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離婚的堅決(2 / 2)

「我……晚上再來一趟。」

陳大山嘆息一聲,熄滅了煙頭就朝外面走。

陳德一看也沒說什么,連招呼都不打就跟著走了。

陳大山總是一副木訥憨厚的表情,不過臨走的時候,張東分明從他眼里看到少有的堅決。

這次陳德呣子倆都哀求到這分上,看來這事他是絕不會推辭。為了這筆錢,不管後果會如何惡劣,他恐怕都在所不惜。張東抽著煙沉思起來,畢竟老實人一旦發狠可不好對付,不知道陳大山會不會用什么極端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

發生了這樣的事,氣氛一時有些壓抑,陳楠和陳玉純在櫃台前忙碌著;啞嬸在旁邊打聽一些事情的始末,除了嘆息,她也明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陳大山也是被錢逼著才會開這個口。

張東腦子還在轉的時候,突然門口響起高跟鞋的聲音。

一身套裝的徐含蘭走進來,一感受到里面的氛圍,頓時一愣,問道:「怎么了?怎么一個個都苦著臉?」

「徐姐。」陳楠和陳玉純很乖巧地喊了一聲。啞嬸也笑著點頭示意。

「你來了。」張東知道下午又有麻將局了,只是不知道林燕氣成那樣還能不能打,這麻將局的抽成對她來說可是重要的經濟來源。

「到底怎么了?」徐含蘭秀眉微皺,雖然張東的語氣平淡,但她也聽出一絲郁悶感。

「走,上樓說。」張東嘆息一聲,帶著徐含蘭一起上樓。

三樓,林燕姐妹倆的房間門緊閉著,里面沒有聲響,不知道情況怎么樣。

張東帶著徐含蘭來到陽台,傳簡訊和林鈴說了一聲後,這才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這小子我倒是聽過。」

徐含蘭頓時秀眉一皺,道:「以前他打架鬧事的時候被抓了兩、三次,每次燕子都有找我幫忙照顧他。燕子對陳大山也不小氣,陳大山這次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對啊,吃喝拉撒都找舅舅,當舅媽的肯定不願意了。」

張東有些嘲諷地笑道:「陳大山這可比當親爹­操­心多了,眼下人家當媽的都管不了,要是沒這舅舅,難不成陳德還打一輩子光棍?我看就是他姐吃死陳大山肯定會想盡辦法掏這筆錢。」

「想掏也得有啊!」徐含蘭嫵媚的白了張東一眼,道:「燕子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還欠我錢,想湊這筆錢給他陳家娶媳­妇­生孩子,除非她把這飯店賣了,否則沒別的辦法。」

「這樣啊……」

張東眉頭一皺,不由得琢磨起陳大山的打算,心想:看樣子陳德呣子倆也不傻,他們應該知道陳大山找林燕也不可能籌出這筆錢,難道是要逼陳大山把飯店賣了不成?但雖然陳大山有拿錢投資飯店,房子卻是林燕姐妹倆的,即使有夫妻之名,但難不成把房子賣了成全陳德,然後林燕姐妹倆喝西北風?

陳德這呣子倆也真夠缺德的,明顯知道陳大山不會拒絕,他們還玩這一出,看來他們真是看上這飯店,眼下不把飯店賣了,根本拿不出這筆錢,想來陳大山開這個口前也考慮過這一點,­操­!這家伙腦子進水了吧!張東不禁罵了一聲。

張東心想:陳大山這家伙是認真的,絕不會以一句沒錢就敷衍他姐姐呣子倆,他是先來和林燕說一聲,到時恐怕一言不合,他會提出分財產,最少也會拿走他該得的那一份,為了陳家的香火,他這是打算破釜沉舟。

「陳大山應該是認真的。」

徐含蘭也得出與張東同樣的結論,道:「他看似老實,但­性­子很倔。這次哪怕和林燕撕破臉,他都得拿出這筆錢。這家伙為了這個外甥,是真的瘋了。」「是啊,所以燕子也被氣得不輕。」

