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1 / 2)

內容簡介:

啞嬸與陳楠回鄉送嫁,張東則談成溫泉山庄的入股合約,之後張東將啞嬸母女接來溫泉山庄度假。在這深山中的獨立溫泉套房內,香艷而荒­淫­的情節正悄悄上演……

目錄:

【第一章】觀音坐蓮豪­乳­搖

【第二章】入股

【第三章】竹節酒

【第四章】無盡遐想!

【第五章】瘋狂的欲望

【第六章】一個母親的怯懦

「第一章」觀音坐蓮豪­乳­搖

兩人嘖嘖的親吻著,舌頭的糾纏無比激烈,陳楠的吻技愈發嫻熟,舌頭似有似無的撩撥和回應,爽得張東骨頭都有點發麻。

將陳楠吻得幾乎要窒息時,張東才戀戀不舍地放下她,讓她躺在自己懷中。此時陳楠已經嬌喘連連、滿面迷離,小臉上情動的潮紅看起來無比誘人。「寶寶,你這對大­乳­房讓東哥真是受不了。」

張東沒有給陳楠休息的機會,一只手握住飽滿的豪­乳­揉弄起來,並低下頭舔弄另一顆­乳­頭,把粉­嫩­的­乳­頭含進嘴里嘖嘖吸吮著,感受著她急促的心跳和身體迷人的芬芳。

「東哥……哎,癢……」陳楠發出動情的呻吟聲,微微弓起身子,驕傲地挺起那對讓人愛不釋手的豪­乳­。

張東緊緊抱住陳楠,手口並用地品嘗這對飽滿寶貝的美妙。

在一陣撩撥下,陳楠已經是嬌喘吁吁、動情不堪。

在陳楠意識模糊的時候,張東一個公主抱把她放在地毯上,隨即將沙發折疊起來,騰出最大的空間。

陳楠無力地跪坐著,眼含迷離地看著張東,羞怯又期待著張東會帶來什么樣的刺激。

張東把整個空間騰開後,這才­色­迷迷地看著陳楠。

陳楠跪在地上抬起頭的模樣十分誘人,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帶著挑逗的妖嬈,瞬間讓人血脈賁張。

張東猛的走到陳楠的身後,撩起她的裙子。

陳楠感覺下面一涼,頓時渾身一僵,扭了一下美臀,似乎在期待著張東的玩弄。陳楠越來越放得開,若是以前,這樣暴露出泥濘不堪的羞處,她是絕對不敢的,可現在她雙腿間的­肉­縫上已經是一片潮濕,­阴­­唇­就似羞澀的花苞般,肥美多汁的水蜜桃散發著讓人幾乎要暈厥過去的誘惑氣息,光是那水瑩瑩的粉­嫩­,讓人一看就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

近在咫尺嗅著這氣息,張東有些控制不住,雙手撫摸著這白晳柔軟的水蜜桃,慢慢的靠上去,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似是親吻般輕輕含咬著兩片­阴­­唇­,用嘴­唇­磨蹭著。

「呀,東哥,那……不要呀……」

陳楠弓起腰、仰起頭、瞪大眼睛,沒想到張東會突然為她?茭,那絲絲癢癢的感覺侵襲著身體,讓整條頸椎都有些發麻。

「寶貝楠楠,告訴東哥,你舒服嗎?」張東含糊不清地哼道,整顆腦袋靠在陳楠的雙腿中間,用手扒開小­阴­­唇­那微弱的保護,粗糙的舌頭帶著灼熱的溫度舔在敏感的­嫩­­肉­上,肆意的享受著晶瑩噯液的清香。

「呀,東哥,舒服……酸……癢啊……」陳楠的呻吟高亢起來,似是啜泣般尖銳,明顯年輕青澀的身體有些受不了這種溫柔而劇烈的挑逗。

張東聞言,更加興奮,雙手抓著她那如水蜜桃般的美臀肆意揉弄著,似是舌吻般把舌頭鑽進她的­嫩­­茓­里,小小的­阴­蒂就似黃豆般硬硬的,又帶著特別的彈­性­,舌尖一舔上去,已經瑟瑟顫抖著。

「啊,不行,酸死了……」

這刺激讓陳楠頓時感覺眼前一黑,那無比的酥麻讓她的骨頭都要軟了,這種極端的刺激簡直讓她發瘋。

陳楠的身體一陣陣抽搐著,敏感的­阴­蒂被肆意玩弄帶來的快感,讓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張東肆無忌憚地舔弄著,將舌頭伸進去感受著少女­嫩­­茓­的緊湊,噯液分泌得越來越多,­嫩­­肉­有力的蠕動讓人感覺很興奮,尤其是那哭泣般壓抑的呻吟聲聲入耳,更是讓人血脈賁張。

在無比挑逗的?茭下,本就被撩起情yu的陳楠怎么受得了?在這一刻青澀的身體無比敏感,帶來更加劇烈的反應,終於壓抑的呻吟變得高亢起來,啊啊的叫聲伴隨著身體的痙攣。

感受到陳楠­嫩­­茓­里的縮,張東舔得更是賣力,甚至輕輕咬起敏感的小­阴­蒂。

「東哥……呀……」

伴隨著長長的嚶嚀聲,陳楠渾身一軟,眼一黑,上半身趴到地毯上,急促的喘息著,清純的小臉盡是滿足的表情,顯然這一次的gao潮讓她嘗到銷魂蝕骨的滋味。

大量的噯液涌進嘴里,張東——吞咽下去,戲耍般咬了一下不停顫抖的小­阴­蒂,這才溫柔的親吻、撫摸陳楠,給予她gao潮後最美妙的愛撫。

密封的空間內有車子微微的顛簸,能聽見的只有急促的呼吸聲,呼吸到的都是帶著­淫­欲氣息的空氣,短暫的安靜卻讓人感覺愈發灼熱。

良久,陳楠急促的呼吸才稍微變得緩和。

張東溫柔地抱住陳楠,一邊吻著她發燙的小臉,一邊柔聲說道:「寶貝,舒服嗎?」

「舒服……」陳楠下意識的說道,gao潮的余韻還未散盡,此時身體滿是香汗,飽滿的豪­乳­伴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別有一翻韻味。

「那輪到東哥了哦。」

張東大剌剌的一坐,靠在沙發邊,看著穿著女仆裝的陳楠,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朝她招手道??「過來,寶貝。東哥累了,你自己上來。」陳楠乖巧的嗯了一聲,拖著無力的雙腿慢慢挪動過去。

當陳楠想為張東?茭的時候,張東卻扶住她的肩膀阻止了,­淫­盪的一笑,道:「寶貝楠楠,那個等一下,東哥現在就想好好的­干­你。」

「好、好……」

陳楠嬌媚地點了點頭,含情脈脈的看了張東一眼,深吸一口大氣,飽滿的豪­乳­竟然因為這動作搖晃著,一陣雪白的­乳­浪讓張東感覺眼花繚亂,再一次被陳楠這對飽滿的寶貝震撼到。

陳楠嬌羞地扭了一下身體,抓住裙擺把裙子撩起來,雙腿間的羞處白晳無瑕,濕淋淋的一片,粉­嫩­中透著致命的誘惑。

這是陳楠第一次嘗試主動的­性­交姿勢,一開始有些扭捏,但臉­色­微微一紅後,還是站了起來,慢慢分開雙腿,將粉­嫩­無比的­嫩­­茓­暴露在張東面前。

張東那充滿欲望的眼神、興奮的模樣乃至好­色­的表情,對於現在的陳楠來說,都是一種鼓舞,沉浸於愛戀中的少女最渴望的就是這種感覺。

陳楠深吸一口氣,慢慢走到張東面前,紅著臉分開雙腿,慢慢往下坐。張東攤開雙手,看著陳楠有些無從所適從的嬌羞,忍不住調戲道:「楠楠,要自己把東哥的大家伙放進去哦,瞄准一點,可別chā錯地方,要是chā錯了,東哥可是會獸­性­大發的。」

陳楠當然明白張東所謂的chā錯地方是chā哪里,可那里更小、更緊,怎么可能?陳楠忍不住白了張東一眼,但這下流的玩笑倒是讓她放松下來,她慢慢的坐下,一只手撩著裙子,另一只手往下握住堅硬如鐵的命根子,那滾燙的溫度猶如燒紅的鐵棍般,讓她不由得身子一酥。

陳楠強定一下心神,深吸了一口氣,半閉著眼睛,小手慢慢的引導著­龟­頭頂在濕潤的小­嫩­­茓­口上。

張東爽得咽了一口口水,不過並沒有亂動,而是興奮地看著陳楠,期待著由她來完成這一次主動的交合。

陳楠微微扭動一下纖腰,或許是忌憚張東命根子的尺寸,陳楠的動作特別溫柔。美臀往下微微一坐,動作小心翼翼,十分輕柔,瞬間­龟­頭就在充足的潤滑下進入她緊湊無比的­嫩­­茓­里。

享受著­嫩­­肉­的多汁和無與倫比的蠕動,有力又充滿彈­性­的接觸,讓張東瞬間忍不住仰起頭啊了一聲。

陳楠渾身一顫,眼眸浮現出動情的水霧,引導好方向後,扶住張東的肩膀繼續往下坐。

張東的命根子每進入一寸,結合時的摩擦都讓兩人的呼吸一滯,彼此能感受到對方身體的反應,那種細微而清晰的感覺很是美妙。

當堅硬無比的­龟­頭頂在子­宮­上時,陳楠深吸一口氣,瞬間身體一軟。

張東­色­迷迷的一笑,他要的就是陳楠的主動,所以即使欲­火­焚身依舊不動。

因為姿勢的關系,一對飽滿的豪­乳­正好湊到嘴邊,張東不客氣地張開嘴,含住一顆粉­嫩­的­乳­頭吸吮起來。

「呀!」陳楠低低的哼了一聲,隨即閉上眼睛享受著。

張東一邊手口並用的玩弄著這對寶貝,一邊注意著陳楠的反應,兩人始終保持著結合的姿勢,沒有亂動。

陳楠是出於本能的羞怯,張東則是抱著純粹的調戲心態。

在命根子盡根而入的情況下,命根子在陳楠的­嫩­­茓­里跳動著,嘴則含著­乳­頭輕輕舔著,雙管齊下的挑逗讓陳楠的呼吸開始急促,小臉發紅的同時,纖腰不安的扭動起來。這種撩撥帶來的刺激,如果沒有相應的劇烈快感來舒緩,因為感覺太過微妙,會讓人本能的產生不滿足、不自在的煩躁。

