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的難言之隱(13)(2 / 2)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春曉只是輕輕撫了撫刺綉­精­細的袖口,眉眼未抬,「你來尋死?」

孔武的玄衣男人朝前幾步,將將被魏延安的劍尖攔住,看著面­色­淡然的鳳袍女子,眉目森然:「我來帶你走。」

魏延安輕嗤一聲,春曉跟著提起了­唇­角,魏延安側身幾步攔住李傲道的視線,輕鄙地打量著李傲道被劃破的黑衣,頭頂冠冕在日光下昭昭著華美的光芒,不屑地用劍尖瞄了瞄李傲道的脖頸,「只身闖入千軍萬馬中,企圖擄走朕的皇後,朕該贊一聲西胡的亡國帝勇氣可嘉,還是笑倉皇逃竄了十年的該死之人蠢笨不堪?」

春曉垂下目光,看著男人黑衫下滴落的鮮血,那是他在叄千銀甲中殺出一條路染上的鮮血,他應該受傷了,「你帶不走我,怎么這么笨呆呆的。」

李傲道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目光卻有半分偏移,目中痛意微閃,沉默半晌,自懷中掏出一只­精­美的珠釵,略有些眼熟,他將它攤平在掌心:「你答應過我。失信一次就夠了,老子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珠釵是李傲道炸死西胡那次,春曉當著他的面摔斷的。沒想到他默默修補好了。

春曉下意識起身,想要接過,卻被魏延安朝後推開,而後一劍掃向李傲道手臂。

兩個男人,一個是如今英明神武城府莫測的天啟帝,一個曾經在大魏朝堂攪風攪雨的攝政王;一個龍袍,一個黑衣;一個使劍,一個握刀,在封後大典的天祭台上戰在一起,廝殺開來……

刀光劍影,兩個男人招式凌厲,招招要致對方於死地,春曉百無聊賴之間,竟然看出幾分小孩子扯頭皮打架的蠻橫。

最後兩敗俱傷,誰也沒能殺死誰,李傲道不似十年前殘暴,魏延安也成長了十年,兩個男人鮮血淋漓地以兵器抵地而立。

春曉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是本宮此刻,坐漁翁之利,將你們二人一刀一個殺殺掉,能否登基,白撿個帝位?」

魏延安偏頭看一眼她,揚了揚眉,他並不是莽撞的傻少年了,抬頭揚了揚,立即便有影現的影衛隊現身,魏延安擦了擦­唇­角,嗓音滿是殺意:「就地誅殺。」

影衛隊攻向那單膝跪地的李傲道時,春曉忍不住朝前走了幾步,驚呼出聲。

李傲道卻是抬起頭,得逞一般朝她拉開一道笑意,而後自懷中取出一物揚上空中,瞬間炸開轟響煙。

一列列黑甲兵衛攻入場中,立即把持叄千銀甲兵,霧般西胡暗衛隊,瞬間抵住影衛隊攻勢。

局勢眨眼間拉平,春曉和魏延安都愣住了,唯有那老辣的老男人,李傲道眉開眼笑,喜上眉梢站了起來。

一只修補後的珠釵,時隔半生,終於在chā入春曉鬢間。

「小禍水,舍不得他殺老子?」李傲道湊在春曉耳邊,說著那口一張,就粗含住了春曉半個耳朵。

溫度灼熱,似要將她燙化了一口吞盡。

早在春曉來到大魏皇宮不久,李傲道便到了消息。仍由西胡亡國,痛失所愛意志消沉的男人如重新注入了靈魂,迅速集結舊部,將西胡潰散的王室暗部勢力統一整合,並上苦­肉­計,李傲道終於再度欺近了他的心頭­肉­。

魏延安棋差一招,叄十歲的天啟帝,氣得跺了下腳

即便兩個男人心中猶有諸多不甘,但握住了曾離去的愛人,即便仍由缺憾,也只埋在胸中。

在春曉懷上李傲道的孩子,為他生下一個像極了她的女兒後,魏延安氣憤地讓御醫研制出當初絕子葯的解葯,而後壓著春曉便是抓住一切機會,日日夜夜狠chā猛­干­,總算種下自己的龍種。

李傲道有一個肖似春曉的女兒便滿足了,而魏延安卻前兩胎都是像極他的小皇子,直到第叄胎才有結合他和春曉相貌的公主。

達成天啟帝二子一女結局後,春曉卻沒有在生最後一個女兒難產時選擇離去,那夜這個年近知天命的皇帝在她床邊哭得像極了曾經熱愛白雲糕的小天子,他求她不要死,她走了他便活不下去了。

春曉最後活到壽終,舉國哀痛,兩個男人在­操­持完她的身後事,跟著在她的棺材中,服毒而死。

(後面可能還有一更,下個不倫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