張東嘆了一口氣,道:「這不是把她們姐妹倆往火坑里推嗎?外頭還有一筆債,除了賣掉房子外絕沒別的辦法。」

張東和徐含蘭面面相覷,雖然這是別人家的事,不適合過問,但多少覺得陳大山這樣做有些過分。

只是沒等商榷幾句,李姐和那個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就來了,張東兩人也沒多少時間談這件事。

卧室的門緊閉著,林鈴在客廳等著,見到張東過來,馬上小聲說道:「東哥,我姐哭累了,說想睡一下,要你替她打。」

「嗯,多安慰你姐一下。」

張東嘆息一聲,點了點頭,心里知道這幾個富婆可是林燕重要的經濟來源,所以得罪不起,只能舍身給她們一個三娘教子的機會。

張東四人分落而坐,老女人依舊罵罵咧咧,李姐說話依舊夾槍帶­棒­,徐含蘭則靜靜地專心打牌,張東自然不會說這檔子狗屁倒灶事,一坐下來就殺氣騰騰地自摸第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盡管張東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尷尬,沒資格生氣,但想到陳大山就是一肚子的火,打起麻將來黑著臉一句話都不說,凶神惡煞的模樣倒真鎮住那兩個一直嘮叨不停的老女人。

有時候賭很邪門,一下午打下來,老女人和李姐黑著臉罵罵咧咧的走了,徐含蘭則小贏一些,張東倒成了最大的贏家。

打完牌的時候差不多七點,徐含蘭站起來,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一剎那身材火辣異常,張東頓時看直了眼,忍不住朝她嘿嘿的一笑。

徐含蘭臉一紅,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快滾下去看林鈴她們吃飯了沒?我去叫醒燕子並安慰她一下,再怎么生氣,飯總是要吃的。」

張東心想:如果要安慰林燕,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不過礙於徐含蘭在,張東只得老老實實下樓。

樓下現在正是忙的時候,櫃台後林鈴等人忙碌著,啞嬸則在一旁幫忙遞東西。

張東擠開入宿的人群走過去,關切地問道:「你們吃飯了沒有?」「吃了,啞嬸做的飯很好吃。」陳玉純害羞地笑道。

陳楠打趣道:「當然好吃,你這個小饞鬼都把飯菜吃完了,也不知道給東哥和燕姐他們留點。」

「沒關系,你們正在發育,吃飽最重要。」張東嘿嘿一笑,目光若有若無的掃了陳玉純發育良好的胸部,惹來了她嬌嗔的一個白眼。

陳玉純破身後,張東害怕她的傷口會發炎,買了一些消炎葯給她吃。這種葯吃完,肚子總是很容易餓,陳玉純會吃那么多反而是好事,證明她的消化系統很不錯。

櫃台一陣忙碌,想說笑幾聲也沒空閑,張東也不打擾她們,跑到一邊打電話給阿龍,說他明天要回去的事,又打電話給大頭,確認那些資料的情況。

當張東講完這兩通電話後,徐含蘭已經下樓,林燕跟在她身邊,嬌美的容顏有些憔悴,兩眼紅腫,帶著哭過的痕跡。

原本大剌剌的林燕,此時真是我見猶憐,張東看得心疼無比,恨不得沖過去抱著她好好撫慰一番。

兩人眼神相對,或許是看到張東眼里的關切,林燕心里一暖,搖著頭勉強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張東三人直接上徐含蘭的車,鎮上沒多少餐館,所以還是選擇在菜園吃。走進菜園時,張東三人剛好碰見啞仔,啞仔憨厚一笑,馬上表示他親自下廚,或許是看見林燕心情不太好,所以他沒多說什么。

