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朝綱的貴妃(104)(1 / 2)

見她握著匕首站起身,陸拂­唇­瓣被他咬出血,含著血腥味,他忽然大吼:「謝春曉,且不說那司凈蓮不是朕殺的,即便是朕殺的那又如何?他不過是個­奸­佞亂臣,縱使朕殺了他又如何?」

「他該死!」他一味覺得春曉如此,是要為司庭報仇,嫉火熊熊燃燒,他幾乎控制不了憤恨,他大聲數落著他的罪名:「他目無君上、貪贓枉法、黨結謀私、殘害忠良、穢亂宮闈,朕殺不得他?朕便是殺他一千次一萬次,也難消我心頭之恨!更何況,他執迷不悟,要與朕爭搶你!「

「叫什么­干­­干­凈凈的凈蓮,整個大梁最藏污納垢的便是他了。」

陸拂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掉下淚,「母妃,你何必為他傷心?莫非你對她有情?他不過是你追思謝殷風的替身而已,您忘了嗎?」

即便藏污納垢,那也是為了她變成那模樣,他原本也是­干­­干­凈凈的水鄉公子,不過是為了她的願望,成了她的犧牲品。

春曉手中匕首顫抖,人在親手結束自己生命時,總是下不了狠心的,即便這對她來說不過是個任務世界。

陸拂的話音被風卷入她的耳中,這幾天天氣降溫極快,她的耳尖有些冷,「你不要胡言亂語了。」

「是朕胡言亂語?」陸拂嗤嗤笑了兩聲:「你告訴我,你不願與我成婚,是在為誰守著,是想與誰成婚呢?」

春曉看著他,在心里慢慢給自己做心里建設,如果能准確刺入心臟,那應該不會痛苦太久。

陸拂突然沖向她,一把握住她持刀的手,「你說一個名字,朕便殺一人,朕慢慢將這天下人都屠盡,直到母妃口里念到兒臣的名字。」

他的手摸向她的臉龐,低吼:「我叫陸拂,吹眠是你親口為我取的,你可還記得?那時候我已經五歲了,所有的事我都記得,兒臣不過是比那些男人晚生了十年,可是我一點也不比他們差,為何你眼里一點也看不見我?」

春曉心底微微厭煩,他總是這樣子,得不到關注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吵鬧,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確實不將陸拂放在眼里,不論他為她做了多少事,在她眼里,只有兩種定論:一是有符男主身份,二是與男主身份不符,荒唐事做多了,她看也不想再看他。

比起其他男人的情意,這個少年像是熱烈偏執的飛蛾撲火,為了得到關注不惜玉石俱焚。

她眸光淡淡,像是看著他,又像是透過他看到什么,「陸吹眠,你不該這樣子。」

「那我該是什么樣子?」

他握著她的手腕,忽然將匕首送入了他的胸膛,匕首盡根沒入心房位置,鮮血涌出。

春曉眼神終於浮現慌亂,她想,男主絕對不能死。一萬步都走了,男主決不能在這時候死了!

她不敢隨意去拔匕首,她用手捂住陸拂的傷口,扶著他往台階的地方走,一邊驚惶地大叫:「御醫!御醫!」

「母妃。」陸拂拉住了她,欣賞她眼中因自己而波動的情緒,潔白俊俏的面容浮起笑意,握住了她的手,道:「不要慌張,我不會死的。」

陸拂愉悅極了,即便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浸染了,「兒臣的心房,是偏的。哈哈,我天生偏心。」

春曉愣愣看著他的胸口,以及自己手上的血,忽然用力將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