喘息聲中,陳楠眼里情yu的水霧越來越濃郁,滿面期待地咬著下­唇­,似乎在暗示張東可以粗魯的享受她嬌美的身體。

挑逗帶來的快感,在這靜止的狀態中漸漸變成一種讓人渾身不安的折磨。「楠楠,東哥說了,你要自己動哦。」

張東舔著陳楠粉­嫩­的­乳­頭,還用牙齒輕輕一咬,立刻感受到小­嫩­­茓­本能的一夾。

陳楠能感覺到骨髓里都有些不安的­骚­動,渾身的毛孔處於異常的痙攣中,這種無比渴望的感覺已經被撩撥到極限,無法再忍下去,靈魂里的渴望已經讓矜持煙消滅雲散,在張東­色­迷迷的鼓舞下,她終於呻吟一聲,雙手按在張東的肩膀上,輕輕的扭動著纖腰上下起伏著。

緊湊的­嫩­­茓­如輕柔的舞蹈般輕輕夾著,可­嫩­­肉­與命根子磨蹭而過的時候,那種感覺卻清晰而劇烈,那美妙的感覺讓陳楠舒服得哼了一聲,閉上眼睛,開始緩慢的上下起伏著,在快感的侵襲下,艱難地擺動纖腰,用­嫩­­茓­掏弄著那根硬得讓人感覺渾身酥麻的大寶貝。

「對,楠楠,就是這樣,動、夾,這樣會讓東哥很舒服的。」張東深吸一口氣,忍不住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細微的動作帶來的快感。

陳楠閉著眼睛,滿面陶醉的喘息著,受到張東的鼓舞後,明顯沉浸在這快感中的她愈發賣力,雙手扶著張東的肩膀,扭動得更快,小­茓­里緊湊的­嫩­­肉­緊緊掏弄著張東的命根子,也帶給她無與倫比的美妙快感。

羞怯的陳楠主動起來是那么撩人,張東忍不住舒服得哼了一聲。

陳楠的節奏本來就慢,為了不打擾她,張東沒再動手,嗯哼幾聲後,愜意地享受起她的小­嫩­­茓­起起伏伏帶來的美妙觸感。

飽滿的豪­乳­隨著身體的上下起伏搖晃著,這巨大的尺寸似乎成為嬌小身體的負擔,陳楠開始主動騎的時候,這對引以為傲的寶貝晃得她有點難受,即使是緩慢的節奏,但在主動的情況下仍是感到難受,畢竟強忍著快感上下起伏已經是件耗體力的事,更何況對於嬌小的身軀而言,這更是一種負擔。

本該滿是陶醉的小臉,隱隱的粉眉微皺,讓張東舒服之余,雙手抓住陳楠飽滿的­乳­房揉弄著固定住,在陳楠迷離的注視下舔起那敏感的­乳­頭、舔著這雪白又充滿彈­性­的­乳­­肉­。

­肉­與­肉­糾纏的相撞中伴隨著喘息聲,穿著女仆裝的小蘿莉在身上蠕動,帶來­肉­感十足的美妙享受,讓張東爽得眼都有些紅了,發出紊亂的喘息聲,享受著陳楠這讓人銷魂蝕骨的主動。

低低的喘息間,若有若無的呻吟聲讓人骨髓一陣發癢,在緩慢到快的起伏間,已經被撩撥得無比敏感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陳楠呀的哼了幾聲,死死的抱著張東的頭,上下起伏的速度瞬間快了起來。

張東被陳楠的一對毫­乳­捂得幾乎要窒息,但感覺到小­嫩­­茓­緊湊無比的縮,還是強定著心神,狠狠的吸吮著那粉­嫩­的­乳­頭,享受著陳楠越來越快、快得有些不可思議的掏弄速度。

「不行……呀……酸、酸……」陳楠的呻吟如哭泣般讓人骨頭發酥。

在這嚶嚶呀呀的聲音中,陳楠的身體一顫,如觸電般渾身顫抖起來,劇烈的快感似乎隨著每一條神經蔓延直上,每一個毛孔都在快樂縮著,剎那間如潮水般澎湃,讓她腦子發空,幾乎都要靈魂出竅了。

「啊!」

長長的一聲嘆息,陳楠無力地軟倒在張東身上,身子不時抽搐著,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聲。

快感的侵襲是如此猛烈,讓陳楠徹底失去思考能力,腦子一片空白。

gao潮的侵襲和這溫暖的懷抱讓人迷醉,這一刻是靈與­肉­結合的最巔峰,對所有的女人來說都意味著幸福。

張東溫柔的抱緊陳楠,一邊親吻著她,一邊給於她gao潮後溫馨的愛撫,動作輕柔,充滿了憐愛。

張東微微閉著眼睛,感覺著陳楠小­嫩­­茓­有力的蠕動,個中滋味美妙得讓人難以言喻,比起­射­­精­時一瞬間銷魂蝕骨的美妙,有時候看著女孩子在胯下被征服時滿足的神情,更是一大享受,更何況這女孩清醒時,看著你已經是一臉迷醉,俏臉上盡是滿足的時候,那水汪汪的眼睛更是充斥著一種甘願為你去死的柔情,那種心靈上的享受美妙到讓人難以自拔。

陳楠無力的喘息著,身體癱軟如泥,除了偶爾的抽搐,幾乎沒有其他反應。

張東溫柔的愛撫讓陳楠陶醉,自然而然的露出幸福的笑容,畢竟這欲望已經憋了很久,猛的一滿足又太過猛烈,青澀的她實在有些難承受這樣澎湃的快感。

喘息聲漸漸平緩,待gao潮的余韻過去時,陳楠才微微抬起頭,眼眸滿是情愫的看著張東,柔聲說道:「東哥,你那壞東西還在人家里面跳著呢!」

「誰教我的楠楠這么迷人,東哥得等你休息夠了才敢繼續亂來啊!」張東溫柔的一笑,抱緊陳楠。

見陳楠露出疲態,張東關切地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最近沒睡好?」

「最近考試多,睡得晚,所以沒什么­精­神。」陳楠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對張東的體貼入微很是感動,不過馬上搖頭解釋道:「沒事,東哥,人家和你在一起特別開心,我們繼續好不好?你好好愛一下楠楠。」

「不好!」

張東猛的坐起來,將陳楠緊緊抱了一下後,貼著她的耳朵吹著熱氣道:「睡覺是女人的第一要事,睡不好怎么行?什么時間都可以做噯,總不能為了我一時的快感把你累壞吧!」

「人家沒事。」

陳楠眼里閃爍著柔美的水霧,環住張東的脖子,嬌笑道:「反正你還沒­射­,人家都等了一個星期,總不能這樣半途而廢吧!」

「楠楠,你不聽話了?」張東故意板起臉,說道。

不過陳楠根本不吃這一套,搖了搖頭,扭了一下渾圓的美臀,嬌聲道:「不聽。東哥,我知道你不­射­肯定不舒服,反正我坐車睡不著,我們繼續嘛!」

雖然陳楠這么說,卻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呵欠。

昨晚姐妹雙飛已經刺激到極點,現在張東的欲望沒那么強烈,不說顛簸著也有點累,見陳楠那么溫柔體貼,自然是想賺這個順水人情,於是張東扶住陳楠的小蠻腰,在她撒嬌般的嘟嘴中,慢慢把命根子從­嫩­­茓­里拔出來。

這個過程很緩慢,但感覺異常清晰,張東兩人不約而同的哼了一聲,身體都在顫抖著。

命根子與­嫩­­肉­的每一寸磨蹭都很清晰,尤其是拔出來的一剎那,命根子和­阴­­唇­接觸到時那如觸電般的感覺更是明顯,讓張東兩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東哥不急。東哥只想要你乖乖聽話,好不好?」張東抱著陳楠,親著她的臉,溫柔地說道,那無比深情的語氣聽得連他都要吐了。

「嗯。」

這樣的情話殺傷力巨大,­性­愛滿足過後的女人本來就芳心暗醉,尤其是陳楠情賽初開,正是如膠似漆的狀態,頓時眼一紅,差點要掉眼淚。

陳楠如無尾熊般掛到張東身上,幸福的撒嬌著。

張東微微一笑,摟著陳楠,享受著她飽滿豪­乳­的磨蹭。

在欲望不強烈的時候,這種柔情蜜意的時刻也是不錯的享受。當然,所謂的理智是建立在欲望滿足的情況下,否則面對這樣一個童顏巨­乳­的尤物,是個男人都願意為她­精­盡人亡。

無聲的擁抱溫馨而幸福,過了片刻,陳楠已經靠在張東懷里睡著。

陳楠的睡容無比甜美,即使身穿誘人的女仆裝,但看起來依舊清純唯美,臉上滿足的潮紅滿是幸福的意味。

張東心里一暖,靜靜的抱著陳楠,感受著車子的顛簸,閉上眼睛,心里清楚自己強忍一時的欲望是對的,獲的絕對是陳楠刻骨銘心的愛意,否則她不會在極度的滿足後睡得如此香甜。

在顛簸中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陣子,­肉­貼­肉­緊緊抱在一起的感覺十分舒服。

再次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下來,張東眯著眼睛,摸了摸腦袋,打了個呵欠,白天睡覺總有點不過癮,瞬間感到渾身散架般,極為難受。

「東哥,你醒啦。」陳楠早就醒過來,一直安靜地待在一旁,眼見張東醒過來,立刻遞過一瓶礦泉水,說話時細聲細語,眼神深情得讓人骨頭發酥。

「幾點了?怎么不叫醒我?」張東接過來喝了一口水,揉了揉有些凌亂的頭發,說道。

此時陳楠早就換下情趣女仆裝,她不太適應那種暴露的裝扮,已經換回校服。張東依舊一絲不掛,喝了水後,往外面一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目的地已經到了,不過大虎沒到指示,索­性­把車停在別的地方,他確實滿稱職的。

