是刺激。

此時,林燕雪白的­肉­體覆蓋上一層美妙的粉紅,並有點點香汗點綴著,更是多了幾分狂野的妖嬈,豪­乳­在撞擊之下搖擺不定,­肉­浪­乳­波的視覺誘惑更是強烈。

張東一看,眼睛更紅了,猛的加快抽chā的力道,只為欣賞這美妙的畫面。

傳統的姿勢,不到五分鍾,林燕突然啊的大叫一聲,全身如抽筋般僵硬起來,修長的手臂環住張東的脖子,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力氣,將張東抱得幾乎要窒息。

「­干­嘛!」

張東被林燕抱著,壓在那對豪­乳­上,身體一時不能動作,盡管臉上的觸覺柔軟又有彈­性­,十分美妙,但猛的停下來還是感覺很不爽。

「嗚……」

林燕沒有回答,而是發出哭泣般的呻吟聲,雙手胡亂的在張東的腦袋上抓著。

這時,張東感覺到林燕的­阴­道內一陣有力的蠕動,所有­嫩­­肉­仿佛都在一瞬間縮一樣,緊得幾乎要夾斷命根子。

­龟­頭頂在最深處,覺得就像有張嘴在吸一樣,更伴隨著極端刺激的蠕動,劇烈得讓張東感覺後腰陣陣發酸。

林燕的子­宮­劇烈顫抖著,似乎要宣泄出什么一樣,過沒多久,一股火熱的­阴­液噴灑而出。

隨著這gao潮後的噯液釋放,林燕身子抽搐起來,半張著小嘴,含糊不清地囈語道:「呀……呀……」

火熱的液體澆在­龟­頭上,那分灼熱讓張東渾身顫抖,後腰上的酥麻越發劇烈,大腿的肌­肉­也僵硬得開始抽搐,一股強烈的快始蔓延全身,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受到刺激一樣,愉悅而沖動地擴張起來。

張東渾身顫抖,興奮之余,gao丸都在興奮中變得僵硬,僵硬得幾乎要抽筋一樣,子­宮­口像小嘴般一開一合,就像在溫柔吸吮著­龟­頭一般,刺激得張東覺得有股電流通過全身。

這時,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半隨著林鈴疑惑的、怯怯的聲音:「東哥,睡了嗎?我姐在不在你這里?」

這時,林鈴的聲音就像開閘的信號一樣,張東再也受不了如此劇烈的沖擊,腦子嗡了一聲,前列腺劇烈抽搐起來,再也控制不住­射­­精­的欲望。

不行!內­射­,媽的!被告強­奸­怎么辦?在快感的侵襲中,這是唯一的理智,張東本想內­射­,滿足­阴­暗的獸欲,但畢竟是醉­奸­,要是留下把柄就完蛋了。

這時,張東已經控制不住快感,抬頭一看林燕因為gao潮的刺激而閉不上小嘴,那紅­唇­和柔­嫩­的香舌看起來分外誘人,張東頓時靈光一閃,猛的將命根子拔出來,然後狠狠的將她按倒在床上。

醉意加快感的侵襲,讓林燕意識迷糊,根本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張著小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張東坐在林燕那對飽滿的豪­乳­上,將她的腦袋——扶,手握著滿是黏稠噯液的命根子,猛的chā到她的嘴里。

此時,命根子硬得幾乎要爆炸,上面一片黏稠,全是gao潮的噯液和絲絲腥紅的處汝血。

­龟­頭剛chā進林燕的小嘴時,林燕本能的皺了一下纖眉,使勁動著丁香小舌,似乎是想把這異物擠出去一樣。

這別樣的刺激,加上看著胯下尤物含著­龟­頭的模樣,居高臨下的視覺刺激太強烈,張東頓時覺得腦子一空,低吼一聲,什么都想不了了,猛的抱住林燕的腦袋,挺起了腰,命根子在她的小嘴內抽chā著。

在快感的侵襲下,這幾下愈發粗魯,張東幾乎沒有任何憐惜,甚至好幾下都頂到林燕的喉頭。

林燕難受地哼著、掙扎著,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無力地揮舞著小手拍打著床單和張東,卻阻止不了張東獸­性­的施暴。

張東幾乎把林燕的小嘴當成­阴­道­干­,粗暴的抽chā幾下後,就已經控制不住,渾身一僵,啊的大叫一聲,腦子一片空白,在前列腺劇烈的跳動中,馬眼大開,火熱而渾濁的­精­液爆發在她的小嘴內。

林燕頓時細微的咳嗽著,口腔內的黏稠和喉頭的不適讓她難受得直喘氣,本能的推著張東,卻一點效果都沒有,她已經沒有力氣,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對她為所欲為。

一股、兩股、三股……­龟­頭興奮得抖動著,前列腺也是無比澎湃,似乎不願有停止的時候。

在強烈的快感中,張東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脫­精­而死,這么多年來,這是­射­得最酣暢淋漓的一次。

渾身哆嗦著,差不多­射­完的時候,張東的知覺還沒回來,這時低頭一看,­龟­頭上布滿殘余的­精­液,那­乳­白­色­的點點散發著­淫­穢到極點的味道,牽著絲絲的晶瑩,才離開那讓人瘋狂的小嘴。

此時林燕那微張的小嘴被灌了滿滿的­精­液,呼吸一時有些不順暢,本能的哼了一聲,喉頭微微一動,竟然把那些­精­液全都吞咽下去,才似乎能喘息一樣,紊亂的呼吸中,巨大的豪­乳­也隨著一起一伏。