找了一個清靜的地方,隨後四、五道既下飯又下酒的海鮮上桌。

徐含蘭剛想叫茶水的時候,林燕卻搖了搖頭,看著張東,輕聲說道:「我想喝酒,能陪陪我嗎?」

「嗯,也好。」徐含蘭沒阻止,而她車子的後車廂內就有好酒,馬上就拿來一瓶酒,酒­精­濃度很高。

林燕拿起酒杯,嘆了一口氣,道:「你們放心,我沒事了,陳大山算什么東西?我不會再為了他生氣的。」

說完,林燕猛的喝了大半杯酒,劇烈咳嗽起來。

張東和徐含蘭見狀,也陪著喝起來,畢竟林燕的­性­子倔強,這時候去安慰她,不如讓她好好發泄更適合。

喝完一杯酒,林燕這才開了口。原來下午她休息的時候,陳大山又打電話來,盡管話說得很委婉,但他的態度很堅決,這次陳德成不了家的話,他對不起在九泉之下的父親,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幫忙解決這件事。

「解決?這是在逼你吧!」

徐含蘭冷笑道:「一個大男人什么能耐都沒有,事事都得靠一個女人拿主意,想來陳大山除了逼你賣房子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還幫我們算好了。」

林燕嘆了一口氣,道:「房子賣掉後,除了把你那筆錢還了,他就能拿到自己那一份。想來新城這邊地價一直升,還會有些結余,夠我們姐妹倆買間小點的房子住。」

「是他算,還是他那個姐姐算的?」

張東已經忍不住了,氣得破口大罵道:「這對呣子倆夠他媽的過分,錢又不是他們的,居然還幫別人算得那么­精­細,大概他們已經把陳大山的錢都當成是他們的了,能給你姓林的留點錢買間小房子都算是一種恩惠。」

「是啊,陳大山想事不會想得那么理所當然。」林燕嘆息一聲,並沒有開罵,想來她對於陳家的親戚已經有點麻木了。

「燕子,打算怎么辦?」徐含蘭關切地問道。

自始至終,徐含蘭都沒有提那筆債的事,雖然那筆債可能會轉嫁給張東,不過明顯看得出她和林燕的關系很好,才會一直陪著林燕。

「賣掉這房子吧。」林燕思索許久,說出這話的時候滿面痛苦,因為這房子是她們姐妹倆的棲身之處,也是唯一的依靠。

「你還真打算賣?」

一向溫和有禮的徐含蘭頓時有些惱火,道:「你管他陳大山那么多事做什么!那是他外甥沒錯,但這些事也輪不到當舅舅的來­操­心,你就一口咬死了沒錢,看他能怎么辦!陳大山總不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要吧!」

「沒錯,哪有這種事。」張東也忍不住怒罵道,心想:這陳大山被他姐姐呣子倆一擺弄就言聽計從,難道他不清楚這房子對於林燕姐妹倆的重要­性­嗎?

「眼下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林燕反而顯得比較平靜,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陳大山既然開了這個口,那他肯定是鐵了心。和他做了這些年的夫妻,我也明白他­性­子好,卻是死腦筋,這事根本沒商量的余地。」

「不行!憑什么白白便宜那個什么陳德。」

徐含蘭也氣得不輕,一開口也不顧忌,道:「他要是個好孩子就罷了,可那家伙什么德­性­你還不清楚嗎?小小年紀吃喝嫖賭哪樣不會,根本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好吃懶做,有什么事就靠你們養,天底下哪有這種事!」

「我都明白。」林燕面­色­很平和地說道:「就是因為考慮到這個,我才會想賣房子。」

「燕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張東猶豫了一下,雖然話有些不好聽,但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如果賣了房子,你們姐妹倆怎么辦?買間小房子擠在一起,然後去幫人打工嗎?說難聽點,你們可能沒受過那種苦不說,這鎮里又有什么好工作可做?賺幾個錢就能把人累得半死。」

「這我也清楚。」林燕道:「不過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看來這房子是非賣不可。張東、蘭姐,我不是一時沖動,我是考慮了很久才做這個決定。」

「嗯,說說你的想法。」徐含蘭嘆了一口氣,為三人都斟了酒。

林燕一臉愁容,說道:「其實電話中陳大山講過,如果我願意,他會和我離婚,不願意耽誤我。他找了一些老朋友借了差不多十萬元,只要我再拿出十萬元,他可以寫下協議書,以後這房子和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會要半點。」

「哦,這家伙,張張嘴就十萬元。」徐含蘭頓時冷笑一聲,道:「他陳家的親戚夠不要臉,真以為錢都是大風吹來的,難道他們沒想過,陳大山四處舉債又把錢提出來後,他的日子要怎么過嗎?」

徐含蘭的說法,張東很贊同。

陳德呣子倆確實很自私,他們不考慮林燕姐妹倆的處境就算了,陳大山的身體有些問題,將所有家底掏空又借債,以後的日子怎么過?難道真指望那寶貝香火養他嗎?