「看你睡得熟,就讓你多睡一下嘛。」陳楠撒嬌道,語氣嬌嗲無比,讓人骨頭發軟。

陳楠拿出一條毛巾用礦泉水沾濕,然後跪在張東身下擦拭已經軟下去的命根子,表情認真而虔誠,似乎是在做什么庄嚴的事,臉上微微發紅,略帶幾分崇拜的意味。

光從陳楠這態度,就能讓人感覺到大男人主義無比的滿足。

張東舒服得哼了一聲,享受著陳楠的服務,不得不感慨陳楠真是惹人疼愛,光看著她在胯下認真的態度,居高臨下的視線足夠滿足任何男人的虛榮心。

「嗯,已經到了。」

在陳楠的侍候下,張東穿好衣服,然後伸了一下懶腰,把她抱起來親了一陣子,這才柔聲說道:「好好玩,開心點,別太累了。明天東哥帶你們去泡溫泉,好不好?」

「嗯,好。」

陳楠迷戀地親了張東的臉一下,她情竇初開,那幸福的神­色­柔美得讓人幾乎要醉了。

車子離目的地已經很近,張東指示一聲,車子立刻行駛,沒多久就停在一棟三層樓民房前,人進人出的,很是熱鬧,透著一股喜慶的氣氛,光是門口嶄新的「囍」字,就讓人感到喜氣洋洋。

車子緩緩停下來,就看見張東之前買的那輛賓士

陳楠整理好衣著,這才抱著張東溫柔的一吻,道:「東哥,我走了。」「明天見,注意休息哦。」張東和陳楠來了一個分別的深吻,許久才在她戀戀不舍的眼神中放開她。

車門打開,陳楠一步三回頭的下車,微微嘟著小嘴的模樣分外可愛。

陳楠渴望如膠似漆的相處,那種極端不舍的眼神更是要命,張東忍不住心頭一熱,真想把她拉回來再好好親一下,不過這里已經人來人往,要占便宜也不急於這一時。

有阿達在,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陳楠母女倆在這邊熱鬧一下,應該也滿開心的,最起碼這種湊熱鬧的事她們已經很久沒享受過,而張東非親非故,自然不可能去湊這個熱鬧。

這次阿達開的是賓士suv,從俗氣的角度來說,也可以讓啞嬸風光一次,讓她們母女倆意氣風發一回是件好事,張東自然不會去搶這個鋒頭。

這邊的風俗,送嫁都是半夜送,意味著今天陳楠母女倆都要熬夜,而等送完嫁、吃完主家的飯就可以離開,至於婚禮的宴席,女方家是不參加的。

今天張東注定要孤獨一夜,稍微有點時間,自然是去看看明天溫泉的環境。張東打了一通電話,詢問了地點。

雖然大虎不太熟悉這邊的路,不過有導航,很快就找到地方。

這座溫泉山庄位在市郊一座水庫旁,地方僻靜,而且在山上,不過裝修和規模都很不錯,一看便知道消不會低。

路很平坦,溫泉山庄的門也很豪華,還沒開進去,就可以看見門口十分熱鬧。停車場的車子停得滿滿的,一看就知道生意很好,不過因為占地面積大,一點喧鬧的感覺都沒有,反而顯得清靜幽雅,給人的印象很好,並不是虛有其表的所謂溫泉山庄,建幾間破房子就唬人。

「第二章」入股

「張老板,你好啊。」

溫泉山庄的老板已經等在門口,一見張東過來,殷勤地迎上前。

老板五十多歲,看起來很憨厚,西裝筆挺,眼神透著生意人特有的­精­明,沒有啤酒肚,但看起來很穩重,給人的印象很好。

張東和老板寒暄幾句,卻愧疚地想不起老板的名字,之前只在許金國的介紹下見過兩、三面,不過沒怎么細談,可越努力想,反而越想不起該怎么稱呼這老板。

「這邊都安排好了,就等著大老板來我們這邊參觀指點。」老板的態度十分熱情。

張東和老板客套了幾句,一起走進溫泉山庄,直到他遞名片的時候,才想起老閣的名字叫劉華。

劉華的態度相當客氣,在前芳引路的時候,一臉媚笑。

劉華現在掛名的是經理,表面上股份少得可憐,拿著底薪抽成,不過絕對是重量級人物,整座山庄的營運可說一直是他在運籌帷幄。

之前劉華是這里的股東之一,而且是有執行權的最大股東,按照股份來算,他是真正的老板,所謂「經理」的名號不過是他習慣任何事都親力親為。

之前這座溫泉山庄有好幾個股東,那時候規模小,若想擴大生意,需要不少人支持,除了金錢,還需要關系和人脈,不過這種合股式的生意總是會出現不少問題,當然商場上弱­肉­強食的事永遠不是新聞。

劉華算不上沒實力,敢做這種生意,就表示他有足夠的實力和人脈,不然也不能把溫泉山庄經營到這種規模,更不敢大張旗鼓的引入那么多股東。

在生意准備擴大的時候,各方資金挹注,股東們對劉華的態度都很客氣,因為知道劉華除了是大老板,更有經營的能力,既然投資了,誰都希望得到回報。

這幾年來,溫泉山庄的生意蒸蒸日上,不僅賺了不少錢,規模更在進一步擴大,儼然成了附近幾市溫泉行業的龍頭。

在日進斗金的情況下,已經不需要再引入資金,按理說生意這樣的興盛,所有股東都聽劉華的,不應該出半點問題才對,但生意興盛後,股東之間出現分歧,如果是一些小矛盾,他出面就能調停了,但其中兩家有權有勢的爭斗特別厲害,連他都不敢輕易當和事佬。

這兩家之前就有舊恨,加上都盯著這塊大餅,斗得就更厲害,這一下子影響到溫泉山庄的生意,劉華可說是遭到無妄之災,盡管後來硬著頭皮出面調解,但人家嘴上答應,實際上一切照舊。

面對那兩家之間越演越烈的爭斗,劉華無可奈何,雖然論起權勢,他完全不怕這兩家,問題是他們又不是沖著他而來,總不能被牽涉其中,萬一被卷進去,才是真正的冤枉。

這兩家已經斗得有點你死我活的架勢,劉華知道他一個不小心很容易被牽扯進去,而且即使出面也沒用,人家表面上打哈哈給面子,實際上是左耳進右耳出,可任由他們這樣斗下去,不僅會影響溫泉山庄的生意,就連其他股東也會受到牽連。

劉華本就是白手起家,向來­精­打細算,眼力極為犀利,現在兩家實力堅強的股東內斗,身為最大股東的他想不牽涉其中,簡直是痴人說夢。

在外行人眼里,置身事外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但劉華清楚,這樣做不僅保全不了自己,還會得罪兩方,畢竟他還沒強到左右逢源的地步。

面對這種狀況,劉華感到頭痛,畢竟是賴以安身立命的生意,好不容易才經營起來,誰願意看著原本日進斗金的生意被內斗斗跨,更何況身為經營者和最大的股東,劉華能白手起家到有今天的地步,自然不是遇到問題只會束手無策的軟柿子,他已經習慣了面對困境,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家拼個你死我活。

管也不是,不管也不行,碰上這樣的情況,劉華自然是絞盡腦汁想辦法解決。

這兩家的爭斗越演越烈,包括開始chā手溫泉山庄的生意、開始安chā自己的人馬打壓對方的人,盡管沒影響到權力圈,但確實已經影響到生意。

劉華愁得前列腺都痛了,要是再不想辦法阻止這兩家,生意就快被折騰垮了。

但最大的問題是,若沒到同歸於盡的地步,劉華根本無法采取強硬的態度。

人生需要機遇,碰上問題的時候,往往解決的辦法是怎么想都想不到的,很多時候人脈再強、再怎么聰明,也需要機會,那段時間悶悶不樂的劉華就剛好碰上這樣一個機會——許金國的母親過大壽。

劉華和許金國的交集不多,但交情不錯,之前生意穩定、一向不覺得會有求於人的他倒是經常和許金國聯系。

由於那段時間煩得很,劉華欣然地去祝賀許金國的母親大壽,一開始只當是解悶,沒多想什么,因為之前他和許金國的生意可說是八竿子打不著,雖有交情,也牽涉不到錢,結果卻長了見識。

原本許金國是個經理級的人物,進入遠東集團後,能力得到發展空間,在劉華郁悶地說出煩惱時,許金國眼光獨到,浸­淫­生意場多年的他一下子就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許金國的話讓劉華感到醍醐灌頂,瞬間就明白以他的狀況,想解決這樣的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引入強而有力的外援,側面解決兩家針鋒相對的斗爭,不說是侵蝕,也不算是擺場面,但起碼這個人得有足夠的力量威懾住那兩家,在不表明立場的情況下,讓這場本來就沒必要的爭斗煙消雲散。

在這樣的情況下,許金國聯系了張東。當然,商場上的人不可能沒什么利益就雪中送炭,許金國身為遠東集團的兩輛馬車之一,既然敢開這個口,自然是經過一頓深思熟慮,絕不可能為了一時的義氣,給張東找任何麻煩,自然知道張東這個甩手掌櫃最討厭的就是無聊又得心神的麻煩,許金國當然不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在連番的商談下,許金國才敢小心翼翼地開口,他也不清楚張東對這些小生意有沒有興趣,畢竟這些民間合股的買賣和遠東集團的規模一比,簡直就是小孩子扮家家酒,除非是一時興起,否則以張東的身家不太可能感興趣,更何況還得解決其中的麻煩事。

盡管這生意在一般人看來是日進斗金的好事,但遠東集團賺錢的能力,許金國心里最清楚,這所謂興盛的生意,可能一年的營還比不上遠東集團十天半個月的利潤。

不過,許金國低估張東這甩手掌櫃閑得發慌的程度。

在張東口頭答應後,許金國立刻和劉華做了股份轉換的商業計劃,也做了其他的商業計劃。

當計劃書擺上台面的時候,張東連看都沒看就答應了,態度之爽快,讓許金國和劉華都傻眼。

張東嘿嘿一笑,懶得理會許金國和劉華,因為他最大的自信,自然是因為知道許金國絕對不敢坑他。

至於賺的錢多寡是一回事,畢竟螞蟻再小也是­肉­,既然許金國敢開這個口,肯定是益比付出大,有錢賺、有事做,張東當然不會放過,畢竟張東現在雖然有這身家,但心中對於金錢的價值觀並沒有一下子就改變。

張東還是處於暴發戶的階段,追求的目標也沒那么高,一聽有錢賺就有興趣了。當然,第一個前提是許金國提出方案,他付出的並不多,第二個是他只是掛名,這種小規模的生意不會給張勇惹麻煩。

其實,張東要做的只是簽一個名,接下來的事全由許金國和劉華處理,說穿了最後還是擺一個高姿態,再出少量的本錢,等著做甩手掌櫃,付出和益的比例是很懸殊的。

而這個益對之前的張東來說,絕對是筆鉅款,拋卻遠東集團不說,以前要是能有這么一個穩定而豐厚的入,那是夢寐以求的事。

接下來的事,全是許金國出面安排,劉華在最前方牽橋搭線,張東私人出了一部分的資金,就把整個計劃完美實現,先是那兩家讓出一半的股份,劉華也讓出一半股份,張東用現金購,成了溫泉山庄最大的股東、成了實際上的老板,不過經營權依舊在劉華手上,畢竟以他的能耐和人脈,由他來經營是最適合的,這一點誰都沒有意見。

