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絝(11)(2 / 2)

春曉諷笑,百無聊賴靠在床邊,抖腿。

什么燕君,當初她以為這是個小姐姐,給他取的字叫燕娘,如今恢復男子身份,就改成燕君了。呵。

春曉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這個男人除了一張欺霜壓雪,仿佛仙人下九天的皮相,根本沒有可取之處,憑什么可以成為整部原著唯一一個有名有姓的男主?

可是當初,她不也是因為小乞兒長得­唇­紅齒白欺霜賽雪,所以將她撿回來的嗎?

往事不堪回首,想起來便令人胸悶氣短。

春曉不耐煩聽課,將外衣脫下來,蓋著臉睡覺。外衣上還有一縷松妝身上的味道,大概是因為昨夜宿在他床上,所以染上的。

放學了,春曉第一個站起身,在最後一排放肆地舒展身體,當著不良於行的柳大人的面,做了一套廣播體­操­和踢腿運動,然後甩著自己靈活的雙腿,歡快地離開學堂,去飯堂­干­飯。

柳覬綢有一雙仿佛漆墨的眸子,兒時總是笑著仿佛綴滿星星的夜空,如今­阴­沉得像是一汪深潭,仿佛隨時都有毒計在眼下醞釀,令那俊雅出塵的面容,陡生高冷之意。

春曉吃完飯,又在國子監的後院溜達了一遍,摘了幾朵花,捉了一只蝴蝶藏在袖子里,看著日頭差不多了,便回到國子監繼續上學。

走到學堂院中,便看見一只輪椅停在廊下,上頭坐在一身玄青­色­衣袍的青年,弱冠之年,郎朗冽冽,臉龐在廊下的­阴­影里半明半暗,任誰看了那雙腿不嘆一聲可惜。

可惜始作俑者不為所動,瞄了一眼他衣袍下的雙腿,春曉挑釁地背著手,大步邁進了學堂,擦肩而過之時,仿佛無意般,輕輕諷刺道:「燕娘先生,在給腿兒曬太陽嗎?」

柳覬綢臉­色­微白,冷冷看向她,手中緊緊握著一卷課書,「你今日遲到了。」

春曉哼哼:「我去喝花酒了,實在起不來床啊。」

他嗅到了她身上的氣味,「按照國子監的規矩,我當扣你學分,罰你值日一天,清掃學堂。」

春曉凝眉:「你這是公報私仇,我才不值日。」從沒有先生管她,他們都放棄這個差生了,只要不在課堂喧嘩,他們根本不理會她。

柳覬綢淡淡道:「這就是你與先生說話的口吻?」

春曉:「懶得理你。」

她大步繞過他,「有本事你來捉我啊,殘狗。」

柳覬綢緩緩握緊了手,指節發白,「我要罰你值日叄天,你若是不認罰,明日見到令尊,我會與她聊一聊她家七小姐的課業。」

這可踩到春曉兒的命脈了,賀岱最是怕柳覬綢,且前日還嚷嚷要給她補課來著。

春曉忍怒:「值日就值日,怕你啊。」

柳覬綢抿­唇­,看著她走進班中,眸垂下來,盯著手指課本,目光散漫,­唇­邊溢出一抹笑弧。

若不是怕他,何必值日。好騙。

(想啥呢傻孩子,春曉兒永遠不會被替代,她想讓劇情女主來幫她拾爛攤子,但是書名就叫渣女翻車,能不能走得掉意會一下。)

(松妝不是哥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