張東自信看人很准,陳德看起來就很刻薄自私,不會顧念親情和別人恩惠,他母親能提出這樣的主意,還出謀劃策,證明她也好不到哪里,這呣子倆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做事自私自利,從來不會為別人考慮。

「所以我才會同意陳大山的要求。」林燕一臉厭惡地道:「這次算了,下次呢?他姐姐和那個陳德你們也知道,眼下結婚、工作要錢,恐怕以後買車、生活也會要錢,等有孩子了,養孩子得要錢,孩子上學也得要錢……這樣無休止的鬧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說得也是。」

徐含蘭微微一愣,沒想到林燕會把問題想得這么長遠。

「所以陳大山既然提出離婚,然後寫一紙協議,我細想之後,反而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林燕搖了搖頭,冷笑道:「他喜歡養陳德就隨他去,但我林燕又不是傻子,再這樣無休止被他們吸血,恐怕再有余錢都會被他們掏光。陳大山溺愛那個家伙,對他姐姐又言聽計從,恐怕這事不會有到頭的時候。」

「你已經決定了?」張東關心地問道,這是林燕的大事,雖然他可以關心,但在這時候出主意似乎不太合適。

「是啊,既然這日子過不下去,還能怎么辦。」

林燕笑了一下,顯得釋然又有些冷漠,道:「我沒有陳大山那樣的胸襟,我也沒必要去養他姐姐和那個外甥。現在他們就能這樣獅子大開口,再不劃清界限,難不成以後我還得養他們全家不成?是不是連他姐傷風感冒,都得來我這理拿醫葯?笑話,我可沒那么多錢。」

這時張東三人都無心吃飯,偶爾夾一筷子,不過話匣子一開,酒倒是喝得挺快,沒一會兒已經喝了大半瓶。

徐含蘭的面­色­有些發紅,林燕原本慘白的俏臉也紅潤許多,看起來很嬌媚。「其實燕子考慮得也對。」徐含蘭想了想,贊同道:「陳大山對他姐言聽計從,對這個外甥更是寵得上了天,這次如果不和他劃清界線,恐怕被他們家一糾纏上,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你怎么和他談的?」張東沉吟了一下,問出事情的關鍵。

「賣了房子後,給他十萬元,以後就各走各的。」林燕眼神一黯,她並沒有因為這段畸形的婚姻要結束而傷心,而是舍不得那棟在她眼里幾乎是家一樣的飯店。

「如何?」徐含蘭看向張東。「順其自然吧。」

張東心想:看我­干­什么,這件事我又拿不了什么主意,再說就算我想幫忙,也得林燕願意。這事牽扯她的丈夫和婆家,似乎怎么算都輪不到我來說話。

氣氛有些壓抑,唯獨林燕痛下決心後反而有一些釋然,只是這房子畢竟是她和林鈴共同擁有,盡管她已經做了決定,要賣掉房子擺脫陳家這個麻煩,卻不知道該怎么和林鈴開口。

吃完飯後,張東三人一邊商量著,一邊回飯店。

因為李姐又要打麻將,帶了一個人來,所以林燕和徐含蘭閑來無事也過去開打,畢竟事情已成定局,也不能就此不吃不喝的抑郁。

晚上是比較清閑的時候,陳楠和陳玉純在櫃台前說說笑笑,林鈴則坐在沙發上看著書。

張東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向林鈴,道:「林鈴,有些事和你談一下。」

「哦,好。」林鈴有些錯愕,馬上放下書,跟著張東後面走。

張東兩人站在飯店門口,張東點了一根煙,把事情的始末,包括陳大山再打來的電話都說了一遍。

見林鈴面­色­­阴­晴不定,張東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出林燕做的決定,包括她的想法和無奈的顧慮。

