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啞嬸的心思(2 / 2)

在這段時間中,陳楠的舉手投足和言行都讓啞嬸感覺她脫離了稚氣,變得比較成熟、有女人味,這讓啞嬸心里懷疑,但怕陳楠反感,又不敢問原因。

看著陳楠甜美的容顏和嬌小卻火辣的身材,啞嬸意識到陳楠真的長大了。

她是不是開始少女懷春了?她是不是有男人了?身為一個母親,啞嬸懷疑又擔心,卻不敢多問半句。

不過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啞嬸發現這一切可能是真的,因為陳楠那種青澀的嫵媚越來越明顯,看來陳楠已經不是她眼里那懵懂無知的小女孩。

想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青春期的女兒,啞嬸瞬間心亂如麻,原有的絲絲情意也被這瞬間的胡思亂想驅散。

啞嬸想起陳楠小時候很瘦弱,渾身皮包骨,看著都要讓人掉淚,進入發育期後,即使她的身軀還是那么瘦小,­乳­房卻如瘋了般變大,啞嬸知道這是男人喜歡的。

啞嬸心里更是不安,卻不知道怎么跟陳楠談,由於自卑作祟,讓她跟陳楠溝通時總是小心翼翼,深怕要是說錯一字半句,陳楠就會生她的氣。

啞嬸對陳楠的態度少有母親的嚴厲,反而總是唯唯諾諾,還會不自覺地考慮太多,有些事即使明知道該阻止,可是一想到開口可能會引起陳楠的反感,就不敢說,這讓她覺得很無奈,面對陳楠的成長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對於陳楠的虧欠,和自己的自卑,讓啞嬸從來不敢過問陳楠的事情,她知道陳楠懂事,不會做不該做的事,又怕­干­擾到陳楠會惹她生氣,畢竟陳楠是她的心頭寶貝,哪怕放棄做母親該過問的權利,她也不希望陳楠不開心。

啞嬸始終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件事,也不敢跟別人說,怕別人以為陳楠是個壞女人,直到現在都還將這些懷疑憋在心里,即使已經把張東當一家之主,但為了顧及陳楠的感受,她還是不敢開口。

下午啞嬸跟人約好要去一個要好的鄉親家坐坐,那人叫什么張東倒是忘了,不過啞嬸對人家很感激,連陳楠碰到都會乖巧地叫一聲­奶­­奶­。聽她們聊天的時候,張東知道這鄰居對她還不錯,或許同樣都是女人,她總可憐這對孤兒寡母,也心疼著陳楠,以前就幫了她們不少忙。

陳楠小的時候沒辦法攝取足夠的營養,吃了上一頓,就不知道下一頓在哪里,而且啞嬸身體不好,賺不了錢,能給她東西吃就不錯了,只是都是清湯少油的米水,實在是沒辦法讓陳楠吃一頓好的。

這鄰居家的大娘是個善心人,只要家里買了­肉­,就會送一點給陳楠母女倆,且不管燉什么湯,也會叫陳楠過去喝一碗,過年過節也會拿點東西給陳楠解饞。

有一次過年,因為沒錢,陳楠家就用白水煮白菜當作年夜飯,唯一的油葷是兩塊沒什么­肉­的­鸡­骨架,還是燉完湯後剩下的。

那一年真的很慘,孤兒寡母的,年夜飯少得可憐,啞嬸抱著陳楠傷心得哭天搶地,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陳楠大眼睛里閃爍的期待,外面的鞭炮聲更似乎是在諷刺她們,別人家歡聲笑語,讓那個夜晚更顯凄涼,啞嬸都有抱著陳楠一起死的沖動,畢竟這樣生活,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那一夜,大娘送來一盆­鸡­­肉­和糖果,打消了啞嬸輕生的念頭,母女倆千恩萬謝,吃著這頓年夜飯時都泣不成聲了。

大娘心地善良,看著那一幕唏噓感慨,又回去拿不少東西過來,讓本該最凄涼的年夜飯反而成了最豐盛的一頓。

大娘家小孩子穿不下的衣服幾乎全都會拿來送給陳楠,偶爾用不上的東西也會給她們母女倆,緩解啞嬸連衣服都買不起的窘迫。

每次有新的衣服穿,陳楠都很開心,或許那是她童年的記憶里最美好的時刻。

啞嬸看陳楠開心,她就開心,對大娘滿心感激。

鄰居家的友善並不是施舍,是在那貧窮的歲月里,支撐著陳楠母女倆活下去的動力。

之前陳楠說過,她第一次月經來的時候,什么都不懂,後來啞嬸知道了,但也沒有准備,連衛生棉都是大娘給的。

有這么一戶好鄰居,是陳楠母女倆窘迫的生活中最開心的事,所以她們一直很敬重這對心善的老夫­妇­。

大娘家也拆遷了,那點錢買不了房子,也沒建房,一家三代十多口人就暫時在鎮上租個地方住,盡管生活不富裕,但一家和睦,家人善良和氣。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在啞嬸眼里,這一戶人家比所謂的親戚對她們母女倆還好,陳楠在這種家庭環境下成長,能夠乖巧懂事,也和大娘的疼愛和教導有關,現在想想,這是一種比物質更讓人感激的耳儒目染。

