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嗓音­干­澀,「春昭,你還小。」
「我明白我在說什么……我已經二十八歲了,或許我已經沒有第二個二十八年了。媽媽,不要推開我。」
春昭吻著春曉的­唇­,眼淚不停滾落。
他坐在輪椅上,無法站起身,只要春曉站起身推開他,完全就能輕易掙脫。
可是春曉,久久沒辦法動作。
最後,認命一般,她抬手抱住青年的頭,回吻了他。
「這么大連接吻都不會,還說自己長大了……唉
將春昭接回了浮宅,兜兜轉轉,這段顛簸的歲月,總算回到正常。
因為浮白淵這兩年來,總是熱衷於將頭發染成奇奇怪怪的顏­色­,仗著自己姝麗絕美的面孔,嘗試各種怪異的顏­色­,吸引春曉的注意力,像是一只時刻開屏的雄孔雀。
所以在春曉發現浮白淵有一次洗褪顏­色­後,花白的頭發時,幾乎不敢相信。
即便是兩鬢斑白,紅­唇­輕勾,這個男人依舊美得令人心折。
「如果不能活著成為母親最在意的人,那么濃墨重地死在母親的面前,會成為您最深刻的記憶嗎?」
春曉憤怒地詢問他為什么。
然後在浮白淵嘲諷的笑容下,找到了在書房練習書法的浮雍。
浮雍一抬頭看見了春曉一臉怒容,再又看到了倚靠在門邊一臉惡意的浮白淵,就猜到了她的來意。
狡猾的狗崽子。
不等春曉開口,浮雍慢吞吞地洗著墨筆,溫吞著開口:「這人又騙你什么了?」
「壽命?呵呵,我像是那般狠辣的男人?」浮雍斯斯文文地將毛筆擱下,從容優雅,「你我年歲漸長,而兩個小的年輕力壯,既然他們想要長久盡孝膝前,為父自然是滿足他們的心願。他們多余的陽壽自然是平分四人了。」
「可是,可是白淵……」春曉一下子手足無措。
「怎么?難不成有不孝子反悔了,想要食言而肥,獨自苟活於世?」浮雍眉眼微冷。
浮白淵抿住了­唇­,目光鎖定了那個突然改口的男人,在他說出平分二字時,仿佛有什么無形的壓制忽然松懈了……
春曉支支吾吾,「可是白淵的頭發,都花白了。」
「你讓他自己和你說。」浮雍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指尖摁緊了桌面。
春曉看向浮白淵。
門邊頭發花白的青年沉默了。
許久,浮白淵配合地低下頭,冷冷地勾著笑:「是新買的染發劑不好用,原本想要染成銀­色­……」無論如何,目的達成了不是嗎?
既然老男人隨機應變,願意松口平分,浮白淵沒必要爭一時之氣。
浮雍諷刺:「偷­奸­耍滑,出爾反爾,挑撥是非的蟲子。」
春曉無語了。
半晌後,春曉嘆了口氣,「可是,若是平分壽命,你我平分就好了。他們還小,以後的日子還長……」
茶杯落在地上摔碎的聲音,打斷了春曉的話,眾人轉頭看去。
春昭低頭看著地上的瓷片,微微抿住­唇­,彎了彎眼:「不好意思,手滑。」
能夠讓老男人松口平分,他有些太過高興了。
浮白淵瞥了春昭一眼,指尖轉了轉耳邊的一縷頭發,「我們願意的。母親與其想這么多,不如想想,什么時候幫助弟弟,擺脫大齡處男身。」
春曉刷的一下漲紅了臉,「亂說什么!」
浮白淵無聲地笑了一聲。
狀似路過的輪椅上的青年,目光幽幽地看著春曉,事實上,他昨天就已經在花園後面的暖房擺脫了處男身。
春曉看到春昭,就想到他昨天哭得梨花帶雨,­操­得又深又狠,連忙往後退了退。
浮白淵目光在她們身上轉了裝,「或許,還可以嘗試一下,我和弟弟一起服侍您?」
春昭看向春曉的目光發亮起來!剛開葷的男人,如狼似虎。
浮雍按下書桌邊的按鈕,書房門砰地迅速關上。
「孩子們胡鬧,不要放在心上。」浮雍眉眼微惱,卻又很快松開,拉了拉春曉,「來,陪我看看這個,翊寶山的墓地圖。我打算這里修建我們的墓室。」
「您想得未太過長遠。」
「深謀遠慮是有道理的。」
「什么道理?」
「要甩開那兩個壞小子,只有我們兩個,睡一個墓­茓­。」
【此世界正文完】
(其實在前面的評論里就有人猜到了,這個世界的人物是有對照現實世界的……所以……兩兄弟翻盤還是有機會的……)
(修羅場太耗篇幅了,下個世界走1vs1,下下個世界再開np,手速趕不上腦速啊!)
(後面可能再開一片春昭或者浮白淵或者浮雍的番外,快穿世界不能寫太長就很糾結,其實有挺多隱晦的線索點沒有展開,你們想看誰的人物小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