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絝(32)(1 / 2)

在段晚棠家里喝了一碗蘑菇湯,又被他的姐姐拉著討論了幾段孟子,春曉頭暈眼花地拜別了段家。

讀書考科舉這回事不適合她,風流小紈絝賀小七更適合在溫柔鄉里當一條小神龍。

回到建安城的時間剛剛好,春曉逛了夜市,今天天氣好,諸事大吉,金宵坊辦了一場花燈節,吸引了許多的游人和小販。

一路上各式各樣的花燈琳琅滿目,有的形狀特別,有的則扦chā著各樣的花枝,暖融融的燈光撒滿了長街。

小販在沿街叫賣,行人如織摩肩接踵,喧嘩吵鬧,妻夫並肩行著,坐在女子肩頭的小孩子捧著一串糖葫蘆,老人領著幾個亂跑的孩子,一群搖著紙扇的女書生與另一群相遇,起了些爭執,衣著貴氣的公子戴著帷帽,身後跟著小廝,翩翩的大小姐故作風流地念著詩,猜燈謎。

春曉站在一個糖人攤前,讓老板給她澆一個她模樣的糖人,給了兩個銅板,老板手速很快,飛快澆出了一個人畜不分的糖人,「好勒。」

春曉舉著糖人一臉懷疑人生,她懷疑自己被詐騙了,這連是人是狗都分不清,怎么說就是她呢?

她正准備和老板理論一番,身旁傳來了一聲輕笑。

原本在這樣的嘈雜的環境里,一聲輕笑是不足以吸引她的注意的,但是她還是一下子轉過頭,概因為這道聲音清亮悅耳得與周圍人群格格不入。

「松妝?」春曉一眼認出來這輕紗覆面的男子,她抬頭看著他,又看向他身後,「你一個人出來的?」

松妝點點頭,「出來逛一逛。」

春曉親親熱熱地挨著松妝,「這個糖人給你吃。」

松妝將面紗摘下來,放入袖中,正要接過,忽然被推搡了一下,力道極大,若是尋常男子,少不得被推得踉蹌倒開,而他卻巋然不動,轉頭看去。

春曉一臉驚喜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太女殿下,「太女殿下!你怎么會在這!」

蕭禹戈掃了一眼松妝,微微皺眉,伸手敲了一下春曉的腦門:「我今朝去國子監尋你,父子與我說你請了半年的婚假。我倒不知,大夏朝女子即將成婚,還能請上半年的婚假。」

春曉:「……咳咳,殿下,你瞧這里有個糖人,吃不吃?」

蕭禹戈瞥了一眼,不放在眼里,「與我走。」

春曉四處打量,估計著蕭禹戈的隱衛應該是藏在人群里,便向松妝匆匆道:「你一個人在外要當心,我回頭會去摘月樓看你的,再見啊!」

春曉小跑著跟在蕭禹戈身後,心想著不得了了,不算松妝那張病態嫵媚的臉,兩個人站在一起,腰背挺直的松妝,竟然比太女還要健美威武。

松妝站在燈火輝煌的街道中,抬眸看那女子舉著糖人越走越遠,久久不動。

糖人攤的老頭嫌他礙事,說:「你要不要買糖人?」不買就滾開,別耽誤他生意。

松妝垂眼看著他chā滿了攤子的小糖人,從袖中摸出一串錢,道:「給我一個,與她一樣的。」

老頭瞅他一眼,驚艷了一下,但是手藝不改,又澆了一個人畜不分的。

松妝握著這個人畜不分的糖人,和她剛才拿在手里並不像,他又說:「再來一個,要與她一樣。」

老板又澆了一個更加人畜不分的。

直直買了七八個糖人,老板的手藝還是相當穩定,這么多個糖人,沒有一個重復,丑得千姿百態。

松妝嘆了口氣。

老頭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開導了一下這看起來像是陷入了感情難題的美男子,道:「小公子別想了,好女­色­的女人留不住的,你這么俊,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老頭也不知道經歷過什么,說出這么厚道的話。

松妝當場愣住,轉而抿著­唇­笑了笑,「老師傅誤會了,她不好女­色­。再過陣子,她會迎我過門的,她與我說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