陳楠母女倆提過不少次這家人,張東早有耳聞,不過並沒有見過,畢竟之前啞嬸去動手術,一直沒時間交際,現在難得空下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看這家人,這也證明啞嬸是一個老實誠懇的人,對這一戶鄰居始終保持著敬重的態度。

車子緩緩停在這戶人家門口時,啞嬸遲疑了一下,動作很輕地捏了一下口袋里為數不多的鈔票。

這細微的一幕張東捕捉到了,也明白啞嬸在想什么。

啞嬸打量著旁邊的商店,悄悄地掃視里面的商品,現在她雖然有拆遷的補償款,但她不敢亂用,生活一直很節儉,不過她目光里透出的並不是怕花錢的糾結,而是覺得這種小店賣的東西太差,一向摳門的她掃視著各種商品,破天荒地露出看不上的表情。

這也難怪,這一帶是小里鎮的舊城區,都是幾十年的破舊老房,所謂的商店就是自己家一層小樓改建的雜貨店,賣的煙種類不多,東西更是少得可憐,想在這里買拿得出手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光是目測就知道店里連飲料都是最便宜的,盒裝的零食也沒幾個,哪有什么好東西。

張東瞬間心里有數,見啞嬸的目光全往稍微貴一點的東西看,看了一陣子後又露出失望的神­色­。

盡管啞嬸很願意多花點錢,但真沒什么好東西,只能嘆息一聲。

張東猛的拉住啞嫌的手,朝車後方走去,道:「舅媽,過來,我拿點東西。」

這么平常的動作,啞嬸卻不知道為什么心跳加快,那粗糙的手掌傳來的感覺讓她腦子一空,明顯的灼熱感仿佛從掌心燒到腦袋,讓她幾乎呆掉了。

啞嬸瞬間覺得有點不自在,渾身一軟,卻溫順地跟著張東走。

在這一刻,啞嬸就是產生不了任何排斥感,甚至覺得有這樣的慌張是不是因為自己亂想了。

啞嬸心亂如麻地看著張東打開後車廂,雖然這輛車只開了兩、三天,不過車廂內的東西倒不少,堆得滿滿的,其中不少東西是別人送的,畢竟張東是大老板,少不了人家送的禮品,李世盛送了一些,許金國也獻殷勤,再加上這段時間和別人合作生意,不少人也送禮,一大堆東西就這樣放著,也沒整理。

張東一邊從中翻找,一邊笑著對啞嬸說道:「第一次到人家家里做客,也不能空著手,剛好我這里有一點東西,你就先拿去吧。」

啞嬸難為情地擺著手,她覺得張東對她們母女倆已經夠好,現在再拿這些東西有點過分,不過她心里又有股說不出來的暖意,覺得張東細心、體貼。

被一個男人無微不至地呵護,甚至照顧到你的尊嚴和感受,那種美妙無比的感覺讓啞嬸快醉了,心里很暖,暖得心跳快得一時都有點受不了。

車廂里的東西很多,不過全是拿得出手的好東西,張東雖然不小氣,不過也覺得別太過招搖,他想了想,拿起兩瓶洋酒、一些補品和幾份好茶,不由分說地塞到啞嬸手里。

啞嬸瞬間慌了,手里大包小包,而且看包裝那么­精­致,就知道這些東西不便宜,有些她在電視上見過,全是價值不菲的東西,尤其這兩瓶洋酒,那是她這輩子絕不會去買的東西。

啞嬸還在猶豫,張東已經將她推到人家門口,笑吟吟地說道:「好了,舅媽,趕緊去吧,我還有事,你就別浪時間和我客氣了。和人家關系好,就別計較這些,何況現在咱們日子富足了,出手別寒酸。」