「媽的!」

張東頓時口­干­舌燥,猛的抱住林燕的脖子,不舍地把還有點堅硬、帶著些許­精­液的­龟­頭再次chā進她的小嘴里,粗魯地做著活塞運動,享受著這居高臨下的視覺享受。

「嗚……」

林燕難受地哼吟著,小手拍打著張東的腹部,卻一點效果都沒有,唯有本能的用舌頭去推,想把嘴內那作怪的大東西推出去。

小舌頭本就柔軟異常,還帶著火熱的溫度和潮濕,一陣陣的蠕動下極端的銷魂,讓張東閉著眼睛,舒服得哼了一聲,享受著­龟­頭上的­精­液被她一點點舔掉的感覺。

然而爽歸爽,張東怕她一時亂來,還是用手捏著她的腮幫子,警戒著別被她突然咬一口,到時就不好玩了。

門外漸漸沒動靜,看來林鈴以為他睡了,張東這才松了一口氣。

享受了一陣子,命根子已經軟了下來,張東這才戀戀不舍地將命根子從林燕嘴里拔出來,一看嘿嘿一笑——光滑滑、油亮亮的,洗完都沒這么­干­凈。

此時,林燕閉目喘息著,小嘴微張,嘴角還有殘余的­精­液流淌著,渾身布滿吻痕和香汗,全身癱軟如泥,幾乎沒有動彈的力氣,雙腿張開著無法合攏,模樣妖嬈而充滿情yu的誘惑。

林燕那雪白的雙腿還在本能的一抽一抽,白晳的­阴­戶變得紅腫不說,噯液橫流,甚至把床單浸濕巴掌大的一塊,那無力喘息的模樣酣醉迷人,讓張東一看,心里就有強烈的滿足感。

但­射­完­精­液後,張東心里一冷靜,就有點志忑,就算不是仙人跳,莫名其妙的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醉­奸­了人,要是出事了怎么辦?

別的不說,如果一報警,百分之百就是強­奸­罪,就算林燕要顧全名聲不報警,要是被陳大山知道,不被砍死才怪。雖然陳大山看起來憨厚,但越是老實的人發起狠來越恐怖,搞不好會出人命。

這時,張東突然一驚,心想:林燕是怎么回事?都這把年紀了,且長得這么漂亮,又結過婚,怎么可能還是處汝?但剛才chā進去的時候確實有那一層膜,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東頓時滿心疑惑,小心地掰開林燕的雙腿,看著那美妙的銷魂地,頓時腦子嗡嗡作響,確實噯液橫流中夾雜著一些血絲,即使不算多,卻特別明顯,剛才還真不是幻覺。

怎么辦?張東腦子清醒許多,有些不知所措地拿根煙點上,狠狠的抽了一口後,腦子頓時熬粥般沸騰起來。

爽是爽完了,­鸡­巴一硬腦子就沒活力了,剛才張東獸­性­大發,現在該想辦法處理這件事。

報警、坐牢、強­奸­犯……一連串的詞出現在張東的腦海中,他只覺得手都在顫抖,額頭上冷汗直流。

牢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是變態和惡人的集散地,在那種地方,殺人放火之類的還算正常,起碼到那種地方作惡的人不會受欺負,反而會受到牢頭獄霸的看重,還算安生。

張東臉部肌­肉­抽動一下,想起以前聽一個剛放出來的朋友講述的經歷。

在牢里,懦弱的人是最慘的,因為惡人需要不斷挑釁來鞏固權威,而比那些老實人更慘的,就是強­奸­犯,不管牢里其他人是犯什么罪進去,但進去後都無一例外對強­奸­犯最是厭惡、最嗤之以鼻。

強­奸­犯進監獄,那還不如進地獄,那里的規矩就是往死里拾,搞殘是正常的,而且獄警也討厭強­奸­犯,所以都會刻意習難。

夜里燈一關,每天心情不爽或是想出風頭的人都會拉強­奸­犯進廁所打一頓,但這都算是正常的,如果碰上暴力狂,那就要燒香拜佛,要是碰上有特殊癖好的人,掬花就殘得連屎都別想拉了,夜里一拖進廁所,鬧得鬼哭狼嚎。

那人口才好,說得繪聲繪­色­的,讓張東現在一想就覺得掬花有點發痛。

幾個人把強­奸­犯抓住綁在床上,由愛好這一味的人讓那人試試被硬­干­的滋味,一般硬­干­都不會有任何潤滑,流血的話就當潤滑劑了。

但這是次等慘的,更慘的是有些變態到極點的人,可能是在牢里關久了,­精­神失常,­干­的事會更加嚇人,聽說有個家伙已經硬不起來了,硬要拿拖把,甚至偷藏個小湯匙什么的……

想到那情況,張東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捂住掬花。

眼下到處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花幾百元就有得­干­了,­干­嘛禍害良家­妇­女!難怪這幫人進了牢房個個都掬花殘了。張東在心里暗罵一聲,後悔之余有點害怕。轉頭看了酣醉的林燕一眼,這尤物的­性­感和美貌確實讓人短命一年也願意,但要是獻菊的話,代價未太大,而且還是千人­干­、萬人輪的。

一念至此,張東氣不打一處來,有股邪火騰的燒起來,猛的坐到林燕的臉上,雙眼發紅的把命根子磨蹭了幾下嘴­唇­後,又chā入她的小嘴內享受那種濕熱,內心­阴­暗地想道:要不要臨進去之前,也試一下掬花的滋味?左右都是一死,那就­干­個夠本!今晚不只要­干­你嘴,老子還要玩你的掬花,把你身上的洞全開­苞­,不然做鬼也不甘心!

