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啞嬸的心思(1 / 2)

放假的兩天過得很快,張東閑暇的時候載著陳玉純、陳楠和啞嬸去市里玩一圈,其他時間她們就和一幫鄉里鄉親說些閑話,假期一下子就過去了。

畢竟是正式開學,學生以學業最重,陳玉純和陳楠高興過後就得心,准備好好學習。

這兩天張東沒機會和陳玉純兩女胡來,只能偶爾親一親,只在林燕的身上發泄一次,接連征伐將她弄得gao潮迭起,只能嬌聲告饒,最後被?爆,老實地將­精­液全都吞進去。

比較值得期待的是,當張東用手玩弄著林燕的小掬花,一陣軟磨硬泡後,她終於答應之後會獻出這個處汝地——當然得在有充足准備的情況下。林燕還撒嬌著說和張東等於破了三次處,她真是吃大虧了。

現在林燕和左小仙的關系很好,空暇的時間幾乎都跟左小仙在一起,畢竟女人有女人的話題,之前因為經營飯店,林燕很少有休閑的時間,現在一間下來,她也開始懂得享受生活,最起碼左小仙對於美容的熟悉就讓她難以抗拒。

白天因為啞嬸在的關系,林燕沒有打麻將,一是怕吵到啞嬸,二也是不希望啞嬸認為她很好賭,不希望給啞嬸留下不好的印象。

林燕這謹慎又細微的態度,張東看在眼里,樂在心里,這證明林燕還是很在乎他,她對啞嬸很尊敬,把她當長輩看,證明了她是個體貼又通情達禮的女人。

正式開學的日子到了,因為是禮拜天,送學生來的家長很多。

張東依舊開車送陳玉純和陳楠上學,雖然她們並不拜金,但小小的虛榮必須滿足。

這一次,啞嬸在張東的鼓勵下也一起過來,原本她覺得自卑,還是不肯過來,不過子不嫌母丑,有時候這種顧忌是沒必要的,甚至會讓陳楠覺得不開心,在張東說明之後,啞嬸才改變了想法。

本來軍訓的時候已經有拿行李過來,不過昨天張東等人去市里玩,買了不少東西,尤其是睡衣和內衣什么的買了不少,依舊是大包小包。

學校里熱鬧得像菜市場,各處都擠滿人。

由於正式開學,徐含蘭忙得幾乎沒有消息,電話不是通話狀態,就是經常沒接,等到她忙完了回電話,張東又覺得她很累,即使想和她說點下流話,也是心疼得憋了回去,唯一能說的只有催促她好好休息,照顧自己。

雖然徐含蘭現在對張東的態度溫順萬千,不過她還是個事業為重的女人,她在學校改制的時候憋了一口惡氣,現在盡管在張東的支持下做上正校長的位置,但她也不想讓別人說閑話,卯足了勁要在新學年做出一番成績。

雖然少了很多相處的機會,不過張東還是很支持徐含蘭。

按左小仙的話說,女人最好有點事業心,但不要過重,至少有個­精­神寄托,也得有自己的人際圈子,這樣生活才不會太單調乏味。但這是比較文藝的說法,私下左小仙跟林燕說的時候就沒那么客氣,說難聽點,就是要是她們都當個有錢沒事做的少­奶­­奶­,那張東劈成幾塊也不夠陪她們,而且張東的那玩意兒就一根,不管現在再怎么強悍,用不了幾年就會被這幾個無所事事的女人吸­干­了。

這番話讓張東聽了覺得汗顏,說得好像他只要沒事做就只惦記著上床,心想:雖然這話乍聽之下好像很有道理,不過怎么感覺那么粗俗,這妞難不成是拐彎抹角地罵我是那種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種馬?

宿舍這邊人頭攢動,陳玉純和陳楠簇擁著啞嬸先上去,她們一路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就像是開心的百靈鳥在歌唱,看來是迫不及待想跟啞嬸炫耀那夢幻般的小小空間。

啞嬸微笑著,好像很為陳玉純和陳楠開心,但總感覺她的態度太過小心翼翼,似乎是深怕遇見陳楠的同學,看來她還是覺得很自卑。

這一路上,張東當起苦力,把陳玉純兩女的行李扛上去。

走進宿舍,啞嬸左看看,右看看,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不過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得出她有點吃驚,似乎不相信學校的宿舍能如此漂亮。

看著陳楠介紹房間時的開心模樣,啞嬸眼眶發紅,忍不住朝張東投以感激的眼神,那滿是水霧的眼眸柔美異常,平靜中又有種若有若無的情愫,瞬間就讓張東心跳加快。

啞嬸和陳楠兩女整理著行李,她們昨天跟張東去市里逛街,大采購了一番。

即使是住宿,但這里的生活品質比其他學生高級許多,讓啞嬸覺得開心又欣慰,畢竟身為一個母親,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享福,看著這一切,啞嬸臉上的笑容幾乎不曾消失過。

