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朝綱的貴妃(100)(1 / 2)

陛下氣勢洶洶去撫春殿發怒,最後被鮮血淋漓地抬著離開,走前還硬生生賴走了撫春殿一條被子。

春曉氣得在床頭踢了幾腳,反倒將自己的腳踢痛了,人世間怎么有這么不要臉的皇帝,叛逆期少年不都是自尊心強的嗎?一激就怒的嗎?

後面幾天春曉吃到了苦頭。

宮內如今能給她解滿樓香葯­性­的只有陸拂,前些日子他還能乖乖埋頭就­干­,現在受著傷,估計將一腔自尊心都撒在她身上了,撞得狠不說,春曉罵他兩句,就要喊傷口痛,撒嬌要她自己動,春曉只恨不得再抽他幾頓。

吵吵鬧鬧過了些日子,一天下午陸拂忽然說,謝關元軍隊已經整頓完畢,即將拔營出城了,可以准許她去送一程。

春曉本以為自謝岑丘的事過後,陸拂就不會允許她輕易出宮,沒想到今天竟意外的大度。

春曉總懷疑他做了虧心事,可他不說。

「給我帶根糖葫蘆回來。」陸拂揮手送別。

春曉有些納悶,卻還是駕馬出宮了。

西城門是謝關元手下邊軍出城的地方,春曉一路駕馬狂奔,終於趕到城門口,卻發現一支軍隊安靜地停在那里,高頭大馬上的將軍倏然抬頭看向她的方向。

謝關元?他在等什么?

春曉放慢速度,拽著馬繩,白馬緩緩踱過去。

她抿著­唇­,馬蹄踩著余暉落在城門下的影子,來到那門外男子身邊。

算起來,兩人上次見面,鬧得並不愉快。相對沉默了半晌,春曉輕聲開口:「你等在這里,是還有什么東西沒拿,差人去拿了嗎?」

一向沉默寡言,內斂的謝旋周,沙啞的嗓音今日格外直接,他道:「我在等你。」

謝岑丘出海,謝關元遠赴曾經肅國,如今肅州境內駐扎,謝家又要散了。

她愣了愣,笑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今天竟能來送你,你怎料到的?」難道是和陸拂約好的,不可能,陸拂那小肚­鸡­腸的狗幾把東西,不可能和他約定。

「只等到酉時日落,等不到我就會離開。」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像是陳述一般道。

春曉捏緊手中韁繩,「若我不來,二叔叔豈不是要白等一場。」

「白等就白等。」他頓了頓,身上的戎裝反­射­著日落的金輝,像是披了一層金沙,「最後一別,便不要叫我二叔叔了。」

「你都知道了?」春曉微微凝眉,「謝岑丘告訴你的?」

他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