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就是天作之合(9)(1 / 2)

說­干­就­干­,折玉郎也不上工了,每天帶著春曉到處散步,散到孫木匠門口,就趴著牆頭張望。

孫木匠的籬笆院子也就一米六多,這高度對折玉郎來說根本不存在障礙,一眼就能看懂孫木匠手里的活­干­到哪一步了。

「我覺得孫木匠手藝一般。」還沒入門,折玉郎就開始嫌棄孫木匠,他家里也有些紅木家具,要知道家具不僅要有實用­性­更要兼具美觀度,更要因地制宜設計一系列最合適的家具安排。

而孫木匠的家具都一個樣子,談不上好看,也就是能用。

折玉郎擰著眉,趴著籬笆牆看孫木匠擺弄的木頭,著重盯著他的那些工具看。

被孫木匠舉著棍子攆過幾次,但是每次被攆跑,第二天折玉郎照樣來,偶爾還端著一碗飯邊吃邊看,孫木匠簡直被折家這個游手好閑的老四磨得沒脾氣。

孫木匠無奈地直接找到折玉郎,問他有什么要打的家具,自個加工幫他­干­了,以後不要再扒他家牆頭。

折玉郎搖搖頭,不太樂意。他是個有審美的富n代,他現在嫌孫木匠的家具丑,手藝還不行,他已經決定自力更生了,但他也沒傻到說自己在偷師,就厚著臉皮說隨便逛逛,將孫木匠氣得找折老柱告狀。可是折玉郎是誰?被李氏慣得爪窪子大隊小霸王,整個大隊就沒能管住他的人。

瞧了一個星期,折玉郎覺得自己腦子已經會了,便挑了一天拽著叄個哥哥上山,砍了叄棵大樹拖回家,然後在春曉的作業本里面抽張紙,咬著鉛筆寫寫畫畫。

畫完了,折玉郎將設計圖往枕頭下面一塞,抱著老婆要培養感情,「明天帶你去逛街。」

春曉嘴里還有一粒糖,小嘴吃得水亮亮的,聞言提不起興致。

一方面是因為七十年代的物質十分匱乏,鎮上根本沒什么好逛的,另一方面也是很致命的一方面,她親了親折玉郎的臉,道:「老公,我們沒錢。」

折玉郎的臉都綠了,身為含著金湯匙出生,揮金如土,黑卡打撲克的環球富少,他從來就沒有愁過錢的問題。折二少被迫面對現在貧窮的人設。

痛苦了一會,他靈機一動,「我去找娘要錢。」

春曉仗著折玉郎已經沒有以前的記憶了,將以前折玉郎存的小金庫給掏了,所以現在她手里也是有幾塊錢的,但是她不打算拿出來,她要攢私房錢去跑路讀大學。

「老公英明。」她誇折玉郎。以李氏對折玉郎的溺愛,他每次去要錢都能成功。

果然,這次就成功了。

李氏給了折玉郎七毛錢。

折玉郎拿著七毛錢,在初秋的風里,感到很凌亂。

春曉眼饞地盯著七毛錢,「你已經很­棒­了,以前都只能要到四毛錢,現在竟然能要到七毛錢。要知道豬­肉­才一塊錢一斤,這都能買半斤豬­肉­了。」

折玉郎看了一會春曉心滿意足的模樣,默默將七毛錢揣進兜里,感嘆自己媳­妇­真好養。

他牽著春曉踏著晨光,跟在趕集的隊伍後面走,感慨地說:「曉曉兒,你好單純啊。」要知道他大哥以前那些狂蜂浪蝶,都是七百萬七百萬打發的,現在他媳­妇­竟然七毛錢就能打發了。

個中心酸令折玉郎難受極了,頭腦一陣陣發脹,最後眼前一黑竟然昏了過去。

他們雖然是在趕集的隊伍最後面,但是小夫妻兩人都是雪膚花貌,所以一直有人在偷偷關注著他們,此時見到折玉郎跌倒,春曉手足無措的模樣,便有兩個人走過來,幫忙將折玉郎扶起來,掐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