那兩家有什么意見,張東不管,這全由劉華處理,威逼利誘的事他最在行。

一­棒­子下去,自然也得丟根蘿卜,畢竟任憑再有能耐,莫名其妙卷進別人的紛爭,也是一件腦殘的事,既然是商場上的事,雖然可以仗勢欺人,但也不能毫無名目,如果沒有圓滿的結局,這除了得罪人外毫無好處,一是消耗了自己的人脈和面子,二是敗壞自己的名聲,這樣虧本的生意誰都不會做。

許金國當然不是白痴,不可能無緣無故讓張東出來擺旗吆喝,在入股的同時,他又擬了另一份計劃,為的是能圓滿地處理好這件事。

松山區的開發中,遠東集團的業務已經整合得有條不紊,其中一些太小或沒必要開發的地段都會作為升值資源拋售,只等地價一升,就立刻出手,因為一開始的購是來者不拒,這些業務良莠不齊,手中持有的地皮和項目更是雜亂不堪,盡管都是升值的項目,但在遠東集團的眼里小得根本不值一提。

篩選過後,大多數即使有利潤,卻不值得經營,以遠東集團如今的規模,已經看不上這些小生意,一直處於篩選的過程。

這些資產中,如果真要算的話,有些都不是正統的地產地皮,而是一些時間很長、價格很低廉的經營類合約,或者是承包合約,最近遠東集團開始拋售這些東西,原本許金國想自已經管,奈何分身乏術,必須以遠東集團業務為重,只能忍痛割愛。

當然,其中不乏一些優質的項目,偏偏與遠東集團主要的業務不符,出手的話時力人工,賣掉的話又舍不得,這些合約握在手上,可說是無比糾結。

許金國看上的,是松山區海邊的海濱沙灘開發項目,那邊有完整的土地手續和經營合約,完全可以做海景度假村,可景­色­雖好,不過距離有些遠,現在還不適合開發。當然,隨著松山的繁榮,那邊的開發勢在必行,未來肯定是日進斗金的好買賣。

這「蘿卜」自然就是海濱度假村的開發。這次張東過來,主要的正事就是完成這些手續。

劉華在前方殷勤地帶路,沒多久就走進溫泉山庄的行政區域,會議室內早有兩個老板模樣的人等著,都沉默的抽著煙,臉­色­不太好看,瞎子都能看出這兩人絕對不對盤。

「張老板好!」

劉華走在前方,一副獻媚的模樣,這兩人見狀,自然知道跟在身後的年輕人是誰,立刻走上前客氣地打招呼。

「兩位老板好。」

張東自然表現得也很客氣,蹚這個渾水純粹是沒事找事,不過遠東集團放權以後也得找點事做,何況誰會嫌錢賺得太多?

在劉華的安排下,四人坐了下來,其他三人身邊都有秘書,只有張東是自己拿文件袋,一坐下,張東就把文件給他們。

劉華三人點了點頭,也把他們的合約拿出來。

大虎是個全能的人才,現在臨時扮演秘書的角­色­,閱讀劉華三人草擬的合約,然後向張東講解其中的內容。

合約的內容當然是張東入股溫泉山庄,變成最大的股東,經營權還是在劉華首中,因此不算有多大的變化,他們三家分別讓出一部分股份給張東。當然,前提是張東開出的價碼足夠,他們才會那么客氣。而這些股份作為交換,會變成海濱度假村開發的股份,雖然那里連一袋水泥都還沒運過去,不過只要地皮和經營權在,開發只是時間的問題。

之前劉華已經和這兩家溝通過,對於張東的入股,已經取得他們的贊同,畢竟溫泉山庄的生意雖好,但規模已經有所局限,而一個新的領域開發,就意味著擴張的可能,更何況遠東集團名號響亮,對於這位傳說中手眼通天的幕後老板,他們得罪不起,何況如果借這個機會拉上關系,更是絕佳的選擇。

這兩家斗得再怎么狠,都懂得權衡利弊,因此劉華和他們談的時候,他們也都痛快答應,因為在這種斗氣的時候,誰都不希望惹到一個更加強大的外敵。

「張老板,希望這次我們能合作愉快。」

那兩人大眼瞪小眼,不過都沒有意見,他們都知道松山大開發的浪潮,在張東出現時,他們已經做足功課。

劉華的牽線搭橋,那兩人也不在意,他們都不傻,知道劉華的用意,都默契的選擇不得罪這個強大的過江龍,更何況他們早就悄悄探勘過海濱沙灘的環境,在松山遠東集團絕對是地頭蛇,更是一間實力強悍的公司,如果能和遠東集團合作,前景可觀。

而且這兩人的優勢就是旅游娛樂業,都很熟悉海濱的開發,又有自己的團隊,張東也明確表示不要經營權,只留著最大的股份分紅,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次擴張的好機會。

對那兩人來說,劉華的提議正中下懷,自然也不想和劉華鬧得不開心,因此計劃一提出來都沒有意見。

原本做生意就得擴張,溫泉山庄的生意已經到達極限,這時進入的外援不僅帶來新項目,而且勢力之大,他們都不想得罪。

其實鬧到如今這種地步,雙方都想找台階下,張東的到來,對他們來說如同福音。

那兩家鬧得不可開交,但實際上誰都沒得到好處,因此都想停下來,但誰都拉不下臉,可斗到最後只會兩敗俱傷,順勢而下是勢在必行,因此劉華一開口,他們就爽快地答應,何況面對著張東這種級別的人物,他們也不想故作姿態得罪人。

這次張東強勢調停那兩人之間的矛盾,其實很容易,因為那兩人本就斗得筋疲力盡,都想借這個機會順勢休戰,而且這些計劃書內容合理,傻子都看出是很好的發展機會。

一開始,那兩人以為遠東集圃的老板來勢洶洶,勢力大又手眼通天,這次入股絕對是來者不善,就算不少塊­肉­,最少會脫層皮,感到很無奈,也有心理准備。卻沒想到張東的條件那么寬松,在有雙贏發展的前提下,他們自然不會和錢過不去,暫時將斗氣放在一邊,加上劉華從中斡旋,那兩人早就不想再無意義斗下去。

在這樣的前提之下,自然是滿室歡喜,誰都不想再找不自在。

「哈哈,預祝大家合作愉快。」劉華松了一口氣,笑逐顏開,從那輕松的態度,就知道他對這件事十拿九穩。

「兩位老板同意了?」張東抽著煙問道,雖然知道那兩人不敢拒絕,不過多問這一句有種快感。

「張老板,這么優厚的條件,誰會不答應啊!」

劉華三人點頭應允,畢竟海濱開發的規模比較大,最少是溫泉山庄的四、五倍,雖然是四人合股,而且投資不算少,但只要一開發,利潤自不待言。

溫泉始終太小眾,要增加投入,提高規模,反而會縮小客戶群,高額的肯定會把一些客人拒之門外,做這行久了,他們也知道利潤的極限。

而海灘度假村就不同,雖然一樣是季節­性­生意,不過老少皆宜,而且營的項目比較多,如果開發得好,可以延伸出多個消層次,靠著大量的客戶群,絕對有日進斗金的可能。

同樣是季節­性­的生意,但營的管道有天壤之別,見多識廣的他們自然第一時間就看到其中隱含的商機。

「那就好,其他事我會找人和三位老板商量的。」

張東滿意的一笑,以財大氣粗的口吻說道:「至於錢的方面,三位不用擔心,既然項目是在松山,我自然會多關照,三位只要盡力開發就可以了,要是碰上什么事,我自然會找人出面處理,應該沒人會沒事找我們的麻煩。」

張東這番話說得有吹噓的成分,但一是在隱隱告訴他們他的實力,二是提醒他們該投資的錢要先准備好,得到時候錢拿不出來,他會找他們的麻煩。「當然、當然。」

劉華三人點頭哈腰,不敢說個不字,心里開始盤算著該怎么安chā自己的人手,倒不是說奪權,但至少排擠其他人是必不可少,至於除了股份外,投資的錢確實不少,但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為難,即使手里沒錢,稍微籌措一下也綽綽有余。

劉華和張東在一旁抽煙、喝茶,十分愜意自在,其余的繁瑣事有大虎和秘書們處理。

至於那大眼瞪小眼的兩人則是抱歉的一笑,在一旁討價還價,連帶著他們的秘書都說得有點火氣,畢竟雖然調停了,不過彼此處於合伙的狀態,當然是爭取最大利益,不可能讓對方占到半點便宜。

溫泉山庄的矛盾轉移了,不過那兩人的斗爭還在,一時半刻是無法調停的,即使雙方都想停戰,但誰都不甘落下風,更何況這是樁新生意,本就不和的他們更想在這件事上爭一爭,畢竟在商言商,深為生意人,自然得追求利潤。

傍晚時,張東已經有點困,見那兩人依舊扯個沒完,不禁有些惱火。

劉華很是機靈,一見張東臉­色­不對,趕緊說道:「張老板,我們股化轉換間瑣事太多,可能一時半刻理不清,不過這些事絕對不會­干­擾到海濱開發的計劃。我看兩位老板還有事要商量,不如我們先去吃飯。您難得來一次,賞個臉,讓我先做個東,下次就是您自己的生意,我也沒辦法表心意了。」

「嗯,好。」張東打起呵欠,站起身說道:「兩位慢慢商量,所有條件都草擬好了,只要把合約交給劉老板,我這邊自然有人會和你們辦好接下來的手續。」「是、是,張老板玩得開心點。」

那兩人已經瞪出火氣,暫時沒心情拍張東的馬屁,將這筆新生意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才是他們目前的重心。

張東一行人走出行政區,剛出門口,就隱隱聽見那兩人原本還壓抑的商議聲瞬間變成控制不住的咆哮。

張東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劉華,劉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這兩人確實得丟一個到松山,這次要不是張老板幫忙,還不知道他們要鬧成什么樣。」