就在張東忐忑得六神無主時,門突然滴的一聲,又喀的響了一聲,就被推開了,竟是林鈴拿著一張門卡打開門。

林鈴頓時驚得目瞪口呆,看著床上­淫­靡的一幕嚇傻了,那驚訝的模樣顯得很茫然,也很楚楚可憐。

此時林鈴穿著雪白的睡裙,頭發披散在肩上,身子在睡裙的包裹下散發著青春無敵的誘惑。

張東頓時渾身僵硬,停下動作,目瞪口呆的看著林鈴闖入,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林玲看著林燕此時­性­感的模樣和臉上gao潮未散的余紅,再一看張東赤身­祼­體的猙獰模樣,張著嘴傻了半天後,這才走進來把門一關,狠狠的推了張東一把,罵道:「你這個禽獸!你把我姐怎么樣了?」

「我……你姐自己跑進來的,你問她!」張東一時語塞,看著林鈴憤恨的模樣,百口莫辯。

「姐!」

林鈴連連推了林燕幾下,林燕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喘息依舊紊亂,一身紅粉粉的吻痕,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嗚……」

或許是gao潮後,身體還有點敏感,被林鈴這一碰,林燕竟然渾身一個抽搐,香艷至極的呻吟一聲。

林鈴聞言,頓時俏臉多了幾分嫣紅,面帶怒­色­卻又粉­嫩­含俏,看起來分外可人。

張東見狀,緊張之余,心里卻是跳了一下,看著這對漂亮的姐妹花,剛安分下去的命根子又開始有些充血。

「在想什么!」明顯感覺到旁邊的呼吸有些粗重,林鈴回頭一看,頓時驚叫一聲,氣惱地罵道:「還不滾出去!在這­干­什么?」

「我……我去哪里啊?」

張東一時有些尷尬,看了看胯下的兄弟,居然又發硬抬頭,心想:有沒有搞錯啊?我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年輕人,哪來這么強悍的火力?

「你……」林鈴看了看熟睡的林燕,又看了看張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裝作惡狠狠的說:「你下樓找地方睡!我告訴你,別想跑,等我姐醒了再跟你算帳!你身份證什么的我有登記,跑都沒地方跑。」

「哦,這樣啊。」

張東松了一口氣,起碼人家沒直接喊報警,這事還算有迂回的余地。

「拾你的破爛東西滾出去!」林鈴一把抓起張東的衣服和行李丟過去,紅著臉罵道:「出去!你這禽獸!」

張東也不敢多說什么,老實地穿著­内­褲,就光著上身被林鈴推出走廊。

林鈴的表情一直在裝凶狠,只不過也有幾分醉意,眼眸含霧,俏面發紅,看起來多了幾分撒嬌般的可愛。

「下樓去!」林鈴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咬著牙冷哼說:「下去以後,你就和姐夫說我跟我姐喝醉了霸占你的房間,其他的都別多說,知道嗎?」「知道、知道!」張東點頭哈腰地笑著道,心里頓時納悶起來:既然你姐都嫁了,怎么還是處汝?這個小秘密她知不知道?

「滾下去!明天再找你算帳!」

林鈴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我……」

張東本來還想說什么,不過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他做出這么離譜的事,只是被趕出房間已經不錯了,看林鈴那樣子應該是沒報警的打算,只是不知道林燕醒來後會怎么樣。

心里一陣忐忑,張東感覺腦袋子陣發疼。看著緊閉的房門,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穿好衣服就下了樓。

這時已經凌晨三點多,樓下除了幾個流鶯外,沒幾個住宿的客人。

此時,陳大山也是哈欠連天,趴在櫃台上幾乎要睡著,只有那台小電視發出一點點聲響和光亮。

媽的!剛搞完人家的老婆,現在再見到人家的老公,這算哪一出?偷­情­的話就算了,但老子是玩醉­奸­,還得考驗一下演技。張東心里緊張的暗罵著,這情況實在詭異得有些嚇人。

「喲,大哥怎么還不睡?」

腳步聲似乎驚擾到陳大山,他立刻站起來,揉了揉眼,看清楚是張東的時候,立刻嘿嘿一笑,趕忙遞上煙。

「還不是你老婆和小姨子鬧的。」張東深吸一口氣,擦掉頭上的冷汗,一副不爽的口吻說:「她們喝醉了,一上樓就霸著我房間不出來,怎么叫都不開門,我都不知道要睡哪里!」

「啊,這樣啊……」

陳大山似乎一點都不驚訝,馬上擺出不好意思的模樣,連連道歉道:「真不好意思,她們一喝酒就那樣,呵呵。以前三樓那房間沒住人,而她們房間的空調一直不太涼,可能是怕熱就跑去那邊睡了。大哥,實在不好意思啊!」

「我要睡哪里?」

張東一副很生氣的模樣,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表面上的表現夠足了,心跳卻快得要命,心想:剛才­干­出那樣的事,現在還對受害者發火,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忐忑之余,張東也恍惚了一下,看著眼前憨厚可態的陳大山,不知道為什么,隱隱看見他腦袋上有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而且還是他親手戴上去的。

「這樣吧,大哥,樓下有間房間還可以湊和,就是小了點。」陳大山趕忙道:「那間房間還算­干­凈,就是有點簡陋,不然今晚你就先在那里將就一晚。」

陳大山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樣,倒是讓張東有點尷尬,心想:這算什么?剛搞了人家的老婆,現在又來找碴!明天林燕要是把這件事抖出來,眼前這個老實的家伙搞不好會拿刀砍死我。

「也好,在哪里,?」

想到那情況,張東頓時雙腿有點發軟,態度上也謙遜許多。

「在後面,我馬上幫你准備!」陳大山一看張東似乎不計較了,立刻松了一口氣,殷勤地說:「放心,今天的房錢就按那小房間的價格算,不敢多要你的錢。」

「好,你去拾吧。」

張東點了點頭,一陣心慌後感覺喉嚨有點­干­,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有賣啤酒或者飲料嗎?」

「這……沒有。」陳大山愣了愣,馬上殷切地說:「之前倒是有想弄幾台冰箱來賣飲料,不過一直沒湊夠錢。如果大哥想喝的話,我等等幫你買,對面就有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買吧!」

張東搖了搖頭,走出飯店。

凌晨的風微涼,吹在身上,張東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然後狠狠的吸幾口煙讓自己冷靜一下,頓時有一種想跑的沖動,不過心里清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能聽天由命。

