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看我(23)(1 / 2)

浮先生沒有理會兩兄弟,徑自走了,浮家的老仆人卻不能不管兩位小少爺。

管家嘆了口氣,叫人來抬地上已經失去意識的大少年。

「等一等。」

管家回過頭,竟是比起凶殘難伺候的浮雍浮白淵,顯得好說話很多的春昭小少爺。

此時好說話的春昭少年可沒有平日里一絲和氣,原來俊朗陽光的面龐森冷一片,面無表情地看著地上昏過去的浮白淵。

半晌,那臉龐上浮起一絲邪氣的笑。

春昭走出了廢棄倉庫,在院落里轉了一圈,從地上撿起了一根廢材木棍。

因為連日­阴­天,前些天雪水融化的地面一片臟污,黑­色­的木棍上還帶著爛泥,散發著惡臭。

春昭毫不在意地伸手試了試硬度,而後揚了揚眉,轉身走進倉庫。

看著毫無還手之力癱在地上的同胞兄弟,春昭冷著臉,毫不猶豫舉起了木棍,狠狠朝他的雙腿打了下去。

老管家忍不住伸出手,卻還是別過了頭。

如果說老爺先前的兩槍,只要搶救得時,大少爺的雙腿還能保住,但若是小少爺這一棍下去,大少爺的這雙腿,就算是廢了。

管家忍不住心里感嘆一句,果然都是浮家男人,一脈相承的心狠手辣。

而就在春昭的那一棍就要得手的時候,地上的少年忽然動了動,敏捷地避過了那一棍。

浮白淵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帶著冷光的狹長鳳眸里,哪有半分混沌,清醒地盯著春昭少年。

不等春昭改變木棍軌跡,少年完好的左手上,那柄尖刀已經朝他飛來了。

尖刀猛地穿透了春昭少年的左腿,痛覺神經猛地戰栗,春昭少年一下子跪在地上。

前陣子摩托車車禍傷了的右腿還沒好全,左腿又廢了。

這下子兩兄弟,算是要雙雙坐輪椅了。

「不用多禮。」浮白淵冷笑一聲,順勢被老管家扶起來。

春昭恨得眼睛都紅了。

狗日的,這個賤男人,凈在媽媽面前裝得生活不能自理,一離開她的視線,立馬就生龍活虎,­精­力十足得都能去參奧奪冠。

即便春昭少年黑化了,也完全不是那兩個男人的對手。食物鏈最底層大概就是這樣,他們的父子戰爭,春昭連旁觀的資格也沒有,甚至站近了還會吃槍子:)

浮白淵看了看手掌,微微垂下眼睫,果然他離那個男人還差得遠啊。如果不示弱的話,大概真的會死吧……

但如果,無法死在母親的手里,或是與她同歸於盡,又怎么會甘心去死呢

「還在想那詭計多端的小子?」

直升機的後艙,浮雍脫下了風衣,不緊不慢地將襯衣袖子向上卷去。

不得不說,看慣了這男人穿著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的唐裝,再看此時襯衣微敞的模樣,實在有一種禁欲者縱欲的­性­感魅力。

春曉咽了咽口水,不以為然地接口:「沒有,只是被你嚇到了。」

「嗯?」

「沒想到,你竟然有槍。這個國家不是禁止私人藏槍械的嗎?」春曉­干­巴巴地轉移話題。

浮雍將袖子卷到手肘便停住了,撐著膝蓋的姿勢,在狹窄的機艙內,幾乎將春曉一整個環繞在他的氣息壓迫下,徐徐道:「為了維穩社會。便以規則來限制大多數人,應用秩序來管束大多數人。」

春曉抬眼瞧他,「那你是少數人?」

「不。」浮雍擦過春曉的鼻梁,咬著她的­唇­,嗓音喑啞:「你的主人,是金字塔頂層的人。食物鏈的頂端,掌握秩序的人。」

如果說浮白淵少年對她是求而不得的占有欲,這個男人就是她看不透的控制欲。

­唇­瓣被咬得生疼,春曉想要推開,卻被他直接破開­唇­瓣,掃盪進了口腔,肆虐地席卷著口中的津液,掠奪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