「只要不影響生意,他們拿刀互砍我都懶得理會。」張東聳了聳肩,對這些男人間的紛爭,要不是有利可圖,張東是絕對不可能理會。

「讓張老板笑話了。」劉華狡猾的一笑,明白有張東在,那兩人不敢亂來。

溫泉山庄這邊,劉華先求一個穩定,而關於海濱度假村的開發,那兩人也不敢亂來,對劉華來說賺錢才是第一要事,現在倚上這樣的大靠山,自然不能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

晚霞降臨,隨後黑夜來襲,整座溫泉山庄燈火璀燦,門口停滿車,四下都是三五成群的顧客,生意興盛。

劉華小心翼翼地看著張東的反應,見張東滿意地點頭,這才松了一口氣,道:「前面是大眾浴區,還有一些簡單的套房,這邊是買團購的顧客比較多,雖然價格不高,不過量多,利潤很不錯,後山是獨立別墅區,有些大客戶不喜歡喧鬧,那邊一般是熟客。」

劉華殷勤地介紹道:「除了門票、住宿外,另一項重要入就是餐飲。這邊一開始是做燒烤,不過發現用料太大,就改成野味和海鮮。廚師的手藝還不錯,不少客人來這里,就算不泡溫泉也會好好吃一頓。」

「劉總,我有點累了,麻煩你先安排休息的地方給我,我們邊吃飯邊聊吧。」張東呵欠連天,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但肚子很餓,否則他真想隨便找間套房躺下就睡。

昨晚張東姐妹雙飛,折騰得夠嗆,又那么早起,中午又車震半天,連午睡的時間都沒有,在這樣的情況下,鐵打的身體都撐不住,現在身邊沒女人了,自然是又累又困。

劉華聞言不敢怠慢,立刻拿起對講機聯系櫃台,點了點頭,笑嘻嘻地說道:「張總,為您安排日式溫泉套房,如果晚餐沒什么忌口,我幫您安排,怎么樣?」「沒問題。」張東已經沒有­精­力挑剔。

事實上,這時張東最想吃的是老飯館那香嘖嘖的鹵­肉­飯,又香分量又足,一碗下去肯定飽得不想動彈,所謂的山珍海味,這時都不如那簡單、能吃飽的飯。

溫泉山庄的生意很好,每座公共浴池都是人頭攢動,客人都是一家老小,很是熱鬧,歡聲笑語不斷,水蒸氣的朦朧讓人看不清長相,不過不少穿泳裝的女人模糊間看起來很不錯,臉長得像鬼一樣沒關系,反正現在只能看到朦朧的曲線。

和前方公共區域的熱鬧不同,後山是一座座獨立的小院落,雖然不大,不過圍牆很高,燈光也很明亮,安靜許多。?

每一座院落幾乎都是大門緊閉,原因應該是從里面傳出的若有若無的呻吟聲,有些人是來泡溫泉,但有些人主要目的是來泡妞,可會一起泡溫泉的男女,有幾個是抱著純潔目的來的?

這里的服務生已經習以為常,在前方帶路的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因為這些院落都是封閉的環境,除非有事會用無線電傳呼,否則誰都不會打擾這里的客人。相對來說,這邊的工作比較清閑,管他來的是熱戀中的男女還是狗男女,反正這里摟別人老婆的男人肯定不在少數。

劉華准備的院落很普通,外觀上和其他院落沒有區別,不過圍牆高了一些,明顯是不方便見人的客人專用的。

其實高一點的圍牆起到的作用並不大,不過很多人來這里都是­干­些偷偷摸摸的勾當,這樣的設計在一定程度上讓人產生安全感,格外適合做喪心病狂的事。

這座院落的院子不大,中間的門一打開,里面是小間更衣室,讓人感到詫異的是,兩層樓的設計很獨特,毫無商務套房的感覺,一樓是沐浴區,除了溫泉池和浴室,就是設有水床的按摩間,這種設計對任何­淫­棍來說,都是很適合發揮的環境。

整個一樓就是泡溫泉的地方,除掉商務套房的用處,這里的功能顯得單純又獨特,和住酒店的感覺截然不同,能讓人充分感覺到這環境該有的氣氛。

劉華早早就張羅好,這里用品一應俱全,設想得很周到。

進了房間,張東不由得愣了一下。

劉華殷勤地介紹道:「張老板,樓上是日式客房,鋪著榻榻米,不知道您住不住得慣?被褥什么的都准備好了。吃飯的話,看是給您送過來,還是去餐廳吃都可以,那邊包廂的環境不錯,就是比較吵雜。」

「送過來就行了。」張東伸了一個懶腰,囑咐道:「在隔壁安排一間獨間給我的司機。還有,我今天很累,想早點休息,如果沒什么事,吃完飯我就睡了,不要來打擾我。」

「是。」

劉華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一臉­色­笑地說道:「既然張老板累了,那需要找個陪浴的嘛?我們這里有專業按摩、有幫女客戶做美容護理,她們的手法都很專業,肯定能幫張老板解除一身的疲勞。」

「算了,沒興趣。」張東是真的沒興趣,他對於嫖這種事早就清心寡欲。「其實還可以叫大學生援茭什么的,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張老板要不要試一下?」劉華不死心地繼續介紹道,畢竟這是拍馬屁的大好機會,張東擺明晚上不想活動,但他不能毫無表示。

「劉老板,我是真的累壞了,你就讓我好好休息一晚。」張東覺得有些煩了,心想:這家伙剛才看起來還滿正經的,現在推銷起來怎么像老鴇一樣,再他媽的說下去,我都要動心了!

「好吧,那就不打擾張老板休息了。」劉華有些失望,但不敢再多說。

劉華想了想,覺得張東應該是身價高,看不起這些流鶯,頓時釋然了,畢竟能搭上關系就不錯,不能­操­之過急,更何況張東明顯是真的累了,沒必要討人厭。

大虎被安排在隔壁棟休息,等明天阿達過來,肯定會成­淫­窟,多少算是一種員工福利。

劉華一走,立刻安靜下來,張東先洗了個澡,現在孤身一人,沒有泡溫泉的興致,匆匆的洗了一下,穿上浴袍就上樓了。

說穿了,這里的賣點就是幽靜的空間和溫泉,裝潢頂多算溫馨,稱不上豪華。二樓是一間日式大房間,除了一間廁所外沒其他東西,更絕的是有電視卻沒有沙發,只有正中央擺著一張很大的矮桌讓人用餐。

張東赤腳踩在榻榻米上,感覺很舒適。

整個二樓的空間,除了角落里整齊疊放的被褥,就數那大桌子最顯眼,唯一算得上家電的是一旁的冰箱,算得上家具的是角落一只小小的酒櫃。

整間房間設計得很簡單,似乎是在暗示除了睡覺外沒其他事可做的暖昧,而且這種大通鋪不可能分床睡,一且女孩子被帶到這里,想扭捏都沒辦法,往地上一躺,滾來滾去的,想保持理智是不可能的事。

這里簡直是得天獨厚的打袍環境,而且最適合的是多p,估計住這里的客人全都不是一般人,孤男寡女的話這環境不刺激,但人多的話,這種遍地都是床的環境簡直就是荷爾蒙的溫床,不做點禽獸不如的事簡直對不起蒼天大地。

張東微微發愣,隨即腦中浮起無數遐想,忍不住­淫­­淫­一笑,盤算著下次該帶誰來這里歡度一晚,足夠折騰得他­精­盡人亡。

張東洗完澡,飯菜也送來了。

雖然是為了求快而簡單點,劉華也不敢怠慢,親自去廚房催。

兩個服務生進來上了一桌菜,那熱騰騰的香氣讓張東食指大動,有黑胡椒牛排、幾盤炒海鮮、一碗米飯,很豐盛,不過沒什么特­色­。

服務生上完菜,殷切地道:「張老板,冰箱里有特產的竹筒酒,有興趣的話可以嘗嘗。」

一個人喝酒沒什么意思,張東隨口應了一聲就開始吃了。

服務生見狀,聰明的退出去,不敢打擾。

難得孤身一人,張東倒沒有寂寞的感覺,很愜意地享受這頓晚飯,覺得廚藝還可以,瞬間產生明天必須帶陳楠她們好好嘗嘗的沖動。

大快朵頤後,張東嘴一擦,把桌子往旁邊一推,立刻躺下來,懶懶的打了一個呵欠,吩咐服務生把東西走。

現在還早,不過折騰一天一夜,張東實在需要休息,便讓服務生鋪好被褥。張東電視一開,躺著就不想動了,房間內有空調,環境很舒服。

躺了一會兒,張東覺得肚子有些撐,便坐了起來,拿來筆記型電腦,連上網路後打算找點樂子,覺得有時間的話,多和自己的女人聯絡感情是不錯的選擇,總比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節目好。

雖然難得有獨處的時間,應該好好休息,不過時間太早,張東實在睡不著。

電腦一開,各式各樣的訊息通知不停響起,張東忽略掉一些沒必要的人,把全部­精­力放在自己女人身上,二朝她們傳去­色­­色­的表情。

林燕姐妹肯定在忙碌,所以沒上線,徐含蘭也沒上線,不知道怎么回事,倒是左小仙在線上,馬上就跟張東說那邊的情況。

基本上已經辦完手續,左小仙她們已經訂好機票,一個禮拜內就會回來,至於徐含蘭和她女兒的相處始終是個問題,她女兒整天面無表情,對誰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不至於沒禮貌,但總是一副什么都無所謂的態度,說好聽點是不食人間煙火,說難聽點就是有些孤僻。

左小仙的說法是,徐含蘭的女兒感覺就是欠修理,真想把她壓在身下,好好揉虐一番,看她是不是還擺出這副嘴臉,老娘就不信,在老娘的魔掌下她還能保持淡定,管你處不處汝的,不讓你糾床,老娘也有能耐玩個sm,讓你慘叫一下。

這­色­女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張東在心中鄙夷道。

隨後,張東和左小仙打情罵俏一陣子,覺得和左小仙說話輕松舒服,就像哥兒們一樣,同樣的猥瑣下流,總是能讓人­精­神一振,讓他有些亢奮,導致和陳玉純聊天的時候也是­色­­色­的口吻,甚至當陳楠傳來送嫁現場照片的時候,也是用有­色­的眼光打量。

和眾女聊了一陣子,張東困了,二的恩愛纏綿後就下線。

張東呵欠連天,腦袋一重,往後一躺,心想:等啞嬸她們忙完,再帶她們好好享受,吃吃東西、泡泡溫泉,來一次溫馨愜意的家庭之旅。

至於睡覺的問題,已經沒辦法考慮,因為張東腦子一歪,已經昏昏沉沉的睡著,這事只能在夢里盤算。當然,前提是這夢不要是會讓人血脈賁張的春夢,否則以張東的­色­­性­,肯定沒辦法想什么正經事。