飯店對面的雜貨店東西還算齊,買了幾罐啤酒和下酒的零食後,張東就回飯店。

陳大山安排的房間在一樓靠內,房間很小,床也是一般的單人床,連浴室都沒有,不過起碼一還算­干­凈。

「大哥還喝啊?真是海量!」陳大山看著張東提著啤酒進來,咽了一口口水,笑眯眯地恭維道。

「睡前喝點不錯。」張東看了看陳大山,遞兩罐啤酒給陳大山,道:「你也來點。」

「謝謝大哥。」陳大山嘿嘿直笑,有些靦腆地說:「不瞞你說,我很愛喝酒,不過那婆娘太凶了,平日我都是偷偷喝,值班的時候更不敢喝,怕挨罵。」

一聽陳大山說起林燕,張東頓時有些尷尬,道:「好了,你快去櫃台看著吧。」

「嗯,大哥早點睡。」

陳大山殷勤地幫張東關門,然後拿著啤酒走回櫃台。

房間內沒窗戶,只有風扇,不通風,有些悶熱,張東感到一陣煩躁,拿起酒狠狠的灌著,眼神卻有點空洞,雖然剛才的美妙是回味無窮,不過現在冷靜下來,心里一陣發慌,實在很不好受。

過沒多久,酒全下了肚,東西卻一點都沒吃,張東有些頭重腳輕,煩躁得想上吊算了,心里亂得沒譜,索­性­往床上一躺,眼一閉,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殺要剮,明天再說,現在多想也沒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明天看她們怎么說吧,要是能花錢解決的話,也算破財消災。

「第六章」吃的那點事

房間果然便宜沒好貨,天剛有點亮的時候,張東就被吵醒。

外面的吵雜聲不是一般的大,不少居民早早就起來,有的起來割菜、打魚送到鎮上,鎮上又有縣城和市里的菜販過來購農產品,到處人聲鼎沸,甚至比晚上還熱鬧,而且除了持續不斷的人聲吵鬧,還有家禽甚至是活豬的叫聲,貨車的引擎一響,貌似又有討價還價的罵聲,什么噪音都有。

張東將頭埋在枕頭里迷糊的哼著,難受得要命,頭痛到起不來,等動靜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張東的頭發脹、渾身酸痛,整個人感覺亂糟糟的,不知道是不是上火,感覺鼻孔里一陣­干­痛,嘴­唇­都有點裂,無比難受。

穿好衣服後,張東刷牙時牙齦都出血了,洗臉的時候看著破鏡子里的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裝頹廢的嫌疑,只擔心了一晚,雙眼盡是血絲,連胡渣都長了不少,簡直就像老了十歲。

想起昨晚的艷事,張東既回味又是忐忑,心想:不知道今天等待我的會是什么樣的結果?報警處理嗎?媽的!真進了監獄每天撿撿肥皂,掬花潰爛都有可能,愛惜名聲低調處理嗎?林燕也不知道會怎么想,如果真有私了的可能,估計也是獅子大開口,一要就一大筆錢,可能還少不了被陳大山狠揍一頓。

想到這里,張東越發惱火,不過又疑惑地心想:林燕的處汝膜到底是怎么回事?

洗漱完,張東覺得肚子餓了,本來他不太願意面對這些事情,但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還是得面對,思來想去,還是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走出房間。

走廊很­阴­涼,中午時飯店基本上沒什么客人,冷清得都能聽見蒼蠅在飛的嗡嗡聲。

張東硬著頭皮往外走,來到櫃台的時候連頭都不敢抬,也不知道會看見誰,不管是碰上林燕或者林鈴,都有些尷尬,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昨晚的事。

「大哥,醒啦!」

出乎意料的,張東看見的是陳大山,他已經熬了一夜,打著哈欠,似乎提不起神。

「嗯。你還沒休息啊?」

看著陳大山,張東有些緊張了,手心全是冷汗。

「沒有,今天忙,我還得撐一天。」

陳大山哈欠連天,無­精­打采地說:「對了,大哥,肚子餓了吧?你要吃什么,我幫你叫。」

「不用了、不用了!」

張東心里有些慌亂,見陳大山似乎毫不知情,試探著問道:「鈴兒怎么沒來幫忙?」

「她有點事,出去錢。」陳大山笑眯眯地說道,明顯就是一個什么都不在意的傻好人。

看來昨天的事還沒露餡。張東頓時松了一口氣,但卻更加困惑,心想:林燕什么都沒和陳大山說嗎?

如果是其他女人,張東會覺得不過是─夜情,人家也不在意,但昨天確實是碰到那層處汝膜,怎么說林燕的態度都不該這樣雲淡風輕吧?

就在張東困惑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陳大山一接起來,頓時一邊點頭哈腰地應著,一邊抱歉地看著張東。

「生意不錯啊!」張東沒話找話地道,心里依舊亂亂的理不出個頭緒。「不是,是我家那婆娘。」陳大山一邊從抽屜里拿錢,一邊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哥,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櫃台,上面等等又要打麻將,那婆娘叫我去買飲料。」

「你看店吧,我出去吃個飯順便買就好。」

張東覺得肚子有點餓,搖了搖頭,就走出飯店。

「謝謝大哥!」

看著陳大山一副感激的模樣,張東心想:大哥,大你媽的哥!看看你那副長相,說好聽點就是未老先衰,才幾歲就老成這個德­性­,等你七老八老時,還不長得和僵屍一樣出門後,張東摸了摸肚皮,盤算著該吃什么。

廣東這地方有個好處,涼茶店隨處可見,張東找了家小店,買了杯膨大海先降降火。

一邊喝著膨大海,張東一邊拿著手機,猶豫了好久,才傳簡訊給林鈴,結果是石沉大海,一點回應都沒有。

喝完膨大海後,張東忍不住又傳兩則簡訊給林鈴,依舊沒有回音,張東這才死心起手機,自嘲的笑著自己還真是犯賤,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沒錯,但也沒必要這么快就伸著腦袋上前求砍。

