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絝(62)(1 / 2)

仿佛耳邊響起一道炸雷,渾身的血液都停滯了,南藏月茫然地睜著眼睛,像是無法理解她的話。

他張了張嘴,臉­色­煞白,顯得那塗著­唇­脂的紅­唇­,有種不合時宜的艷,一個字吐不出來。

「早膳用過了嗎?我們邊吃邊說?」

她彎著眼睛,溫柔如秋湖的眸中映著他的臉,仿佛說的是什么甜言蜜語。

南藏月突然拉住她的衣袖,­唇­抿得緊緊的,眼眶紅得厲害,鼻尖也紅通通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淚來,但比起憔悴可憐,更令人膽寒的是那眼底涌動的殺意。

「為何?為何?」是否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什么他的壞話,還是被什么狐狸­精­哄騙了,所以要休夫另娶。

只是松松勾起的發髻,久久未被固定,此時散落下來,墨黑與淺紫交纏,貼著他耳邊。

春曉提著手,袖子被他緊緊攥著,她輕輕皺眉:「我知道,或許有些突然,但這是我仔細考慮過的。當初我們成親的契機,便不算恰當,我的年紀也不大,還貪玩任­性­,阿月嫁給我這段時間,想必也很辛苦。我生­性­喜愛自由,倉促成婚後,才發覺婚姻的意義沉重,興許是我沒有擔當,我不願再被束縛……我,想要過回一個人的日子

渣女發言張口就來。

春曉又道:「自然,這府中一切都是阿月的嫁妝,我不會動的。和離後,我凈身出戶。日後你便對外人說,緣我浪盪好­色­,任­性­無恥,是以兩人分開。」

她一股腦道:「阿月如此貌美優秀,往後定能覓得佳妻。是我沒有福氣。」

她垂著眼,不去南藏月的眼睛,一臉不舍又決絕的模樣。

「賀春曉!」

南藏月的眼角掉下一滴淚來,他緊緊咬著牙,猛地站了起來,從沒有大聲說過話的溫婉公子,厲聲打斷她的話,叄個字的名字,仿佛狠狠撕開了他的心臟。

「只是因為,妻主覺得我束縛了你的自由,所以便要休棄於我?」他眼睛通紅,死死咬著­唇­,惱恨不甘,「可是有人在你耳邊進了什么讒言?是哪個男人?」

他大幅度的動作,將梳妝台的膏脂盒子帶下來,丁零當啷砸落在地,濃烈的香粉彌漫在空氣中。

春曉的鼻頭發癢,她垂眸將自己被扯皺的袖子理好。

她慢吞吞道:「這是我的想法,我就像是一匹野馬,再奢華的馬廄也留不住我,我的心中裝的是一片遼闊的草原。」

「草原?草原,呵。」南藏月冷笑出聲,他不信,必定是有什么緣由改變了她的想法。

「妻主若看上了誰家的公子,只管抬進府來,為夫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不必要興師動眾做休夫之事。妻主­性­子單純爛漫,莫要被外面的­骚­蹄子騙了才是。」南藏月氣急,口不擇言,「我們妻夫恩愛,興許我腹中已經有了妻主的血脈……」

說著說著,他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難道是,外面那位,有了你的骨­肉­?」

春曉一陣心虛,「瞎說!你在亂講什么呢!沒有的事!」

春曉:「什么叫­骚­蹄子啊,這多難聽!你從哪學來的?」

南藏月忽然掩面啜泣。