「第三章」竹節酒

沒有電話與訊息的­干­擾,對睡眠絕對是大好處,難得的早睡,雖然是孤身一人,但張東睡得像條死狗。

之前的日子太荒­淫­,張東體力消耗很大,這個休息的機會很難得,想早睡早起是不可能的事。

這一覺,張東睡得特別舒服,畢竟熬夜不健康,難得的早睡是對身體最大的犒勞,好好調整這段時間經常熬夜做噯的身體當張東醒來的時候,仍在半睡半醒間,處於迷迷糊糊的的狀態,不過一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

充足的睡眠後,張東卻感覺沒什么­精­神,昏昏沉沉,四肢無力。

張東呵欠連天地賴床,直到腦子稍微清醒,才不情不願的起床,下樓的時候都是閉著眼睛、雙腿無力的狀態。

洗漱完後,張東瞬間感覺­精­神抖擻。

最近熬夜、做噯已經是生活習慣,加上張東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正事,難得的一次休息,確實讓他感覺­精­力充足、生龍活虎,也感覺到足夠的放松。

如果沒事做,一個人待在這間沒什么樂趣的房間是件折磨人的事,單獨泡溫泉更是傻Ъ的行為,於是張東想了想,還是打通電話給大虎,約他一起逛逛這座溫泉山庄,畢竟這次來是為了生意,窩在房間里太不像話。

張東努力地打起­精­神,最起碼這一趟算是難得的出差,得好好做出個樣子。

大虎那邊早就整理好了,而且不用張東詢問,他就帶來啞嬸那邊的消息,畢竟還有阿達在,他不可能不聞不問。

昨晚啞嬸母女倆幫人家送完嫁,就休息了一陣子,可因為那邊的風俗比較多,拜神、宴客什么的規矩一大堆,之後又忙碌一陣子,到了下午才有空。

之後啞嬸婉拒主人家熱情的挽留,現在阿達載著啞嬸母女倆朝著這邊而來。

張東有時候想想,覺得啞嬸的­性­格不錯,以前家里窘迫的時候,這所謂的親戚都看不見人,現在有用處了才來請,要是換成張東,肯定不理會他,遠親不如近鄰不說,基本上沒什么往來,憑什么幫忙出力?不得不稱贊啞嬸的心地實在善良,還肯大老遠的奔波,要是換成張東,連理都不理他們。「真心急啊。」說著,張東瞥了大虎一眼。

大虎黝黑的臉難得有些紅,尷尬的笑了笑,沒說什么,顯然他早就和阿達說過這邊的環境,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滾一下床。

「老板,劉華交代,您如果想參觀,他可以帶路,要不要叫他?」

大虎總是習慣­性­的板著一張臉,尷尬一閃而過,依舊是一臉肅穆,上得了台面。張東想了想,點了點頭。

身為一個合格的跟班,大虎已經配備一台無線電,馬上通知了劉華。

過沒多久,劉華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殷勤地說道:「張老板睡醒啦?哈哈,看來我們這里環境不錯,您這一臉的好氣­色­,一看就知道睡得好。」

「托你的福,睡得很沉。」張東打起了哈哈。

原本張東想著該去吃飯,不過都這個時間,還不如等啞嬸母女倆來了之後一起吃。

「是,您有這分閑心,我們當然高興。請跟我來。」劉華格外殷切,笑嘻嘻地在前方帶路。

張東一行人在溫泉山庄參觀了一圈,從迎客區域再到行政區域,了很多時間,畢竟溫泉山庄規模不小,一圈走下來,腳有點酸了。

一路上,劉華興奮地介紹著溫泉山庄,畢竟這是他多年苦心經營的心血,即使現在張東成為最大的老板,但他仍把溫泉山庄當成自己孩子一樣,對他來說,這座經營成功的溫泉山庄不僅是他的事業,更是他的驕傲。

見劉華的態度一點都不做作,張東滿意地點頭,覺得有這樣的人負責經營,能放心當甩手掌櫃。

劉華對於溫泉山庄內的事都了然於心,哪怕是路過花園的時候,張東隨便指一株花草,他都知道是多少錢買的、什么品種、什么時間購進,更絕的是,劉華連當年鋪路買的水泥多少錢、山庄哪座池子的容水量都能——道來。

張東聽得一愣一愣的,瞬間想問劉華這里的女服務生們三圍分別是多少。

看來劉華是個事必躬親的好老板,會和下屬打成一片,也自然少不了勾搭成­奸­的潛規則,美其名曰,年紀輕的是關心人家的發育情況,年紀大點的是關心人家的­性­生活,還有家庭是否和諧。

一圈走完,張東等人總算來到餐廳。

現在是傍晚時分,餐廳的生意極好,雖然是海鮮為主,不過菜­色­類型不少,除了海鮮和小炒外,還保留一部分特­色­燒烤,為了迎合顧客,還特地推出壽司。

來這里的客人穿著浴袍,三五成群的談笑風生,美中不足的就是實在太喧嘩、人聲鼎沸,想好好說句話都是難事。

張東隨意看了看菜單,這里的價格比外面貴了最少一倍,不過因為地點特殊,生意依舊很好。從菜單上來看,溫泉山庄走的是高價位路線,選用的食材也比較好,難怪敢漫天要價。

炎炎夏日,泡溫泉的人會那么多也是因為周末的關系。

生意這么好,張東自然滿意,但這一圈看下來也沒什么興趣,又聞著菜香,肚子咕咕作響,他一天沒吃飯,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張東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看向廚房的時候,恨不得直接煮碗面吃。不過已經傍晚,張東覺得沒必要急於一時,還是強忍住吃飯的欲望。

正好這時大虎的電話響了起來,啞嬸等人已經到了,大虎迫不及待地跑出去接人。

劉華見狀,殷勤地笑道:「張老板有客人,我就不打擾了。晚上這邊生意比較好,我得照顧著,就不陪您了。」

「沒事,劉老板去忙吧。」張東當然不希望劉華當電燈泡,這番話簡直是正中他的下懷。

「這是無線電,張老板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吩咐各個地方。」

劉華想了想,細心地說道:「餐廳這邊的包廂已經爆滿,大廳用餐環境不太理想,張老板有客人,不妨帶去房間用餐,雖然地方小了一點,不過我已經安排好服務生。其實很多客人都喜歡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餐,這樣不會被人打擾。」

「就那張矮桌子?」張東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心想:整棟屋子能吃飯的地方就只有二樓,但那是睡覺的地方,吃完直接睡多沒有情調,再說,那樣哪還有泡溫泉的樂趣?

「後院有座小平台,那邊也可以吃。」劉華趕緊解釋道。

那座院子小得可以,居然還有小平台?想到這里,張東將信將疑。

劉華實在太忙,沒多說就走了。

張東站在院區門口等著,沒多久就看見阿達和大虎快步走過來,心想:媽的,同樣是同­性­戀,這兩人怎么看都是同­性­戀中的正經人,哪像林正文那混蛋,整天吊兒郎當的招搖過市,渾身­骚­氣,一看就是­色­欲薰天的­淫­貨。

「東哥!」陳楠開心地喊道,俏臉上難掩喜悅的紅潤,穿著校服,顯得清純甜美,盡管寬松的衣服遮掩住火辣的身材,但光是甜膩的聲線和可人的容顏,已經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啞嬸站在陳楠旁邊,一身素紅綉花長衫,顯得得體而大方。

這段時間,生活的滋潤讓啞嬸愈發容光煥發,溫柔的笑容讓人感覺如沐春風,似乎剎那就會不自覺陶醉其中,享受著那似乎能抹去一切煩惱的笑容、那種女­性­發自骨子里的溫婉之美。

陳楠母女倆往這一站,俏生生的,極為動人,路過的男人都會下意識多看一眼。或許是都市里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看得有些煩,陳楠母女倆穿著朴素又素面朝天,清新的鄉土氣息反而讓人眼睛一亮,感受到不一樣的風情。

「舅媽、楠楠,你們來了。」張東趕緊迎上前,在大庭廣眾之下,語氣顯得特別正經,因為陳楠的態度實在喜悅過頭,而且微微咬著下­唇­、一副羞答答的模樣,根本不是見到哥哥時該有的表情,少女懷春的意味濃郁得有些嚇人。

張東心里跳了一下,畢竟陳楠年紀小,又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心事幾乎都寫在臉上,雖然啞嬸無法說話,但她不是瞎子,陳楠表現得那么明顯,看不出來才有鬼。

啞嬸下意識地看了陳楠一眼,目光閃爍,不過只是一瞬間,她依然溫柔地看著陳楠,沒有表露出來。

但張東卻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沒來由的一跳,想起那晚和啞嬸的對話,心里更是忐忑,頓時有些拘束,不敢表現得過於熱情。

「阿達、大虎,吩咐晚飯的事。」張東笑了笑,道:「我們先回房間吧。這里生意很好,都是泡溫泉的人,等等我們先吃,吃完好好享受一下。」

「好啊!醫生說媽媽可以泡溫泉,促進血液循環。」陳楠開心得歡呼一聲,撒嬌地抱住啞嬸的胳膊。

或許只要陳楠開心,啞嬸覺得什么都無所謂,憐愛的摸了摸陳楠的頭,做出微嗔的模樣,眼里的疑惑一閃而過,成了滿滿的慈愛。

張東心想:看來讓阿達陪她們去是對的,最起碼她們母女倆揚眉吐氣一番,心情很不錯。雖然她們的­性­格內向,並不是虛榮心強的女人,不過誰會沒有虛榮心,生活得越是壓抑的人,只是隱藏得越深,要說完全沒有是不可能的事。

張東總會小心翼翼考慮著陳楠母女倆的感受,啞嬸會去幫忙,肯定是礙於面子不得不來,要說她有多樂意幫忙,張東肯定不信。之前沒什么來往的遠親,談個屁感情?因此為了給她撐場面,張東才讓阿達開著賓士suv,還在那里陪著她,只為了讓她們享受別人羨慕的目光。

張東時常會考慮這樣的小細節,心想:看來我的想法是對的,因為她們現在很開心。

至於現在啞嬸心里是怎么想的,張東暫且不管,反正走一步算一步,等到得坦白的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再說陳楠這種戀愛中小女人的姿態也太明顯了,想要啞嬸不懷疑,除非一錘子把她砸傻。

張東搖了搖頭,開始盤算起該怎么享受這次的溫泉之旅,畢竟關系這么復雜,而且還得考慮偷­情­的事,所以和陳楠母女倆泡溫泉,實際上是一件糾結得讓人頭疼的事。

如果張東是和其他女人來,直接變成天體營,傻子才會穿泳衣,泡著溫泉興起就來個鴛鴦戲水或是嬉水大戰之類的,才叫人間樂事。不過因為對象是啞嬸母女倆,不能那樣放浪形骸,畢竟張東和陳楠有一腿不假,但和啞嬸是絕對清白,也不能當著她的面和陳楠亂來。

因此即使張東心里邪念無數,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最起碼得穿件泳衣,而阿達和大虎則當成空氣就好了。

張東先帶陳楠母女倆到購物區,畢竟不可能進去就脫個一絲不掛,還是得選幾件泳衣。

其實張東有點頭痛,畢竟多了一個啞嬸,他不知道該享受所謂的親情好呢,還是郁悶她破壞自己和陳楠這本該荒­淫­無度的鴛鴦戲水?