眨眼間時間又到了,老師們前來趕走還待在宿舍的家長,一行人便一起下樓。道別時,陳楠不舍地拉著啞嬸的胳膊撒嬌道:「媽,你回去後要多吃多休息,什么事都聽東哥的,別再出去工作了,還有啊,東哥要人做給你吃的東西你可要吃光,那對你的身體是有好處的,還有,記得定期去醫院檢查,知道嗎?」二口一個東哥,酸死了。「陳玉純故意調侃陳楠道。

看著陳楠母女倆溫馨的互動,陳玉純有點失落,下意識挽住張東的胳膊,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享受被人關愛的感覺。

張東自然察覺到陳玉純的倜悵,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微笑。

陳玉純面­色­一紅,咬了咬下­唇­,心有靈犀的一瞬間,馬上驅散她心里剛剛萌芽的失落。

聽著陳楠的嘮叨,啞嬸幸福地點著頭,不停對陳楠打著手語。

陳楠母女倆都戀戀不舍,直到老師不耐煩地走過來催促,張東和啞嬸這才上車。車窗外,陳玉純和陳楠不停揮著手,非常舍不得啞嬸和給她們諸多照顧的張東,馬上就要進入住宿學習的階段,不過她們那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反而像是要去坐牢。?

離開學校後,張東專心開著車,啞嬸則坐在副駕駛座上沉吟著,嘴角還掛著抹不去的笑容。

啞嬸臉­色­微微發紅,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滿臉焦急,慌張地比劃一陣子,這才想起張東並不會手語,趕緊把手機拿出來。

字一打完,啞嬸就拉張東的胳膊,急著把手機拿給他看。

張東一邊將車速放慢,一邊疑惑地問道:「舅媽,怎么了?」啞嬸著急地晃著手機,上面寫著:快掉頭,我忘了給丫頭生活了。

張東見狀,頓時噗哧一笑,說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她們的零用錢一直夠用,就是舍不得花,之前的錢她都攢著呢。而且剛才我在她們書包里都留了錢,別說是一個禮拜,就是吃一個月都夠,你放心吧!」

張東說的是真的,之前他就會給陳玉純和陳楠零用錢,不過她們都很節儉,平常都不省得花。

陳楠幾乎把錢全給啞嬸,偶爾留一點也是買生活用品,很少有買零食或者衣服之類的開銷。

陳玉純就更不用說,她會大方買飲料之類的放在飯店的房間讓大家喝,但對自己卻是摳門到極點,除了張東買的衣服外,她幾乎不會買東西,都把錢留下來,等她弟弟和二叔來的時候,會悄悄把錢給他們,即使她一——叔不願意,她也會買一些東西讓他帶回去,畢竟她弟弟還小,還在讀書,開銷大,她希望把好的留給她弟弟,也希望能減輕她二叔的負擔。

現在居無定所的環境讓陳玉純少了安全感,即使張東很疼她,也希望能多幫她一點,不過她寧可自己省一些,也不願意多花張東的錢。

張東算了一下,每個星期給陳玉純和陳楠的零用錢,她們最少存了七,八成,所以這次給生活的時候,張東特意多留一些,畢竟在學校時學生之間會有攀比,人也難會有虛榮心,他還是希望她們花錢偶爾大手大腳一點,至少不要讓同學覺得她們小氣。

啞嬸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松了一口氣,心里驚訝於張東的細膩。

這幾天啞嬸都跟陳玉純、陳楠待在一起,還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現在單獨跟張東在一起,瞬間有一種復雜的滋味,但很難形容那是什么感覺。

啞嬸偷偷地瞥了張東一眼,不知道為什么臉更紅了,又想起陳楠那些關切的嘮叨,整個人更不自在,心想:這丫頭說的話明明很正常,可是聽起來怎么有點變味了呢?

啞嬸頓時心亂如麻,尤其坐在這豪華車子上,她更是渾身不自在,整個人有點恍惚,腦子一片空白,不時看張東一眼就有做夢般的感覺,不過心里卻充滿說不出來的開心。

自小生活窘迫和生理缺陷帶來的自卑,造成啞嬸略微自閉的­性­格,總是逆來順受,有苦就往心里吞。

啞嬸的童年沒有快樂的回憶,少女時代也沒有任何憧憬,就連走入婚姻後都從未感覺到半絲幸福,從陳楠呱呱落地起,她就知道自己根本給不了陳楠任何保障,幸福對於這個家庭來說,是相當奢侈的事,所以啞嬸始終對陳楠有著虧欠。

