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絝(11)(1 / 2)

第二天春曉在摘月樓醒來,她驚醒後,第一反應是她沒有渡夜銀子,第二反應就是逃。

倉皇中,她一腳踩中了躺在床下的男人。

她連忙將松妝扶起來,揉了揉他的肚子,來不及疑惑是不是摸到了腹肌,女尊國男人怎么會有腹肌,她急忙和松妝說自己沒錢,讓他找人給自己掩護,她要開溜。

她只在賬房記了喝花酒的帳,沒有記渡夜的帳,要是被鴇爹發現她睡了頭牌一夜,她那負債,怕要瞬間滾到叄位數。

松妝哭笑不得叫了外面的小廝進來,幾個男人七手八腳,護送捂住臉的賀小姐離開了摘月樓。

松妝扶著門目送女子的身影奔跑而去。

他抬眸看見了牌匾上的摘月樓叄字,這叄個字是他認識的最初叄個字,比他的名字還要早,摘月樓。仿佛是一間文人墨客談笑觀星的居所,但卻是一個­淫­窟,處於其中的人,又怎能摘到天上高高懸掛,­干­­干­凈凈的明月呢

春曉滿頭大汗跑到國子監,已經遲到了。

而班級中,那坐在最高處的不是老夫子,而是一位面如冠玉,­唇­紅齒白若仙官人的男子,他的手中握著一柄戒尺,朗星般的眸子撩起,似笑非笑地睨著站在門邊的她。

春曉臉­色­一變,怎么會是他。

那處於先生授課位置,坐在輪椅上的,恰是大夏豐神俊朗,手腕滔天的右相,全名柳覬綢,不良於行的宰相大人。

春曉抿著­唇­,抬步走到自己最後一排的位置,一個眼神不給那台上的男人。

他倆之間不共戴天的仇怨,不止是舉報者與被舉報者這么簡單,復雜極了,叄言兩語無法說清。

曾經最是親密的兩人,漸行漸遠,反目成仇。

春曉坐在位置上,摸摸衣袖,掏出一個油紙包,大咧咧將一包糕點在桌子上攤開,旁若無人地開始吃早餐。

柳覬綢的這雙腿,也是她搞斷的。

當年她揭發了當朝左相的男子身份,產生的影響波及了整個朝堂,當初以左相為首的朝廷勢力,那一派系的官僚都受到了沖擊,隨著柳覬綢被流放後,那群厚黑手辣的大人們,將怒火都瞄准了這個多事的御史庶女。

春曉只是御史家平平無奇的庶出七小姐,半夜起床撒尿,被綁架到了郊外小黑屋,也不知是哪個大人下的黑手,竟然將她綁在柱子要將她燒死。

還好她並沒有表面上看來的平平無奇,她還有一身武藝,偷偷逃脫了小黑屋後,她搶了一匹馬便逃跑。

奔馬聲引起了那群綁架者的注意,春曉被追擊到了一處懸崖邊,勒馬後,她在追擊的人群里,看到了本該在流放路上,一身囚衣的柳覬綢,落魄又清華。

她還納悶是那個玩意這么殘忍,卻原來是這個男人懷恨在心,要報復她。

死里逃生,春曉毫不猶豫奪刀,將追擊上來幾個黑衣人滅口,可她沒有殺柳覬綢,這位畢竟是大綱文里唯一點名的男主,她將柳覬綢丟下了懸崖。

大概是被丟下懸崖後被摔斷了腿,柳覬綢再出現在人前時,就是這副坐在木質輪椅上,不良於行的模樣。

而對她下手的人也再沒有出現過,那狗比柳覬綢,大概是被她嚇出­阴­影了,不敢對她下手了。

春曉吃完糕點,舔了舔手指。

台上和緩清雅的男聲徐徐道:「書院內,不必拘於外間規矩。我姓柳,柳覬綢,字燕君。學生日後喚我一聲燕君先生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