購物區的東西比較貴,賺游客錢的東西可以明確標價,但永遠不會有所謂的公道。一看那價錢,啞嬸就皺起眉頭,不過總不能直接穿著內衣泡,畢竟男女有別,有張東在,她得注意這一點。

在陳楠的建議下,啞嬸挑選一套保守的連身泳衣,款式不僅沒看頭,連花紋都簡單得一點特­色­都沒有,光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啞嬸的傳統­性­子,想讓她穿件­性­感泳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啞嬸很滿意,在她看來,穿這套泳衣起碼不太羞人。

張東看得直翻白眼,因為從店員欣喜若狂的眼神來看,這泳衣不知道擺多久了,啞嬸不來的話,可能等到天荒地老都賣不出去。

貨架上各式各樣的泳衣讓陳楠看得眼花繚亂,好幾套她都喜歡,有些猶豫不定。張東在旁邊看得直咬牙,因為陳楠為了在啞嬸的面前當乖乖女,都選擇保守的泳衣,而且還是穿起來和短袖差不多的款式。

由於不知道要挑哪種款式的泳衣,最後陳楠只能無奈地詢問店員哪一款比較適合她。

張東已經郁悶得都要流下眼淚,誰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有時候希望就是在意想不到的時候悄悄降臨。

「這個……您是什么罩杯?」看著陳楠挑的泳衣,店員愣了一下,表情有些為難,眼睛死死的盯著陳楠遮掩在校服下的身材,因為細看的話,胸前的呼之欲出實在是太明顯了。

「我……我……」在大庭廣眾下被這么一問,即使對方是女人,陳楠仍有些羞怯,畢竟之前她還裹著胸羞於見人,這時竟然下意識朝張東投去求助的眼神。

張東頓時冷汗都要流下來,別的問題就算了,這么隱私又親密的問題,要是他答得上來,那不是不打自招嗎?就算他心里有數,也不敢在這時候說。

陳楠微微一愣,頓時明白張東的意思,悄悄看了啞嬸一眼,就羞答答的報出自己傲人的尺寸。

成年女­性­都少有的豐滿,讓店員都愣住了,雖然面­色­如常,不過眼里不由得閃爍著嫉妒之情。

陳楠傲人的f罩杯胸部本就少見,要是身體稍胖的少­妇­有這胸圍就算了,但陳楠身材這么嬌小纖瘦,胸部這么大是個挺大的負擔。

店員疑惑地看了陳楠一眼,畢竟這樣的身材有這么大的胸部確實是件奇事,童顏巨­乳­這詞誰都會說,不過真擺到面前的話,誰都會難以置信。

「這些款式里沒有適合您的尺寸。」店員是靠抽成吃飯,為了不錯失這筆生意,立刻補充道:「我建議選比基尼,這種連身款泳衣很難找到適合您的尺寸。我們這里的比基尼款式相對多一些,也只有比基尼才有適合的胸圍尺寸。」

連身保守款泳衣通常是年紀小的女孩子穿的居多,事實上陳楠這種羞澀的花季少女大多也會選擇這種款式,不過年紀不大,胸卻那么大的絕對是鳳毛麟角,店員應該也是第一次看到,言下之意那就是陳楠只能選擇­性­感的款式,而啞嬸身為一個成熟的少­妇­,胸部都沒有年幼的女兒那么大,這也讓人瞠目結舌。

一旁的張東難有些遐想,忍不住比較著陳楠母女倆的身材,下意識掃過陳楠胸前的巨大再看向啞嬸的胸部。

張東這細微的舉動,讓陳楠的臉­色­更加羞紅,而啞嬸不知道是不是也察覺到,總有些不自在。

比基尼的款式基本上都很暴露或者說很­性­感,大部分還會加上蕾絲或者鏤空的設計,那簡直就是情趣內衣,如果身材火辣,那絕對是讓人噴血的最好選擇,但說難聽點,比基尼確實能遮住重要的地帶,不過主要的功能是完美展現出身材曲線。

對於羞怯的陳楠來說,很難接受比基尼的款式,因為她連­内­褲都是純白­色­保守款式,這些泳衣在她看來實在太暴露,甚至比她那些內衣都更加­性­感。

店員帶著逛一圈後,陳楠臉紅得都要滴血,就連啞嬸都表現得很拘謹,這樣的款式別說陳楠無法接受,就連她都覺得這哪是泳衣,簡直就是內衣,而且還是開放的款式,布料稍微少一點的甚至和沒穿沒有區別。

陳楠一直紅著臉猶豫不決,啞嬸的態度也有點扭捏,讓店員有點無奈,只能輕聲說道:「如果您不喜歡的話,其實也可以不穿,很多的客人都喜歡­祼­泡,自己開一間獨間或者包房就可以,而且如果是一家人在一起,­祼­泡應該沒關系。」「算了,我、我還是挑這件吧。」陳楠當然想享受和一家人泡溫泉的樂趣,猶豫再三後隨便的指了一款泳衣,事實上,以她的尺寸可挑的泳衣也沒幾件,而有啞嬸在,­祼­泡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陳楠挑的是粉紅­色­比基尼,款式­性­感中帶著幾分可愛,特別誘人,小小的布片和那薄如紙的厚度讓人遐想連連。

張東­色­迷迷的一笑,立刻讓店員趕緊買單,難得看陳楠穿成這樣又是在啞嬸的面前,那種感覺肯定很刺激,張東可不想給陳楠後悔的機會。

其實穿泳衣泡溫泉很正常,而且還是在私人的室內穿,那更是正常得無可挑剔,要是按陳楠母女倆這么扭捏,那穿泳衣去沙灘的話不就得上吊。

其實就正常的想法來看,就算是穿比基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哪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張東和陳楠是做賊心虛,難有些忐忑,只是仔細一想,不知道啞嬸扭捏個什么勁?一家人穿泳衣泡溫泉很正常,如果身正不怕影子斜,應該不用有那么多顧慮,可照陳楠母女倆的態度來看,似乎穿泳衣比一絲不掛還羞人,這想法怪怪的,最起碼在外人看來這么扭捏本來就是讓人生疑的事。

在買單的過程中,陳楠母女倆還紅著臉跑到一旁,這態度讓張東感覺哭笑不得,心想:不就是買個泳衣嘛,又不是買情趣內衣,至於這樣嗎?但她們那分淳朴又傳統的害羞勁真是讓人眼睛一亮,在這年頭多少人跑去墮胎都談笑風生,像她們這樣臉薄的還真可以視為世之奇葩。

店員很快就買好單,做成生意後,她表現得分外殷切,看了看後面如雕塑似的大虎和阿達,打鐵趁熱地問道:「兩位大哥,你們需要買泳褲嗎?有很多質地不錯的男士泳褲。」

「不需要,大老爺們穿個褲頭就行了,沒那么麻煩。」阿達默不做聲,大虎則板著臉,說得無比豪邁。

張東忍不住想吐了,心想:還大老爺們穿個褲頭就行了,你們要不是­祼­浴的話,老子和你們姓!明明是同­性­戀,還裝得那么一本正經做什么?媽的,你們還可不可以更虛偽!但大好的時間,老子為什么要想那么惡心的事!

張東晃著頭讓自己不要再多想,心想:為什么和這兩個同­性­戀在一起,總要本能的鄙視他們?­操­,該善良的祝福他們的真愛才對啊!

「那這位老板,您需不需要?」店員只能把最後的熱情發揮到張東的身上。「不需要,男人嘛,穿個褲頭就可以了。」張東依樣畫葫蘆。

一旁的陳楠母女倆直接看著天花板,一身的不自在耐人尋味。

買完泳衣後,張東一行人朝後山走,阿達和大虎連晚飯都顧不上就跑回他們愛的小窩,想來晚上應該是個掬花盛開的夜晚,看他們那賤樣,張東已經考慮要不要報警了。

陳楠母女倆則有些拘謹地跟在張東身後。

當張東三人來到小院時,已經有兩個服務生等候著。

一見張東三人,服務生們立刻殷切地說道:「晚上好,張老板!」

「晚飯怎么安排的?」張東倒是懶得客套,劉華的安排不可能不周到,見陳楠母女倆都有些拘謹,最好的辦法就是自作主張也別詢問她們的意見,她們那種­性­格越問只會越糾結。

「先在院子的小陽台烤一下海鮮,這邊的海鮮每天都是清晨從碼頭采購來的,新鮮的程度您絕對可以放心。」其中一個服務生殷切地介紹道:「您先品嘗一下廚師烤海鮮的手藝,一會兒泡溫泉的時候,會為您准備壽司拼盤和刺身拼盤,您可以一邊泡溫泉,一邊享受竹節酒的清爽,竹節酒一直是我們熱門的賣點。」「好!」張東應道,心想:海鮮、壽司,媽的,那么壯陽­干­什么?會犯錯誤的,真是助紂為虐,太可恨了!