林鈴畢竟涉事未深,聽完後,低下頭久久沉默著,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張東自然明白林鈴的糾結之處,一方面陳大山養育她那么多年,她對這個姐夫還是有一定的好印象;另一方面,恐怕對於陳德呣子倆的厭惡她並不比誰少,一時心亂如麻,甚至有些迷茫。

張東柔聲說道:「我覺得陳大山人不錯,不過他姐姐實在不行。你姐選擇快刀斬亂麻也是對的,畢竟再這樣下去,你們能賺多少錢補貼他們?這呣子倆的無恥程度你也知道的。」

「我姐真的要和姐夫離婚?」

林鈴一臉痛苦,只是說起這話的時候,她多少有些尷尬,畢竟在她看來,張東可是林燕的­奸­夫。

「除了這樣,恐怕也沒辦法了。」

張東一時也有些別扭,明明他只是傳個話,為什么搞得像是他­干­了人家老婆還要拆散人家的家庭?

「我想想……」

林鈴靠在牆上,——臉茫然,這副嬌弱的模樣楚楚可憐,眼里的委屈之­色­更是讓人心碎,張東差點想上去抱住她。

張東抽著悶煙,不打擾林鈴,心里清楚她也該權衡得出一個利弊。

「這事我全聽我姐的。」林鈴思索了良久,一邊往里面走,一邊輕聲說道:「我姐想怎么樣我都聽她的,反正我姐不會害我,陳大山是她老公,我相信她應該是考慮很久才會答應的。」

「嗯,你明白就好。」

張東頓時松了一口氣。好在林鈴明事理。

事實上,林燕做這個決定是自己的事,她似乎有些麻木,但最擔心的還是林鈴的感受,林鈴能這樣想證明她很懂事,知道林燕為了帶大她確實付出了很多。

張東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飯店,林鈴顯得有些低落,坐回沙發看書的時候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雖然表面上看得開,但張東明白家庭的變故讓她心理很脆弱,一旦陳大山和林燕離婚,在她看來等於少了一個親人。

「鈴鈴怎么了?」陳玉純悄聲問道,今天的事她們多少知道一些,只是寄人籬下,自然不敢多問。

陳楠也投來關切的眼神,不過她與林鈴並不熟悉,也不好意思問。

「不知道。楠楠,你拾東西了嗎?」張東看了看陳楠,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拾好了,人家也沒什么東西。」陳楠甜甜一笑,明顯很喜歡這種被哥哥溺愛的感覺。

「你們要去幾天啊?」

陳玉純嘟著小嘴,語氣多少有些不舍,但在張東聽來,幾乎更像是小媳­妇­的哀怨。

「盡快回來吧。」張東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玉純,不然你也一起去。」「好啊!」陳玉純頓時欣喜不已,但一想又有些郁悶地低下頭,道:「燕姐都沒去,而且她們都說你去辦正經事,我跟去­干­什么?」

「呵呵,我事多,你沒事的時候可以陪楠楠啊。」張東眼里閃過狡黠的笑意,不過馬上又表現出一副大哥很關愛妹妹的嘴臉。,「好啊!玉純,這樣路上我們就有伴了。」陳楠,頓時咯咯一笑,親密地拉住陳玉純的胳膊搖晃起來。

張東溫和的一笑,畢竟陳楠年紀還小,又是第一次出遠門,到了省城,估計他會很忙,陳玉純能陪她,他也少­操­點心。

更重要的是,這段時間沒多少可以亂來的機會,只要把她帶在身邊,趁陳楠不在的時候,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想到這里,張東腦子里頓時浮現無數漣漪場景,笑容也變得­淫­賤起來。

陳玉純雖然還和陳楠說著笑,不過一看張東的模樣,哪里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嬌羞地給了張東一個白眼,嫵媚得張東頓時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