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手心里捏著鑰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聚起勇氣抬頭看向余慶,她的聲音都因緊張而變了調,「我我不給。我對天發了誓的,天地可鑒——」
余慶突然迎著她抬腿邁出小屋門檻。秀兒一驚下差點咬到舌頭,她緊張的縮起肩膀,一手緊緊抓住鑰匙,一手緊緊握住燈籠提手,就在迎面撲上的煙熏味道中,余慶與她錯身而過,然後,留下一句雲淡風輕的應答。
他說,「既然不還,那就留著吧。」
已經准備跟他抗爭的秀兒傻乎乎的僵在原地,是她聽錯了嗎?心臟突然跳亂了節奏,一股來歷不明的熱氣從她的腳底蒸到了頭頂,余慶的意思是,那金簪就給她了嗎?是的吧!
秀兒突然間好像不會走路了,心跳太快,弄得她的腿腳都打起了哆嗦。她扶住廊柱,平復了好一會兒才邁動了回去後院的第一步。
余福看著自己兩個弟弟先後進了浴房卻不見秀兒的影子,剛打算找過去就看見她提著燈籠飄飄忽忽的走了回來。後院里廊下點了不少燈籠,雖不如白日里明亮但要看清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秀兒見著他的人影,立刻快步朝他奔來。余福不明所以,趕緊展開手臂迎上她撲進自己懷里的舉動。
「夫君」她緊緊摟抱住男人的腰,愛嬌的把臉埋進他的胸膛,「夫君、夫君,你知道嗎?」
「知道什么?」余福對著秀兒,語氣里永遠帶著讓人安心的笑意。他伸手向後接過她手里還燃著的燈籠吹熄,才抱起她往飯廳方向走。
「能嫁進余家,嫁給你們,」她壓抑不住自己內心里的激動,聲音微顫道,「我之前所遭受的那些罪,哪怕再多上十年,只要有你們,我都願意。」
「傻話。」余福感受著她難得的情緒外放,猜到應該是余慶、余祥跟她說了什么,不過只要她高興開心就好,「我們可舍不得娘子再受罪,你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陪我們到老。」
「恩。」秀兒摟著他的脖頸不想松手。
余福最是寵她,對於她主動投懷又戀戀不舍的模樣自是受用的很。等余祥洗澡出來,就看見秀兒坐在他大哥懷里好似還在撒嬌。他突然意識到『不好』,他跟二哥打賭的事兒被剛才秀兒驚艷的出場頂出腦海之外,現在冷靜下來那賭約的內容就又重返他的腦中。
然後,走進飯廳的余祥就在明亮的燭火下,悲催的看見了秀兒露出的脖頸上幾顆新鮮的紅印,一切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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