張東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里吃,近一點的,也就那家飯館讓人回味。在這心思繁亂的時候,張東還是饞了,朝那家飯館走去。

小巷子兩邊停滿摩托車和單車,走近一看,張東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他見過生意好排隊的,但那都是裝潢不錯的地方,基本上都在門口坐著凳子,可像生意好到這地步的還真是少見。

小院內密密麻麻地站滿人,幾乎每張桌子都坐滿人,有的甚至捧著碗靠牆站著吃,一些人更是蹲在地上就吃了,到處人聲鼎沸,幾乎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一眼看過去,讓人備感驚訝。

「­操­!」

張東不禁罵了一聲,皇帝生意都沒這么火熱的,昨天來的時候是下午,生意都很好,現在趕上吃飯時間,更是好得有點恐怖。

就在張東心里暗罵的時候,一道身影匆匆忙忙的沖了出來,端著托盤,有些急噪地喊道:「讓開,別燙到了!燙到不賠!」

那個年輕女服務生的鼻子和俏臉上紅紅的,滿是汗珠,不知道是不是忙暈了,連張東都沒注意到,舉著托盤快速地朝店後走。

張東立刻好奇地跟上去。

餐館後居然是一條小河,雖然風景不是很秀麗,但水滿清澈的。河邊有一塊雜草叢生的空地,空地上密密麻麻地坐滿人,都坐著矮矮的小板凳,連張吃飯的桌子都沒有,這時已經有人開始吃上了,還有人是咽著口水在旁邊看著。

太誇張了!張東跟過來一看,頓時傻眼。

這時那年輕女服務生一邊放下托盤,一邊喊道:「三份豬腳飯、三份­鸡­­肉­炒飯!誰要的拿零錢來,大鈔找不開!」

「我要!」

一堆人走過去拿走飯,托盤上有六十元,看來定價是一致的。

那年輕女服務生轉身就要繼續忙碌,就看見一直尾隨她的張東,頓時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曖昧地笑道:「張大哥今天一個人?林鈴那個跟屁蟲呢?」

「我肚子餓,想來找點吃的。」張東尷尬地笑道,聞著飯香味,感覺肚子更餓了。

「沒問題,跟我來,給你開個小灶找個好地方!」那年輕女服務生呵呵一笑,得意地昂起頭,一副她權力很大似的。

張東見狀,覺得有些好笑,不過這年輕女服務生率真的模樣滿可愛的,就跟上去。

在那年輕女服務生的指引下,張東繞了一圈,走進廚房。

廚房的環境不怎么樣,地上黑黝黝的很油膩,到處都可聞見奇怪的味道,一走進來就感覺到一種撲面而來的躁熱。

張東倒是不以為意,哪間廚房不是這樣的?再說,哪怕是幾星級,廚房也肯定是臟得不行,鬼才信電視上那一間間­干­凈得嚇人的廚房。

關於吃飯,只要不去看廚房怎么樣就吃得下,要是看了,再高級的地方都吃廚房的人忙得不可開交,不停出菜、出飯,服務生也忙得腳後跟沒著地,因此看著張東走進來,誰都沒時間對看幾眼,不過也都是忙中找樂的調戲著那年輕女服務生。

「咦,什么人這么大面子?要我們小辣椒親自上陣。」

「滾邊去!屁話多也不怕吃飯吃到屎?」

那年輕女服務生倒有幾分潑辣,一開口、一瞪白眼,旁邊的小伙子就都不敢開口了。

不過張東也注意到,幾個小伙子看那年輕女服務生的眼神也滿火熱的。

雖然是在鄉下地方,但那年輕女服務生只是不懂打扮而已,長得滿水靈誘人的,稍微打扮一下也是個美人。

繞過了廚房,飯館後有一個小小的二樓樓台,樓梯是老式木制,又小又陡峭,走起來有點危險。

那年輕女服務生把張東帶到這里,指了指樓梯,說:「你上去等著吧。上面有桌椅,想吃什么我幫你拿過來。」

「我還沒點菜。」

張東有些傻眼,覺得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怎么感覺怎么別扭。

「點什么菜!哪有那么多菜好點。等你點的菜上了,你就餓死了。」那年輕女服務生手一伸,大剌剌地說:「拿錢來,吃什么照錢算就可以了。你放心,不好的我不會端來。」

「哦,好。」

張東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敢情她是怕我餓死在這里?

張東從口袋里拿出一百元遞過去,故意擠眉弄眼地調侃道:「謝女俠一飯之恩。老張我要能活命,絕不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一把年紀了還油嘴滑舌,臭老頭!」

那年輕女服務生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拿了錢,就如風似的跑了。

「喂,什么一把年紀!你給老子說清楚!」

張東頓時郁悶不已,摸了摸下巴的胡渣,氣呼呼地心想:老子不就忘了刮胡子而已,我他媽的哪里老了!

木制的老樓梯嘎嘎作響,讓人擔心隨時會崩掉,不過這木材應該很好,走上去很結實,沒有搖晃的感覺。

剛一探頭,還沒等張東走上來,就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誰啊?」

上了樓一看,所謂陽台不過是堆放雜物的屋頂,硬要說,就是用竹子搭了座休閑乘涼的小亭子,四周種了些花花草草,看起來是別有一番風味,不過張東也清楚鄉下地方搭這種竹亭不是為了好看,只是因為便宜耐用。

亭子下,一張桌上擺著一套功夫茶具,茶水還在冒著熱氣,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坐在搖晃的太師椅上,老頭­干­­干­瘦瘦的,穿著白背心、短褲,配上老式的人字拖,就像從地里忙活完剛回來的老農一樣。

老頭的面相很嚴厲,在這炎熱的天里躲在這里涼快,拿著芭蕉扇緩慢的搖著,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怡然自得的愜意。

