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推辭:「殿下,這不妥吧。我將要成婚,你也早已是人夫……我倆……」
蕭闌光斜睨著她:「怎么,你嫌棄我身子不清白了?」
她怎么敢?「是我的身子已經不清白了。」
蕭闌光又沉默了一會,才道:「本殿虧待不了你。你簽了就是。」
他頓了頓,又恨其不爭地盯著她,想到了賀春曉那滿京皆知的浪盪名頭,他最後補了一句:「月銀七百兩,你不簽?」
春曉又看了看協議,一個月陪睡叄次,月錢七百兩,比曾經的七兩月錢,翻了一百倍啊,果然還是賣身賺錢。不過在女尊國,賣身吃虧的可不是女人。
春曉賊賊地看著大皇子殿下細膩皎潔的側臉,那雙狹長幽邃的狐眸冷冷看著她,實在美麗高貴得令人心盪神馳,「殿下,為何是我?」
蕭闌光淡淡道:「情yu人倫,自然之理。本殿適齡,尋一順眼者紓解胸懷,隨緣而已。你便當自己又撞上一回大運。」
春曉掃視一圈周圍聽若未聞的護衛們,忽然對蕭闌光的婚姻生活產生了一絲好奇,卻也不敢多問,這個錢她決定賺了,若是不賺,這前任老板也不好擺脫,「我與殿下自小便有緣!」說著,簽上自己大名。
蕭闌光了契書,一只白玉般指頭摁在她腦袋上,一眼看出來她的打算,冷聲:「停止你滿腦子以下犯上的念頭,本殿與你之間是天上明月比之地下小豬。你若是不能討得本殿歡心,便繼續去燒炭吧。」
春曉:「……」所以­干­不好陪床丫頭,還是要去當燒火丫頭嗎?
十一年了,歷史是個圈嗎?!!這一次,她一定­干­好陪睡這個活計!她就不信,憑她遍覽群書,有豐富理論知識和實踐­性­經驗的春曉曉,會征服不了他一個女尊國讀著男德長大的男人!
要知道她連小黃書都發行了兩本了!
遂斗志昂揚地在蕭闌光這里打包票,「殿下放心,在下可用人頭擔保,保管伺候得您滿意,爽到上天!」
蕭闌光凝著狐眸,輕輕笑著,典雅大方,又惡得不露痕跡,「哦。」
別的不提,大皇子這張臉可謂巧奪天工。分明勾人的狐狸眼,卻硬生生被一身凌駕的氣勢壓住,沒有一絲脂粉氣,­精­雕玉琢又漫不經心,實在是美得旁若無人,春曉愛得不行。
她嬌嬌俏俏地用小拳拳捶他的袖子,「招搖哥哥壞死了!」
招搖是他的字,以前春曉給他磨墨的時候,他教過她寫這兩個字。
他當初不僅教她認字,還常常給她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樣,扎辮子塗胭脂穿花衣,拽辮子戲弄她。那時候春曉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心里喜歡死了。
懷揣著榜上大款的快樂,春曉又敲詐了一筆牛車的用,定下了下次見面的時間和地點,然後歡歡喜喜地回城了。
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車行將牛車的用賠掉了,那拉車的牛已經牛頭落地,屍首已經被城管拖走處理了,好在蕭闌光殿下很大方,給的銀兩不但夠賠付牛車,還有剩余。
春曉數了數剩下來的二十兩銀子,琢磨該如何花掉,才不辜負蕭老板的慷慨大方。
左思右想後,春曉兒決定用這銀子去喝花酒。
好久沒有逛花樓了,她該去看看她的妝兒弟弟,不知道多少銀子能看到松妝跳脫衣舞。
春曉樂滋滋地揣著手往鶯啼街走,心內想著,那天清晨摸到的觸感,她覺得,松妝多半是有點腹肌在身上的。
雖然他常年抱病,葯不離口,嬌艷的臉上總是帶著叄分病態,但是那腹肌竟然意外的結實。
春曉心想,今晚一定要數一數到底有幾塊。
吸溜吸溜。她怎么變成了一個­色­批,肯定是這個女尊國的國風荼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