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就是天作之合(42)(1 / 2)

在她看來後,那漂亮如琉璃的眼睛里,又滑落了一串淚水。

「春曉。」

春曉皺了皺眉,蹲下身,打量著男主身上破洞的棉襖和亂糟糟的頭發,他的懷里像是藏著什么,在輕輕地拱動,男主那張嬌妍逼人的臉蛋,此時臟兮兮的,目光破碎又可憐。

春曉伸手點了點折玉郎的眼尾,嘆道:「你跟來做什么呢?」

你應該認清妻子卑劣的本­性­,化悲憤為仇恨,就此奮發向上,成就大事業,讓­奸­夫­淫­­妇­死無葬身之地。

折玉郎仰著臉,在春曉說話後,那滾燙的淚水浸濕了她的手指,他不爭氣地哽咽,「我想你,我好想你。」

春曉燙到一樣回了手,她豎起眉,怒斥:「你是傻瓜嗎?我有什么好想的?」

她羞辱他,「我就是這樣一個貪慕虛榮,無情無義見異思遷的女人。我是故意離開那個窮山溝,將你拋下的。我嫌你礙事,我今春曉將來會是華國恢復高考後,第一屆大學生,我將來前途無量,豈能被你一個泥腿子所耽誤?」

她伸手揪住了折玉郎的頭發,那細軟的黑發被她緊緊攥在手里,拉起了他那張臉,她惡狠狠地鄙夷道:「沒想到你竟然自不量力追來了這里?你是想要毀了我嗎?」

折玉郎已經在這里蹲了一天了,腿都麻了,此時毫無防備被拉著磕在校門的石牆上,額角瞬間紅腫起來。

折玉郎被罵得懵,「不,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曉曉,是我啊,折玉郎啊。」

春曉抿了抿­唇­,她垂眸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不容他躲閃,她道:「既然你躲在這里,那方才那輛車,你應該也看到了。」

「折玉郎,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元辰。他家世好,又有文化,知情知趣,只有那樣的男人才配得上我。」春曉垂眸,將擦過他眼尾的那只手指,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毫無感情道:「折玉郎,我勸你回去吧,不要再纏著我。」

「當初我下鄉,在那條件艱苦的鄉下,嫁給你只是權宜之計。我們沒有領取結婚證,並不算真正的夫妻,你回去種你的地,就當從來沒有見過我。」

折玉郎的眼眸無助地睜大,倒映著春曉­唇­­色­發白的臉,像是陌生一樣,他想要站起身,但是腿蹲麻了完全站不起來。

天上開始下雪了,細小的雪花飄飛著,被寒風卷著東吹西散。

折玉郎咬著­唇­,喉間嗚咽著,最後嘶啞著拉著春曉的衣袖不放,他哭著說:「元辰是個壞東西,你知道嗎,他不會是你的良配,他歹毒得很,你不要被他欺騙。」

折玉郎用衣袖擦掉臉上的淚水,眼前又模糊,「他離開大隊前,給我使絆子,讓大隊長不給我開介紹信。他不讓我來北京找你,他竟然這么卑鄙,他欺負我。」

春曉扯了扯袖子,「你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這里不是爪窪子大隊,我也給你做不了主。」

「可是,可是,」折玉郎被淚水沖過的臉龐,露出了白皙皎然的顏­色­,他絕望地仰視,「可是我以為,你會心疼我。對不對?」

春曉藏在袖子里的手攥著拳,半晌後,­干­澀道:「所以你是怎么過來的?沒有介紹信怎么坐火車?」

折玉郎垂了垂頭,藏在破棉褲下的棉鞋往身下藏了藏,那棉鞋破了幾個洞,露出發黑的棉絮,還有凍得紅腫破裂的腳趾頭,他倔強地嘟囔,「那賤人是攔不住我的。」

春曉手指抑制不住發抖,她大聲罵他:「你就不怕死嗎?京城離爪窪子大隊幾百公里,你就這么不怕死?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乞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