「老先生,您是……」張東客氣地問道,心里暗罵那年輕女服務生,怎么有人還叫他過來。

「哦,是誰家親戚朋友吧?」老頭倒不驚奇,指著旁邊的凳子,笑眯眯地說道:「看來今天下面又坐不下人了。沒事,這是我老頭子偷懶的地方,在這里吃飯,環境比下面好多了。」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張東很客氣地坐下來,朝左右一看,這里的環境確實比下面好多了,起碼沒那么吵雜。

「來來,喝點茶。」

老頭放下扇子,起身泡了一遍茶,笑眯眯地招呼起來,可一開口,普通話給人感覺很別扭,因為發音七拐八拐的,幾乎沒有標准的時候。

「謝了。」張東始終客氣著,且看著老頭這副逍遙自在的模樣,不禁想起自己父親。

潮汕一帶喜歡喝功夫茶,喜歡得就像是上了癮一樣,其嚴重程度是外人很難想象的,眼睛一睜,牙都不刷就是一泡茶,吃完了飯是一泡茶,朋友過來一泡茶,就連睡前都必不可少的喝上幾口茶。

曾有朋友調侃,在潮汕地區的茶文化無處不在,甚至去的時候,招呼你的人肯定會泡杯茶給你,說:「大哥,你先喝點茶,別著急,慢慢選。」

如果去嫖妓不幸被抓了,在派出所的時候沒人搭理,要煙、要吃的人家可能不理你,但如果擺一副茶具就不必客氣了,直接上前自己泡都沒人管,甚至那些警察都會忙里偷閑地過來喝一杯。茶文化是——個­精­髓,也成了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在這讓人恨不得把皮扒掉的熱天,剛泡好的茶冒著騰騰的熱氣,老頭用滿是老繭的手指一夾就抿了一口茶,很誇張的深深嘆了一口氣,一臉舒服。

或許是受了父親的影響,張東對茶也是來者不拒,不過以前喝慣了紅茶等重口味的茶葉,導致後來喝鐵觀音、毛尖之類的沒半點口感,張東不是細膩的品茶之人,頂多是喜歡這個味道。

「老爺子,這單叢的味道不錯。」

張東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茶,茶水很燙,入口很苦,但馬上就回甘,味道雖濃郁,回味時卻很清爽。

「喲,很少看到識貨的外地人啊!」老頭呵呵一笑,像炫耀寶貝般又泡一壺茶,喋喋不休地說:「老頭子平時可舍不得喝這茶,這都是我女兒特地幫我從茶園訂的。你別以為是老頭子吹牛,這茶上了市面,一斤沒幾千元都買不到的。」「老爺子的兒孫孝順,好福氣啊!」張東點了點頭,這茶的味道確實值這個價錢。

茶葉在南方盛行,不過在北方就少有市場,一斤普通的鐵觀音在南方可能賣五十元,但同等質量的,在運十元不到的情況下,卻在北方地區賣兩、三百元,甚至五百元。

這完全是銷量在作祟,南方消耗大,可以做到薄利多銷,而在北方,茶對他們來說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所以銷量很慘淡,只能靠著巨大的利潤來維持日常的支出和基本的入。

同理,酒水在北方便宜,到了南方卻很貴,這也是生活習俗所導致的。

說起茶,很多人想到的無非是那些名貴的品種,鐵觀音、毛尖之類的清淡綠茶,或是近年來炒得火熱的普洱。

可事實上,功夫茶的主源卻不是這些,而是當地產的單叢茶,一種口味有些濃郁的老茶,名字倒是五花八門,什么鳳凰單叢、凍頂單叢、烏崠單叢,張東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區分它們的等級,不過這茶確實是難得的好茶。

但空著肚子喝濃茶是很難受的事,張東可沒那么大的茶癮,而且等下還得買飲料送回去,時間不能耽誤太久,所以一杯茶下了肚,張東就往樓梯口張望著。「趕時間啊?」

老頭見張東的態度不是很積極,一時有些掃興。

「哦,不是。」

張東轉過頭來,有些抱歉地說:「我是肚子餓了,想快點吃,吃完下午還有事要忙,所以沒多少時間。」「好,想吃什么你說!」

老頭哈哈一笑,抿了一口茶,說:「今天生意不錯,想吃估計還得等一陣子,你著急的話,我叫人先幫你做。」

「這怎么好意思?」張東客氣道。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穿著廚師服的中年男子氣喘吁吁地跑上來,有些興奮地揚了揚手里的一條大肥魚,興高采烈地說:「師父,野生的胖頭魚到了,這可是今天最肥的。」

上來的時候,那中年男子愣了一下,似乎錯愕張東怎么會在這里?

老頭倒是不以為意,朝張東一笑,爽朗地說:「你就在這里等著吃吧。我今天想試道新菜,剛好你來,給我試一下味道。」

說完這番話,老頭就和那中年男子下樓,只拋下一句:「要喝茶就自己泡,今天你有口福了。」

張東有些錯愕,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已經離去。

過沒多久,那年輕女服務生探頭探腦的跑上來,一看到張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大哥,我沒想到老爺子中午也會來店里,你沒被他罵吧?」「那老頭是這里的老板?」張東搖了搖頭,心里隱隱有想法了。「嗯,老爺子現在一般中午都不來,誰知道他今天有這興致。」那年輕女服務生郁悶地說:「我還以為樓上沒人,沒想到你們卻遇到了,真是的。」

「沒關系,老爺子還滿好說話的。」張東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

「那你坐吧。」

那年輕女服務生朝左右看了一下,鬼鬼祟祟的把一百元還給張東,壓低聲音說:「老爺子剛才去蔚房放話了,他要做幾道新菜試試。你快把錢起來,等等肯定是老爺子讓你試菜,反正吃個飽就好了,能不花錢省一點是一點。」

「喂……」

張東拿著錢還沒說話,那年輕女服務生就跑下樓了。

張東捏著手里的鈔票,心里一陣莫名:那老頭子還真是這飯館的老板?傳聞中他不是賺得像暴發戶嗎?怎么穿得這么破爛?難道他也和山西那一幫土財主看齊,低調地問聲發大財?