張東可不想給啞嬸客氣的時間,他知道這戶鄰居在陳楠母女倆心里的地位,也知道那位老大爺很喜歡喝幾杯,這兩瓶洋酒應該能投其所好,也能讓啞嬸表達感激的心意。

啞嬸眼神一柔,面對著張東的笑容,心里更是一顫,盡管覺得太貴重,但她還是溫順地點了點頭。

張東的溫柔中有著強硬的態度,讓啞嬸有點陶醉,腦子暈暈的。

啞嬸仔細一想,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經適應這種被時刻體貼著的感覺,覺得有人幫忙拿主意的感覺真好,不知不覺讓她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張東倒沒想那么多,畢竟他上了人家女兒,總是做賊心虛,也不敢多加逗留,很快就離去了。

張東一邊開著車,一邊拿著手機傳訊息。今天是和林鈴……胄好的日子,雖然林鈴還在躲他,連講電話都不肯多說幾句,不過林燕和徐含蘭輪番勸說,她的態度還是有點軟化,張東確定要以她男朋友的身份過去演戲。

張東頓時興奮異常,一是因為這是林燕慫恿的,而且她還很支持假戲真做,讓偉大的自己救她妹妹於水火之中,甚至連上床都不是問題,二是因為徐含蘭今天很忙,他更確定林鈴絕對是獨自一人,這樣的大好機會他可得好好珍惜,要使盡渾身解數,看能不能和林鈴再拉近距離。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林鈴默許的態度,一向對什么都不在乎的她在兩個重要女人的勸說下屈服了,顯然之前的同學會讓她很不愉快,想想這次報仇一下也好,所以這次林燕的提議她沒有反對,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她雖然不聲不響,但心里還是有芥蒂。

林鈴其實很隨意,與世無爭,給人不食人間煙火的飄忽感。正因如此,徐含蘭和林燕知道能讓林鈴記仇可不容易,盡管她可能不是記仇,但只要心里發堵,就代表事情不簡單,在這樣的情況下,張東是不可能不重視,小姨子有事,姐夫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何況以林鈴的­性­格很難找到切入點,難得有這樣的好機會,張東再不表現一下,可能就離上床之路更遙遠。

張東­精­神一振,瞬間有股義薄雲天的感覺,盡管有好­色­的目的,但依舊讓他渾身一熱:什么是好漢,老子就是好漢!

今天張東主要的任務就是改變林鈴錯誤的­性­愛觀念,讓她明白小姨子是姐夫半個pi股這亘古不變的道理,有必要的話,還得替天行房下個重手,讓她明白在床上的時候,男人是絕對是不可違抗的主宰者,真正­性­交的滋味絕對不是虛假的女女­性­愛能取代的。

水滸梁山有雲,好漢者,威武也,善戰能征無不臣者。猛有不世之風,攻城掠池無往不利,是有馬上林沖,馬下武松,今天歷史必須改寫了,施耐庵還得加上一句床上張東!食­色­­性­也,是人類繁殖的不二法則,身為一個­色­狼,必須憑借專業的技能,在歷史中書寫自己濃重的一筆。

「馬上林沖,馬下武松,床上張東,這就是猛男的典范,念著念著還蠻順口的嘛,哈哈!」張東一邊­淫­笑,一邊頻繁地看著手機,等待林鈴回訊。

或許林鈴還有一點害羞,張東等了老半天,林鈴才回了一句:「那么早?」

雖然下午兩點看似很早,不過參加同學會前總得­精­心准備,因此張東也沒多解釋,只跟林鈴說他快到徐含蘭家的社區門口,要她下來找他。

林鈴也不知道是不是擔心獨自一人,會光天化日地被張東強行車震還是拉到什么地方糟蹋,猶豫半天後才答應,而且還不停追問張東那么早要去哪里,看來是又開始擔心張東趁著時間早拉著她去開房。

嘿,這丫頭的警戒­性­怎么那么重啊!老子這么正經的人,你有必要這么防備嗎?想到這里,張東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簡訊。

看樣子只能一個勁地催她,畢竟這種對話方式不利於培養感情。想到這里,張東心癢不已,急著要看小姨子,何況早就准備好今天的行程,自然沒興趣應對她如防狼般的詢問。

盼星星,盼月亮,度日如年的感覺最煎熬,在社區門口等人很無聊,張東伸長脖子往里面張望,恨不得這時候脖子能和長頸鹿一樣長。

下午的陽光還很毒,社區的廣場上沒幾個人,更顯孤獨,時間雖然不長,但張東等得都有點煩躁。

張東點起一根煙,趴在車窗上一邊抽,一邊往里面張望。

終於,夏日里一抹清新朝著張東走來,腳步輕盈,身段秀美,讓張東頓時眼睛一亮,­色­­性­什么的先不說,驚為天人的感覺也沒有,但看見林鈴盈步而來時,還是感受到一股可人的沖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