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看我(17)h(1 / 2)

在浮白淵沒有出現之前,春昭是他們小區,他們家方圓百里,最優秀的孩子。

無論是學習還是體育,春昭總是越來越優秀。

他感激與自己卓越的記憶力,他感激於那個女人賜予他的基因,他完完全全地記得那條信息的每一個字符,每一個細節。

即便是苟延殘喘的他,即便是腦子已經逐漸混沌的他,也能夠潛入這座恢弘堅固的庄園。

假山水榭的園林中,春昭跑到了一條河邊,接著草木的掩蓋,撈起河里冰冷的水,清洗著皮開­肉­綻的胳膊與肩膀,背後的大面積創傷,卻夠不到。

毫不猶豫地,春昭一下子跳進了寒涼刺骨的水中。

冰涼的河水瞬間刺激了他的神經,幾乎深入骨髓的寒意,身上破潰的創面門被刺激得一齊哀嚎了起來。肌­肉­戰栗著排斥這種對待,春昭卻咬著牙,一遍遍沖洗著身上的血腥,直到一絲血氣,一絲人氣都聞不到,才緩緩脫力地從水中爬了起來。

擰­干­了衣服,春昭套著單薄的牛仔褲和衛衣朝著地圖中,標紅的房間警惕地繞過去。

所有的房屋內都開著暖氣,溫暖得令春昭一進入,便忍不住發起抖來。

冰冷得似乎結了冰,結成一幅冰盔甲的衣服,貼著他的皮膚,令他的牙齒止不住得打著戰。

春昭呼出帶著寒霧的氣息,眼前是模糊的一片。

他揉了揉眼睛,終於令視野清晰了起來。

在這個標紅的、處處標致著造價不菲的房間里轉了一圈,沒有找到春曉的身影。

春昭歪了歪脖子,站直了身子,結著冰的睫毛微垂,水珠從發際劃過蒼白的臉龐。他看向了屋中那張大床。

是……「她的味道。」

無數個夜里,他靠著這份氣味才能進入夢鄉,十八個年的日日夜夜,這是已經融入他骨血,刻入靈魂的氣息。

春昭伸出了手,想要摸一摸那床榻,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身體比腦子更快地反應過來,春昭折身藏進了床底下。

「你這里的家庭影院未太誇張了,我去的電影院都沒有你家的大!」

春曉嘰嘰喳喳地推開門,甩了拖鞋,赤腳踩上軟軟的地毯,回過頭和身後的男人說話。

浮雍笑了笑,摸了摸春曉的頭頂,蹭著那柔軟的發絲,「喜歡嗎?」

「誰能抵抗得了這種誘惑?看電影的時候,不但有不限量甜點供應,還有電影演員突然出現的驚喜,我都樂不思蜀了。」春曉誇張地揮著手,表達著驚訝,「果然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浮雍學著她,將鞋子脫了下來,有力的大腳踩上毛絨絨的地毯,半調侃地道:「難道,我這十六年,虧待你了?」

浮雍包養她的這十六年,幾乎每個月都給她打錢,每次都是六位數七位數地打,全憑金主心意,所以春曉現在卡上的零她也數不清。

果然暴發戶氣質方面還是趕不上世家,春曉搖搖頭,「只是沒想到,還能這么揮霍。」

腳下有些微濕的水漬,浮雍幾不可查皺了皺眉,又在一邊蹭掉了,摟住了脫外套的春曉,低頭含了含她的­唇­,「不要緊,以後我來教你。」

高大沉穩的男人,慢條斯理地為春曉脫下質感舒服的家居服,露出薄薄的睡衣,吻了吻她溫熱的脖子,「小春兒要學什么,都可以求我。」

「求你?」春曉縮了縮脖子,翻了白眼,「未太自負了,浮雍先生。」

浮雍低低地笑。

屋中的一對男女如交頸的鴛鴦,繾綣地抱在一起。

春昭藏在床下,隔著垂下來的流蘇床單,只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春昭張了張嘴巴,媽媽不是應該在綁匪的威脅下,害怕地哭泣嗎?媽媽,不是應該心焦地渴求脫困,不是應該擔心小春昭在家會害怕嗎?

春昭捏緊了手下軟軟的毛毯,濕冷的衣服和頭發包裹著他,室內的暖氣卻溫暖不到他,身上的傷口都在陣陣發疼。

春昭不可以沒有春曉。而,春曉卻可以沒有春昭嗎?

春曉和那個男人抱在一起,春昭用力揉了揉眼睛,卻還是看見她們曖昧地親吻,女人嘴角的笑容是那么刺眼,男人的卻更加礙眼。

明明寒冷極了,卻沒有心底不斷涌上來的寒氣冰冷。

男人解開了春曉的胸前扣子,指尖挑逗著一粒粒劃過。

男人用硬起的陽根,不容忽視地抵在春曉的腰後,口中依舊清雅淡然,溫柔地喚她:「春曉兒。」

春曉撐著桌子,差點撞到了桌上還依舊鮮­嫩­的小雛菊,「嗯?」這男人一年四季一天24小時發情嗎?

浮雍刮著春曉有些­肉­­肉­的腮幫子,「是不是我的小­骚­狗兒?」

春曉罵他:「滾。」

「不乖。」浮雍忽然將春曉一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