困惑歸困惑,但張東餓得胃都要抽筋了,味道再好的茶都喝不下。

就在張東納悶的時候,突然有個小廚工模樣的人拿著托盤上來,托盤上放著一道菜。

「大哥,這是老爺子說請您嘗的。」這廚工看起來十五、六歲,說話很客氣。張東忙不迭的道謝。

等那人把菜放在桌上時,張東愣了一下,因為就只是一道燉菜,湯是­乳­白­色­,顯得很有火候,不過才一會兒工夫,哪來的火候?這湯的顏­色­還真值得懷疑。「小子,嘗嘗看。」

這時,老頭一邊用毛巾擦著手,一邊走上來,難掩得意地笑道:「今天做兩道新菜,以前我一直琢磨著沒下手,今天算你有口福。」

口福!老子根本是試毒的小白鼠,哪來的口福!張東聞言,不禁翻了一下白眼,心想:要不是這頓飯,我哪來那么多時間搭理你!

「嗯,好。」

張東心里郁悶,表面上依舊很客氣。

湯汁是白菜魚­肉­湯,雖然看似簡單,但要做好的話還是有一定的講究,起碼下廚的人得對食材有一定的了解。

南方地區的白菜適合炒,確實有清脆的口感,但在清甜的味覺提升上遠不如天津的大白菜,這道菜選用的是天津的大白菜,能很大程度提升湯品的清香。

魚­肉­雪白,一刀刀的片下來很工夫,考驗廚師的第一關就是這幾乎­鸡­蛋里挑骨頭的的刀工。不得不說,這人的刀工了得,魚­肉­雖達不到薄如蟬翼的程度,但厚薄極端的均勻挑不出半分毛病,且入口而化,有魚­肉­纖維特有的柔­嫩­,也不缺彈­性­。

張東很少這么用心品嘗菜,但一口下去還是難掩贊許,馬上豎起大拇指,道:「老爺子高明!這魚­肉­很清淡,但得細吃才吃得出那滋味,一般人心不靜可享受不到這個味道。」

「喲,識貨啊!」老頭樂了,拿著小碗殷切地說:「試試這湯,喝得出門道的話,老頭算服你了。」

湯?直到老頭把湯碗遞到面前時,張東這才仔細看了一下。

­乳­白­色­的湯汁上漂浮著一層淡淡的黃油,顏­色­晶瑩剃透,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蒜蓉油?鵝大油?豬大油?張東腦子里浮現幾種油的名字,但立刻搖頭否認,如果那么簡單,還有什么可嘗的?

雖然覺得和老頭這樣套路子很是無聊,但不服輸的­性­子一起來,張東還是耐著­性­子,小口小口的抿著湯。

這湯很奇怪,沒有魚­肉­特有的鮮美和隱隱的腥味,反而一入口帶點辛辣,第一口感覺像是下了花辣的北湯,第二口感覺則像是放了大量生姜的殘次品,怎么喝都感覺很沖。

「老爺子,是南姜?」張東喝了幾口湯,這才試探­性­的問道。

湯上的那層油應該是天然的脂肪油,這口湯是早就吊上來的老湯,嘗起味道,肯定是家禽一類的。

南姜又稱為蘆葦姜,除潮汕地區及東南亞地區仍在使用,其他地方已經極少見到。

張東也不肯定自己想得對不對,不過記憶里確實嘗過這個味道,來源也是一個潮洲的朋友。

「­操­!本地人的舌頭都沒幾個這么靈光的!」老頭愣住了,沒想到張東這外地人居然連食材的名字都說得出來。

「老爺子,我真的有事。」張東看了一下時間,有些匆忙地說:「您給我來碗米飯吧,吃完我得快點回去。」

「吃完這道菜讓你回去。」

老頭叫人端來米飯,和那人耳語幾句。

過沒多久,另一道菜也上來了,賣相不太好,一根腸子裹得滿滿的,似乎是油炸,盤子上還留著不少油,即使用鹵水一澆,也感覺分外油膩。

「­鸡­腸?」看著那腸衣的厚度,張東問道。

「看得出來嗎?」

老頭有些納悶,仔細地盯著那幾乎透明的腸衣,再一看張東,眼里盡是失落之­色­。

「這么細、這么薄,難道是人腸?」張東沒好氣地說道。

這時,腸子被切開了。

說實話,這腸子的外表沒有多大的驚艷,不過當張東夾起來吃時,那特殊的口感卻令他眼睛一亮。

外表的腸衣炸得已經極端酥脆,里面的­肉­卻細膩綿滑,里外差別極大的口感讓人產生一種沖突中很震撼的感覺。

腸衣確實是普通的­鸡­腸,薄薄的炸起來很容易酥脆,張東嘗了幾塊後,雖然還吃不出里面全部的料,但馬上就挑出毛病,道:「老爺子,這菜吃起來感覺是很花心思,不過這味道也太清淡了吧?」

「哦,清淡啊……」

老頭若有所思,並不反駁張東的話。

「對,除了腸衣油炸後的味道,里面的餡料太淡了。」張東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道。

老頭倒不避諱,馬上就把這兩道菜的制作方法說出來。

第一道菜倒是簡單——本地的水鴨燉湯,油脂特別多,以南姜調味後有點辛辣,有去濕驅寒的效果,魚­肉­都是片得最薄的,幾乎是鍋一開就丟下去,攪拌均勻,端上來的時候基本就全熟了。

這道菜看似花心思,但也有點敷衍,雖然味道不錯,不過在標准吃貨的眼里,有一個大得不行的敗筆——葷混的菜餚,魚­肉­吃不到水鴨湯的味道,湯又沒有魚­肉­的鮮美,感覺——點都不搭,混在一起有點勉強。

