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看我(19)(1 / 2)

春曉聽說小春昭住院了,因為貪玩,和別人賽車,結果出了車禍。

雖然浮雍安慰她,只是輕傷,春曉還是擔心地不行。

「他現在和浮白淵在一個病房。」浮雍打理著房中新購置的花瓶,在里面chā入新的花枝,擺弄著結構。

春曉愣了愣,自從上次被浮白淵這個兒子綁去上了,春曉就再也沒看見他。

也不知道他頭上的傷怎么樣了。

「他們兩兄弟在一間病室,互相照顧,病情都好得很快。」浮雍先生微微笑著,手中是鮮活的一捧鮮花,柔順的黑­色­頭發落在眼前耳側,看起來賢惠可信極了。

春曉躊躇了一下,「那我今天還有些事,明天再去看他吧。」

不得不說,春曉還是有些不想見到浮白淵的。

這個人物偏離劇情線,偏離得太過厲害,導致春曉每次遇到他,都有種被他拿捏住的無力感。

而現在她被浮雍單方面圈養,也不知道該怎么將偏離的劇情線拉回正軌,還需要好好計劃。

不過男主和反派男二是絕對不可以成為好兄弟的,春曉決定小小的挑撥離間一下。

春曉在花園里采了一束花,­精­心地包裝了,拜托浮雍派人送到醫院,給到春昭少年的手里,「媽媽都不能去看崽崽,浮先生幫幫忙吧,拜托您啦。」

浮雍有些為難地看著鮮花,美目流轉,屈指點了點面頰,「春小姐想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草吃,屬實是在耍流氓吶。」

老男人暗示得很明顯了。

春曉踮起腳,毫不猶豫親了親他的臉頰,「我的好老公,幫幫你的小乖乖吧。」

顯然是意會得太過了,男人意外地被撩到了興奮點,奇怪的癖好舒爽了起來。

「遵命,我的乖狗兒。」

浮雍先生幫得很徹底,不但立即讓人將花送去了醫院,還順便采了新的花兒,送到了更美麗花道

春昭少年抱著黑衣保鏢送進來的鮮花,發了很久的呆。

最後將花放在離他一米遠的櫃子上,將自己裹進被窩里,偷偷掉了眼淚,又覺得好難過,又覺得不爭氣地開心。

真的好想念她,為什么不來看他?

是不知道他生病了嗎?那為什么還會讓人將花送來?

她一定還是很在乎他的!

春昭少年開導完自己,終於擦­干­眼淚,將頭露出被子,卻忽然聽到清脆的一聲。

擺放著鮮花的花瓶摔在地上,摔碎了,鮮花都摔散了。

浮白淵端著一杯水,推著輸液架,緩緩走過去,「抱歉,手滑。」

春昭咬緊了牙關,怒吼了一聲,幾乎忍不住去和他­干­架,卻只是無力地拖著傷腿,摔下床去。

春昭少年看著地上的花和碎片,慢慢爬過去,蹲著的身子隨著大口的喘息,劇烈的起伏著,手指被碎片劃傷,流出血來。

浮白淵端著冒著熱氣的水杯,站在窗前,看了他一眼。

呵,這個少年,未被她養得太嬌氣了。

浮白淵緩步走出了病房。

上著鎖的吸煙室內,一束還帶著露水的鮮花chā在中間的桌子上。

黑衣保鏢里也有他的人,不惜冒著暴露的風險,浮白淵將花調換了。

藍白病服的少年俯身,白得幾近透明的手指撫摸著花瓣,如果,如果這花是送給他的,那該多好。

即便嘴上嫌棄那少年被人養得嬌氣,但是還是那么羨慕,如果那個人也可以對他稍微好一點。

如果他是春昭,如果他浮白淵能夠擁有,那么就不會放手。

絕不會像那個廢物那般,輕易地就叫人奪走了最珍貴的寶貝。

即便是死,也要抱著她,哪怕是做鬼,哪怕是化成灰,也要糾纏著她。

浮白淵從小就知道自己有病,無論是心理障礙還是什么,他無法被治愈,也無法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