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絝(46)(2 / 2)

陳柏看向春曉,「你莫不是還不知道?」

陳柏壓低聲音,用震撼的語調道:「大皇子又將他妻主克死啦!」

春曉原本湊著耳朵聽,聽到後面,摔在地上,不可置信:「什么?!」

王智媛狂扇扇子:「子不語怪力亂神,但咱都學得不好,至聖先師也看不上咱,咱就說,那大皇子的克妻命真是嚇人的狠。聽說欽天監都不敢算他的命格呢……」

春曉抖抖索索:「真的,假的。」

「坊間還有傳言,那宋明宸不是一直玩得很花嗎?聽說後來染上了花柳,一直治不好,最後一根白綾將自己吊死了。」

蘇溫道:「我覺得也是,要不平白無故自殺做甚。大皇子命格再強,也不至於將人克到上吊自盡吧?」

春曉不可思議:「大皇子的妻主,死了?那個大農丞的小女兒?」

春曉一直知道那個宋明宸是個花花女子,也知道大皇子和她一直分居,卻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死了。

「前幾日的事情。」陳柏道:「那天早上被來打掃的小廝,發現吊死了書房房梁上,聽說舌頭吐出來這么——長!死透了,涼透了,應當這兩天就要運回族地下葬。」

春曉捂著嘴,「那大皇子,不就成寡夫了?」

王智媛嘻嘻一笑:「這大皇子可有經驗了,他都成四回寡夫了。」

春曉挑眉:「你這話大逆不道啊。」

「也就是咱四人,才隨便說說。」王智媛打量眾人一圈,道:「咱幾個雖沒什么才名,但也算是出生名門,若是哪個倒霉接了大皇子的盤,可不准再來參加宴會了啊。」

陳柏道:「你還怕我們聚會的時候,突然暴斃嚇著你嗎?」

春曉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再叄在心里告訴自己,這不是個玄幻世界,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要相信科學,克妻命都是不科學的東西,她都跟蕭闌光睡了那么久,不都沒事嗎?

再者說,她似乎第一次的時候,在蕭闌光手臂上看見了守宮砂,所以難道他四嫁,都沒有和那些人圓房?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吃吃喝喝,又聊了一通,四個人醉醺醺地回家。

春曉回到家,南藏月急忙去為她准備的解酒湯。

她托著腮,愣愣坐在花廳門前看著大雨。

大雨嘩啦啦地傾瀉而下,撐傘而來的男子像是乘風破浪一般,青­色­紙傘稍抬,露出一雙瀲灧桃花眸,高挑徐立的男子抿­唇­一笑,「這般大的雨,妻主怎坐在門口發呆?」

「松妝,你怎么來了?」

松妝素­色­的袍子下全濕了,他的懷里護著一束明艷的丁香和茉莉,夏季是茉莉開放的季節,他將花藏在傘下,身上濕了一大片。

「我采了些花,裝扮一下花廳。」

松妝將傘放在廊下,在台階前將袍角擰­干­,撣了撣鞋底的泥水,才走入花廳。

「這么大的雨,你去采什么花?」春曉皺眉,彎腰在他懷里嗅了嗅,茉莉的氣味清香,十分好聞。

松妝將燦爛的丁香chā入花瓶,又將茉莉分開chā進去。

「身為賀家的一分子,我也應當做些我能做的事。我每日都會來這里裝扮花廳,早間晚間都會將鮮花換一換。」他俯身整理了一下花束,將花瓶放在桌子上。

春曉給他倒了杯熱水:「喝杯水,然後快點回去將濕衣服換下來,這樣很容易受寒的,你身子本就不好。換幾支花的事,哪里就要勞動你來,以後不要換了。」

松妝搖搖頭:「松妝如今在妻主的身邊,也無旁的事好做,好不容易向哥哥請了個任務,妻主可不要將我這點消遣剝奪了。」

「哥哥?」春曉愣了一下,「南藏月讓你每日早晚來打理花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