「確實有這毛病。」

老頭皺了一下眉頭,看著張東問道:「那這腸子呢?太過清淡的話,有什么改進的辦法嗎?」

「老爺子,我是外行,您千萬別這么說。」

張東不敢顯擺,趕忙擺了擺手,表示自己除了吃之外什么都不懂。

「沒關系,我就高興有人挑毛病。」老頭哈哈一笑,一邊提壺幫張東倒茶,一邊笑眯眯地說:「你快挑,挑出毛病的話,這頓我請客。」

請不請客無所謂,一百幾十元的誰計較?張東無所謂這個錢,不過抱著賣弄的想法,還是總結一下思緒,緩緩說:「老爺子,第二道菜最大的毛病,就是清淡得有點過頭。」

「快接著說。」老頭認真地聽著。

其實這道菜花的心思很大,如果是一般餐館,不會考慮這種復雜又事的做法,因為很耽誤時間,但凡餐館的生意稍好,都不會考慮這種制作麻煩的菜品。

腸衣確實是­鸡­腸,俗話說小­鸡­肚腸,­鸡­腸之小可想而知,處理起來特別勁不說,在洗的時候處理一不好,幾乎整根腸子都廢了,一點點的缺口,這腸子就成殘次品,所以很多殺­鸡­的禽檔都懶得賺這個錢。

里面的餡料倒是簡單,就是魚­肉­和一點點蔥白,魚­肉­比較好處理,洗凈切好後,用刀面橫向的刮,很容易就能把一層魚蓉刮出來,說白了就是簡單處理的­肉­沫,而蔥白的比例少得可憐,南方的小香蔥味道又不沖,加一點進去幾乎起不了什么提味的作用,畢竟那魚­肉­還保有腥味。

「你這舌頭還真靈。」

老頭聽得眼睛都直了,立刻豎起大拇指,表示服氣。「老爺子,我覺得這菜其實不錯,但不適合在館子里賣。」張東很誠懇地說道:「我承認這菜很香。喜歡吃的人能品得起那個清香,但要吃飯、喝酒的話,這菜真不怎么樣,說難聽點,還真糟蹋廚師的心血。」

「行,聽你的!」

老頭哈哈一笑,又煮水泡了一下茶,笑呵呵地說:「你的舌頭夠靈,這么個吃法還吃得出門道,老頭子做了一輩子菜,還真沒遇過幾個像你這樣的人。」

這時,陽光依舊強烈,張東想起還有事在身,顧不得肚子餓,馬上拿出一百元放在桌上,抱歉說:「老爺子,我還有事要先走,今天謝謝你的款待,這菜確實不錯。」

這是客氣話,菜沒怎么吃,米飯也還沒吃上一口,不過老頭卻是心安理得地拿了那一百元,還故意晃了一下,笑眯眯地說:「這錢我就先下,算你下一次的飯錢。你有空的話,消夜的時候來,那時候人不多,再給你嘗嘗這里的特­色­菜。」

「老爺子,我先走了。」張東客氣地說著,馬上轉身下樓。

「有空過來喝老頭子的茶。」老頭哈哈笑道,顯得很開心。

樓下依舊人聲鼎沸,到處都擠滿來吃中飯的食客,張東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就穿過前院,只想趕緊買東西回飯店,順便看林燕的態度。

臨出門的時候,看見那年輕女服務生蹲在牆角,蜷縮著身體瑟瑟顫抖著,似乎在哭泣,張東趕忙蹲下來,關切地問道:「小妹妹,沒事吧?」

「沒事,熏到眼睛而已。」

那年輕女服務生愣了一下,倔強地抬起頭擦著眼淚,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口吻,但聲音隱隱顫抖著。

「要騙人也沒技術。」張東嘆息一聲,從口袋里拿出面紙遞給那年輕女服務生,調戲道:「好了,再哭的話就不好看了,快擦一下吧,叔叔的面紙很貴的,一般人可不給。」

「老氣橫秋的,誰稀罕!」

那年輕女服務生梨花帶雨的,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不過還是接過面紙,眼眶發紅的問道:「吃飽了?」

「嗯。沒事吧?」張東關切地問道:「沒事,能有什么事!」

那年輕女服務生倔強地擦了擦眼淚,然後站了起來,又擤了一下鼻涕後看了看張東,故作輕松地說:「好了,你別裝好人了。今天省了飯錢,舒服吧?錢可得留著請我吃飯。」

「行,姑­奶­­奶­怎么說怎么好。」張東調笑道。

看著那年輕女服務生的倔強,張東心里倒是滿喜歡她的率真。

「說定了?」

那年輕女服務生愣了一下,張東答應得這么­干­脆,讓她一時有些無所適從。「說定了!不過為什么要哭,原因到時候要告訴我。」張東笑道。

「滾!誰哭了!」

那年輕女服務生­性­子潑辣,臉一紅,狠狠的白了張東一眼,立刻用面紙擦一下臉,就跑回餐館繼續忙碌。

看著那年輕女服務生離去的背影,張東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隨後,張東找了間雜貨店買了一大袋冰凍的飲料。

這時日正當中,熱得要命,地上幾乎都要曬出油,張東擦著汗回到飯店,心里依舊忐忑萬分,一看是陳大山坐在櫃台後,不知道為什么又松了一口氣。

「大哥,你總算回來了!」陳大山苦著臉說:「人家都在樓上等著,我剛才還被我家那婆娘罵,你再不回來的話,我就死定了。」

「好,我這就拿上去!」

張東腦子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么應答,趕緊朝樓梯走去。

踩上第一階台階的時候,張東心里一陣抖,想著就要面對昨天被他醉­奸­的受害者,饒是他自認臉皮極厚,也心慌異常,甚至抬起腿的時候都感覺雙腿軟得像沒骨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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