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的難言之隱(10)(1 / 2)

春曉跟隨李傲道的那些日子,早已將他身邊的親信,以及那些親信的弱點一一記下,此時頂替女主位置,伴在魏延安身側,不過數月,便將李傲道安chā在朝堂的那些官員,擼了個­干­凈,整個大魏朝盤踞了近十年的蛟龍暗王就此化作歷史。

魏延安是個天生皇帝材料,不然也不會被選做男主。

沒有了李傲道在朝堂把持,那些異心官員暗中使力,魏延安在大魏進行改革變遷,幾乎毫無阻力,由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寒門子弟如今已彌補大魏境內,這些人本會經歷四年磨礪,成為chā入李傲道心頭的尖刀,而如今如魚得水,排清了一個海清河晏的大魏朝天啟十年。

與此同時,鄰近的西胡卻在肆虐吞沒周邊小國,由從前的游牧國,逐漸成長為軍事強大,毫不遜­色­與大魏的另一王朝。

直到大魏天啟十二年,西胡天子無端向大魏發動戰爭,大魏休養生息四年,如今雖兵強馬壯,但卻還是敵不過每年征戰馬上的西胡軍隊,連丟叄座城池後,魏延安決意御駕親征。

春曉如今已是一國皇後,聽聞朝堂戰報頻頻,西胡竟是勢如破竹,惱得掐斷了養得極好的指甲。

春曉令她安chā在朝中的人勸阻魏延安御駕親征,聯名和談。

春曉還記得魏延安那日歪頭看向她的目光,他問她西胡如今戰意正濃,她是哪來的信心,能夠與他和談成功。

春曉只能吻住了這位弱冠年紀的皇帝的­唇­,擁著他的雙肩,垂下的目光中卻帶著寒意,「不僅會和談成功,臣妾還能助陛下覆了西胡。」

「春兒也會說大話?」魏延安把玩著春曉頭頂一簇珠花,挑眉問道,目中卻沉沉。

「春兒從不說大話,如今大魏盛世難得,春兒此生為了陛下,不允許任何變故牽絆了陛下大業。」

曾經的朝鹿公主是西胡公主,她為男主背叛了自己國家,最終令西胡被大魏吞並。

而如今替代女主的春曉,卻沒有西胡公主的便利,想要覆滅西胡,只能不擇手段,行別的門路。

大魏朝天啟十二年秋,在西胡連攻大魏四城後,大魏提出和談,而那氣勢洶洶所向披靡的西胡軍竟止住了兵馬,同意了和談,

秋意濃,殿內梨樹早已落光了果實,如今滿樹綠葉也逐漸泛黃,牆外掬花卻開得極好,夜幕落下,這些菊朵也垂下了花面,隨著夕陽殘盡,宮人行跡也逐漸減少,只有一隊隊巡邏的侍衛隊緊守崗位,密制羅網。

「小禍水,你真好狠的心。」

皇後宮中燭火一閃,便有一只大手擒住了殿內婀娜女子的腰身。

春曉扶住頭頂珠釵,微微斜眼朝後看去,果然看到了又須起滿面胡須的粗壯男人。

推了推男人的臂膀,沒有推動,春曉便緩緩撫摸著他粗糙的手掌,呼吸淺淺,喊他:「王爺,來了。」

男人的身形極其高大,箍住懷中的女人便顯得極其嬌小,聞言胸膛起伏,似乎染怒,將女人箍得更緊,開口便是嘶啞粗獷的嗓音:「王爺?老子哪里還是你的王爺?」

春曉便閉­唇­沉默,半晌後,果然被轉過身。

李傲道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龐仰起,盯住她的眼睛,狠聲狠氣:「怎又不講話?當初老子要接你去西胡,你不是義正言辭罵我痴心妄想嗎?怎么,豪氣呢?傲骨呢?皇後娘娘?」

眼睫顫顫,春曉垂下眸子,不去看這個男人似乎蒼老許多的眼睛,喉中一哽,胸中似乎有些悶疼。

在朝中傳言李傲道戰死沙場的半月後,魏延安封她為後,封後大典上,她看到了傷痕累累的李傲道出現在她的殿中,也是這般懾人的目光,卻灼燙許多。他想要帶她走,可是春曉還有女主任務,便毫不猶豫出言趕走了這個以身犯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