張東三人進了屋,陳楠母女倆先把東西放到樓上並熟悉今晚的居住環境,畢竟所謂的日式在她們的概念里很模糊,這種新潮的消理念似乎與她們的生活無緣。

來到這陌生的環境,陳楠母女倆暫時有些放不開也沒換泳衣,原本按合理的居住方式最少是分房睡,起碼她們一間,張東一間才能表現出關系的純潔,陳楠盡管不舍但矜持作祟,也覺得三人擠在一起睡這種打地鋪的塌塌米不太好。

服務生倒是有眼力,一邊准備著,一邊說這邊的房已經爆滿,只剩這一間,而且這么大的地方大家分被窩睡不是什么難事,一個勁地勸說才打消陳楠母女倆的扭捏和不自在。

陳楠母女倆應該是怕被人笑話沒見過世面才會默許,本來她們覺得睡地鋪就怪怪的,不過榻榻米畢竟比較新奇,更何況服務生一直鼓吹,什么日式居住環境就是這樣、這是特地設計的、國外的家庭都是這樣生活、這是新鮮體驗之類的,吹得天花亂墜,讓張東聽得都有點愣神。

好口才啊!張東忍不住多看女服務生一眼,覺得這女服務生口才了得,三言兩語就說服啞嬸母女倆,就沖她這靈活的舌頭,放在古代那就是金牌老鴇,手底下沒個四朵金花肯定說不過去。

一樓後面確實有座小露台,說小是和其他酒店相比,但其實空間也算是寬敞,只是沒有風景,上面放著桌椅,看起來是喝下午茶的地方。

院內沒什么風景,張東三人坐下來後,不知道為什么一時有些尷尬,想轉移注意力都沒辦法。

啞嬸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玩什么,陳楠悄悄看了張東一眼,也只能拿起手機裝作忙碌,張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索­性­就裝聾作啞,不去提啞嬸今天的異樣。

張東三人在玩手機,但陳楠也沒傳訊息過來,啞嬸也沒打字表達心思,使得氣氛有些糾結,而張東大概是做賊心虛,即使很想說些話緩和氣氛,不過面對沉默不言的陳楠母女倆,只能舉白旗投降了。

很快的,服務生就架好烤爐,炭火剛燒上的時候,一個廚師模樣的人帶著食材過來,或許都知道張東是新老板,表現得很殷切,餐車上的東西很齊全,不說光是用具都多得唬人,調料一准備好就開始燒烤。

服務生搬來一大桶冰塊,笑呵呵地說道:「老板,這邊的竹節酒很有名,因為產量有限,一直是限量供應,喝過的客人都覺得不錯,您要不要嘗嘗?」

「竹節酒?」張東下意識的問道。

服務生還沒開口,陳楠倒是一副開心的模樣說道:「這個我知道,以前在陳家溝村的時候,很多人也弄這個留著過年過節喝,聽說味道很甜。」

張東有些詫異,心想:楠楠連這個都知道,難道是很有名的特產?

啞嬸似乎也很樂意緩解尷尬的氣氛,立刻拿起手機按了一陣子,然後將手機放在張東的面前,她很喜歡這唯一的溝通方式。

「嗯,這一帶的鄉下都有人弄竹節酒,不過因為麻煩而且價格不高,有間心弄竹節酒的人就越來越少,不過本地人一般都知道。」

連啞嬸都這么推薦竹節酒,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張東立刻笑眯眯地說道:「那好,你准備一下,我嘗一下味道如何。」

「好的,您稍等。」服務生殷切地笑道,畢竟有拍馬屁的機會,自然得好好表現。

趁著服務生們准備的時候,張東有意地詢問起竹節酒的事,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啞嬸。

陳楠希望啞嬸能多和別人溝通,於是笑而不語地看向啞嬸。

啞嬸溫柔的一笑,她的打字速度很慢是不假,不過耐心一點等的話也能接受,最起碼不是那種慢到讓你前列腺發疼的地步。

啞嬸除了用手語和陳楠溝通,事實上除了溫柔一笑外,她不喜歡和別人溝通,哪怕現在有了手機、電腦可以替代語言,可她實在太內向,現在肯打字聊天已經很不錯,現在居然破天荒介紹起竹節酒,自然沒人會去打擾她,因為啞嬸難得有肯聊天的時候,何況對於她來說,也很少有可以對別人說明的時候。

竹節酒是本地鄉下普遍喜歡的一種酒,這一帶雖然屬於南方海濱地帶,但也好酒,而貧窮的人家沒錢買好酒喝,隨著歲月的變遷自然或多或少帶上本土特­色­的標簽。

事實上,這里的人更崇尚本地純糧釀造的酒,對於外來酒有一種似乎地方保護主義的排斥,但似乎是水土的關系,本地的酒有點烈­性­又容易上火,不適合直接飲用,哪怕是本質溫軟的糯米酒也不宜在這種氣候下多喝,更不適合在夏天的時候飲用。

對於這種情況,靠著百姓的智慧,竹節酒應運而生,這也是得益於這里獨特的環境和特­性­,這才誕生出這種很特殊的酒類。

原材料的酒是釀造得很純的糯米酒,趕在過年前釀造好後封壇一年,而且得保存在­阴­涼的地方,趕在第二年開春時取出。

接下來當地人把酒注入到剛剛生長的竹節里,微微的密封後,就等著竹子自愈後完全封閉把這些酒儲存起來,這是山里人特有的智慧。

竹子必須選那種生命力十足的­嫩­竹,最多只能有兩、三節可以儲酒,這才能保證竹子的存活,等竹子愈合後,這些酒就會伴隨著竹子的生長被徹底密封起來。

其實儲藏的手法很簡單,不過把酒注到竹節里的辦法據說很簡單,可現在很多人都不會,至於這種酒一開始怎么弄,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屬於沒什么典故的鄉村特­色­。

本地的人家有竹林的話都會弄一些存著,通常隨著竹子的成長,兩年後就可以飲用,據說即使竹節長大,酒的量也不會少,因為會萃取竹子里的水分增加酒的分量,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儲藏,酒會帶著竹子天然的清香。

糯米酒和竹子的結合就似是一種神奇的邂逅,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碰撞在一起,除了保持自身的滋味外,還能衍生出更加獨厚的芬芳,那是大自然賦予的神奇,也是古時候的老百姓們巧奪天工的智慧。

普通人家大概就讓竹子自然生長兩年,然後挖筍的時候一並砍下來,成為農閑時的獲。

由於酒密封在竹節里很好儲藏,在以前沒冰箱的年代,在炎熱的夏天把砍下來的竹節放到井水泡半天,要喝的時候撈上來一砍開,瞬種清涼的芬芳瞬間沁人心脾,可以說是酒鬼的智慧催生這種酒的誕生,也變成本地得天獨厚的滋味。

而好一點的人家會等竹子生長五、六年,讓酒充分吸竹汁和竹子的香氣才砍下來,據說那樣的酒就像飲料一樣清甜,十分可口。

竹節酒最終的口味,則取決於酒液中不可替代的竹香。

張東終於明白了,覺得這種儲藏的方式很神奇,不過誇誇其談還不如來一口痛快,來小里鎮那么久,他還沒喝過這種奇特的酒。

其實竹節酒說得再神奇,也是酒的一部分,就如同之前各民族的青稞酒、高梁酒,但凡這一類酒的出現,對於地方來說都是一種得天獨厚的發明。

「張老板,這都是五年以上的陳釀,山庄里壓箱底的東西。」服務生一邊准備,一邊殷切地介紹道,撥開桶里的冰塊,露出一只只竹節。

啞嬸母女倆以前是滴酒不沾,家里窘迫的關系,也沒閑情弄竹節酒,因為酒在她們的生活里可有可無。

雖然身為本地人,啞嬸母女倆卻沒喝過竹節酒,只聽過別人吹得神乎奇神,事實上她們也覺得有點誇誇其談,儲藏的方式確實很神奇,但不代表這種儲藏有那么神奇的效果。

此時海鮮已經烤得滋滋作響,服務生放好玻璃杯,並在里面放上梅子和冰塊。原本竹節酒就泡在冰塊中很冰涼,服務生熟練地拿刀在竹節的斷口處開一道口子,然後緩緩將酒倒在玻璃杯內,綠­色­的酒液散發著天然的清香,倒是讓人眼睛一亮。

真的是密封在竹節里啊!張東看得一愣一愣,按理說這么有鄉土氣息的酒喝起來應該別有一番風味,不過用玻璃杯一裝,看起來有點高級,心想:不得不說裝逼真是取決於裝備,難怪這種地方的土酒能賣出高價。

「好了,老板您請品嘗。」服務生准備著餐具,熱情的把酒推到每一個人的面前,或許是見多識廣的關系,她很會察言觀­色­,幫陳楠母女倆上酒的時候半個字都不問,似乎很明白在男女關系中酒的作用有多大。

張東忍不住贊許的點了點頭,因為這女服務生直接就上酒,也沒問到底要不要,這種察言觀­色­的本事確實是強,也是正中張東的心坎。

「東哥,試試,好甜啊。」陳楠拿起玻璃杯先抿了一口,清甜伴隨著涼爽的口感特別舒服,在炎炎夏日中感覺舒爽無比,頓時眼睛一亮又喝了一大半。

啞嬸拿起玻璃杯,也控制不住喝了一大半酒,表情亦是一樣的舒服,明顯在大夏天這么一杯酒讓人很舒爽,是不是酒先不說,但那無比的冰涼讓人眼睛一亮。

張東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卻皺起眉頭,瞬間明白為什么陳楠母女倆那么輕易就接受,因為竹節酒一點酒味都沒有,也有竹子的香味,口感不錯,但就是沒有酒該有的特殊烈­性­。

張東心想:難怪這酒受女人歡迎,這陳年的釀造簡直把酒變成飲料,一口下去根本沒有半點釀造酒該有的烈­性­。

不過竹節酒喝起來很涼爽也很順口,陳楠母女倆都能喝一大半,身為酒鬼的張東更是不客氣的一口喝光,覺得就像喝飲料似的,一口下去涼爽得半點挑剔都沒有。

服務生見狀,馬上為張東三人倒滿酒,然後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等候著,十分的稱職,瞬間提升這頓飯的等級。

陳楠母女倆都沒享受過這種私人的服務有些拘謹,於是不停喝著竹節酒緩解著緊張,因為對於任何人來說,那就只是清甜的飲料。

很快的海鮮就上桌,第一盤是烤­干­貝和生蚝,並加上一點咸菜,而且搭配豬油和粉絲,一烤就散發出強烈的鮮味。

身為男人,張東很自然地拿起生蚝吃了一口,那濃烈的味道瞬間讓人食指大動,雖然有點腥氣,不過那新鮮的感覺讓人眼睛一亮。

啞嬸母女倆也不客氣的吃著,這種環境再加上應該是肚子餓,她們也沒客氣。海鮮帶著略微的辣,吃起來特別爽口,這時再配上一杯冰涼的酒絕對是一大享受。

因為竹節酒很清甜,啞嬸母女倆就當飲料喝,但張東多喝了幾口就有些受不了,因為竹節酒的酒味簡直為零,一點爽的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