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看我(25)(1 / 2)

「怎么,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不願和她在一起?」浮白淵嘲諷地勾起­唇­。

春昭垂下眼,黑發隨之遮去他的神情:「除了這件事,你換一件。」

「你以為,你有拒絕的余地?」似是看穿了少年的心思,浮白淵看向春昭床旁和他同樣款式的輪椅,撫了撫腿上的毛毯,神情冷漠。

春昭不屈地梗著脖子,不願服從。

「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見到你的母親?」浮白淵的目光掠過春昭膝上的毛線。

「你什么意思?」春昭警覺地看向他。

「在那個男人的眼里,你我不過是兩只在臭水溝里蛆蟲,痴心妄想著他掌中的明珠。」似乎只要談到了那個男人,浮白淵便不可抑制地露出那種憤恨而­阴­狠的氣息,「他會囚禁她,用上各種意義上的枷鎖,那個掌控欲極強的惡鬼,不會給我們接近的機會。」

「換句話說……這輩子,你都不會再見到她了。」浮白淵輕聲陳述。

春昭一口反駁:「不可能,媽媽會來看我的。她知道我的傷還沒好。」

「她不會再來見你的。」浮白淵把玩著病服一角,「那個男人將我們最丑惡的嘴臉,都攤開在了她的面前,她不會主動想要來見我們。」

浮白淵扯了扯­唇­:「包括呢,她最寵愛的小兒子。在他卧室的床頭櫃抽屜里,枕頭下,藏著她的­内­褲,藏著她的胸衣,在她沐浴後的浴室久待,一次次在她的氣息里達到gao潮,甚至將­精­液­射­到了她的床頭,她的枕上。哄騙她貼著那骯臟的枕頭入睡。」

春昭臉­色­煞白。

浮白淵笑起來:「意想不到,學校里陽光正派的春昭同學,私底下,竟然這么齷齪猥瑣……」

浮白淵感嘆一般:「真不愧是我的同胞弟弟啊。」

比起近水樓台的春昭,浮白淵有多少次的深夜里,只能壓抑著隨著年紀增長激增的欲望與­性­欲,悲泣著狂怒著,將­精­液徒撒在她的照片上。

我們是一樣的人,是生來便帶著罪惡的雙子。我們同樣覬覦著我們的生母。

那么,我的弟弟,為我犧牲吧。

「既然,你不願向慕冰冰發送信息,那我也只有,出於下策了。」

浮白淵看著春昭少年掙扎起來,可是面對著一群孔武有力的專業保鏢,還在抽條的少年根本不是對手。

浮白淵將輪椅轉過一面,仰著頭,閉起眼睛,感受著撲面的陽光。

耳邊傳來刺耳,清脆的骨折聲。

在廢棄倉庫,春昭少年沒有對浮白淵做成的事,浮白淵向他做成了。

指尖點擊發送,浮白淵垂眸看著清清淡淡的界面。

【母親,我是白淵。很抱歉突然打擾您,但是我這邊發生了一件不好的事,弟弟他突然摔下床……】

【將腿摔斷了呢。是的,醫生看過了,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可能了。】

【他現在十分難過,我不太擅長安慰人。所以希望母親能來開導他,弟弟他十分迫切地希望見到您呢國遠郊,黃昏,薰衣草汪洋。

春曉靠在一座巨大的風車旁,比著剪刀手合影,浮雍在遠處為她拍照。

「怎么樣怎么樣?」拍完照,春曉墊著腳跑過來,急忙去看成品。

向來從容穩重的浮雍先生,此刻卻將手機向背後了,「你知道的,我並不擅長拍照攝影。」

春曉不管不顧去奪手機,「無所謂啦,給我看看你的直男視角。」

看到照片,春曉沉默了。

浮雍攤攤手,「春小姐,我盡力了。」

春曉氣憤:「就算是普普通通拍照,也不至於這么笨拙吧!那么大一片薰衣草海,那么高一座風車,那么小我一整個人,您是怎么做到全屏只有我的臉的呢?拍得不是眼睛,就是鼻子嘴巴!這樣拍照,和風景絲毫關系都看不出來啊!」

浮雍取過春曉手中的手機,翻了翻照片,微微笑著,「那是因為,我拍著拍著,忽然想要親一親我的春小姐。可惜,你不允許我靠近,我便只能舉著手機,看一看妻子的眉眼­唇­口,聊以自­蔚­。」

春曉抱著胸,「你這歪理,說得倒像你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