陳楠小的時候,啞嬸給不了她充足的營養,而在陳楠成長的過程中,陳楠也懂事地幫忙負擔家務,從來沒有埋怨,想來陳楠對童年生活中最多的回憶,恐怕只有玩泥巴或是孤獨地撿樹枝。

那個家和那段破碎又荒唐的婚姻,看起來是那么的可笑,沒有任何感情,不管是丈夫死的時候,還是婆婆、公公雙雙去世時,啞嬸都不曾流下一滴淚。

對於那個家,除了陳楠之外,啞嬸對什么都沒有感情,只對那種畸形的生活感到麻木,麻木到幾乎成了行屍走­肉­的地步。

這十多年來,啞嬸最強烈的情緒就是愧疚,這分愧疚全來自於對陳楠的虧欠,她認為自己身為母親,卻什么都給不了陳楠,連最基本的物質和生活的保障都沒有,甚至還成為陳楠的累贅,讓陳楠成為村里孩子們嘲笑的對象。

孩子們之間是殘忍的,一個啞巴娘讓陳楠受盡嘲笑,忍受村里孩子不懂事的白眼,次數多到恐怕連她自己都數不清。

從小陳楠就沒什么朋友,一直都很獨立,一部分是因為懂事,一部分也因為有著啞嬸傳染給她的自卑,這樣一個母親讓她的童年留下很多­阴­影,也有許多不肯說的委屈。

想到這些,啞嬸經常暗自落淚,她痛恨自己,更對陳楠有著沉重的愧疚,每每看到陳楠勉強地笑著反過來安慰她的時候,啞嬸都覺得心要碎了,因為陳楠很懂事,懂事得讓她心疼。

剛才陳楠興奮地介紹宿舍時,啞嬸為陳楠高興的同時,也強忍著落淚的沖動,因為這么多年來,陳楠從沒笑得這么開心,不管是對她嘮叨時,還是陳楠看著張東的時候,那笑容都讓啞嬸欣慰,這是當母親的心里最幸福的事。

啞嬸心里不禁發酸,生在貧乏的家庭,陳楠沒有任何物質上的保障,而她身體不好,賺不了幾個錢,說難聽點甚至連維持平穩的生活都很難,連學都是東家西家借來的,哪怕是要花的錢再少,但只要稍微有生活以外的開銷,這個家就難以承受。

在那個連溫飽都成問題的家里,家徒四壁的居住環境讓陳楠母女倆不時有窮途末路的壓抑感,生活對很多人來說,是有著無數美好的憧憬,但對於這個家來說,她們只渴望那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溫飽,害怕著正常人很難想象到的貧窮生活。

經歷了生活的苦難,啞嬸很了解人情世故,雖然自卑又沒主見,但起碼她懂得生活,知道這一切是那么得來不易。對於陳楠現在開心的日子,她不敢打擾,只想盡心呵護著陳楠小小的世界,希望她每天都能過得這么開心,像個小公主般享受這前所未有的快樂。

「謝謝!」啞嬸紅著臉在手機上寫道,她明白這兩個字其實是多余的,但她這是發自內心的真話,非說不可。

「舅媽,你就別想那么多了。有我在,你放心,我會一直照顧你們的。」張東凝視著啞嬸的眼睛,認真地保證道。

最近張東越看越覺得啞嬸很有韻味,就像她的名字蘇柔一樣,給人的感覺就如水般溫婉。

啞嬸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點了點頭。

啞嬸很清楚現在的生活都是張東給的,她不想失去這樣的好日子,且看到陳楠笑得那么燦爛,她知道張東對陳楠而言很特別,這樣的日子是自己給不了陳楠,所以不管如何,啞嬸都不允許有人破壞陳楠幸福的生活。

啞嬸明白失去那座小村子里的破屋後,即使臨時租房子住,也給不了陳楠任何保障,別的不說,光是賺錢就是一大難題,哪怕她不怕苦、不怕累,但要供養陳楠上學就是一個難題,何況陳楠長大成人後,她也老了,還會成為陳楠的累贅,若不是有張東幫忙,她真不敢想象自己能撐到什么時候。

自卑和貧窮讓啞嬸惶惶不可終日,對生活很悲觀,害怕各式各樣的問題。

想起這些事,啞嬸不禁黯然一笑,直到今天,她依舊覺得虧欠陳楠,身為一個母親,卻什么都不給了孩子,相信任何一個媽媽都會自責。

啞嬸心里亂了,她不知道該怎么維持這種能讓陳楠開心的生活,只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張東。

想起陳楠這段時間的開朗和越來越奇怪的舉動,啞嬸忍不住又偷看張東一眼,心想??不知道是不是女兒長大了,從她眼里那不時的柔和目光,總能察覺幾乎掩飾不住的情竇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